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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09
如愿嫁给状元郎1我看上了新科状元郎杨子安。

我跪在院中,求了我爹娘整整三日,不吃不喝。

最后我娘心软,应了我。

“爹娘的忠告你不听,要是日后受了委屈,你可不要后悔。”

我心中雀跃,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又怎么会后悔呢?

新婚之夜,我盖着红盖头,心里欢欣之意快要溢出来。

我心里想,他穿上喜服会是什么样子呢?

大红的喜服,比状元郎的绯红罗圆领袍颜色要鲜艳得多,应该比游街那日更好看吧。

门外有了动静,我有些紧张,整理了衣服忙端坐好。

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近,越发清晰,我心跳加快。

盖头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透红的脸。

他喝了酒,脸庞酡红,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撞进了我的心里。

没有说话,我们静静的看着对方,半晌,我羞红了脸。

“清卓。”

他唤我的名儿,手抚上我的脸。

脸越发的烫人。

我声若蚊蝇,“夫君。”

他向我凑近,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气息打到我的脸上,我缓缓闭上了眼。

没有意料中的吻,他倒在了我的身上,呼吸均匀。

新婚之夜,他竟然喝醉了!

2历年的新科状元郎都是要下放的,离开上京任职,三五年后做出了功绩再调回上京。

我爹娘舍不得我去偏远之地,于是杨子安成了本朝第一个不下放的状元郎。

他留在了上京,任职翰林院修撰,从六品。

杨子安对我很好,每日下朝后就回家,绝不在外逗留半分,有时皇帝留他晚了,他会差人送信来,不让我担心。

空闲时间,他陪着我赏花,为我描眉,看向我的眼里满目深情。

甜蜜在我心中化开,我庆幸我嫁对了人。

每晚他都会亲自下厨,为我熬安神汤。

婚后第三天,是归宁,杨子安陪我回娘家。

轿子落在相府门口,杨子安把我接了下轿,我们携手进府。

我娘早早的就在门口候着了,见我满面笑意,面上的担忧才落了下去。

我爹还在上朝,要傍晚才能回来。

娘拉着我在屋子里说悄悄话。

“清卓啊,他对你怎么样?”

我羞答答一笑,“娘,子安对我很好,您二老啊,不用担心女儿了。”

我娘转而也笑起来,“哼,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敢怠慢我的女儿。”

是啊,我娘家显贵,我爹是从一品相爷,我娘是世家大族的女儿,姑姑是受宠的贵妃,原本爹娘打算给我定丞相家的儿子,只是我没瞧上。

上京里都传,是杨子安高攀了我。

傍晚,爹下朝回来了。

虽然爹娘对杨子安颇有微词,但看在我的面子上,倒也没有为难他,爹还指点了他官场上的事。

“姑爷今日陪着小姐回府了,你们瞧见了吗,姑爷长得真是俊美。”

“哼,长得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介穷书生,高攀了我们小姐。”

“嘘你别说了,那小姐喜欢有什么办法,老爷夫人都同意了,轮得着我们说闲话吗?”

我气得脸色难看,两个丫头妄议主人家的事,太没规矩了。

“大胆,姑爷的事也是你们能置喙的?”

春桃站出来,叫人拖走了两个丫鬟。

我转过头去看杨子安,他脸色煞白,整个人颓败得很。

“夫君不要在意,不过是两个没见识的丫头罢了。”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心疼得紧。

3自从归宁后,杨子安对我的态度有了改变。

一下朝就钻进了书房,说是近来公务繁忙。

不再与我柔情蜜意,每晚的安神汤也没有了,夜里总是说他很累,早早的睡去了。

我心知他是被那日的话伤到了,需要时日来调节。

我也理解他,跟厨娘学着熬汤煲粥,夜里给他送到书房。

只是,这都过去小半个月了,他态度没有丝毫松动。

我坐不住了。

他自尊心强我是知道的,可我一个上京显贵人家的嫡女,从小受尽万般宠爱,这番哄着他半个月,他却一点表示也没有。

我心气也是高的,直接找了他问话。

“子安,你还在意那日两个丫头的言语吗?”

他微微一笑,“没有,娘子,我怎是那般小气之人?”

我不信,“那你这段时间为何这般冷落我?”

他见我表情严肃,忙放下毛笔,停了手里的活,正色起来。

“清卓,这件事是我的错,这段时间忙于公务忽略了你,我向你道歉,以后不会了。”

见他神色认真,我气也消了大半。

“我要你发誓!”

他豁然一笑,如清风朗月,摄人心魄。

“娘子这是吃味了吗?”

我脸一红,瞥过头去不看他。

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冷落了娘子。”

在他怀里,两人腻歪了一阵,他突然与我说起了官场上的事。

“娘子,近日同僚多约我出去,我想着与他们多走动于仕途有利,岳父也指点我要与同僚交好。”

“只是,我囊中羞涩……”我忙从他怀中起来,我倒是忘了这一茬。

杨子安出生贫苦家庭,爹娘早早过世,是他自己争气,养活自己的同时还上进,如今中了状元,圣上也只是赐了一栋宅子,别无其他财物。

“夫君,你我如今是夫妻,本是一体,家中钱财你问春桃支取就好了。”

春桃是我的贴身丫鬟,我的嫁妆都由她打理。

“真是我的好娘子。”

莫名其妙的针孔4“春桃,边关还没来信吗?”

“小姐,没有,一有信会直接送到府上的。”

我支手撑着下巴,眉头微皱,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边关信息滞后,就算是加急信也得半个月才能到达上京,如今这才半月有余,没有信息也是正常的,我安慰自己。

静安公主邀我赏花,她是我姑姑的女儿,该叫我一声堂姐,我们从小关系就好。

她到了年纪,如今有了自己的公主府,常邀我过去小聚。

席上,上京很多权贵人家的女眷也都来了,静安毕竟是公主,不好厚此薄彼,于是我的死对头也来了。

“蔺清卓,你眼光真是差啊,居然嫁给了一个穷书生。”

王珏妃双手抱胸,明艳的脸上满是嘲讽。

她是王丞相的小女儿,当初差点跟我订婚的就是她亲哥哥王珏言。

说实话,我看不上王珏言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跟王珏妃不对付。

春桃搀着我,我笑意吟吟的坐下,不急不缓的开口,“是啊,丞相家的公子比不上家徒四壁的穷书生,我这眼光是好是坏呢?”

王珏言跟杨子安是同届考生,他也算是上京里出了名的公子才俊了,当初状元热门名单里他当榜首,只是最后只中了个探花之名。

王珏妃气呼呼的,不跟我说话了。

说来也好笑,她跟我斗了十几年,在口角之争上从未赢过我。

宴会结束后,静安拉着我在闺房说悄悄话。

她一问我才意识到,我跟杨子安还没圆房。

“堂姐,我给你支个招。”

静安凑到我耳边说悄悄话,我慢慢红了脸。

5我穿着静安给我的衣裳,躺在床上满脸通红。

这也太羞人了。

杨子安推门进来,我立马从床上坐起。

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夫君。”

他瞬间红了耳朵,同手同脚的走了过来。

我一瞧见他这副模样,反倒不害羞了。

“娘子,你,你这是做甚?”

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起身,顺势从身后抱住他,两人的身子紧紧贴着,我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手不安分的攀上他的脖子,胸膛,凑近他的耳朵,吐气如兰,“夫君可是忘了,我们还没有圆房呢。”

“娘子……”他的嘴被我用手堵住,我把他推倒在床,“夫君难道不心动吗?”

不待他说话,我用嘴堵住了他的嘴巴。

软软的!

他被我吻得一愣,半天没有反应。

我正欲进一步动作时,被他推开了。

他噌的一下起来,脸上无半分情欲之色,“改天吧。”

声音冷淡,我也蓦地冷静下来了。

他什么意思?

我们成婚一月有余,没有圆房。

新婚那天他喝醉了,之后一直推脱,如今我放下女子的矜持,他居然是这个态度?

难道,他身体有疾?

杨子安走到门口,正欲推门。

我急得冲他吼,“杨子安,今天你敢出去,那从今以后就别再进我的门。”

他转过身来,眸间阴霾沉重,叫我看不清他的情绪。

“既然你想要,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杨子安折腾了很久,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6杨子安得了圣上的夸赞,圣上说他的文章写得好。

翰林院的官是大有前途的,日后可官至宰相,飞黄腾达。

在又一次的赏花宴上,我狠狠出了口气,王珏妃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竟气得提前离开了。

静安笑我,“你呀,嫁了个好夫君就得意起来了。”

我微微一笑,杨子安确实是个如意郎君,待我好,也上进,完全挑不出错来。

一日,我醒来,手指有些刺痛,我细细看,发现手指上有一个小针孔,已经痊愈了,留下一个小红点。

这是什么时候蹭到的?

我最近也没有做刺绣女工啊。

但总归是无大碍,我也没有在意。

只是,我的精神有些萎靡,多了头疼的毛病。

请了郎中来问诊,只说我有些劳累伤神,开了安神的药方子。

杨子安皱眉,小有嗔怪,“都叫你早些睡了,日后不用等我,对身子不好。”

他最近的应酬变多了,常常半夜才回来,只要他没差人说今夜不回府,我就会等他回来再安歇。

我心里一暖,点点头。

不熬夜后情况有了好转,我放下心。

直到,我的手指再次出现针孔。

7上次的针孔痕迹还没消散,又出现了新的。

我有些慌,把这事告诉了杨子安,他只说是我近日精神恍惚了,或许是白天扎到了没有注意。

我不相信,问了春桃,她说我已经好久没做过女工了,也没碰过尖锐的东西,不可能是白天刺到的。

那就只能是晚上了。

春桃把床榻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可疑物。

这事有些奇怪。

这日,我喝了杨子安给我熬的安神汤,早早的睡下了。

半夜,做了噩梦。

梦里,出现了一个身着补丁素衣的女子,离我有点远,我看不清她的脸,只是依稀能瞧出是个容貌清丽的女子。

“你是谁?”

我走向她,靠得近了,我看清了她的样子。

“对不起。”

她开口说话,声音很小,我没听清。

“对不起。”

这次我听清了。

“为何与我道歉?

你是谁?”

“对不起。”

“对不起。”

声音越来越大,刺得我耳膜有些疼。

突然,面前的女子不见了,我四处寻找。

到处都找不着,只能听到越来越刺耳的声音,她一直说着对不起。

我仿佛中了梦魇,怎样都醒不过来,最后是杨子安把我叫醒的。

“清卓,你做噩梦了?”

我醒来,汗水打湿了衣衫,贴在身上,黏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我把梦中的情景告诉了杨子安,靠在他的怀里,才安下心来。

我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

他哑着嗓子问,“那个女子长什么样?”

我描述了一番。

杨子安半晌没说话,我抬头去看他,只能看见他的下颚,以及惨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