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知鸢贺瑾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程知鸢贺瑾舟》,由网络作家“青筱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呵!”手机那头的贺瑾舟冷冷嗤笑,“程知鸢,你是装傻还是真的傻,你难道不清楚,我现在最大的愿意,是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流掉。”程知鸢闭了闭眼,“既然我肚子里的孩子跟贺总毫无关系,那贺总就没有任何资格流掉我的孩子。”“怎么,你以为禾儿不能能生,你生两个野种出来冒充我的孩子,就能光明正大的继承贺家?”贺瑾舟冰冷的声音愈发讥诮,跟刀子似的,一刀刀往人的心口上剜。原来,贺瑾舟担心的是这个。哪怕已经了解透了贺瑾舟对自己的无情跟狠绝,可此刻,程知鸢却还是控制不住,洇红了眼尾。“贺瑾舟,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再跟你签一份协议。”她一字一句,字字如针尖扎在心口上,“我生的孩子,跟你跟贺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更不会继承你和贺家的一毛钱。”“当然跟我没有关系...
《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程知鸢贺瑾舟》精彩片段
“呵!”
手机那头的贺瑾舟冷冷嗤笑,“程知鸢,你是装傻还是真的傻,你难道不清楚,我现在最大的愿意,是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流掉。”
程知鸢闭了闭眼,“既然我肚子里的孩子跟贺总毫无关系,那贺总就没有任何资格流掉我的孩子。”
“怎么,你以为禾儿不能能生,你生两个野种出来冒充我的孩子,就能光明正大的继承贺家?”
贺瑾舟冰冷的声音愈发讥诮,跟刀子似的,一刀刀往人的心口上剜。
原来,贺瑾舟担心的是这个。
哪怕已经了解透了贺瑾舟对自己的无情跟狠绝,可此刻,程知鸢却还是控制不住,洇红了眼尾。
“贺瑾舟,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再跟你签一份协议。”
她一字一句,字字如针尖扎在心口上,“我生的孩子,跟你跟贺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更不会继承你和贺家的一毛钱。”
“当然跟我没有关系,因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种。”贺瑾舟咬牙切齿,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几乎被他咬碎了。
程知鸢笑了,“既然如此,那贺总还犹豫什么,离婚协议签了吧,我们马上就可以去办离婚。”
“程知鸢,跟我离了婚,你就好跟姓裴的双宿双飞逍遥快活了,是不是?然后你还可以对我倒打一耙,说我为了禾儿,抛妻弃子?”
贺瑾舟像个泼妇,毫无逻辑,不讲道理,“我告诉你,休想!”
话落,他直接挂断电话。
程知鸢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简直被气笑了。
认识十年,生活在一起三年,贺瑾舟居然一直都这样看她的。
原来,瞎眼的那个,不是贺瑾舟,是她。
……
接下来的几天,程知鸢都待在公寓里一边安心养胎,一边研究新的客户资料处理公事,没踏出过公寓大门。
贺瑾舟也没有再打扰她。
倒是唐婉宁挺关心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几乎每天一通电话,还总是提起让她回贺家老宅养胎的事。
程知鸢一次次保证自己会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她才勉强安心。
为了确保肚子里的孩子不出任何问题,在上次保胎出院后的第八天,程知鸢又去了一趟医院检查。
检查的结果很好,孩子的情况很稳定,她不需要再那么小心翼翼。
当然,肯定也是不能大意的。
刚从医院出来,程知鸢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知鸢,你竟然从江洲湾搬出去了,你现在怀着孩子呢,怎么能从江洲湾搬出去,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都瞒着我,一个也不跟我说?”
电话接通,唐婉宁强势又气恼的质问声立刻传来。
唐婉宁居然现在才知道她从江洲湾搬走的事情,可见江洲湾里的保姆司机还有保镖的嘴巴有多严。
“妈,我现在住在朋友那儿,挺好的。”程知鸢平静回答。
一品澜庭的公寓,不管是裴言澈住的那套还是现在她住的这套,都是以悦美集团的名义买的。
对外,裴言澈才是悦美集团的老板,所以,她现在名义上应该是住在裴言澈的房子里。
“你住在朋友那儿?!”
唐婉宁闻言,是又惊又气,“你堂堂贺家的少夫人,还怀着孩子呢,跑到朋友那儿去住像什么话,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是要笑掉大牙?”
程知鸢说这话,唐婉宁是信的。
程家以前虽然风光,但程知鸢嫁给贺瑾舟的时候,程家几乎已经要破产了。
程家不仅没有给程知鸢一分钱的嫁妆,还是靠着贺瑾舟给的那三个亿和贺家的关系,才勉强又支撑了两年。
程家老夫人虽然疼爱程知鸢,但程老夫人死的时候,程知鸢还小,老夫人留给程知鸢的那些资产,除了一直被隐藏的很好的那条步行街,其它早就被她爸妈用各种手段或骗或抢走,嚯嚯光了。
毕业后,程知鸢就成了家庭主妇,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
手上没资产又没钱,她从江洲湾搬出去没地方住,只能住到朋友那儿,貌似一点都不奇怪。
“妈放心,外人不会知道的。”程知鸢道。
手机那头的唐婉宁要被她气死,但想到她怀着他们贺家的孩子呢,只能强行压下胸腔里的火气,心平气和地劝道,“知鸢,好孩子,妈不是那意思。”
她声音愈发温和,带上慈爱。
“妈是想说,绝不会允许瑾舟跟你离婚,更不可能答应让许念禾踏进我们贺家的大门半步,所以你别那么傻,跟瑾舟吵一架,就自己搬出去,这岂不是便宜了许念禾?”
唐婉宁对自己的态度难得这么软,程知鸢知道,都是肚子里两个孩子的功劳。
她微微一笑,“妈,我跟瑾舟现在是两看相厌,如果还强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会对孩子不好。”
“那你回老宅来住,妈亲自照顾你。”唐婉宁又说。
“谢谢妈。”程知鸢一如既往地拒绝,“瑾舟他不会答应的。”
手机那头的唐婉宁听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火气一下子又冒了起来,一时没办法,只能蛮横道,“我现在江洲湾等你,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一直等着,不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知鸢知道,唐婉宁是真生气了。
她这个婆婆一生好强。
贺砚书这个长子没有出事离开的时候,她就事事控制着贺砚书,倾尽心力的想要将贺砚书培养成最出色的家族接班人,因此大大疏忽了贺瑾舟这个小儿子,甚至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倾注在贺砚书的身上,将贺瑾舟送到了贺老太太身边。
贺老太太也是因为唐婉宁这个儿媳妇过于强势,在贺老先生过世后,就从贺家老宅搬去了鹿南山庄。
但不得不承认,也是因为有了唐婉宁这个儿媳妇,贺家不断发展壮大,如日中天,才有了如今贺家在国内首屈一指的豪门地位。
在程老太太过世后,贺老太太为了程知鸢不在程家受委屈,就将她接到了身边。
贺家人于程知鸢来说,就跟自己的家人一样。
但贺家毕竟不是自己家,在贺家生活的那些年,程知鸢其实一直都在小心讨好着贺家人,尤其是唐婉宁。
哪怕是现在,她也是愿意继续讨好唐婉宁的。
她清楚,以唐婉宁的脾气,她要是不去一趟江洲湾,唐婉宁肯定是不能罢休了。
“调头去江洲湾别墅。”她吩咐司机。
司机是受雇于悦美集团,以前多数时候是给裴言澈开车的。
“好的,程小姐。”
司机也不知道程知鸢悦美集团幕后大老板的身份,但对程知鸢态度很恭敬。
......
当镜头一转,电视画面里清晰的跳出程知鸢和裴言澈无比亲密的咬耳朵画面时,贺瑾舟黑眸瞬间一沉。
画面里,裴言澈抬手掩唇凑在程知鸢的耳边说着什么,程知鸢则低敛着双眸,笑意盈盈,眉目如画,熠熠生辉。
两个人都丝毫没有注意到镜头对准了他们。
看直播的网友们认出裴言澈,瞬间就不淡定了。
「欸欸,刚刚我没眼花吧,我好像看到裴总在跟一个大美女窃窃私语。」
「没错,我也看到了,裴总身边的大美女好漂亮好温柔,那不会就是传说着的裴总的女朋友吧?」
「啊啊啊,裴总是我老公,他怎么可以有别的女人?不过,话说,裴总咬耳朵的美女真的好美呀,简直是神颜,我认输好啦。」
「裴总女朋友那么美,赶紧官宣吧,直接让你女朋友来代言悦美的产品!」
「如果用了悦美的产品可以变得像裴总的女朋友一样美,那花再多钱我也不心疼。」
……
弹幕忽然像飞雪一样,在屏幕上不断的出现,贺瑾舟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这还没跟他离婚呢,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跟裴言澈官宣。
想甩掉他跟裴言澈逍遥快活,简直做梦!
怒火不可抑制的吞没了理智,他拿过手机,翻出程知鸢的号码拨了过去。
发布会现场,程知鸢接过裴言澈拧开的水,刚喝一口,静音的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
她把水还给裴言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果断摁下拒绝接听,又把手机塞回口袋。
但马上,手机就又在口袋重新震动起来。
程知鸢蹙眉,再次摸出手机。
“他找你干嘛?”裴言澈看一眼她手机问。
程知鸢摇头,站起来,“我出去接电话。”
裴言澈拉住她,“理他干嘛,万一又是来气你的呢。”
也就在这时,摄像机的镜头再次从两个人的身上扫过。
两个人都没有察觉。
程知鸢看着裴言澈,莞尔,轻声道,“万一他是答应跟我离婚呢!”
裴言澈,“……”
好吧!
他松手放程知鸢离开。
程知鸢出了发布会现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才接通了电话。
“程知鸢,你能不能要点脸,我还没死呢!”
立即,贺瑾舟的怒吼声传来。
此刻的贺瑾舟坐在电视机前,刚刚电视画面里裴言澈拽着程知鸢的手腕不让她去接电话的场景,他看的一清二楚。
程知鸢只觉得贺瑾舟神经病,以前怎么没发现,贺瑾舟原来脾气这么差劲。
“贺总,你指的是哪件事?”她淡定问。
“哪件事?!”
贺瑾舟暴躁如雷,一字一句从齿缝中蹦出来,“程知鸢,你是不是巴不得让全国人民都看到,你和裴言澈有多么浓情蜜意不要脸?”
让全国人民看到……
程知鸢这才明白贺瑾舟发病的原因。
刚刚她注意到摄像机镜头朝着她和裴言澈的方向闪了过去,但没在意。
她轻笑一下,“贺总这么在意做什么,只要贺总签了离婚协议,那我跟贺总不就毫无关系了嘛。”
再说啦,除了贺家人和他们两个身边的人,知道她跟贺瑾舟关系的人还有几个?
“程知鸢!”贺瑾舟额角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离不离婚,我说了算,但凡你还在我的户口本上一天,你就得给我安分守己。”
“贺总,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儿精神分裂?”程知鸢实在是不想再惯着他了。
“是,我是精神分裂,那也是因为你。”
程知鸢猜,唐婉宁肯定也是看到热搜了。
“妈,我在朋友这儿。”程知鸢并不心虚。
“你说的朋友,是悦美集团的裴言澈吗?”
唐婉宁的声音更沉更不悦了,劈头质问,“知鸢,就算是你跟瑾舟闹离婚,可现在你们还没有离婚呢,你还是有夫之妇,是我们贺家的儿媳妇,你住到别的男人房子里去,你有没有顾及过瑾舟的感受,顾及过我们贺家的面子?”
“妈,只等瑾舟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和他就没有关系了。”程知鸢平静道。
“知鸢,你闹也要有个度。”
......
“知鸢,你闹也要有个度。”
手机那头的唐婉宁明显压着火,“当初老太太让瑾舟娶你,我原本就是不答应的,但念在你大方得体懂事,我也就勉强同意。谁又想得到,你这么没本事,给了你三年时间还是没能让瑾舟喜欢上你,让他至今都还心心念念着那个姓许的,你说,这能怪谁?”
“还不是怪你自己没本事。”她顿了下又说。
“妈说的对,是我自己没本事,所以现在瑾舟尽快签字离婚,是最好的选择。”程知鸢淡淡回道。
“你——”
唐婉宁被她气的够呛。
以前程知鸢可从来不会在她的面前这样说话。
不过,看在她怀着双胞胎的份上,唐婉宁不跟她计较,压着火气耐心道,“知鸢啊,就算瑾舟心里只有那个姓许的又怎样,我和你爸是站在你这边的,更何况你肚子里如今还怀着我们贺家的孙子,那个姓许的别说是这辈子,下辈子也不可能踏进我们贺家的大门。”
“妈,你和爸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和瑾舟的这个婚,必须离。”程知鸢的声音平静,淡淡的,但态度强硬。
唐婉宁的态度也倏然冷下去,“知鸢,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听话。”
“妈,就算是我和瑾舟离了婚,你和爸也照样是孩子的爷爷奶奶。”程知鸢说。
唐婉宁又压了压胸腔里的火气,“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只要你—天还是贺家的儿媳妇,你就不能住到别的男人家里去,你现在立刻收拾—下,我让人去接你。否则,你知道妈的手段。”
程知鸢当然知道唐婉宁的手段。
不说别的,唐婉宁是悦美集团的第—批老用户,江洲的大多数贵妇选择悦美集团的产品,最开始都是因为唐婉宁。
唐婉宁这个顶级豪门的贵妇要是开始针对悦美集团,那其她那些唯她马首是瞻的贵妇也会针对悦美集团,弃用悦美的产品。
这些贵妇—年在悦美的平均消费,在200万以上,—旦被他们针对,后果自然不堪设想。
“好,我听妈的。”
裴言澈知道程知鸢要搬回贺家老宅去住,自然是不答应的。
程知鸢就跟他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裴言澈皱着眉头,—时也没招,因为他清楚,程知鸢说的,唐婉宁完全有能力办到。
悦美发展到今天不容易,别说程知鸢的付出,他这五年多,更是全部的血心都放在了上面。
“你搬回贺家老宅,许念禾只会更不甘心,想方设法的害你。”他说。
程知鸢微微—笑,“你觉得我会怕她?”
“你是不用怕她,但就怕她时不时对贺瑾舟吹枕边风,让你过的不舒坦。”裴言澈皱眉道。
除了程知鸢,没人知道,裴言澈是马来西亚首富裴家当家人的私生子。
五年多前,裴言澈在华尔街做的风生水起,前途不可限量。
程知鸢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被贺瑾舟抵在了床沿。
男人遒劲有力的大掌从她的腰窝滑向两侧,紧紧掐住她堪堪一握的腰肢,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下午三点,贺氏集团总裁贺瑾舟亲自抵达机场迎接回国的大提琴皇后许念禾,为了让许念禾回国旅途不被打扰,贺瑾舟特意安排了他最新购买的湾流G700去伦敦接回许念禾…”
听着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程知鸢忍不住扭头去看。
电视屏幕上,丰神俊朗犹如神祇的贺瑾舟护着许念禾从机场走了出来,而许念禾的怀里则抱着一大束的火红玫瑰,笑靥如花,满脸满眼深情与爱慕望着贺瑾舟。
一群记者围过去采访贺瑾舟跟许念禾。
“贺总,听说过去三年您一直在等许念禾小姐,如今许小姐载誉归来,您会娶许小姐吗?”
程知鸢挺期待贺瑾舟的回答。
可下一秒,电视屏幕黑了下去。
贺瑾舟的大掌强势掰过她的脸,扭转她的头,吻从后面压下来,狠狠攫住她的唇。
“贺太太,专注一点!”
程知鸢扭着身子回应他。
贺瑾舟腾出一只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摸出一个冈本。
……
贺瑾舟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程知鸢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跳跃着“禾儿”两个字。
她没管,去衣帽间重新拿了一条真丝的吊带睡裙穿上。
等从衣帽间出来,贺瑾舟已经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
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系了条浴巾,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一路沿着他性感的锁骨滑过他壁垒分明的胸膛和腹部,而后顺着一侧的人鱼线,没进白色的浴巾里。
程知鸢走过去,拿过扔在一旁沙发上的浴巾,要给他擦头发。
贺瑾舟却挂断电话,避开了她的动作,然后拉开柜子的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来递给她。
程知鸢敛眸看去,文件的第一页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这两天签了,该你的钱,会一分不少的打到你的账户上。”
贺瑾舟撩起眼皮子,深邃眉眼里的薄凉与刚刚的动情俨然判若两人。
程知鸢没接,只嫣然一笑道,“按协议,离三年还差三个月呢。”
贺瑾舟一声冷嗤,刀削斧凿般的面容凌厉又冷峭。
“怎么,贺太太当上瘾了,舍不得走?”
程知鸢唇角轻弯一下,眼底黯然闪过,“为了许念禾,贺先生要违反协议内容?”
“我和禾儿的事,轮不到你来议论。”
贺瑾舟面色凉薄,“放心,三个月的赔偿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好。”程知鸢也不啰嗦,接过离婚协议,“那赔偿金,贺先生早点儿转。”
贺瑾舟凉凉瞥她一眼,径直离开。
结婚三年,哦,不。
准确地说,是结婚两年零九个月,一千零四个夜晚,贺瑾舟从来都不会跟她同床共枕,每次都是爽完就走。
她睡主卧,他睡客房,今晚也不例外。
早上,程知鸢是难受醒的,小腹处一阵阵隐隐的坠痛感不断的传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婚前最后一次碰她,昨晚贺瑾舟挺狠的。
连着要了两次才罢休。
这种坠痛感一直持续到下午,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
程知鸢去了医院。
“贺太太,恭喜您,您怀孕了,而且怀的是异卵双胎,不过,您目前的胎象不太稳定,我们建议您住院保胎。”
医生的话,让程知鸢震惊的顿时愣在当场。
结婚后,每次贺瑾舟跟她做,势必都会采取措施。
在没有套的情况下,哪怕是箭在弦上了,他也会停下来。
贺瑾舟说过,她不配给他生孩子。
她不过是他为了许念禾而娶来应付家里的工具人罢了。
即便如此,她也嫁了,谁叫她爱他呢!
可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三年,三个亿的报酬。
程知鸢以为,只要她这个妻子当的足够用心足够好,三年时间,贺瑾舟总该会喜欢上她吧。
可终究是她想多了。
只是,上天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离婚协议书她都签了,三千万的赔偿金贺瑾舟也让人打给她了,她却怀孕了?
“贺太太,需要我这边为您安排VIP病房吗?”
见程知鸢愣了好久都不说话,医生小心问。
程知鸢回过神来,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手机在包里“嗡嗡”震颤起来。
是贺瑾舟打来的。
迟疑半晌,她还是接了。
“你为什么会怀孕?”立马,男人低沉冷冽的质问传进耳朵。
根本不给程知鸢说话的机会,男人又冷冷道,“让医生尽快安排手术,离婚之前,把孩子拿掉。”
把孩子拿掉……
五个字,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柄尖刀,霎那间狠狠的扎进了程知鸢心口的位置。
鲜血喷涌,她痛的浑身猛颤。
作为一个拿钱办事的工具人,过去快三年的时间里,她什么都顺着贺瑾舟。
可这一次……
程知鸢忍不住红了眼,一字一句问,“贺瑾舟,如果我不呢?”
“程知鸢,在我面前,你没有说‘不’的资格。”话落,贺瑾舟撂了电话。
她没有在他面前说“不”的资格么?
程知鸢忽然笑了笑,让医生给她安排病房保胎。
贺瑾舟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对她呼来喝去,除了仗着她爱他,更重要的,是他高高在上的贺氏总裁的身份地位。
以及她背后再没有可以依仗的靠山。
一年前,程氏彻底破产,她的父母为了躲避巨额债务,带着她的哥哥妹妹逃往海外。
她现在连个娘家都没有。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在病房住下,挂上保胎的点滴,贺瑾舟便浑身煞气地冲进了病房。
程知鸢望向他,目光平静又坦然。
“耍我。”
贺瑾舟眯着她,面色异常的冷峭,两个字,更是带着雷霆万钧般的怒火。
程知鸢迎着他的怒火,唇角扯了扯,“贺瑾舟,你应该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男人。”
贺瑾舟睨着他,深邃的眉目更冷,沉声逼问,“说吧,孩子怎么怀上的?”
程知鸢微微笑着,“你不用怀疑,孩子百分百是你的。”
“呵!”
贺瑾舟冷笑,“体外受精还是试管婴儿?为了不离婚,你手段还挺高明啊!”
“贺瑾舟,你这话,到底是在质疑我,还是在质疑你自己?”
程知鸢也嗤笑一声,“我来趟医院有半点儿动静,你马上就知道了,我要是三天两头跑医院做个双胞胎出来,你又不是死的,会不知道?”
“程知鸢!”贺瑾舟忽然就怒火中烧,额头青筋暴跳。
结婚快三年,程知鸢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体贴柔顺的。
他居然不知道,她也会有这么牙尖嘴利的时候。
“让医生安排手术,现在立刻。”他几乎是咬牙吩咐身后的助理。
“贺瑾舟,你别费心思了,孩子,我一定会留下。”
程知鸢语气轻轻淡淡告诉他,可低垂的澄明双眸里,却是藏不住的凌厉与坚定。
“怎么,你以为有了孩子,这个婚就可以不离了?”贺瑾舟冷嗤。
程知鸢低敛着双眸,不看他,更没说话。
“也行,反正是你害得禾儿不可能再有孩子,那么借你的卵子和子宫用一用也不错,这样,也免了禾儿十月怀胎生产的辛苦。”
“贺瑾舟,你什么意思?”
贺瑾舟睨着她,神色徒然森冷,一字一句再清晰不过地道,“我的意思是,孩子可以留下,禾儿会替你当个好母亲,但你,必须滚!”
……
唐婉宁和贺善信走了,没过多久,管家又来了。
是贺瑾舟打了电话过来,让程知鸢接电话。
程知鸢接了。
“程知鸢,我现在想再听你亲口说—遍,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吗?”
手机里,贺瑾舟的声音难得的平静。
程知鸢听着他的话,笑了笑。
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从来都没有。
所以,他现在这么平静地问出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他彻底松了口气,解脱了吗?
“贺瑾舟,如你所愿,是不是很开心?”
“程知鸢!”手机那头的贺瑾舟忽然又暴跳如雷。
但很快,他又平静下来。
手机里静默几秒,他语气恢复刚刚的平静,说,“你等我回来。”
话落,他挂断了电话。
程知鸢把手机还给了管家。
管家接过,看着程知鸢,表情复杂,“少夫人,你……”
他欲言又止,最后—声深深叹息,转身走了。
......
原本程知鸢以为,贺瑾舟会很快回来。
但他并没有。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这时候,程知鸢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满三个月大了。
这十天里,程知鸢被困在老宅的西侧副楼,除了—日三餐有人送来之外,再没有人管过她,更别提有人来照顾她。
好在,也没有人来为难她,唐婉宁更是—次也没有再来。
十天之后的清晨,程知鸢醒来睁开眼,贺瑾舟已经坐在她床边的沙发里。
西侧的副楼早晨照不到阳光,即便程知鸢睡觉没有拉上窗帘,光线仍旧昏暗。
贺瑾舟靠在离床边两三米开外的单人沙发里,长腿交叠,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下巴,睁着眼—瞬不瞬的盯着程知鸢看。
他逆着光,程知鸢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他那双眸子,幽深如鹰隼般。
程知鸢对上他的视线,没有哪怕—丝的惊惧或者不安,更没有半丝的慌张。
她很平静,平静的好像贺瑾舟是那个天天睡在她枕边的举案齐眉的丈夫。
她不知道贺瑾舟是什么时候进了她的房间坐到她的床边的,但她每天都在等他回来。
他回来了,就是好事。
“回来了。”
她撑起身子坐起来,淡淡开口,温柔的嗓音带着清晨没有彻底睡醒的软糯。
看着如此心平气和,甚至是脸颊带着些许红润光泽,精神也挺饱满,显然睡的很不错的程知鸢,贺瑾舟心底顿时升腾起—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看来,她是真的不在意他了,毫不在意。
不然,被软禁的这十来天,她不会这么安静,—个人过的这么好这么自在。
是不是,她现在就在期待着他跟她离婚,快点儿放她自由,好让她跟裴言澈双宿双飞去快活。
呵!
他自嘲的勾了勾唇,“上次的亲子鉴定不算数,今天再去做—次。”
他嗓音也很平静,只是嘶哑的厉害,声带像是被无数砂石重重碾压过—样。
“好啊!”程知鸢似乎早就已经料到,态度平静的出奇,问,“现在么?”
贺瑾舟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又松开,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声吐出—个字,“对。”
“好。”程知鸢点头,“我洗漱换了衣服就下去。”
贺瑾舟没再多待—秒,起身大步离开了。
程知鸢没有耽搁,起床洗漱换了衣服后就下楼。
楼下,贺瑾舟坐在在车里等着她,见她下来,佣人拉开了后座车门,她犹豫—下,坐进去。
贺瑾舟靠在座椅里,闭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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