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影帝。”
清冷的嗓音打破安静,语调还带着几分散漫。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压低帽檐,快速捻灭手中的烟。
“谢影帝声音独特,闻之不忘”他低头玩弄着手中火机,时亮时灭。
“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化妆师。”
黑暗中谢景初轻轻的笑了一下:“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我曾经有个…故人,也喜欢抽烟,后来戒掉了。”
“她说吸二手烟不好。”
我抿了抿唇,没有搭话。
“烟,确实是个好东西。”
他慵懒的靠在墙边,语气散漫。
“你叫什么名字?”
“姜时宜。”
他嗤笑一声:“我那个故人,她叫宋柚。”
“是个没良心的。”
……谢景初离开后,我又掏出了一支烟,烟雾缭绕。
想到什么,把燃到一半的烟掐灭。
从兜里掏出一盒草莓糖,扔进口中两颗。
他不会认出我的。
现在的姜时宜,是扔到人群里都找不到的普通人。
二十四岁那年,我包养了十九岁的谢景初。
把他带回了家,当时的父母气的够呛。
命令我立马分手,和当时劈腿的富二代男友复合。
商业联姻,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影响的是两家的合作往来。
但要我去接受一个烂黄瓜渣男,怎么可能?
我和父母冷战,被停了黑卡。
从小他们就是这样,对我只有要求,没有一点关心。
考试失误没拿第一,那就打手板长记性,一周都不会给我好脸色。
大了一点,我开始青春期叛逆,抽烟打架喝酒,把自己弄成个小太妹形象。
他们开始暴怒,嫌弃我丢宋家人的脸,以我为耻。
再后来,我考上了清北,也开始听父母的话,和不喜欢的人订婚,这才成了他们眼中有价值的好女儿。
可只要我反抗一点,那就是我不听话,一切都是我的不对。
那次,是我长大后的第一次反抗。
我带着谢景初住进了我的公寓,开始了同居生活。
在调查中得知他是清北的大一新生,在酒吧兼职赚生活费,他很励志,同样也很乖。
虽说是包养,但他也尽到了男朋友的义务。
他会在我洗完头发后主动帮我温柔的吹干,会商量让我少抽烟,兜里时刻都备着草莓糖。
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友好且疏离,虽说是花钱买来的男朋友,但实际上更像是合租室友。
我知道,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在讨好金主,但我并不讨厌这种服务。
因为我喜欢他身上干净温暖的气息。
关系有所突破的那一天,是我酒后乱性。
醒来时我一丝不挂,谢景初光着上身,露出紧致漂亮的薄薄腹肌,正倚着胳膊侧身看我。
“姐姐,你醒了?”
我当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感觉酒这东西真不是好东西。
我起身下地,瞥了一眼床上的谢景初。
他皮肤很白,导致耳朵上的红晕清晰可见。
我走到抽屉里掏出一盒烟,点燃,烟雾从指尖流出。
没什么好心虚的,他本来就是我包养过来的男朋友。
“来颗糖。”
他迅速的走过来,夺过我手中的烟,捻灭,直接把草莓糖塞进我口中。
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算了,吸二手烟确实不好。
这件事情之后,他会眼睛亮晶晶的粘着我喊姐姐。
我们拉手,拥抱,亲吻,做尽了所有亲密的行为。
仿佛是一对正在热恋的男女,让我差点忘记了这荒谬的开端。
直到他的青梅竹马——周沫沫的出现。
回到化妆室后,小宋几个同事叫我一起去看直播,是剧组为了新剧预热,特意开的账号。
“周沫沫看谢影帝的眼神里都是爱意,剧中女配对男主爱而不得,绝了绝了。”
“现实里据说两人是青梅竹马,周沫沫一半的微博都是在@谢景初。”
“啊啊啊啊,当红小花和高冷影帝的cp我先磕为敬。”
我打开手机,入目的正是周沫沫给谢景初摘取头上的泡沫,他弯腰低头,她满脸笑意。
“我和景初从小一起长大的,是邻居。”
“也是青梅竹马我想先搞事业,再谈势均力敌的爱情。”
面对主持人的提问,周沫沫羞涩的看了一眼谢景初,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而她旁边的男人五官立体优越,鼻梁高挺,面容冷峻。
思绪飘到当年。
醉酒事件之后,我和谢景初默认成了男女朋友。
没有谁先告白,一切都水到渠成。
但我父母还是没有放弃联姻的想法,居然把我骗出来单独和渣男见面。
当房门被反锁,渣男想要对我实施不轨行为时,谢景初一脚踹开,拿起凳子把男人往死里打。
他眸子漆黑,声音发颤:“对不起。”
“我来晚了,我带你回家。”
我紧紧的抱住他,头一次感受到了安全感。
后来,听说男人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没多久又被警方请去喝茶,结果被发现是瘾君子…经此一事,我和父母的关系彻底淡了,维持着表面和谐。
谢景初是个合格的男朋友,虽然年纪比我小,可是特别会照顾人,尤其是他特别懂我的情调——白衬衫。
他虽然不带我去见他的朋友,但我也不在意。
毕竟我比他大个四五岁,他很容易被说成傍富婆,吃软饭。
虽然,这就是事实。
可谢景初却亲着我的唇角,极尽占有欲:“我是怕这么好的姐姐被他们抢走。”
“我想吃一辈子软饭,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