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丧尸爆发后的避难基地,我被男友卖了三袋米丧尸爆发后的一个月,我被男友绑去避难基地的小黑屋换了三袋米,他的怀里却拥着另一个女人。
周围饿狼环伺,一排黑不溜秋的脏手向我伸来。
我浑身颤抖,飞快朝领头最凶狠的人跑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他笑着用肌肉虬髯的胳膊按过所有男人的脑袋,一把揽过我的肩膀。
我在他的怀抱里瑟瑟发抖垂着眼眸,今夜的计划开始。
1.真有一条从基地通往外界的暗道?
你说的得要是真的才行,说谎的人在我这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面前的人张开一嘴大黄牙,两个碗大的拳头互相捏了捏,青筋直爆的粗脖子一歪,发出骨头错位的声音。
梁哥,我怎么有胆子敢骗你,我还要靠你帮我拦住外面那群饥不择食的男人呢。
我看着面前的梁会,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娇媚一点,再恐惧几分。
这间屋子是隔音的,外面的人听不到,告诉我地方在哪里。
余光中小黑屋的钥匙挂在灯泡下的钉子那里,明晃晃大大方方,一点都不害怕别人拿走的样子。
梁会很有自信没有人能打得过他。
我稍稍从下往上打量一眼梁会,马上又垂下去。
梁哥,我如果现在告诉你小路在哪里,我很快就要被你的拳头砸死了。
梁会砸吧砸吧嘴,咧嘴恶意一笑。
现在不告诉我,我就把你丢到外面去,你听听他们的声音。
外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又开始响起,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的。
梁哥,我是工程师,这样的基地我建了也有几十个了。
一进来我就知道暗门在哪里了。
我流着泪瘫坐在地上,现在我就可以带你去那儿,但是梁哥你得保护我,现在基地里的女人都得有个强力的庇护。
梁会很享受我话里的奉承,但有点恼怒我迟迟不告诉他暗道在那里。
我抱住他的裤腿往下扯,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一股腥臭迎面而来。
在这里卫生条件差,没有人身上是干净的,都是一群茹毛饮血的野兽。
梁哥,我知道你这么强壮,谁来也不会怕的,一拳下去那人的脑袋就开瓢了,你难道会怕外面的那些白斩鸡吗,梁哥,你保护我吧。
你倒是有几分姿色,我考虑考虑。
他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提起来,眯着眼打量我的脸。
一股难闻的气味迎面扑来,我浑身僵硬。
一只大手一下扇过来,我眼冒金星,手顺势抓住他滑落的裤腰带。
娘的,什么暗道,一听就是假的。
面前的人像一头原始的野兽,身上布满打结的脏兮兮的毛发。
我感受到鼻腔里的铁锈味。
仓库里的食物和水已经不够了,如果你知道这条路,就可以等下次他们找食物回来后,把食物拿出去藏。
我可以配合你,这事只有我俩知道,没有人会知道这批食物去了哪里。
如果有一天你在这个基地生存不下去,你可以从这条小路逃走。
我只有依附于你,才有可能在这里活下去,所以我不会出卖你。
我也无法在满是丧尸的世界里活下去,所以我不会从那条小路逃出去。
我只能配合你。
梁会,如果你再敢动我,我绝对不会告诉你这条路,死也不会。
如果你收手,我就当做一切都翻篇儿,咱俩的合作继续。
眼前的黑色云雾散去,昏暗的灯光重新升起,我的鼻子热热的,应该是流血了。
或许是我比较振振有词,把这条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收了手,开始考虑这条小路存在的可能性和可得的利益。
过了一会儿,他丢给我一块抹布。
擦擦鼻子,我们现在就去你说的暗门。
我看着抹布上面白一块黄一块的痕迹,屏住呼吸擦了擦鼻子,然后把这块抹布和袖子里从他裤腰带上扒拉下来的东西一起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红色的血迹不久之后就会干涸,和衣服上的其他血渍一样。
2.跟着梁会经过了外面的房间,所有人都像一只只用人体拼凑成的蜈蚣,一节节蠕动爬行着。
梁会走到门口,经过两个正在打扑克的守门人。
他背光指了下我:好货色,基地里没几个。
旁边的两个人吊儿郎当吹了声口哨,其中一个想要摸我的腰,我急忙躲到梁会身后。
味道还是新鲜的。
梁会的大掌像抱一个大西瓜那样搂起两颗并排的脑袋:我今晚要带这女人单飞,你们就当没看见,懂不懂。
两个歪瓜裂枣立马眉开眼笑,卑躬屈膝的马上开了门。
他们怕梁会不单单是他的拳头,也因为他无情残酷爱杀人的嗜好。
梁哥您请,您和小嫂子走好。
梁会的黄牙若隐若现,他很满意这些体格远不如他的人对他的臣服,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丛林里的王者,是动物世界里最后的获胜者。
我一言不发,跟着梁会走出身后喘息尖叫的世界。
一只手揽过身前,掐着我的脖子,稍稍用力我便涨红了脸。
别耍花招,直接去。
晚上还在外面游荡的男人不多,大部分都到身后的屋子里去了,剩下的一些老弱病残,我路过时他们用垂涎欲滴的眼睛看向我,像只钩子一样恨不得从我身上剜下块肉来,但又忌惮着我身旁一身肌肉的梁会。
我带着他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然后往右转,走过几个之字形的回廊,再到一间废弃的堆满了东西的杂物间门口。
我打开门。
梁哥,我看过基地的布局,旁边的房间都比它宽,这个杂物间不应该这么小的,后面的空间有一条暗道。
尽管周围没有人,我的声音还是很低。
梁会脸一黑,捏着我的脖子举起来。
臭娘们,随便带我来个地方就说是暗道。
这里我搜过几遍,所有杂物都拿开了什么都没有。
我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有……机……关梁会把我掼在地上,我的背遭受重击,我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这个基地是私人的,他留了后手。
这条暗道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底牌。
那他怎么会告诉你呢,难道你跟他上过了。
梁会戏谑阴森的眼神又扫过我,我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起来。
他已经被暴动的人群打死了。
这个基地属于一个生命学家,一个月前他收留了可怜的人群,一个月后他被丧失理智需要发泄的野兽群起攻之。
在苟延残喘之时他找到了我,因为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也有全人类破解丧尸危机的希望。
他舔着苍白干涸的嘴唇,喝着我给他的一瓶盖矿泉水,告诉我这个基地里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外界,如果我和他一起逃出去,他就可以帮我,我们一起去往希望之地。
这条小路有一把锁,基地的所有钥匙都在梁会的身上,他分配食物和资源。
我们得想方法搞到这把钥匙。
生命学家望着我的眼睛迸发出急切的渴望,我答应了他,约定好今晚要拿到钥匙来到杂物间前。
正苦思冥想如何接近梁会时,晚上就被男友绑到梁会面前。
那你说要怎么办。
梁会朝我走来。
我们轻轻的移开几个关键的杂物,我会告诉你机关在哪里。
3.我告诉他搬开几个轻巧的杂物,之后再放到地上。
小小的杂物间瞬间多了可以站两个人的空间。
我让梁会把门关上,打开随身带着的手电筒。
杂物移开后是一扇墙壁,上面刻着笔直的线条,不懂的人只会以为这里曾经放过某种大型的器械,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一条逃出生天的暗道。
我一只手握紧口袋里的东西,一只手指着墙上的一个红点,对着梁会:这个红色的油漆点可以扣下来。
他点头,示意我拿工具去挖。
红色的墙皮很快一点点消失,露出一个钥匙孔。
我拿出口袋里的一把小钥匙,快狠准插进去。
刚好合上。
我缓缓转动钥匙,一阵齿轮声响起。
希望梁会不要发现这是刚从他身上扒下来的钥匙。
一个半人高的小口出现了,里面黑黢黢的。
梁哥,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女士优先。
那我要一个手电筒。
梁会想了想,又从身上掏出一个袖珍手电筒给了我。
我挥一挥小手电,暗自松气,觉得梁会应该没有发现这把小钥匙的来历。
我踏入了未知的黑暗中,通道的高度越来越高,我们一前一后很快走到了尽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盏已经停摆的大风扇,风扇后面是夜晚的街道。
新鲜的空气拍打在我们脸上,这才是活人应该住的地方,基地密不透风的空气已经把所有人都转化为了原始动物。
梁会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手指无意识挥动,我觉得他动了杀念。
梁哥,你在基地多一个人打掩护,才是最好的,你那么强,但总得要有人在你转过身去的时候充当你背后的眼睛,那也方便许多。
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把这条路交到你手里,才是最好的。
你吃肉,我喝汤。
我能帮你。
惨白的手电筒光映照着我讨好的笑容,我把口袋里的抹布放到他手上,黄一块白一块的抹布鼓鼓的,像是包着什么东西。
趁着他低着头打开抹布的一瞬间,我像炮弹一样冲过去,把小手电砸向他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往前跑。
有所防备的梁会向后退一步避开扔过来的重物,抹布里是一枚小石子。
臭娘们,妈的,敢耍老子。
他把石子用力往前一扔,正好砸在我的后脚跟上,我吃痛,觉得肯定被打紫。
我得跑快点,再快点。
身后传来快速的脚步声。
我卯足力气向前奔跑,我知道往回跑的通道高度会越来越低,我的优势也会越来越大,梁会低着头弓着身子跑,这一定会大大降低他的速度。
终于,在隐约看到暗门出口的时候,我冲刺一把跑了出去。
暗门旁一根棒槌打到我的身上,我拿前臂挡了下,顺势滚落到一旁。
又是一阵棍棒落下来,我咬牙不让自己叫出来。
手里的钥匙也被夺走。
我匍匐着摸索打开杂物间的门,亮光透进来。
生命学家的眼睛亮晶晶的:是钥匙,就是它!
有了它,我就可以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