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铁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经过一整个晚上的奔波,花初夏衣衫不整,头发有点凌乱,满脸的疲惫,身上还沾着泥土,手上还沾着黑乎乎的药草汁。
“花初夏,你一整个晚上都在山里吗?你跟谁在一起的?冷铁找了你一个晚上你知道吗?”
申绣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大声冲着花初夏喊到。
申绣花本来是趁着冷铁思考的时候,偷偷溜走了的。
可是当她发现冷铁往山里走了,她好奇的偷偷跟在了后面。
没想到,冷铁一路上山,转眼就来到了她跟柳乙己约会的山洞门口。
更巧的是,这个时候,花初夏刚好拎着兔子从山洞里面走出来。
她震惊的同时,也感觉到兴奋。
因为,柳乙己还在山洞里面。
花初夏从柳乙己的山洞里面出来,而且衣衫不整的,很容易让人误会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申绣花的眼睛转了转,然后大声冲着冷铁说:“冷铁,这个山洞是柳大哥经常居住的!他读书需要安静,再加上他家里的草屋漏雨,所以他就到山里找了个山洞来住。原来昨天晚上,花初夏跟柳大哥一起在这个山洞里面度过的!”
山洞里面,柳乙己挠了好久,将自己的皮肤都挠破了,才缓解一些痒。
好在药效很快就过去了,只有刚开始的时候,他感觉到奇痒难忍。现在忍过去了,感觉好多了。
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他一边挠着痒痒,一边走出了山洞。
“谁啊,大早上的在我山洞门口吵吵!”柳乙己不满的冲着外面喊到。
此时的柳乙己,浑身是上下只穿了一条中衣裤子,裤子很短,刚刚到膝盖。
上半身和脚都是光着的。
他这样一幅样子从山洞里面走出来,花初夏就更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申绣花赶紧趁机添油加醋一番。
“哎呀,柳大哥,你昨天晚上跟花初夏在这个山洞里一定过得很愉快吧!你不知道的是,人家冷铁找了花初夏整整一个晚上!”申绣花大声说。
柳乙己立马明白了申绣花的计谋,他赶紧点头说:“是啊,昨天晚上画初夏在山洞里面陪着我玩了一整个晚上。花初夏真是个小妖精,太迷人了,我简直快要被她给榨干了!到现在还累得要命呢。”
申绣花赶紧起哄:“冷大哥,花初夏跟柳大哥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了他们吧!花初夏跟你还没有和离呢,就背着你跑到柳大哥这里,跟柳大哥共度良宵。如果这件事情被村子里面的人知道了,你的脸面何存呢!趁着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你赶紧写和离书吧!”
花初夏咬了咬牙。
她从竹篮里面默默地拿出了一些东西。
“申绣花,柳乙己,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们!”
申绣花先是惊讶的一愣,然后笑着回答:“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咱们是好朋友,我帮助你是应该的!”
花初夏伸手指了指柳乙己。
“你看,他浑身都是红斑,你也学过一些医术,你猜一猜柳乙己得的是什么病?”花初夏问申绣花。
申绣花仔细盯着柳乙己看了看。
柳乙己果然浑身都是红斑,那些红斑是柳乙己自己挠出来的,实在是太痒了,他忍不住。此时,柳乙己还是觉得浑身瘙痒难忍,用手不断地挠着。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突然一下子浑身上下爆痒。他难受死了,挠破皮肤才能缓解一下,现在倒是好多了,不过还是痒得很。
申绣花顿时想到了什么。
她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这,这难道是花柳病!柳乙己,你,你难道得了花柳病!”申绣花的脸色极其的难看。
花初夏倒是一脸轻松。
“申绣花,柳乙己得了花柳病,这花柳病的传染方式就是通过男女在一起传染的。这个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柳乙己得了花柳病,你恐怕是也快要发病了!”
申绣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得了花柳病不但丢死人了,而且还会全身溃烂而死,死的很痛苦,很难看。
一阵风吹来,花初夏张开自己的手掌,似乎有一阵似有似无的粉末从花初夏的手心飘出,飘到了申绣花的身上。
“申绣花,昨天晚上陪柳乙己共度良宵的那个人,恐怕是你自己吧!”花初夏说。
申绣花刚想辩驳什么,突然间感觉浑身上下痒的厉害。
她赶紧伸手去挠。
隔着衣服挠似乎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她赶紧冲进山洞里面,将自己的衣服脱光,用力的挠痒痒。
转眼之间,浑身上下的皮肤都被她挠出了红色的血痕。
“柳乙己,你个杀千刀的!你把我害惨了!”申绣花一边用力的挠痒痒,一边大声吼着。
柳乙己也很恼火:“申绣花,你个贱货,是你自己对我投怀送抱的,我求你到我被窝里面来了吗?现在出了事倒是知道怪我了!”
山洞里面传来了争吵声和打斗声。
花初夏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个弧度,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狡黠。
冷铁一直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花初夏。
花初夏猛然抬头,对上冷铁幽深的目光。
“那个,冷铁,我,我昨天晚上在山里迷路了……”花初夏解释到。
“那个,我,我其实是想进山挖山参的,可是深山的路实在是太难走了,我迷路了,只能在山里过夜。这不,一大早我就想办法从山里出来了!”
冷铁点点头,伸手触摸了一下花初夏的脑袋。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你不用多解释。以后我陪你一起进山采药!”
花初夏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本来以为冷铁会生气,发怒。可是冷铁却异常的平静,并没有生气,也并没有发怒。
花初夏的心中很失落,因为她知道,男人如果不在乎一个女人的话,是不会介意女人晚上去干了什么,也不会因为女人夜不归宿而发怒。
冷铁的心中的那个女人果然不是她。
想到这里,花初夏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地安慰自己:这样刚刚好,男人什么的,没有也罢!自己过,不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