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忘朱厚熜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悬案李忘朱厚熜全文》,由网络作家“吴钩w”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年寒窗苦读,只盼金榜题名。如果把那些进京赶考的学子比作鲜花,那么这将是个百“花”争艳的季节,许多“花”也会因此凋敝、颓败。李忘,青州小混混儿或者说是小叫花子,出生不详,是个孤儿。他也是这次科举其中一名学子,但比起别人他不过徒有虚名罢了。因为他大字不识一个,根本不会舞文弄墨。有一回,在县衙作证画押,竟然将自己的大名画成了乌龟,或许他只会画乌龟。他常年混迹街头巷尾,干些偷鸡摸狗、丢人现眼小打小闹的糗事儿。比如,抢老人家的东西,偷青楼姑娘家的内衣,撮合小朋友打架斗殴,给县老爷、衙差、财主找歌妓,在客栈里偷偷给厨师下泻药,然后借机偷美酒佳肴、大米等等。总而言之,他长这么大没干过一件正儿八经的事儿。像他这样一个三教九流竟然会进京赶考,在死党...
《大明悬案李忘朱厚熜全文》精彩片段
十年寒窗苦读,只盼金榜题名。如果把那些进京赶考的学子比作鲜花,那么这将是个百“花”争艳的季节,许多“花”也会因此凋敝、颓败。
李忘,青州小混混儿或者说是小叫花子,出生不详,是个孤儿。他也是这次科举其中一名学子,但比起别人他不过徒有虚名罢了。因为他大字不识一个,根本不会舞文弄墨。有一回,在县衙作证画押,竟然将自己的大名画成了乌龟,或许他只会画乌龟。他常年混迹街头巷尾,干些偷鸡摸狗、丢人现眼小打小闹的糗事儿。比如,抢老人家的东西,偷青楼姑娘家的内衣,撮合小朋友打架斗殴,给县老爷、衙差、财主找歌妓,在客栈里偷偷给厨师下泻药,然后借机偷美酒佳肴、大米等等。
总而言之,他长这么大没干过一件正儿八经的事儿。像他这样一个三教九流竟然会进京赶考,在死党同伙们面前那就是个天大的笑话,简直是天方夜谭。其实,他这个街头小混混儿小乞丐参加科举其实是事出有因的。
事因半个月前某个夜晚。青州城外洛神庙发生一件蹊跷事儿。这洛神庙早已废弃,里里外外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孤寂。庙里供奉的那尊用石头雕刻,怀抱七弦琴的洛神宓妃,贴在它外面的灰粉早已剥落,许多斑斑点点,且出现裂痕。有当地老前辈说,曾经看到过那尊神像流泪,血一般的泪。话虽如此,可没有谁真正遇见。而今这里,是那些乞丐与无家可归之人的栖身之处,也是李忘的家。没有人知道这座洛神庙的背景,或许更是知情人不愿提及的一段伤悲往事。李忘从记事起就一直睡这里。这是座破庙,躺在地上就能看到夜空那闪烁的星星,皎洁的月亮。杂草或破衣烂衫盖在身子上也很暖和。不敢有奢侈的幻想。那些无聊、恶搞的糗事烂事足以让他快乐。偶尔,也会对着孤月倍感凄凉,生起惆怅,埋怨,又或怜悯自己。很多时候在想,究竟是哪个负心汉与无情娘把他带到这个世间,却又弃之不管的?也许天上的星星与月亮知道。他是老叫花子们养大的小叫花子。几个稍微亲切点儿老叫花子管他叫儿子,李忘也习惯性的叫他们爹,就连名字也是他们取的。李忘,李忘,理当忘记,忘记什么呢?忘记过去……当然,这都是几个老叫花子一厢情愿的理解,李忘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在乎。他虽是个顽皮耍赖的小混混,但是对几个老叫花子却是情深意重,溢于言表。
蹊跷的事儿就发生在这个夜晚。所有睡在草堆上的乞丐、流浪者死一般的睡过去了,只有几个年轻一点儿的,跟往常一样半睡半醒半迷糊。风吹草动,蛐蛐儿鸣叫,偶尔扰得他们辗转反侧。
夜半三更过后,月色灰白。然而,一曲悲戚且不失优美动听的琴声将他们彻底唤醒。在琴声的牵引下,包括李忘在内的七八个小叫花子壮大胆子来到庙旁一个有假山、奇石、古树、花卉的荒草坪。那是曾经的后庭花园,依旧很美。没想到他们看见一位白衣飘飘,秀发披肩的姑娘正端坐在石桌前抚琴。她优雅脱俗,自有一股清灵之气,尽管脸被一块纱巾遮住,但美目流盼,一定美若天仙。风一吹,带着她的体香,迷醉众人。
李忘当场就仰望夜空对着月亮痴心妄想的发了个誓言,说只要娶到这位姑娘就是死也愿意。这大夜晚的,遇上一长发白衣女子,而且还是纱巾遮面,不是女鬼就是仙神,多半是女鬼!
“洛神显灵了?”
“我看是孤魂野鬼还差不多!哪有一姑娘家半夜三更在这破地方弹琴的!”
“看那白衣,看那头发……”
“据说,很久以前这里发生一宗特大灭族惨案……”
“嘘……”
几个人七嘴八舌猜测不断,当场就吓跑了两个。
“不管她是神是鬼还是人,我猜她一定很美,是我李忘朝思暮想的。”李忘盯着眼前的白衣姑娘简直陶醉了。
“你……她会掐你死,吸干你的阳气。”其中一死党颤抖着道。
“我李忘被扔到这个破庙就该死了,这些年都是赚来的。现在遇到喜欢的比如眼前这位仙子,就应该舍生忘死地去得到。”李忘话音刚落,琴声突然消失。
白衣姑娘缓缓起身,话语温柔,但态度冷若冰霜。她说:“这里有黄金百两,谁敢去京城当面辱骂当今圣上是狗皇帝,黄金就归他所有。”姑娘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沉重,仿佛带着满腔仇恨。
“啊……什么!”几个死党当场就吓懵了。
当然,吓着他们的并非白衣姑娘。一位如此柔弱的姑娘家怎会吓倒几个堂堂男儿。不对,应该是烂命一条的叫花子。他们是听了姑娘的话被吓懵了。试问天下,谁敢当着当今圣上骂他狗皇帝!
黄金虽然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好东西,但是脑袋更值钱。一溜烟,几个人便逃之夭夭了。只有李忘一个人仍旧傻傻地,痴痴地站在那里。他那眼神儿,可以用色眯眯来形容,从未离开过那姑娘的身子。至于,那姑娘说过什么话,自然也没有听进心里。
慢慢地,那姑娘开始靠近李忘,细声细语说:“你不怕死吗?”
“怕……也不怕!我李忘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皇帝老儿也不怕!就是怕太美的女人靠近我……”说罢,开始抬手用衣袖擦鼻子,他自以为流鼻血了。
“那你是答应了吗?”
“答……答应?答应就答应,有什么好处?”
“百两黄金。”
“我李忘视钱财为粪土,所以不要黄金。我要……要你!”说罢就要对眼前的姑娘毛手毛脚。
姑娘身子轻盈步伐敏捷,一闪就到了李忘身后,一掌击出。
李忘“哎哟”一声,轻轻捶着后背痛了半天。
“臭娘们儿,知道我是谁吗?青州城最帅小旋风,大街小巷丐中丐就是我!”
“臭要饭的!”
“要饭的怎么了?要饭的就不能三妻四妾吗?”
“三妻四妾?梦里吧!”
“梦醒就遇到你。”
“闲话少说点儿,你需要的是它们。”姑娘把几根金条扔给李忘。
李忘确实非常需要这些黄金。黄金,他长这么大都没碰过,当然,女人也没碰过。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眼前这个纱巾遮面、体香醉人的神秘姑娘,“黄金我要,你我也要!说吧,要我做什么?”这话说得很严肃。现在看上去他才像个一本正经的人。
“你要利用这次科举混进皇宫,想方设法见到当今皇帝,把这封信交给他!并在朝堂之上,当着众臣的面辱骂他是狗皇帝!”
“那我还能活着回来吗?”李忘突然有些伤感。
“命运天知道,假如你有幸活着回来,我就是当牛做马也会伺候你一辈子。”姑娘的话也是情真意切。
“哈哈,我才舍不得让你当牛做马呢!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你就做我娘子。如果回不来,就烦劳你照顾我那几位老爹。”李忘笑着说,他习惯了嬉皮笑脸。
姑娘点点头说:“是英雄是狗熊就看你自己了。切记不要耍花招,我会暗地里派人跟踪你的。”说罢,把一封信笺递给李忘。
“你叫什么名字?”临行前,李忘问道。
“你若能活着回来不就知道了。”姑娘把身份隐藏的非常严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可我真怕回不来啊!”李忘那笑脸皮里突然多了一丝挂念。
“人还没有去京城呢!”
“哈哈……我是被抛弃的孤儿,却稀里糊涂的长大了,这说明我李忘命硬,不该死!你等着吧!”
就是这样,李忘稀里糊涂的连夜出发踏上了进京赶考的路。
一路上,他纠结过很多次,到底值不值?为了一个莫不相识的女人。思考的结果肯定是不值的。但当他想反悔的时候,却感觉身边总有一双眼睛监视着他,如果逃或后退估计会命丧当场。他也曾多次安慰自己说:皇帝应该不会跟一个文盲较真吧!多么天真的设想。有了这么天真的设想,他又多了几分自信与胆识。于是,大字不识的市井小民成了舞文弄墨的知识分子。他把神秘白衣姑娘给的几根金条换许多银子,给自己从头到脚装扮了一下,一个乞丐瞬间就成了书香世家的贵公子,令人好生羡慕。
到了京城,首先就钻进几家颇有名气的青楼,不为嫖娼,只为炫富。也尝试了京城许多特色名吃名酒。还去大赌坊过了把瘾。他寻花问柳,逍遥快活的时候,也曾想过拿着现有的银子就这样过日子,那一定也是快活的,想想左拥右抱的京城美人儿,口味一绝的山珍海味儿,还有那一醉方休的美酒……当那个夜晚,那位蒙着面纱美目流盼的白衣姑娘再次浮现在脑海占据心头的时候,他毅然决然地走进了考场。对他而言,这是致命的考场,九死一生。他想退步,可无形之中总有一股力量推动着他。他知道,放不下的还是那位姑娘。
“有了大宋国宝还用得着你吗?蠢才!”李忘咬着牙道。
“你……太嚣张了,太没有素养了!”诸葛慕云简直要气爆了。
“消消气,别跟本官一般见识。您方才所说的大宋宝藏是不是矿王张宝顺的家传之宝?这人呐,不能太富有,遭人妒忌啊!结果招来灭门之灾。”
“你都知道了吧!”
“本官知道杜鹃醒来后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你认为一个躺了十多年的人会醒来吗?”
“会!我在想,杜鹃到底有没有亲生儿子?”
茅屋外不断传来兵器交锋发出的响声,惹得茅屋里的人不得安宁,很是烦躁。
突然,白啸天身影一闪出了茅屋,那速度比闪电还快。短短十几秒,他便揪住铁海棠与他徒弟张一平,像提着两只小鸡般,又闪进茅屋。并朝他二人严厉喝道:“吵死了!都给我规矩点!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铁海棠、张一平真被白啸天给镇住了,除了呼吸,一句话也不敢说。
李忘与诸葛慕云继续前面的话题。
“老医痴,这个杜鹃得的什么疑难杂症?睡了多久?”李忘问。
“活死人!不死也不活,就这样睁着眼躺了十多年。”诸葛慕云回答。
“你是如何遇到她的?”李忘又问。
“老朽一定要告诉你吗?”诸葛慕云对李忘不屑一顾。
“你们若想图个清静做个与世无争的隐士就把所有知道的告诉我。若不然朝廷的大军会踏平藏花谷。最重要的是,我知道矿王张宝顺当年被抄家之前把十八尊藏在了一个绝密之处。”李忘说。
“藏在何处?”诸葛慕云、吴常枫异口同声问道。就连一旁的张一平突然都起了很大的反应。看来这些人对宝物十分感兴趣。
李忘暗自得意,接着道:“还是先说说杜鹃的事吧!对了,他男人就是前朝禁卫军首领袁通吧?不过此人前些天被杀害了。至于凶手嘛……被我关进了死囚牢,只是个帮凶。但是!本官有上千种手段让他就从实招来。”
诸葛慕云看上去很想知道关于大宋宝藏十八尊的藏身之处,不知道他心中的如意算盘是什么。于是,他把杜鹃的事详细地说了出来。
白啸天本想阻止他,不料吴常枫推开了白啸天,“老白,该来的总会来,该了断的事也该是时候了断了!”
诸葛慕云这才毫无顾忌地说起来。
“那是十多年前,杜鹃姑娘抱着一个孩子被一群官兵追杀至藏花谷外,结果走投无路。老朽与白大侠他们设法出手相助,救下她们,也杀了数十名官兵。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我们都被朝廷通缉了。最终,官兵放火烧山,还好藏花谷为盆地形,又加上那几日阴雨天,得上天眷顾才让我们大家伙儿活了这些年。遗憾的是杜鹃摔下悬崖撞破了头至今昏迷不醒,成了不死不活的植物人。如果她醒来,很多秘密与谜团都会一一解开。我等虽退隐江湖,但外面的风吹草动却是耳熟能详,了如指掌!你想知道的,杜鹃可以给你答案。”
诸葛慕云这一番话的可信度不是很高。李忘倒是觉得他们这些人各怀鬼胎,表里不一。他们很可能一直在等待杜鹃醒来,当然这只是李忘的猜测。
“当初那个孩子现如今也长大成人了,他在哪里?”李忘问这话之时忍不住扫视一眼戴面具的张一平与小梅落。
白啸天立刻道:“不用怀疑他们!他们是我从路边捡回的孤儿。”
“难不成杜鹃当初带进藏花谷的那孩子掉下悬崖摔死了!”李忘汗颜道,不相信白啸天的话。
“还真被你说中了。如果没摔死,也喂狼了。”
“呵呵,呵呵……”李忘只是笑了笑。
“师傅,快看!”突然,靠门口的小梅落吃惊地喊道,且手指向远处,眼眺望着。
立马,大家伙儿被她这大惊小怪的一声喊吸引了过去,同时望着远处。
那是浓密的山林之外上空,一团乌黑色烟雾渐渐在扩散。
“有人放火烧山了!”
“应该是藏花谷外,有人在向我们示威,如果我们不出去表明态度,恐怕十几年前的历史又要重演了。”
“除了朝廷,没有人如此大胆包天!走出去看看!”吴常枫带头出了茅屋。
大家伙儿也紧跟着加快步伐,出了茅屋径直沿着那条神秘莫测的路直奔藏花谷外。
藏花谷外。
此时已经被神捕门的捕快与方家的家丁围得水泄不通。一大堆柴火在继续燃烧着,浓烟直上。
“海棠,你果真来藏花谷了。”方文轩从众多家丁身后站了出来,面朝铁海棠,而且看上去有些不开心,板着脸。
“大哥,文轩!你们……”铁海棠一脸吃惊。
“很奇怪是吧!小妹,你太任性了!”铁不凡突然站出来道。
“大哥,你跟踪我?不对,应该是九一胡告的密!”铁海棠怒道。
“你管他是谁!因为你太不懂事了,为兄也是没办法,这是你一意孤行需要付出的代价!”铁不凡很是震怒。
“海棠,我们都快成亲了,你总是这样跟着那个男人跑来跑去,多不合适吧!”方文轩道。
“既然你不相信我,可以找我父亲解除婚约!”
“铁海棠你胡说八道!”铁不凡呵斥道。
“哼!”铁海棠哼一声,蓦然回首却发现李忘并没有跟来。想必他悄悄留在了茅屋,目的很简单,就是趁机带走杜鹃。当然,这次他一定会如愿以偿。
“看来这次我们不得不重出江湖!”吴常枫霸气十足道,并做好与铁不凡一决高下的架势。
“隐世高人,江湖四痴。就你们这副模样?诸葛慕云、白啸天、吴常枫都在啊!为何不见逍遥公子张陶?”神捕铁不凡带着那种鄙视的口吻道。
“神捕门今天要来拿人,识相的就把人乖乖交出来!”方文轩替铁不凡把此行的目的道出。
“前朝有禁卫军,当今有神捕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藏花谷林子深你们要拿谁?”诸葛慕云道。
“前朝禁卫军首领袁通之妻杜鹃!”铁不凡道。
“她死了!”
“你没死,她怎么会死!那样岂不坏了你一世名声!砸了你神医的招牌。”
“她十八年前被官兵杀死了!”
“那为什么你没死!”
“你……好个方文轩!”
“先别忙着争吵!”铁不凡喝道,扫视着眼前一群人:白啸天、吴常枫、小梅落、张一平、诸葛慕云,还有自家的小妹铁海棠,十分细致地观察他们各自的表情。之后,又才慢慢道:“是不是少了一个人?海棠你说呢?”
“大哥……”
“对!那个新任县令哥哥不见了。”小梅落刚反应过来就脱口而出。她这也是无心之过,并不是要故意供出李忘。
这时,白啸天等人也才发现李忘并不在现场。
“师傅!此人城府很深,我们迟早被他害死!早就说此人必杀,你们偏偏不听!”张一平朝白啸天牢骚满腹。
“老白,老吴,挡住这帮官兵!我去对付那小子!”诸葛慕云交代一句,急忙转身回藏花谷。
小梅落、张一平也紧随而去。
他们回到茅屋时,早已没有了杜鹃的身影。不用想就知道是被李忘带走了。
带着一个不死不活之人,肯定走不了多远。于是,他们沿着很熟悉的方向追踪。那是茅屋侧面的一条险道,面临着悬崖绝壁。
李忘背着杜鹃举步艰难地沿着悬崖逃跑。他也不知道这条险峻且唯一的路通向哪里?但是他已经无从选择了。不管它通向哪里,是生是死都得走下去,因为后面的人在穷追不舍。
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好不容易翻过几座山头,不料就在即将翻出希望的那座山头出事了。李忘背着杜鹃不慎从山上滚到山下,荆棘刺枝划破他的皮肤,石头树桩撞痛了他的脑袋。当然,重伤厉害的不是他,而是杜鹃。杜鹃的头狠狠地撞在一块大石头上,立马头破血流。
“喂!杜鹃……杜鹃……”李忘一脸愁苦地蹲在杜鹃身边唤个不停。他扒开杜鹃那被荆棘勾乱的发丝,除了看到她满脸的鲜血,还有就是她那十多年以来没有衰退的容颜,那张脸仍旧漂亮。也难怪,她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岁月再怎么蹉跎也带不走她的容颜。
李忘呼喊了多少次,始终无法叫醒她。他知道这个睡了十八年的女人可能永远地睡过去了。他心灰意冷,准备独自离去。
他刚转身,没走出十步,一个突然,肩上被一双僵硬的手摁住了。
“谁……谁!”李忘毛骨悚然,不敢立刻回头。在这样的环境下,遇到这种情况,难免如此。
“转过身来看看不就认识了。”一个女人的柔声。
李忘知道是杜鹃,但是不敢相信一个睡了十八年的活死人就这样醒来了。带着简直不可思议的激动心情,他转过身去了,可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实,一个容颜不衰的杜鹃就是那么鲜活貌美地站在身前。
“你,你被一块石头撞醒了,你死而复活了。”
“我曾经死过吗?”
“十八年前到今天,你一直是死人。”
“我不这么认为……”
“事实如此。”
“我只是不能开口说话而已,这十八年以来我把白啸天、诸葛慕云、吴常枫包括那两个孩子的话都记在了心底。他们永远都不会想到我只是不能开口说话,仅此而已。”
“这真是个奇迹。”
“还得感谢你。”
“先别急着感谢我,你的头还在流血。”李忘指着杜鹃那发丝中渗出鲜血的地方。
杜鹃并不在意自己头破血流,而是用奇异的目光盯着李忘问:“这条路是死路,你应该不知道吧?你是初入藏花谷的,你是谁?想带走我有何目的?”
“我是渠水县知县李忘,你与一宗血案有关联,我通过前朝禁卫军首领袁通找到了你!如果他还活着,看到你现在容颜依旧的样子一定很高兴。”
“他死了?他可是朝廷重犯。”杜鹃突然很吃惊,也很伤感。
“不久前的事。所有前朝禁卫军的人都死了,相信你也是禁卫军,而你活着,所以……”
“所以你认为我知道凶手?”
“至少凶手不会放过你。”
“也罢,因果报应,该来的迟早会来。”
“告诉我凶手是谁?”
“无可奉告!”
“本官知道,是矿王张宝顺的后人。也许你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你此刻起必须跟我合作!协助我缉拿凶手!这起案件事关整个渠水县的命运。因为他涉及广泛,包括关家与方家,还有怀亲王,甚至朝中大臣。而我还要顺藤摸瓜把十八年前的那宗案件一起算了。”
“你想扳倒方元与关天云吧!”杜鹃看穿了李忘的心思。
“你敢说他们与十八年前张家灭门惨案没有关联?”
“你自己去查吧!我只是个死人。”杜鹃说罢转身往回走。
“你不想替袁通报仇?”李忘挡住她道。
“他该死!”
突然,不远处传来叫喊声。
“进了藏花谷你就别想活着出去!站住!……”
来者正是诸葛慕云、小梅落,还有张一平。
“本官要是死了,渠水县就完了,你们都得死!我的人马会一把火烧了藏花谷!你自己看着办。”李忘用威胁的语气跟杜鹃说。
杜鹃犹豫了许久,最终在诸葛慕云他们没有来到之前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带走李忘。她指着前面的小溪流道:“看到没有?它的源头就在那座山里。顺着这条小溪就能逃出藏花谷。”
“它通向哪里?”
“也许是你想要去的地方。”
“嗯?”
“关家岭矿山。你可知道,为什么关家岭上的苦力工哪怕终身为奴既不下山也死不了?”
“因为有稳定的水源。”
“你应该早就想到,有水的地方一定有人住。快走吧!”
“你也跟我走!”李忘一把拉住杜鹃的手。
“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有机会离开,否则谁也走不了。我既然活过来了,他们就不会放过我。你快走!”杜鹃甩开李忘的手,还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李忘不能带走杜鹃深感遗憾,无奈咬咬牙,转身向前跑去。
杜鹃用三秒钟时间慎重考虑过后,又叫住李忘。
“李大人,留步!”
李忘立刻转身,喜出望外。他认为她想通了,决定跟他一起走。
然而,杜鹃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塞给李忘一把生锈相貌奇特像一条小飞龙的钥匙。她语重心长道:“去关家岭矿山找到秘密通道的尽头,这把钥匙就派上用场了!”
“关家岭矿山秘密通道我知道!那一回险些丧命在那里!”时间紧迫,李忘没有机会多说一句话,把钥匙牢牢攥在手心,跑去。他深知自己所肩负的使命。
杜鹃望着李忘很快消失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放心了。
此时,诸葛慕云等人恰好跑来。
一个沉睡了十八年的女人突然醒过来了,这让所有人惊叹不已,说是奇迹出现了。
“娘,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张一平零距离杜鹃激动不已。
“杜鹃姑娘,终于等到了今天,你是个奇迹。快把东西交出来吧!”诸葛慕云伸出手道。
杜鹃从容不迫道:“你们来迟了,东西我给那个县令了。”
张一平满怀欣喜地跑到杜鹃身边,先是很亲切的喊出无数声娘,接着又发自内心地说:“娘,你把东西交出来吧!诸葛神医为了救你亲自试药,十多年都催生出了白发,还有白大侠教了我一身好本领,让我……”
“平儿,既然你还喊我一声娘,那就得听我一言,过去的事就忘了吧!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这是我带你来藏花谷的初衷。不要被过去的恩怨左右,不然你恐怕没有回头路了。”杜鹃真心劝张一平。
“娘,那年我才三岁,三岁啊!但是我的眼睛很雪亮,我看得很清楚,他们一刀一刀砍下我爹娘,我爷爷奶奶的头,我们全家人全死了。这么多年,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害怕,全是血……”张一平抱头痛哭。
“李大人直说吧!”
“我李忘有没有权力差遣你的人马!”
“出发前,朱王爷交代过,这支人马此刻起由你领导,听您调遣!但是王爷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无条件服从与执行!”张士诚道。
李忘别无选择,道:“张将军但说无妨。”
张士诚道:“确保关家岭矿区不遭到破坏,而且你还要想方设法把它夺过来,这就是王爷借兵给你的理由。”
李忘道:“下官尽力而为。”
张士诚厉声道:“是必须做到!这是朱王爷的命令!他,他是为了朝廷。”
李忘心想,只是猜测。他从张士诚那霸道的口气,激动的表情猜测会不会是朱王爷也有想独占关家岭矿山?因为自己没有与朱融有过交际,目前不可下任何定论,凡事多留一个心眼便可。
李忘哈哈大笑道:“王爷借兵给下官,下官哪会不懂礼数,保证让王爷满意!”
张士诚也笑道:“李大人仕途一定会平步青云。那这两百人马李大人尽管调遣。”
“那!张将军您说了,我可就独断独行了!”李忘强调道。
“我是聋子,什么都没有听见!反正这兵是朱王爷借你的。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我是聋子。”张士诚一方面给自己找了条后路,同时也等于认同了李忘接下来的所作所为。
“兄弟们!今儿个起你们都得听我的命令!我叫李忘,是奉圣上懿旨来治理渠水县的。虽然是圣上开的金口,但也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儿而已,见了刚才那两位京城来的赵大人铁大人我都得站一边儿。渠水县太穷老百姓太苦不好治理啊!朝廷的监察御史,还有每任的县令都没有个好下场。我李忘这颗脑袋能不能保得住,自己心里都没底儿了。但是!我接下来要做的,可都是为了老百姓,对得起天地良心。就是死,我也要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李忘气宇轩昂道,充满正能量,他的话还有点儿令人感动。
“兄弟们!咱们跟着李大人轰轰烈烈地干回大事吧!”吴老三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许多亲王卫兵都只盯着张士诚看,却一言不发。
“看本将军干嘛!王爷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亲王卫兵们听了张士诚这话立刻就放开了一切,没有了后顾之忧,一起跟着吴老三向李忘靠拢,并喊道:“听李大人差遣!……”
李忘立刻信心十足,还有几分得意的笑。他决定挑选一个适当的时间,干一票大事儿。
夜深人静,某条街巷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这个深夜,与往常一样死寂。更夫如同幽灵般从街上飘过,然后就再也没有丝毫声响了。距离天亮之间也就区区几个时辰,然而就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件。至少在渠水县是没有先例的。
第二天,昨夜发生的一件事轰动了渠水县。
天朦朦亮,这首先起早的自然是平常百姓了。人世间,一直有人期盼着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发生,然而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在渠水县发生了,而且馅饼儿就砸在了起早的老百姓的头上。
当人们跟往常一样打开门时,意外的惊喜就出现在眼前。一锭银子或金子,或者一粒珠宝一串项链等等财宝就搁在门槛或台阶上。遇上这样的事已经不能用高兴来形容了,是诚惶诚恐,做贼心虚的感觉。尽管如此,谁又会拒财于身外呢?老百姓各自收好各自门前的金银财宝以闪电般的速度关上门。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谁都知道那些拿到金银财宝的老百姓首先要做的就是感激大恩人。他们把自己关在房间,双手捧着金银首饰,双膝跪地,诚心诚意地磕头谢恩。在老百姓心中,这样的人那就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盖世豪侠。
许多穷苦老百姓好比是秋天丰收了,可关家的聚财钱庄的人却好比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不错!这些金银财宝正是来自渠水县第一钱庄聚财钱庄,它可是关家的第二命根子,第一命根子就是关家岭矿山。
聚财钱庄一夜之间惨遭洗劫,差点儿没把关天云气死。首先他派总管陈子耕到县衙报案,接着亲自率领大批关府聘请的江湖武士、打手冲到聚财钱庄洗劫现场。那现场被破坏的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华丽而高贵的两扇钱庄大门像喝醉酒的酒鬼斜倒一边。那鎏金的“聚财钱庄”招牌几个鎏金字被刀子挖走了,只剩下几个坑坑洼洼的木坑凹在匾上,还被人用黑墨水画上一只大乌龟。钱庄里桌椅柜台等等都被砸得稀巴烂,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哀嚎者,他们都是钱庄的打手或者杂役等,不是断手就是脚残,反正没出人命。当家的关天云当场气吐血。
“都……都……给我听着!就是把渠水县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群人挖出来!本老爷要活剥了他们的皮!”关天云咬牙切齿,怒气冲天。他的这股怒火简直要把渠水县焚烧了。
“关老爷消消气,消消气,本官定会尽力尽快找出匪贼!追回丢失的财物。”假县令道。
“不是尽力!是尽快!一定!否则本老爷要你在三天之内乌纱不保!”
“一定,本官一定!”
“你们!有没有看清楚劫匪的模样!”关天云撇下假县令,目露凶光问责地上哀嚎的聚财钱庄的杂役与打手。
“都……都是乔装成老百姓的模样,而且蒙着面,识不得……”
“他……他们好像个个都挺厉害的样子……”
“他们厉害!你们是猪吗!一群饭桶!都给我押上关家岭矿山做苦力!”关天云暴喝道。
陈子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关天云身后,手里捏着一叠金券,道:“老爷,这是在街上捡的……”
关天云失色道:“什么!街上捡的?”
“是的。满地都是。”
“这些刁民简直就是造反!陈总管,我估计钱庄的银子珠宝都落入老百姓手中了。”
“老爷,我也这么认为。一定有人决定要跟您作对!”
“那他只有死路一条!陈总管,你带人从老百姓手中把钱庄失去的金银珠宝抢回来!”关天云命令道。
“老爷,这……这公然抢夺好像……”陈子耕有些为难。
“怕什么!那都是我关天云的!”
“老爷,这是要证据的,况且我们并没有抓到现场!还有,京城的神捕铁不凡、刑部侍郎赵信两位大人此刻也在渠水县,还有亲王府的张士诚也在……”
“还有谁!你全部道来!看看他们在渠水县能奈我何!陈总管,去把钱庄丢失的金银珠宝抢回来!出了事有我关天云!去!”关天云下定决心道。
“保证让老爷满意。”陈子耕说罢带领关府的几十江湖武士出动了。
之后,关天云又招呼身边的亲信,担忧道:“我感觉有人在暗地里想尽一切手段危害关家!砸钱庄只怕是个小小的开始。你立刻启程快马加鞭京城,本老爷书信一封,交给兵部尚书大人。他见信后自有对策。”说罢,将早早准备好的信件取出递给亲信。关天云不愧为老谋深算的一方霸主,凡事都有万全之想法。
“老爷放心,有兵部尚书大人出面,谁敢在渠水县撒野!”亲信说罢转身跑去。
关天云点点头,信心十足的样子。
“你要想破案,首先得细致调查方长风的身份。一个身上有印记的人,他的身份一定非比寻常!”
“唉,只是这关老铁匠死冤了。”李忘感叹道,几多遗憾。
“破不了这案子估计也治理不了渠水县。你这个小小芝麻官也交不了差,当今圣上是不会放过你的。”铁海棠道。
这话还真像一把刀子悬在李忘的小心脏边,一不小心就性命难保。三个月的时间要治理好渠水县这穷山区本就比登天还难,现在又出现这连环杀人案,哪里会不让人头大。皇帝这硬是故意把死路给了李忘。
“案子先不管了,老子先得管管自己这颗脑袋!”李忘说罢气冲冲地出了铁匠铺。
“你是要去关家岭矿山吗?”铁海棠随后跟着出了门。
李忘摇头道:“这地方,穷人太穷,富人太富,严重失衡。比如那方家大宅跟皇宫似的,屋顶上的瓦恨不得要用黄金白银。还有关家,富甲一方啊!这越穷的地方,物价却是如此昂贵,人品也是极坏。我买几个馒头都被坑了,你知道花多少银两了吗?”
“花多少?”
“那可恶的老板要几十两啊!”李忘至今都憋着一口恶气。
“你给了?”铁海棠露出吃惊的表情。
“不给!敢不给吗?他们几十号人要剁死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钱没了可以赚,人没了就遇不上你了。”
“油嘴滑舌,你活该倒霉!”铁海棠说罢,蹽步超越李忘走在了前头。
“喂,娘子你去哪里?”
“关家岭矿山。”
“你去那里?”
“那可是渠水县老百姓都梦想发财的地方,我也想去看看。”
“你别去!”
“为什么?”
“危险!”
“你去就不危险吗?”
“身为父母官,哪管险不险。老百姓在水深火热中过日子我能安心吗?睡着都不踏实。嘿嘿,娘子是在关心我吧!”
“你说呢!”铁海棠头也不回,加快了步伐。
“我说是!”
“那是你一厢情愿!”
“……”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调侃着往关家岭矿山赶去。
二人好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关府。那里设有关家岭矿区劳工报名处,就在他们正准备登记报名之际。突然,出现七八名县衙捕快,将他们团团围住。
其中一名捕快迅速摊开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画像,与眼前的李忘进行对比,然后道:“就是这小子!我们跟踪你有一段儿路了!给我抓起来!”
李忘怒火道:“谁敢动!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小子装得还挺认真的,带走!”为首的捕快一声令下。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蹲大牢!”
“你……你们……”李忘真是百口莫辩,有苦难言,遇上这几个喽啰只有先任其宰割。时间紧迫,他怕自己这一去就是十来天或者一个月,甚至更长。如果真是那样子,等出了渠水县牢房,等待他的又会是皇帝给的断头台。所以,他非常焦急担忧,于是又把希望寄托给了身旁的铁海棠。他猛然从几名捕快手中挣脱,扑向铁海棠,焦急道:“娘子,一定是神捕门那俩青衣捕快告的状。我真正的身份就是渠水县知县李忘,只因在上任途中被人偷去了诰命书以及官服。你一定要设法把我从县衙大牢救出来,否则我活不了两个月。”李忘这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得不正儿八经又焦头烂额地恳请铁海棠相助。
铁海棠一下子就心高气傲起来,她可不把这档子事儿当事儿看,故意摆出一副傲慢的样子道:“原来你这人也有急坏的时候,看你一直欺负本小姐吧!活该倒霉!”
“我是拿着当今皇上圣旨来渠水县上任的,不但要治理好本县,还要办妥所有案子。现在我倒霉了,整个渠水县老百姓还会继续倒霉!”李忘一副不甘的样子。
“呵,你是县令,那现坐在渠水县衙高堂之上的人又是谁?”
“那是个冒牌货!我的官服与诰命书肯定是被他拿走的!”
“喂!一男一女唠叨什么!来人!男的带走,女的留下!”为首捕快再次命令道。
这下李忘没法反抗了,被四名捕快儿架着离开了。但是,他不断回头看一眼,再看一眼铁海棠。
她是他的希望。
待李忘被捕快押着消失在铁海棠眼前之后,她头也不回地怒吼道:“滚出来!谁让你们怀疑他的身份?如果出了不测谁来担当!”
立刻,两名京城神捕门青衣捕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立在铁海棠身后道: “小姐!此人尽管有皇上的圣物,但身份有待查明。再者,铁大人再三叮嘱我们一定要把小姐您送到方府与三少爷见面。那小子对小姐有图谋不轨之心,是个祸害,这次关他十天半月,待小姐与方家三少爷相好后,衙门自然就会放他出来。”
“原来你们是故意的!这样只怕会害死他!”铁海棠怒火道。
“这小子敢欺辱小姐您,一定得给点儿苦头尝尝。如果他的身份不实,朝廷自然会治他!”一名青衣捕快道。
“如果他真是当今圣上钦点的呢?到时候只怕你们会吃不了兜着走!神捕门也保不了你们的脑袋!”
“哼!圣上再怎么狠也不会拿铁大人如何,咱们神捕门有一万个理由来逃避罪责。”
“你们不要太自以为是!”
“小姐,还是立刻随我们去方府吧!老爷与夫人还等着我们回京报喜呐。”
“去!去就去!本小姐也想会会那方家三少爷!”铁海棠说罢,一蹬脚,带着脾气走了。
两名青衣捕快紧随其后……
渠水县地牢。
这地牢,不进去不知道,进去了吓一跳,里面真是人满为患。每间牢房都非常拥挤,也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多的犯人,他们都犯了什么事儿?县衙狱卒有限,还请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来帮忙看守犯人。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请来的这些帮忙看守犯人的人全是关府看家护院打手,应该是从江湖上请来的三教九流之人。他们清一色的衣服上绣着一个“关”字。李忘不识字,幸好身上银两充足,遇上难题只有靠打点。
“到了,老实点儿呆着,别吵别闹更不要跟哭丧似的,自杀都没用!”狱卒说罢,打开一间牢房的门把李忘推了进去。
牢房里面拥挤的犯人立刻蜂拥而上,围拢过来带着满腔愤怒、憋屈用力捶打铁栏杆,高声大喊: “快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
“都给我本分点儿!”牢头一发话,立刻许多狱卒手握木棍往死里敲打犯人们的手脚,甚至头,又是一场哀嚎与痛哭。
李忘捏了把冷汗,偷偷掏出一些银两塞给牢头,讨好道:“大人,能给我来个单间儿吗?这是房费。”
牢头瞪眼道:“还真当这是客栈啊!”说罢还是偷偷收下了李忘的银子又把李忘揪了出来。要知道,钱是万能的。
“大人,这么多犯人都是犯上了什么罪?他们竟然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李忘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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