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邑阿离的其他类型小说《鸣凤朝阳:废后上位记 番外》,由网络作家“消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医先赶来,经把脉母子平安!等司凌夜赶到时,质问洪时季为何晕倒时,洪时季说导致晕倒是因为吸入少量薄芓子。薄芓子含有微量毒素,普通人吸入后并无大碍,可身怀六甲之人身体却承受不住这毒素。司凌夜回头看了一眼言华,怒声问道:“贵妃为何会在这里?”“陛下,臣妾是来送还东西的,并不知魏氏为何会晕倒,此事与臣妾无关啊陛下!”“去查看,修宁殿内怎么会出现薄芓子,又是何人所为?”雷霄带着洪时季四处查看,最后在那一箱子物件中发现薄芓子,薄芓子制成香粉撒在物件中,幸好撒的量不多,否则对胎儿有很大贻害。人都聚集在修宁殿内,苏寒与王灵儿过后才听说修宁殿出事,急忙赶回来时看到的情景却是,言华跪地解释此事与她无关,司凌夜坐在大殿中听辩真伪。司凌夜冷声说道:“你说...
《鸣凤朝阳:废后上位记 番外》精彩片段
太医先赶来,经把脉母子平安!等司凌夜赶到时,质问洪时季为何晕倒时,洪时季说导致晕倒是因为吸入少量薄芓子。
薄芓子含有微量毒素,普通人吸入后并无大碍,可身怀六甲之人身体却承受不住这毒素。
司凌夜回头看了一眼言华,怒声问道:“贵妃为何会在这里?”
“陛下,臣妾是来送还东西的,并不知魏氏为何会晕倒,此事与臣妾无关啊陛下!”
“去查看,修宁殿内怎么会出现薄芓子,又是何人所为?”
雷霄带着洪时季四处查看,最后在那一箱子物件中发现薄芓子,薄芓子制成香粉撒在物件中,幸好撒的量不多,否则对胎儿有很大贻害。
人都聚集在修宁殿内,苏寒与王灵儿过后才听说修宁殿出事,急忙赶回来时看到的情景却是,言华跪地解释此事与她无关,司凌夜坐在大殿中听辩真伪。
司凌夜冷声说道:“你说此事与你无关,为何偏偏这么凑巧,你送来的东西就有薄芓子,还先择在王灵儿不在的时候,却还偏偏是只是至人晕倒?”
“陛下,此事真的与臣妾无关哪,如果臣妾要害魏邑,为何要把自己送入险境?臣妾光明正大的踏入修宁殿,魏邑若出事便是臣妾的责任,臣妾没有理由这么做呀陛下!”
“你与魏氏向来不合,只要不是太过份朕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朕可以容忍你与其它人争风吃醋,但绝对不会容忍你谋害皇嗣,你懂么?”
言华颤着声音回道:“臣妾又如何不知?可是陛下难道不清楚,后宫之中每一次是非都不是臣妾引起的,若是陛下下旨彻查,定会有结果。只请陛下不要一味的责备臣妾,臣妾没有做过就是没做过,还请陛下……下旨彻查!”
司凌夜沉车片刻,没有做任何表态,虽没表态对言华做出惩戒,但此事过后对修宁殿的保护更为强烈。
言华是想动手,可并不是现在,各宫都在蠢蠢欲动,她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魏邑怀孕不过三个月,现在按兵不动,以后机会有的是,在今后的几个月里怎愁没有机会?
司凌夜细思片刻之后才缓和气息说道:“回去吧,此事朕自有主张,不管是谁做的,在这后宫里敢谋害皇嗣是株连之罪,你若想安然无恙以证清白,就尽力少到这修宁殿里来,好好的呆在你的兴庆宫。”
“谢陛下宽恕,臣妾知道怎么做了。不过此事因臣妾而起,臣妾想去看望魏氏,确认无碍后方能离开!”
“不必了,朕刚才的话难道贵妃没听懂吗?”
听到司凌中夜的话后,言华才缓缓起身,不甘的离开。
司凌夜知道,言华若现在就动手会显得太没理智,所以并不是她做的。后宫的女人谁都可以有这种手段,借刀杀人、制造假像,都是屡见不鲜。
言华至少还能震慑后宫,若是后宫群龙无首,那才真的叫天下大乱!长叹气息,司凌夜起身朝殿内走去。
魏邑醒来还未知自己中毒之事,她抚摸着额头叫道:“来人,我头好晕!”
“娘娘醒了?奴婢去禀报陛下!”
还没等魏邑起身,妙儿就跑出殿外去,只有王灵儿把她扶起,靠在枕靠上。
司凌夜得知后立即走进寝殿,并退左右坐到床塌边上握起魏邑双手!“好些了么?”
“是陛下啊?”
“怎么?朕不是已让王灵儿侍候左右的么?明知身体时刻离不开大夫,为何还要让她出去办事?以后便不许再这样了!”
魏邑轻咳两声问道:“陛下为何会在此?在修宁殿内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会好好生下这个孩子,但我并不想见陛下,所以还请陛下起驾回宫吧!”
“你怎么又来了?”司凌夜声音柔和,没有点并责怪的意思,轻抚她苍白的脸颊柔和说道:“你我毕竟夫妻多年,再吵闹也总要有放下的时候,为了腹中的龙嗣,你就不能暂且放下前嫌?朕来时也会自在一些,而非见面就吵。”
“您是君,我是废后,夫妻二字太抬举我了。我向来无礼,陛下早知我秉性,若让陛下觉得烦心,这修宁殿不来便是!”
司凌夜摇头轻叹,也不知这算是情还是债!
连续多日,司凌夜每天下朝后都会呆在修宁殿,即使没有魏邑的理采,他也会相守一旁。而后宫的女人有嫉妒也有羡慕,嫉妒废后魏邑明明已经被废,在那冷宫中再无出头之日,可惜人家的命却那么的好,不仅再得皇帝怜惜,还幸运的怀上龙种。
羡慕她没有外戚支撑,还能再荣得圣心,被皇帝每天体贴照顾的无微不至。
司凌夜虽不相信是言华所为,可下薄芓陷害龙嗣总不能不理,为寻找真相,司凌夜让雷霄彻查晕薄芓一事。
事由盗窃而起,能从修宁殿中盗走宝物还不被发现,除非是修宁殿中有不干净的宫女或太监。
那日魏邑与司凌夜正在修宁殿内用善,雷霄压着一名瘦小的小太监走来,雷霄说禁军每隔几日都会看到这名小太监拿着令牌出宫,出去时会带些大大小小的包裹,但回来时手都是空空如已。
经过用刑逼问后,小太监才终于开口,他时常出宫办差,宫女们有时候拿到主子给的赏赐,就会托付他带出去变卖捎给家里人,这些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告人的秘密,只要不是盗窃的都无人过问。
可前两日宜兰殿内的宫女小兰突然找到了她,说她手里有些东西能买很多钱,只要他能带出去事后分一半。经不起诱惑的小太监就答应了她,可东西还没到他手里,小兰就被秀丽宫的景嫔当场抓获。经过严刑逼供,小兰才招出这些东西是自己所盗。
但是现在小兰已被处死,究竟是何人盗窃了修宁殿内的东西?
雷霄说,东西是修宁殿的,他不敢擅自主张,便压着人来由陛下处置。
司凌夜听后重重拍了桌子,指着雷霄怒声说道:“你是内庭总管,这种小事还要来劳烦朕么?既是犯事直接送到慎刑司,一条白布一副担架抬着出去,何故到这修宁殿来找晦气。”
雷霄听后,吓的连连说道:“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带送去慎刑司!”
魏邑看着大殿中花花绿绿的舞姬,个个妆容卓艳,迎合着司凌夜的心情尽情取悦。她眼中含泪,沉重的说道:“求陛下……让我见一见魏清。”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么?”司凌夜缓缓抽身,淡淡的说:“魏邑啊!从你进宫起,朕从来没有苛待过你,可你却从未给过朕一个笑脸。朕是皇帝,也从来不屑去勉强于你,如今你既然求朕,就要拿出学会求人的态度,懂么?”
“陛下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见魏清?”
司凌夜亲自倒起一杯酒递交到魏邑面前。“喝下这杯酒,为朕跳一支舞!”
魏邑接过酒杯,苦笑道:“颐色酌颜欢,颦笑惊殿銮!举杯共霓裳,巨擘亦可顽~”
她缓缓把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移步大殿中央,只见司凌夜摆手示意乐师起乐,一支霓裳羽衣殿銮起舞!
魏邑出生太师府,从小受最好的乐师授乐,有最好的舞娘授教,虽算不上惊采绝艳,但却也是独步为美。
啪啪啪~
“好~这才是朕看到最美的霓裳羽衣舞。”一曲毕,大殿中响起司凌夜孤立的掌声。
她成了喧哗取宠的舞娇娘,一只霓裳羽衣舞让司凌夜眼直,宫中最好的舞姬也不过如此。殊不知,她渡步回旋时,却是泪酒殿銮完成趋步。
舞毕之后,司凌夜放出口谕,让魏邑每日到琼华殿来跳一支舞。
她终被人带到天牢,在一处昏暗的牢房中找到魏清。
“魏清!是你吗?”
坐在牢房角落的少年缓缓抬头,看清魏邑的脸后才缓缓站起身叫道:“姐姐~”
“魏清,你真的是你?”
“姐姐……”
姐弟相见,诉不完苦水,叙不完理长。魏邑虽被废,但却在弟弟魏清面前表现出很坚强的样子,只希望自己的坚强能成为魏清的支柱。
魏清拽住她的手臂,激动的说道:“姐姐,魏家是冤枉的,还请姐姐向陛下求情,还魏家公道啊!”
她缓缓松开魏清的手臂,苦笑道:“求情?陛下冷血,奸妃当道,当初我跪在辰曦宫外七日,求陛下重新审判魏家案情,可陛下对我视而不见,执意查抄太师府。父亲都已经去世了,我如今再去求他,还有何用?”
“可是母亲呢?母亲还在偏远的狐山,魏家上千人受累,他们都是无辜的呀姐姐,你不求陛下放过她们,早晚也会被冻死在西境的。”
“母亲~”
再提及母亲时,魏邑失声痛哭,她抚在魏清肩膀上说道:“魏清,你再等等,等姐姐安排好了就救你出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狐山找母亲。如今陛下还没给你定罪,姐姐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你在多等几日,只是这些日子要让你受苦了!”
“姐姐,我受什么样的苦都不怕,我只是担心母亲……”
魏邑轻抚在魏清额头上,安慰道:“你放心,母亲会没事的,姐姐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话音落后,魏邑忍痛离开,在离开天牢时,将几锭银子塞到狱卒手中,并嘱咐狱卒要照顾魏清。
本是要离开皇宫的,可是现在魏清却被抓回来关入天牢,再次看到魏清时,魏邑又不得不重新做决定。
司凌夜说过,只要她每日去琼华殿为他跳一支舞,他就不为难魏清,如今她无权无势,除了妥协又能怎样?
每天安照约定,魏邑都会到琼华殿内跳一支舞。
这一天,魏邑刚从琼华殿回来,苏寒就来到她面前,递给了魏邑一条手帕,用苍凉的声音说道:“娘娘这几日都到琼华殿了?”
魏邑叹道:“是,陛下想看霓裳羽衣舞!”
“可是娘娘总有累倒病倒的时候,依奴才看娘娘明日不必再去了?”
“为什么?”魏邑不明,如果不去司凌夜找魏清发难了怎么办?“如果我不去的话,陛下就会生气,他一生气说不定……说不定就治魏清的罪,我只能让陛下忘记魏家的事情之后再向他求情放了魏清。”
“可是娘娘有想过吗?太师府是陛下心中的一道坎,无论娘娘几时提及,陛下都会想起来的。”
魏邑紧张问:“那我该怎么办?我要一直看着我弟弟在那冷冰冰的天牢里么?”
苏寒把她扶坐好,为她倒上一杯茶水后,才说道:“娘娘就是太心浮气燥了,您每日去跳舞,陛下可有说会放了魏清?”
魏邑摇头,不仅没有说,而她一在司凌夜面前开口时,司凌夜就会用弟弟的性命来要挟她做各种她不愿意做的事,所以魏邑也就不再提及,只待时机。只要能救魏清,她可以不拒他任何要求,魏清是魏家唯一的血脉,她救不了父亲,可是魏清她必须要救。
她忍受不了司凌夜过份的要求,就因为弟弟在天牢里,他可以用魏清的性命肆无忌惮的要求她妥协任何事。如果能有办法,她又怎么会在这几日中,去为他献舞一支?
“我原以为,只要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他就会放了魏清,可是我错了,他只不过是利用这样的机会来羞辱我了!”魏邑拽住苏寒的手臂哭道:“苏嬷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苏寒轻抚在她肩膀上,温和的说道:“娘娘累了,明日就不必去献舞了。”
“如果不去,他拿魏清发难我该怎么办?”
“娘娘心性善良,却不知人心险恶,即使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也不曾有半点心计,我既已被分配到这修宁殿里侍候,也定会为娘娘效力。从现在起,娘娘都要听奴婢的,只要娘娘愿意去尝试,奴婢保证三个月内,魏清定能安然出狱。”
魏邑激动的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苏寒抚住魏邑的手臂语重心长的说:“相信奴婢,没有人能比奴婢更明白这后宫之中的生存之道了!”
魏邑点点头,她相信,她相信苏寒不会骗她。说到皇宫里头资质最高的,不是高高在上的权利,而是看清人心所向,心思清澈。
第二天,司凌夜在琼华殿内久久等不来魏邑,便派一名小太监去修宁殿传旨。
没多久,小太监急急忙忙跑来禀报,说魏氏病倒,不能来献舞。
结果司凌夜听后,便起身立即前往修宁殿。
沧浪徒步,与小太监推开修宁殿的门,只见阿离端着一碗汤药朝着寝殿走去。
“站住!”
“陛下!奴婢拜见陛下。”
阿离见到司凌夜,立即跪了下去,司凌夜端起碗闻了闻,一股浓浓的药味入鼻。
丢下小太监和阿离快步走进寝殿,魏邑面色苍白,静静的躺在床塌上,只有苏寒用手帕敷在她额头上去。
司凌夜摆手让苏寒离去,伸手探到她额间,竟滚烫如火,司凌夜质问苏寒。
“人都烧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去宣御医?”
阿离说:“小姐只是一个庶人,没有资格宣御医。”
“那就不会来禀报朕么?”司凌夜大声怒道,又对身后的小太监说道:“你去宣御医!”
司凌夜怒目横眉的走进,魏邑神色紧张瞬间,让司凌夜更加坚信修宁殿内有陌生男子闯入,他左右遥望,并缓缓走到帐子后方揭开帘帐。
魏邑向苏寒使出一个眼色,表示自己能应付的来。待到苏寒退去之后,魏邑才问:“陛下是在找什么东西么?”
“朕已恩准魏清入宫探望,早先听人说魏清已入宫,怎么?朕来了却不见人影?还有你……眼睛怎么红红的?许久未见亲人,聊到伤情之处?”
魏邑拭去眼中泪水:“魏清他……”
“姐姐,姐姐……”
还没等魏邑开口,魏清已一身仆仆束装冲了进来,看到司凌夜时才紧张跪地:“罪臣之子魏清拜见陛下!”
“平升吧,已有多日未见你长姐,是该好好道别了!”
“谢陛下恩典,魏清谨记教诲!”
司凌夜长叹气息,以为前来看到的是另一场好戏,却不想是自己来扰了人家姐弟两团聚之日。也不知是谁嚼的舌根,说什么有陌生男子神神密密进了修宁殿。
现在真相大白了,想来是魏氏再现光明,引人嫉妒罢了。
司凌夜转身对魏邑说道:“将魏清送到卯山,已是朕最大的宽处了,姐弟见面就好好聚聚,待到魏清立功归来时朕自会对他重点栽培,所以你也不必太忧心!”
“谢陛下恩典!”
魏邑很久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从魏家落寞后她便一蹶不振,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发自内心的去感激圣恩。
她的孤傲还是只有恩典才会被融化,但这更让司凌夜的愧疚之心更为强烈。
毕竟三年夫妻,查抄国师府是势在必得,不然叫他一国之君如何在众臣面前立威。只不过是魏家的牺牲远大过他的预估,让他不免有几分悔意罢了。
等到司凌夜走后,魏邑与魏清才叙长理短,嘱咐一翻之后,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尽管顾玄入宫如何隐秘,但还是被人探出端倪,可魏邑还是很想见他,身处这深宫之中,从来都看不到尽头。她时常想着,如果不是嫁给司凌夜,自己应该是与他策马扬鞭,凌驾草原、踏遍山河!
只可惜……
虽已过三年,再次见到顾玄时,她又有种想要自由的冲动,不想让自己一辈子都困在这暗无宁日的深宫中。
顾玄临走时,给魏邑留下一只小包裹,苏容将小包裹呈到魏邑面前。打开来看,却是当年自己亲手绣上曾给顾玄的手帕。
里面还夹着一纸信笺,上面写着:君不言悔,濡沫不负卿!若相见亦往思雨楼送贴笺,君自会前来相聚!
魏邑看后将信笺拽在手心中,这些年过去,顾玄才是对她至死不渝的那一个,只是她……已不配了!
魏邑看了看这诺大的寝殿,问阿离:“阿离,如果我们离开皇宫,你还会留念这里么?”
“小姐,皇宫从来都不是阿离喜欢呆的地方,因为小姐阿离才愿意留在小姐身边,如果小姐有什么决定,就要去做。当年小姐就因为不能左右自己,才成如今这样!阿离认为,人活一世,是要活的开心快乐,只要是认为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就要去努力!”
魏邑摇头,还是阿离看的懂自己!
她知道这次顾玄与魏邑再次相见,让魏邑重拾当年濡沫之情。而顾玄又对她至死不渝,肯定是想罢脱皇宫的束缚。
在阿离眼中,自家小姐本来就应该和顾玄是一对的,她们才是天造地设、最应该相守一世的人。
魏邑长叹气息,既然对这皇宫里没有任何留恋了,魏清去了卯山,她也不用顾及什,早些脱身也好。
当初云太妃为她指点的那条密道,魏邑一直没有机会去探查。如果要离开了,正门是出不去的,被废之后所有通行令牌都被收没。想出去,如果那条密道还能用的话……
月园之夜,魏邑带着阿离蹑手蹑脚的朝着皇宫西面的宫墙下走去。
荷花池旁却有一块多年未被移动过石壁,当时云太妃说只要移开那块石头,下面就有一条密道能通入宫外。
魏邑和阿离正想揭开那块石壁时,就听身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吓的魏邑和阿离赶紧藏到石壁后方去。
二人伸出脑袋,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急促而过,快步朝着廊道走去,最后消逝有黑夜下。
皇宫夜间行人,还鬼鬼祟祟神神密密,虽是神秘,却并没引起魏邑和阿离的注意,待人离去后二人继试着推开石壁。
石壁没能推动,又听见不远处传来女子清脆洪亮的声。
“娘娘真的要过去吗?”
“我身处这后宫是为了什么?自然是能得陛下恩宠,他日诞下龙嗣,便可以高枕无忧。现在陛下传诏,我岂能不去的道理?”
“可娘娘的身体……”
“我的身体怎么了?你一贱婢竟然想诋毁我不成?平日里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屡屡在我面前放肆~”
身穿一袭织彩百花裙,妆容明艳动人,看似刻意为之,一股荷流香尘娇灼雅,听意思是皇帝诏去侍寝。
既然是要去侍寝,也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可为何她身边的侍女要阻挠呢?
魏邑探出半个脑袋,看清女子面容,竟是翠竹殿的古美人。
顾美人是两年前入宫的,当时魏邑还是皇后,顾美人名叫古惜,出自杵州,父亲是杵州知府古申。
家世倒是清清白白,在宫中也没有什么势力,从古惜入宫两年,被诏侍寝的数日搬着手指都能数的过来,虽被侍寝过几次,但却没能得到司凌夜的恩宠,入宫至此依然住在偏远的翠竹殿,美人的封号也从未被晋级过。
其父古申把自己女儿献给司凌夜,希望古惜能得圣宠,有朝一日能被提拔入京当职,可是古惜还是没能为他争光,两年来默默无闻,还被各路妃嫔给碾压下去,连见一面圣驾都难。
还没等古惜离去,魏邑和阿离准备悄悄离开,可是阿离在退出石壁后方时脚被草棚给拌住,发也几响唰唰声。
声音传入顾惜与侍女耳中,几人突然停下脚步,古惜朝着石壁缓缓走来,对着石壁后方厉声说道:“是谁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石壁后方没有动静,古惜朝着身后小太监使出一个眼色,暗示让小太监前去查看。
没等小太监走到石壁后方,魏邑与阿离便鬼鬼祟祟的从石壁后方走出。古惜一看,惊讶道:“皇后娘娘?”
?
魏邑抬头看向高照的艳阳,直刺的双目紧闭,再拨开手臂,看到的却是浮云遮日。
修宁殿不知外面消息,能从修宁殿内出入的便是司凌夜曾经给她送来的这只鹦鹉。魏邑缓缓起身,看着空空如已的鹦鹉圈冷笑道:“它……应该快回来了吧?”
“去了大概半个时辰,应该快了!”
“那就去给它备一些食物,今日我亲自来喂。”
话刚落音,墙院上传来几声尖锐的声音。“爷回来了,爷回来了!爷饿了,爷饿了……”
魏邑与苏寒朝着墙院看去,一只鹦鹉蹲在墙头,并顺着墙壁用嘴叼着枝叶一步一步的往下滑。从平地大摇大摆的走到魏邑脚下仰头看着魏邑继续说道:“爷饿了,饿了……”
两人互看一眼,魏邑伸手指着桌面上的小碟盘,意示让鹦鹉自己上去。她抚着肚子坐下,从碟盘中捉起一粒瓜子放到鹦鹉口中,等待鹦鹉吃过后,魏邑才一边捉起碟盘中的瓜子一边说道:“不知爷今日去了哪里,看到什么了?”
鹦鹉嘴里一边拨着瓜子一边说道:“辰曦宫,贵妃,贵妃,贵妃……”
“贵妃?”
“贵妃好凶,挨揍了,挨揍了……”
魏邑听后,露出一丝微笑,这只鹦鹉喜欢跑到四处招惹是非,只是被揍又算什么?没有被人拨了皮毛算好了。肯定是言华心情不悦,见到这只鹦鹉后对它驱赶出气。不过听鹦鹉的口气,言华应该是去辰曦宫。
言华去辰曦宫找司凌夜被怒斥出来,刚好看到鹦鹉从辰曦殿中前飞过,鹦鹉当场无意识的出言羞辱言华,气的言华将手中扇子扔向鹦鹉,吓的鹦鹉逃回修宁殿,还一直喋喋咻咻说挨揍了。
魏邑听不出言华究竟与司凌夜有没有见面,但听鹦鹉的口气,言华状态不是很好。
她现在被禁足,各宫嫔妃只得把好这个机会讨好司凌夜,就算有气也不可能会在辰曦宫外发,除非言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魏邑又捉起一粒瓜子放到鹦鹉嘴边,继续说道:“是陛下说话,还是贵妃说话?”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滚出去?
魏邑缓缓起身,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放到鹦鹉圈的食盒中去!苏寒立即上前搀扶,并问道:“娘娘可知是何意?”
魏邑看了一眼正在啄食的鹦鹉,悄然转身朝着殿内走去。
这只鹦鹉学舌巧炼,它尚能盗窃别人的语言说出来,魏邑有话当然是不会在鹦鹉面前说的。
这些日子里修宁殿与外界没有任何联系,她却是靠着这只鹦鹉揣摩外界的事情,大多也丝豪不差。
鹦鹉说陛下息怒,说话的是言华,只有陛下才有资格在辰曦宫叫人滚出去,而鹦鹉提到的是陛下和言华,可想而知是言华做了什么惹怒司凌夜。
殿内轻纱悬挂,独映一抹孤影,苏寒揣着汤药走进殿中!
“娘娘该喝药了。”
魏邑习惯性的抚摸腹部,汤药揣到面前,可她却没有要喝下去的意思。魏邑说:“陛下久不来修宁殿,可修宁殿总不能一直被禁足下去,把这碗药拿去倒掉吧,我没有胃口。”
“娘娘真的不喝?”
“嬷嬷不知,当初贵妃也是用这种手段取宠的,为了在这后宫生存下去,我也该效仿效仿。”
苏寒点点头,揣起桌上的汤药走出殿外,对着殿外的小宫女说道:“娘娘最近没有胃口,这些安胎药已喝腻,揣下去倒了。”
小宫女接过汤药反问:“不知娘娘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药若是不喝,奴婢们……”
“娘娘已经说过没胃口,倒了就是,何必多问!”
“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倒掉。”小宫女揣着汤药走开,苏寒才折身返回殿内。
果不其然,魏邑没胃口的事很快传到司凌夜耳边,司凌夜听后开始是淡定的,孕妇没有胃口纯属正常。
今早言华求见,他正为边塞之事烦恼,早朝时西风关传来急报,说西靖连日侵犯半流国疆土,鹿茸关与江陵城已失守,敌军将抵达菁州。
若是菁州失守,西靖大军南下直抵浅水城。浅水城是半流国故都,半流国打下的江山都是因浅水城而起,若是失守叫他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言华刚进入殿内,就向司凌夜提及家兄官职之事,让司凌夜震怒,一顿怒吼将言华给赶了出来。
可问题还真不全在言华身上,前些日子言华哀诉家兄言无忌已年过二六,无一官半职未能有机会报效家国而给族人蒙羞。司凌夜承诺她,过几日安排言无忌到吏部调严科考材目,先从天官做起。
虽不是什么大官,但对于一个无所作为的言无忌来说已是恩典了,言华当然是高兴不已。
言华掌官后宫,只注于后宫是非,从不过问朝堂之事,也不理政法之职,这样虽然是符合规矩,但她却忽略了君天下忧之而忧。
连边官急报这种大事她都无从察觉到国之安危,以为边关有守将,朝中有重臣,坐在后宫便能安享其成。刀尖浪口上去找司凌夜提及家兄之事,难怪会被怒责出来了。
司凌夜仰天长叹,口中念着:“国之危急,臣之堪腐,问谁能揣君,邑色照人心哪!”
他将手中书卷扔到一旁,叹了一口气,起身对着雷霄说:“修宁殿近日有何异动?”
“回禀陛下,刚有人来禀报,说魏嫔娘娘近日来没有胃口,连安胎药都没有喝就揣了出来。”
“安胎药也不喝?”
“宫女却实是这样说的。”
司凌夜伸展一个懒腰,懒散的说道:“朕也许久没去过修宁殿了,走吧!”
说完后,司凌夜大步迈出辰曦宫,朝着修宁殿方向看去。已是两个月未踏入修宁殿,不过却把修宁殿护的跟一个铁桶一搬,因为他已然知道这后宫之中,本就不太平。
如雪石阶,沉寂似夜!站在修宁殿外只听到那只鹦鹉喳喳的学舌人的语言。他微笑道:“那只鹦鹉还在修宁殿中?”
雷霄:“听说娘娘每日都会对着它自语自语。”
司凌夜:“是啊,修宁殿与外界隔绝,除了能对着鹦鹉说话,便无人以解苦愁了。魏家并无不臣之心,魏氏如今怀孕,也该是去探望慰她禁足之屈了。”
魏邑身着朴质,不喜欢浓妆艳抹,宫里的太监就算以前见过,也不过是在远处,如今被废却是没认出她来,只以为是哪个刚被招纳入宫的美人。
魏邑从被接出冷宫,后离宫出走查出怀有龙嗣,已成为后宫中烩炙人口的话题,提到魏邑便无人不知了。
太监知道自己撞到的是位人物,魏家虽然倒了,可司凌夜对魏氏却是余情未了,而且现在还是第一位怀有龙嗣妃嫔,谁又知道会不会靠着这个孩子再次复位呢?
带着修宁殿的宫女出了慎刑司,魏邑才问两人:“为何只有你二人?阿离和苏嬷嬷呢?她们去哪儿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才跪在魏邑面前哭道:“求娘娘救救苏嬷嬷吧,在娘娘来之前,苏嬷嬷就被贵妃的人带走,说是带到兴庆宫问话。说好听的是问话,实际上还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呢?求娘娘救救苏嬷嬷,苏嬷嬷一直对娘娘忠心耿耿啊娘娘!”
魏邑听后,转身说道:“走!去兴庆宫!”
“娘娘,您不能再走动了,否则动了胎气奴才们……奴才们的脑袋不保呀,求娘娘了……”
侍女妙儿跪在魏邑面前连连磕头劝阻,却被魏邑无视,魏邑说:“救不了人,我又何必回来?去兴庆宫!”
脚刚踏出两步,魏邑就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倾倒下去,闻声赶来的司凌夜正好瞧见,连忙上前将她扶住,并怒责宫女道:“难道不知魏氏怀有龙嗣?还敢让她四处乱走,不怕朕治你们死罪么?”
“求陛下开恩……”
宫女都被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魏邑缓缓睁开双眼对着司凌夜说道:“陛下……若想保孩子,就下旨让放了修宁殿所有人,我……求你~”
“好,你别动,朕这就下旨!”
司凌夜朝着雷霄看了一眼,雷霄识趣的点头带着几名太监朝着兴庆宫走去。
若想让魏邑安心呆在修宁殿内,只得放了修宁殿所有人了,司凌夜仰头长叹,他又能如何?
皇室第一个孩子,他也是寄望许久,最主要是的后宫妃嫔有孕,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兴庆宫内,言华手持一把匕首,苏寒被几名宫女压制按在地上。她将匕首从苏寒的脖子上划来比去,勾起妩媚的红唇冷笑道:“苏嬷嬷,你侍候魏氏的时间不长,她连走了都不曾顾及到你的死活,你还想再为她遮掩么?”
苏寒冷声说道:“奴婢不知道贵娘娘说什么?奴婢只知道侍候人,从不知何为遮掩!”
言华笑道:“看你年纪也有五十了吧,像你这个年龄应该早出宫去颐养天年了,你若是全招了,本宫就准你出宫,还会给你一笔财富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苏寒:“奴才都这把年轻,早晚是要入土的,要财富也享受不了几年,只是奴才真不知贵妃娘娘在说什么?”
言华说:“魏邑出宫,是不是为了她的情郎?你在修宁殿内,可有见过男子与魏邑私会过?”
苏寒:“娘娘是在跟奴才开玩笑吧?皇宫守备森严,别说情郎了,连只苍蝇都难以进出,若是男子那也是禁卫了,可这禁卫人数明却,皇宫行走都记录在册,娘娘一查便知,又何需来问奴婢呢?”
“哈哈哈!”言华突然大笑道:“果真是魏氏调教出来的狗啊!本宫是看着你一把年纪了,动用私刑有些不忍,你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好吃罚酒了。给本宫把她的嘴撬开,既然不想说实话,那就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开口。”
苏寒闭上双眼,既不反抗也不开口,她自知言华狠毒,又与魏邑有仇,落到她手里没有好下场。
一名太监拿着匕首缓缓的朝着苏寒走近,正要执行之时只见殿外冲出几名太监,将按在苏寒身上的宫女和太监踹开。
言华怒道:“大胆奴才,你们敢阻抗本宫质问罪犯?”
“贵妃娘娘请息怒!”
紧接着,雷霄的声音从殿外响起,并缓缓的踏入大殿中,对着言华恭恭敬敬的说:“奴才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带走修宁殿的人,如果娘娘有疑,还请娘娘亲自去问陛下。人,奴才就先带走了,奴才……告退!”
说完后,雷霄把苏寒带走,言华气的直摔桌椅解气。她逼问了苏寒半天,她就是想知道魏邑出逃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言华入宫后曾发现一个秘密,魏邑嫁与司凌夜之前有一青梅竹马,她虽不知此人姓谁名谁?可却知道魏邑的心不在司凌夜身上。
魏邑曾多次请旨出宫,前往东临赈灾慰民,实则是想找到她的初恋情人。虽然魏邑并无此意,可言华发现这个秘密后一直想用此人来做文章,但却苦于没有机会。
她逼问过阿离,阿离宁死不肯透露半个字,最后就只能将阿离活活折磨而死,苏寒是魏邑身边的宫人,这几个月侍候在魏邑身边,也应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而此次魏邑逃离皇宫,怕也与她的青梅竹马脱不了关系。谁知天不随人愿,正要用刑时半路又杀出来雷霄来!
言华气极了,以为魏邑倒台,她便可以母仪天下,可是司凌夜不仅对后位只字不提,就连来兴庆宫的次数也越来越少。魏邑离宫以为这一次她再无出头之日,谁知回宫后却诊出有孕,叫她怎么不怒?
魏邑被送回修宁殿,平静的躺在床塌上,帐外的太医一边把脉一边颤抖,发现胎气不稳,有小产迹象。
司凌夜见太医洪时季颤抖难言,怒声问道:“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洪时季听后立即跪到他脚下道:“陛下息怒,娘娘气血不足,胎像不稳,恐……恐有不保啊~”
司凌夜听后拽起洪时季的胳膊说道:“你是太医院总管,难道也没有办法么?这个孩子对朕有多重要,若是保不住,整个太医院的都要提头来见,听见了么?”
“陛下,臣已无能为力了……求陛下开恩哪~”
“太医院那么多人,平日里个个号称名医大夫,妙手回春、技出华佗,天下名医尽归太医院,现在让你们保个龙嗣无能为力,朕要你们有何用啊?”
话刚落音,只听殿外传出一女子的声音:“谁说天下名医尽归太医院来着?不就是保个胎嘛,用传统的方法当然不行了,不是只有起死回生的名医才能保住胎儿,许多名医保命不保名,许多人保名不保命,但也非全是无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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