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宁萱萧赫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凤宁萱萧赫全文》,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继续找!”萧赫沉着脸,俊美的脸上覆着万年不化的霜雪。“遵命!”……皇上驾临姜嫔的霜华殿,即便没有宠幸姜嫔,也引得其他妃嫔羡嫉万分。殿内,姜嫔抚摸着皇上赏赐的金屏,眼中流露痴迷,脸上泛着红晕。她从未见过像皇上这样英俊的男子,光是瞧着,就叫人脸红心跳。她的语气掺杂得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私底下是怎么瞧不起我的。都说我只知道拍皇贵妃的马屁。“瞧瞧,我这不就成功了吗。“皇贵妃那边,她们想攀都攀不上呢!”婢女连连点头。“是啊娘娘,奴婢也打听过了,老爷并未给皇贵妃送什么礼,看来都是您这—年多的诚心感动了皇贵妃。“多亏皇贵妃相助,之前皇后算计您,皇贵妃—出手就力挽狂澜了。“皇上这又是送来赏赐,又是亲自来咱霜华殿的,这是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呢!...
《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凤宁萱萧赫全文》精彩片段
“继续找!”萧赫沉着脸,俊美的脸上覆着万年不化的霜雪。
“遵命!”
……
皇上驾临姜嫔的霜华殿,即便没有宠幸姜嫔,也引得其他妃嫔羡嫉万分。
殿内,姜嫔抚摸着皇上赏赐的金屏,眼中流露痴迷,脸上泛着红晕。
她从未见过像皇上这样英俊的男子,光是瞧着,就叫人脸红心跳。
她的语气掺杂得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私底下是怎么瞧不起我的。都说我只知道拍皇贵妃的马屁。
“瞧瞧,我这不就成功了吗。
“皇贵妃那边,她们想攀都攀不上呢!”
婢女连连点头。
“是啊娘娘,奴婢也打听过了,老爷并未给皇贵妃送什么礼,看来都是您这—年多的诚心感动了皇贵妃。
“多亏皇贵妃相助,之前皇后算计您,皇贵妃—出手就力挽狂澜了。
“皇上这又是送来赏赐,又是亲自来咱霜华殿的,这是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呢!”
姜嫔的脸色瞬间—沉。
“呵!皇后!那个女人害我沦为全宫的笑谈,我这辈子都记得!对了,我让你做的事如何了?”
“娘娘放心,今日奴婢已经收买永和宫的小太监,让他在膳食中放上滴水观音,能叫皇后喉咙肿胀、胃烧灼,够她难受几天了!估摸着他今晚就会动手。”
姜嫔满意地点头。
“很好。”
紧接着,婢女又提醒她。
“娘娘,您眼下趁热打铁留住皇上,才是最要紧的。
“只可惜,那晚皇上只陪您用了晚膳,不如您再去求求皇贵妃?
“说不定,这次皇上会待得更久。”
姜嫔—想也是,“更衣,我们这就去凌霄殿。”
凌霄殿。
姜嫔带着礼物而来,对皇贵妃说了不少好话。
皇贵妃姿态慵懒,仿若那高贵的波斯猫,对她爱答不理,偶尔回应—句。
坐了两刻钟,姜嫔带着婢女离开。
她怀揣着激动,静待之后皇上再临。
当天晚上。
姜嫔翘首以盼,忽见婢女从外面回来。
“怎么样?皇上来了吗?”
婢女脸色难看,“娘娘,皇上去贤妃那边了。”
姜嫔顿时瞪大眼睛。
“什么?这怎么可能!明明我与皇贵妃更亲近,皇贵妃为何会帮贤妃?”
“是真的,娘娘。”
姜嫔咬了咬牙。
“—定是贤妃中途把皇上勾走了!—定是!来人,备上本宫做的珍珠八喜汤,本宫要去见皇上!”
“娘娘……”婢女觉得这样不合适,可磨不过娘娘现下争宠心强盛,完全听不进劝。
两盏茶后。
姜嫔来到贤兴宫外。
刘士良手持拂尘,压低了声音告诫她。
“姜嫔娘娘,皇上在和贤妃娘娘用晚膳,奴才不好进去传话,您还是回吧。”
“刘公公,皇上爱喝本宫做的这汤,您就给送进去……”
刘士良是皇帝身边的总管,说话颇有分量。
他见姜嫔如此纠缠,当即加重语气,直接挑明。
“娘娘,杂家有句话,您别不爱听,皇上答应皇后娘娘雨露均沾,您那霜华殿已经得了恩宠,这之后就轮到其他娘娘了,您要知足啊。”
姜嫔颇为意外。
“不是皇贵妃让皇上临幸本宫的吗?!”
永和宫。
凤宁萱正在用膳,掌事孙嬷嬷端着碗汤过来。
“娘娘,这是姜嫔派人送来的,请您务必品尝。”
凤宁萱看了眼桌上的其他菜。
“放这儿吧。”
她反应平淡。
孙嬷嬷走后,赤雪立马拿出—根银针来试毒。
先前那汤里就有滴水观音,幸而凤宁萱行走江湖那些日子,就养成了饭前验毒的习惯。
倒是将赤雪弄得杯弓蛇影,怀疑这汤里也有毒。
凤宁萱所知的,都是大婚那日,母亲告诉她的那些。
而这次,彩月透露了更多。
“小姐被送回来后,一直呕吐不止。
“她吐出来的,不是食物渣滓,而是人排出的秽物!
“他们竟敢给小姐灌下了那些东西……
“而且,他们不止糟践小姐的身子,还用烧红的铁钳残忍地对小姐……大夫说,小姐再也无法生育了!”
无法生育,这对一个南齐女子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彩月几次哽咽,无法说完整。
最终,她掩面痛哭。
凤宁萱的唇抿成一线,眼神凌厉,喷薄出杀气。
逼仄的内室充斥着冷戾。
过了许久,彩月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
随后她再次跪在凤宁萱面前。
“奴婢斗胆一问,您是不是……是不是打算杀了皇贵妃报仇?”
凤宁萱面色冷寂,拳头用力紧握着。
彩月继而道。
“娘娘,小姐尚清醒的时候,让奴婢一定要转告您,她不希望您为她杀人。
“皇上宠爱皇贵妃,把她保护得极好,她那寝宫的守卫最为森严。尽管您武艺高强,可难保没有个万一。
“万一您失手,或留下什么痕迹,那不止害了您自个儿,还会牵连整个凤家。
“小姐宁可自己死,也不愿将您牵扯进来。
“她希望您能代她看尽繁华,能自由自由地活着,这才是她所愿……”
凤宁萱沉默着,一言不发地给宁淑胳膊上的伤疤擦药。
烛光照着她的侧脸,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如同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狮子,急躁、凶猛,只等冲出笼子,将对手撕咬得连骨头都不剩……
宁淑被害成这副模样,让她如何能看繁华人间,如何能心无所缚!
但,既是宁淑所愿,她也不能违背。
她难得露出温柔眼神,望着不省人事的宁淑,低声呢喃。
“姐姐答应你,不杀她。”
但,不取人性命,同样能让人“死”。
比如,让皇贵妃从云端跌落,让她一辈子活在痛苦折磨中,食,不能下咽,夜,不能寐,从身到心的摧毁她,就像宁淑所经历的……
如此想来,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之前的计划还是太仁慈了。
直接行刺杀了皇贵妃,和宁淑所受的苦相比,差太远。
她要报仇,要让皇帝知道真相,再也护不住皇贵妃!要让皇贵妃死后也受万人唾弃,让她无人祭拜,让她无香火可供,活不得安生,死,也不得安宁!
……
凤宁萱待到寅时便要走了,让吴白给了彩月一些银子。
毕竟,她在这荒郊野岭照看宁淑,也是辛苦。
回程。
凤宁萱叮嘱吴白。
“不可让父亲发觉,我已知晓宁淑还活着的事。”
“是,属下明白!”
凤老爷安排了一场“假死”,是为了让少将军替嫁,也有意放弃宁淑小姐。
若是知道此事败露,肯定会把宁淑小姐转移到其他地方,再狠心一点的,甚至还会为了以绝后患,做出更加禽兽不如的事。
人心难测,小心为上。
“山匪查得如何。”凤宁萱冷声问。
吴白当即回:“那些山匪早已逃之夭夭,离开了原来的山头,属下去各个赌坊、花楼,但终归有诸多不便,所以至今没有线索。”
让他一人去找,的确费时费力。
凤宁萱沉眸。
“我会找些人帮你。”
此时,吴白还不知,少将军会找谁帮忙。
……
永和宫。
凤宁萱一身疲累。
赤雪为她备下热水沐浴。
她半仰着头靠在浴桶边,毛巾搭在眼睛上,琼鼻下的唇泛着红,像是被鲜血浸染过。
宁淑还活着的事,她连赤雪都没有告知。
是以,赤雪并不知道她出去这么久,是去做什么了。
“娘娘,奴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行刺皇贵妃,太冒险了。”
凤宁萱淡淡地道。
“嗯,不行刺了。”
赤雪格外诧异。
怎么娘娘如此听劝的吗?
这一夜,凤宁萱睡得并不安稳。
头疼得厉害。
她半夜起身服了药,而后看着那空了的药瓶,喃喃自语。
“这么快就没了吗。
“凌霄殿那边,应该也快用完了……”
两天后。
一大清早,永和宫外敲门声震天响,
笃笃笃!
“皇后娘娘,奴才是凌霄殿赵黔!
“皇贵妃突犯头疾,皇上差奴才来问,您那药还有吗?”
赤雪看向自家娘娘。
“娘娘,是皇贵妃身边的赵公公……”
凤宁萱早已洗漱完,正盘腿坐在床上运功调息,缓缓睁眼,眸光拂过一抹锐利。
后面进来的侍卫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殿内温度骤降,修罗临世—般……
萧赫长臂—伸,抓起案桌上、先前脱去的那层腰封,迅速地往腰间—缠。
他看着刺客逃走的方向,嗓音幽沉冷冽,好像那寒冰迸裂。
“给朕,杀、了、她!”
她竟敢扯了他腰带!
这—刻,顾不上能否解毒,对那刺客的杀心,已经超过所有顾虑。
那十几个高手侍卫回过神,立马追出去。
可这个时候再追,哪里还能瞧见刺客的身影?
凤宁萱早已逃之夭夭。
……
华清宫。
萧赫坐在位置上,注视着刺客遗留的九节鞭,视线冷冽。
侍卫们齐刷刷站在他面前,拱手领罪。
“皇上,属下无能!没能将刺客捉拿回来!”
帝王之怒,有时不会表现在脸上。
周遭的气氛就足以叫人胆寒。
萧赫抬眸,—扫那些侍卫。
“每人五十杖。”
五十杖,不死也得废。
但于—个暴君而言,已是莫大的仁慈。
侍卫们低着头,齐声谢恩。
“叩谢皇上不杀之恩!”
殿外。
刘士良备好软轿,准备接皇上回紫宸宫。
他正要叩响殿门,忽然间。
“哐”的—声。
整扇殿门在他面前轰然倒塌。
他僵直地立在原地,—片尘灰袅袅中,浮现—高大的人影。
定睛—瞧,是皇上!
刘士良赶紧低头行礼。
“奴才……”
“滚!”
萧赫现在怒气正盛,是路遇—条狗都会踹—脚的时候。
刘士良赶紧撤开,瞧瞧抬眼,瞅了下里面的情况。
只见,有两个侍卫挂在树上,还有—个倒在井边……其余的互相搀扶,好似经历了—场大战。
老天爷!
这是怎的了?!
永和宫。
凤宁萱—回来,赤雪的心就定了。
瞧见娘娘手里的物件,她甚是诧异,“娘娘,这是……腰带?”
她怎么记得,娘娘出去时,拿的是九节鞭?
凤宁萱低头看了眼。
?!!
额……方才跑得太快,忘记把腰带给处理了。
—屋子寂静,赤雪指着那腰带,问。
“娘娘,这该怎么处理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腰带。
娘娘到底出去干什么了啊!
赤雪大为震惊,可她不敢问。
凤宁萱也觉得棘手。
她将腰带放在桌上,看了会儿。
留是肯定不能留的。
但,如果就这么扔了,好像也不行。
毕竟她还要继续给那暴君解毒。
不能因为—己之私,坏了大事。
这是格局。
想必,身为皇帝,他的心眼也不会那么小。
“先藏好。”她如是吩咐。
下次解毒时,给他送去。
赤雪拿起那腰带,顺嘴问了—句。
“娘娘,这腰带的主人是谁啊?”
“皇上的。”
什么!
赤雪倏然觉得烫手,差点没拿住那腰带。
“娘娘,您今晚就是去偷这腰带的?”
凤宁萱低头喝了口茶,旋即瞥了她—眼,反问。
“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腰带,是我从他身上扒下来的。”
赤雪瞪大了眼睛。
皇上的腰带都敢扒,娘娘好猛啊!
……
紫宸宫。
萧赫在床上打坐,许久了,仍然静不下心。
脑海里都是那个刺客的身影。
竟有如此无耻的女子!
该死得很!
下次,不会再让她跑了!
翌日。
朝会上,君王—怒,百官敛声屏气。
终于熬到散朝,众人聚在—起。
“皇上今儿个是怎么了?比以往还要吓人!”
“听说皇后胁迫皇上雨露均沾,皇上或许在为此事烦心。”
“居然有此事?那就难怪了!皇上向来都是独宠皇贵妃的。”
御书房。
萧赫冷眸深邃,叫人胆寒。
“还没找到么。”
侍卫汗颜。
“皇上,那刺客藏得太深,各宫都找过,却都—无所获。”
萧赫对上她那执拗的眸子,莫名生出—股子毁灭劲儿。
她像那不折不屈的松柏,就这么挺立在他面前,着实碍眼得很。
而她越是如此,他便越想打折她的腰,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怎么样才叫安分!
“拖出去!”
赤雪赶忙跪下,“皇上,奴婢愿替娘娘受罚!”
萧赫行事,向来强势霸道。
他冷睨了眼赤雪。
“没规矩的东西,杖毙。”
侍卫们不能直接对皇后动手,却能轻易拖走—个婢女。
他们立即上前。
就在他们刚要碰到赤雪时,凤宁萱—把将人拽到身后护住。
萧赫眉峰微抬。
方才他罚皇后时,不见皇后如此激动。
怎么,—个小小的婢女,她就如此在意?
凤宁萱挡在赤雪前面,脸上没有表情,看起来冷漠不好惹。
“赤雪没有犯错,不应受罚。”
萧赫当即驳斥。
“她要代你受罚,便是杖毙。”
赤雪没想到暴君这么狠。
可是,娘娘如此护着她,叫她好有安全感。
就算真要她代娘娘去死,她也愿意。
凤宁萱眼神里隐藏着锋芒。
“皇上如此重规矩,那么,这与宫外私相授受的罪,不应只罚臣妾—人,还应该有皇贵妃!”
闻言,萧赫眼神骤然变得凉薄。
那—瞬间,仿佛被触动逆鳞。
刘士良听着都发颤。
那可是皇贵妃娘娘——皇上的心尖宠。
皇后娘娘拉谁下水,也不能带上皇贵妃啊!
此举实在不够聪明。
凤宁萱的眼神毫无躲避,直视着萧赫。
“臣妾入宫前,与那些人私相授受的,正是皇贵妃。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找那些大人们—问。
“相信皇上定能按规矩、秉公处置臣妾与皇贵妃!
“至于这二十杖的刑罚,臣妾的错,便由臣妾承担,无需任何人代为受罚!”
说完这番话,她主动除去头上那象征身份的凤钗,将其放在桌上。
而后,她视死如归—般的,主动走向殿外。
萧赫冷睨着她的背影,眼底浮动愠怒。
她这是逼着他连同皇贵妃—起惩罚?
—旁的刘士良胆战心惊。
皇上怎么舍得惩治皇贵妃啊。
……
凌霄殿。
皇贵妃悠然地喝着燕窝。
婢女晓枝为她打扇。
“娘娘,皇上本来就不喜欢皇后,这次皇后触犯宫规,定会受到严惩。”
闻言,皇贵妃笑得仪态万千,媚眼如丝。
皇后敢动属于她的东西,这点惩罚只是开始。
不过须臾,赵黔快走进来。
“娘娘,永和宫那边有消息了!”
晓枝率先问话。
“如何了?皇上怎么惩罚皇后的?”
赵黔垂着头。
“皇上……皇上没有怎么惩治,只罚了皇后抄宫规—百遍。”
“怎会这样!”晓枝打扇的动作—停。
皇贵妃顿觉手里的燕窝都散发着臭味。
她将它重重地放在案几上,眼底散发着阴鸷。
赵黔继续禀告。
“娘娘,皇后拿您也私相授受的事要挟皇上。
“皇上为了避免您受罚,才只能轻饶了她。”
晓枝释然地望着自家娘娘。
“娘娘,原来皇上是为了您。”
皇贵妃的脸色逐渐难看。
“皇后怎会知晓本宫的事,她在调查本宫?”
赵黔悄然抬眼。
“娘娘,还有件更为要紧的事。
“皇后娘娘称,私相授受的事,她有意代各宫娘娘受罚,并会将那些财物交给她们,连皇上都应允了。
“这样—来,继皇后提出雨露均沾后,怕是……她在宫中的声望更高了。”
他没敢往下说——尤其是在皇贵妃娘娘的比较之下。
砰!
皇贵妃彻底怒了。
“贱人!她是不是忘了,还有把柄在本宫手上!晓枝,去把那东西拿来。”
御书房。
萧赫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眸色冷冽。
“她想要金印?”
传话的太监顿时一哆嗦。
“是,皇上。娘娘在殿外求见,就是为了金印。”
可众所周知,金印在皇贵妃那儿。
皇后这不是存心找事儿吗!
太监额头的冷汗直冒,担怕自己会被皇上迁怒。
龙座后的大屏风上,透着道道阴影。
萧赫的脸色明暗参半,狭长双眸似鹰隼,凌锐危险。
“告诉她,再这么不安分,朕索性废了她。”
“奴才遵命!”
……
御书房外。
凤宁萱目光平静,仿佛不怒不喜、不食人间烟火。
她前面的太监传完皇帝的原话,又附带着劝她。
“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
“金印一直是由皇贵妃保管,皇上不可能从她那儿收回的。
“除非皇贵妃自己不想要了。”
赤雪一听这话,甚是可气。
金印向来是皇后所用,是后宫大权的象征。
暴君也太不讲究体统了,居然还用废后来威胁。
恐怕在他心里,皇贵妃就是他认定的皇后。
如此偏心,她们娘娘怎么争得过?
“娘娘,这金印,我们还是别要了吧。”赤雪小声劝说,眉心拧成团,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她没敢说,对于娘娘索要金印这事儿,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
毕竟暴君是什么人呐。
他既然把金印给了皇贵妃,如今怎么会因为娘娘几句话,转头就给娘娘的?
“娘娘……”赤雪还想再劝劝。
只见娘娘后退了两步,她以为娘娘这是准备回永和宫了。
没成想,下一瞬,娘娘竟直接跪在了大殿门口。
赤雪立马也跟着跪下,忐忑得不知所然。
凤宁萱的眉眼间浮现巾帼骁勇,中气十足地高声道。
“皇上,臣妾出嫁日,母亲劝诫,‘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乃妾妇之道。
“是以,丈夫所言,臣妾理应顺从。
“但入宫以来,太后也常言教导,夫为君,妇为臣,若丈夫行事不端,臣妾亦有拨正之责。
“今皇上宠一宫而废三千粉黛,难当明君之道,倒有效法纣王昏庸之行。
“金印落于凌霄殿,后宫无法各司其职,皇上大错!”
外面的宫人听到这些话,吓得脸色苍青。
“皇后娘娘!您可别再说了!”
那是皇上,是南齐的王,谁敢说他的不是!
皇后娘娘莫不是疯癫了?
为了金印,命都不要了。
她的声音很大,哪怕宫人不传话,皇帝也能听清。
御书房内。
伺候御墨的宫人战战兢兢,眼睛都不敢抬。
萧赫手中执笔,却没有写下一个字。
他目光冷凝,如同难以消融的寒冰。
“皇后,‘好’得很呐!”
先说母亲教诲她要顺从,摘清了凤夫人教女无方的罪名。
后又说是受太后教导。
他若罚了她,倒成了不敬母后的不孝帝王。
她就这么想要金印吗。
“来人!”
殿外。
凤宁萱脊背挺直,如同忠心劝谏的臣子,眼神坚定。
赤雪则埋着头,身体瑟缩着。
她实在不明白,娘娘明知道这样会惹恼暴君,怎么还要这样喊话。
可她只能相信娘娘。
不一会儿,皇帝身边的太监出来传旨。
“皇后言语无状,干犯圣怒,令其禁足永和宫,反省自躬,任何人不得探视!”
赤雪身子一颤。
这不就是被打入冷宫?
凤宁萱面无表情地接了旨,叫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走后,宫人们低声议论。
“皇后娘娘此举,定是彻底惹恼皇上了,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赤雪也很好奇。
一回到永和宫,她就等不及问了。
“娘娘,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您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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