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芮兮秦若菱的其他类型小说《九王妃她又美又飒秦芮兮秦若菱全文》,由网络作家“菜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姐,我怎会冤枉你呢?”秦若菱诚恳道。她今日丢尽脸面,秦芮兮也别想好过!“空口白牙一碰,就是证据了?”秦芮兮眸光染上凉意,“不过,你没证据,我有啊。”她侧身,扫过众人,“我路上偶遇九王爷,多攀谈了几句,耽搁了换衣裳的时间。刚听着这边热闹过来瞧瞧,没曾想,我的好妹妹说我害她。”九王爷?!曲氏和秦若菱皆是一惊。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和九王爷认识了?但九王爷性情暴戾,对旁人琐事更是厌烦至极,想必也不会为秦芮兮多言。思及此,秦若菱有了较量,道,“长姐,九王爷位高权重,你最好不要用他做借口,不然,遭殃的可是你呀。”她一脸担忧地看着秦芮兮。俨然一个任打任骂还不埋怨的好妹妹。程芷掐准了时机开口,“若菱,你提醒她做什么?她简直是狗咬吕洞宾,”她转向亲芮...
《九王妃她又美又飒秦芮兮秦若菱全文》精彩片段
“长姐,我怎会冤枉你呢?”秦若菱诚恳道。
她今日丢尽脸面,秦芮兮也别想好过!
“空口白牙一碰,就是证据了?”
秦芮兮眸光染上凉意,“不过,你没证据,我有啊。”
她侧身,扫过众人,“我路上偶遇九王爷,多攀谈了几句,耽搁了换衣裳的时间。刚听着这边热闹过来瞧瞧,没曾想,我的好妹妹说我害她。”
九王爷?!
曲氏和秦若菱皆是一惊。
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和九王爷认识了?
但九王爷性情暴戾,对旁人琐事更是厌烦至极,想必也不会为秦芮兮多言。
思及此,秦若菱有了较量,道,“长姐,九王爷位高权重,你最好不要用他做借口,不然,遭殃的可是你呀。”
她一脸担忧地看着秦芮兮。
俨然一个任打任骂还不埋怨的好妹妹。
程芷掐准了时机开口,“若菱,你提醒她做什么?她简直是狗咬吕洞宾,”她转向亲芮兮,“众所周知九王爷不好相处,他同你说话?他没把你舌头割下来就算你走运!”
她向来骄纵任性,说话也没个轻重,就算身边人一个劲地扯着她的衣裳,也无济于事。
秦芮兮无奈。
她看着她智商不高的模样,本着善意适当提醒,“知道吗?有时候说话,也是需要承担后果的。”
程芷哼了一声,“后果?什么后果?我倒是要看看,谁能拿我怎么样!”
秦芮兮没话说了。
上赶着得罪人,她也没办法。
“哦?本王喜欢割人舌头?”
人群后方,权煜九端坐在轮椅上,鬼斧神工般雕琢的脸上透着冷意,一双凤眸微眯,毫不掩饰其中的不悦。
突然出现的他让程芷吓得跌跪在地,“九,九王爷……我无心之言,还请您大人大量……”
“于天,”权煜九抬手,“成全她。”
“是。”
于天躬身应下,从袖中取出匕首,上前掐住程芷的下巴。
“不……”
程芷奋力挣扎,奈何于天力气太大,她丝毫动弹不得。
几乎是瞬息之间的事,舌头已被扔在地上。
程芷瞪大眼眸,剧痛让她连尖叫声都发不出,只能捂着嘴,身子不住地蜷缩。
血腥的一幕让周围人纷纷颤抖着跪落在地,拼命压制住心中的恐惧,生怕惹得权煜九不高兴,牵连自己。
秦若菱一身冷汗,下一个,会不会是她?
曲氏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这九王爷要是护着秦芮兮,她们岂不是完了?
秦芮兮见着这一幕,略微皱眉。
她并不是很适应这封建等级制度,程芷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助纣为虐的跳梁小丑,断了她的舌头,未免太过残忍。
像是看清她心中所想,不远处的权煜九对着她抬了抬手,示意她过来。
秦芮兮抬步跟上他,离开这闹剧中心。
“同情她?”
权煜九率先开口。
“有些不忍。”
秦芮兮并未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权煜九抬眼,看着面前女子面色平静地与自己对视,薄唇轻勾,“你还是太单纯。”
“给你弟弟下毒的主意是程芷所出,连药材,都是从程家的药材铺抓的,现今,你认为她无辜?”
“什么?”
秦芮兮难免不可置信。
在她眼中,程芷不过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十五岁,在现代,正是上学的年纪。
她心下微沉,自己身上的毒,是否也与她有关系?
权煜九见着她透着沉重的小脸,知道她有自己的思量,也就没有多言。
“人参我会派于天送去。”
待秦芮兮回过神,他们已离开了御花园。
司英站在隐蔽处,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脸上闪过狐疑,她快步转了个方向。
“娘娘。”
她进了凤栖宫,与皇后耳语了几句。
“他怎么会维护她?”
皇后诧异,眯了眯眼眸,“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越发让人看不懂。”
司英轻声附和,又问,“娘娘,赏菊宴还继续吗?”
“罢了,让她们散了。”
皇后头疼地抬手。
她今日特地设局,本以为把握十足,没想到曲氏母女如此废物,竟把自己搭了进去。
不过也好,让她们收收进东宫的念头。
……
曲氏与秦若菱战战兢兢回了府。
等了半日也没等到九王爷那边传来的消息,两人总算是安了心。
如此看来,程芷是因为冲撞了九王爷,而并非是秦芮兮得了庇护。
想到那个小贱人害得她担惊受怕,曲氏便一阵郁结。
今日她女儿的委屈,怎么能白受!
待秦定一回来,她分外委屈地擦着眼泪迎了上去。
“老爷,今日的赏菊宴,若菱真是受委屈了!”
她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末了还不忘添一句,“老爷,你知道若菱性子软,不会撒谎,她说是芮兮将她推入殿中,那定然八九不离十。可芮兮一口咬定不是她所为,想必是怕老爷责罚。”
“妾身知道老爷的难处,只想请老爷好好安抚若菱。”
曲氏叹了一口气,余光不住地瞥向秦定。
跟了他这么多年,她太清楚他的为人。
秦国公府的面子,是最要紧的。
果不其然,秦定脸色难看紧绷,“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女儿来!”
他甩着袖子去汀兰院。
秦芮兮正在院中看卢大夫给的方子。
她脑海里已大概有了调理方案,不过有些药她不确定是否能找到,寻思着能用平常些的代替。
“芮兮。”
秦定走到汀兰院门口,火气已经被他强行压下了大半。
她暂时还有用处。
秦芮兮抬眸,见着他,已经将他的目的猜了大半,她搁下笔,淡淡道,“有事?”
这样的态度惹得秦定一阵不悦,“我没事就不能过来?”
秦芮兮撑着下巴,“没事你不会来。”
笃定的语气让秦定有些许不自在。
他对这个女儿的存在的确是不在意。
可这又如何能怪得了他?若她好好读完闺学,她再不堪,他也能为她寻门亲事,不至于现今沦为城中笑话。
如此思量,他心中的愧疚已烟消云散。
他沉着声音,
“你对你妹妹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在府中你们如何闹,我都不会多言,可出了府,你就得顾全国公府的颜面,知道吗?”
太医很快赶了过来。
刚号完脉,长公主已着急问道,“如何?”
“失血过多才会晕倒,长公主不必太过忧心,微臣这就差人煎药,”太医招了招手,叫过跟在他身边的女药童,“你来包扎。”
“长公主,微臣退下了。”
太医行了礼,出了帐篷。
药童小心地褪下秦芮兮的衣裳,露出深可见骨的伤。
春意看着秦芮兮的后背,眼泪掉了下来,“小姐真是受苦了,旧伤刚愈,又添了新的……”
长公主也是满脸心疼。
桂迩在一旁瞧了一会,道,“公主,这伤不像是猛兽留下的。”
药童点头,“姑姑说的是,这是刀伤。”
“有人害芮兮?”
长公主面色沉沉,“桂迩,你差人去找皇兄,我今日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竟然敢在秋猎上动手。”
她说罢,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公主您可不能动气,奴婢这就差人去请皇上。”
桂迩安抚了下长公主,急急地出去了。
秦芮兮在药童离开之后,悠悠转醒。
“小姐,您感觉怎样?”春意跪在床榻边,擦了擦脸上的泪。
“我还好。”
秦芮兮趴在床上,看向长公主,“长公主,劳烦您了。”
“同我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我的命都是你救的。”
长公主为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柔声道,“你先睡会,等皇兄回来了,我定让他查出是谁伤你。”
“谢长公主。”
秦芮兮说完闭上了眼睛。
她确实该好好休息。
……
皇帝在得了消息后很快赶了回来。
长公主听着外面的声音,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她见着皇帝,将大概说了个清楚。
“皇兄,芮兮刚救了我,便被人暗算,其中缘由不得不让人深思。”
皇帝何尝不明?
若是与秦芮兮结了私怨倒罢,若不是,那就是挑战皇家的权威。
这事若是闹开了,皇室颜面何存?
“来人,去林子里搜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刺客!”
“皇上。”
秦芮兮由春意扶着走了出来,“刺客已死,尸体在东面山坡下的林子深处。”
她简单福了身,才道,“我今日有幸逃脱,皆是仰仗九王爷的侍卫于天。”
站在外围刚打算过来看热闹的于天:?
靠他?他怎么不知道?
他下意识看向自家主子。
权煜九递给他一个眼神,他登时明了。
好吧,他救的。
“是属下救的秦小姐。”
于天走上前来,“王爷突然想吃兔子,让属下前去猎一只,刚好遇到秦小姐被人追杀,属下向来古道热肠,就把人杀了。”
皇帝闻言面色不善,
人还没来得及盘问,就死了?
他挥手,让人将尸体带过来搜查。
倒是长公主对着他赞许点头,“你做的不错。”
“谢长公主。”于天对长公主十分恭敬。
皇帝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开,围猎场中的众人也随之陆陆续续到来。
秦若菱刚下了马,绿兰快步迎了上来,“二小姐,大小姐受伤了。”
跟在后面的雨真听到绿兰的话,嘴角得逞般上扬。
何止是受伤?怕是死了吧?
“什么?长姐受伤了?我们快些过去瞧瞧。”
秦若菱脚步匆忙。
她没想到雨真速度竟然如此快, 她已经迫不及待见到秦芮兮半死不活的模样了。
“若菱,等等我。”
雨真忙跟上她。
拨开人群,秦若菱发现秦芮兮竟好端端地站着。
怎么回事?难不成雨家的亲卫不是她的对手?
她得去探探。
“长姐,”她快步走到秦芮兮身旁,“我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秦芮兮不着痕迹地躲过秦若菱要扶住她的手,道,“有事。妹妹,我记得临行前姨娘给你准备了伤药?我伤的很重,险些死了,你好端端地站在这,也用不到,不如拿给我?”
想看她的热闹,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秦若菱心里怄的要死,但这么多人盯着,她只能道,“好呀长姐。”
那伤药是宫中已故太妃赏的,她娘一直没舍得用,也就是这次秋猎,怕她受伤,这才拿了出来。
秦芮兮弯唇,“春意,你随我的好妹妹去将药取来。”
“是。”春意应下。
秦若菱却不想离开。
这么多人瞧着,她才不好意思拒绝,待他们散了,她随意找个理由搪塞秦芮兮,便不用将药给出去。
秦芮兮何尝不知她心中所想,示意她看着几个侍卫抬来的三具尸身,“今儿这事,你不会不清楚内幕吧?”
她方才已经有了猜测。
雨真的神色太不对劲。
两人关系算是针锋相对,她得知她受伤,未露出惊讶,也未露出畅快,脸上反而充斥着失望担忧的情绪。
她性子恶劣,但智商不够,不大会想到找人杀她的主意。否则,那日她回府的路上,命就没了。
所以,只可能受人挑唆。
秦若菱是闺学榜首,闺学里不少闺秀都唯她马首是瞻,她随意说上两句,也能让雨真记在心里。
不得不说,她真的有一手笼络人心的好本事。
“长姐什么意思?”秦若菱一双眼眸单纯地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借刀杀人这事,容易反噬啊。”
秦芮兮眯着眸子,“你说,雨真身处最绝望的时刻,见着你,会不会调转矛头指向你?”
她清楚,秦若菱不会在这件事上让人抓着把柄,到时她矢口否认,谁也不能奈何她。
既然如此,那就……慢慢玩。
秦若菱眼里透露出懊恼。
她就不该指望雨真那蠢货!
“长姐,妹妹还是听不懂,算了,我还是为你去拿伤药吧。”她带着春意绿兰向着自己的帐篷方向走去。
她刚离开,黑衣人身上的令牌便被搜了出来。
一个“雨”字,让皇帝勃然大怒。
他将令牌掷到地上,“雨家……在秋猎场行刺,是想造反吗!”
造反,那可是要杀头的!
雨真闻言,身子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皇上息怒,臣女只是和秦芮兮有私怨,一时糊涂……臣女发誓,臣女绝无造反之心啊!”
秦芮兮冷冷地看着她,“什么私怨,能让你想要我的命?”
两人说话的时间,已快要走到了秦芮兮面前,是以,夜赴所说,她听的一清二楚。
她转过身,连礼都未行,只勾起唇瓣笑了,语气分外坦荡,“你说错了,我这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
她眸子里带着些许狡黠,“怎么,不行?”
夜赴正要斥责,便听到自家主子道,“行。”
似乎还有些愉悦?
夜赴怀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幻觉,肯定是幻觉。
主子不是最讨厌女人了么?
秦芮兮指了指前面,示意自己要走了,见着权煜九点头,这才跟上秦定他们的脚步。
权煜九抬眸,冷冷瞥了夜赴一眼,“她是自己人。”
“自己人?”夜赴顿时想入非非,“未来王妃?”
“呵。”
权煜九自嗓子里发出一声轻笑。
她怕是,不稀罕。
“九皇叔似乎同秦小姐关系不错?”
身后响起贤王的声音,权煜九回眸看向他,神情冷淡,“秋猎时于天救了她,她这个人,重恩。”
意思便是,是因为于天,他们才会稍微熟络些。
“皇侄还以为,九皇叔是听了什么天凰之命,对她多注意了些。”
贤王毫不避讳地问出来。
有些事,越是藏着掖着,越让人觉得有鬼。
不如同他一般,将心思摆在明面上。
“那事本王听说了,”权煜九拢了拢披风,似是极冷,“你以为,此事是真是假?”
“或真或假,都让人蠢蠢欲动啊。”
贤王笑着,眼底掠过一丝凉意,“九皇叔以为,秦家这位嫡小姐如何?”
他言语中满是试探。
众太医皆言,权煜九的腿无药石可医。
可如今秦芮兮医术有目共睹,他保不齐会心动。又或者,他的腿被秦芮兮治好了,他如今在装。
他可不信,权煜九真的会闲云野鹤一辈子。
权煜九毫无迟疑道,“甚好。”
两个字,让贤王不由错愕。
他竟这般不加掩饰?
待他再想追问时,夜赴已推着权煜九向前走了。
贤王满脸阴霾。
这个人,果然难以揣度。
……
接风宴设在太华殿。
秦芮兮刚踏进,便见着一个一身戎装年过五十的男人。
他蓄着短胡,眉眼英挺,长期在战场上的缘故,眼底带着一丝血腥气。
但在接触到秦芮兮的一瞬,所有情绪皆远去,只留下浓重的心疼。
“岳丈。”秦定上前,林阳盘却是瞧都未多瞧他一眼,径直越过他,到了秦芮兮面前, “兮儿你受苦了。”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外祖父无能,没能保住你娘的命。”
秦芮兮眼眶微红,摇头,“外祖父不必自责,许多事不是人尽力便能挽回的。”
林阳盘点头,“说的对。兮儿,你长大了。”
他慈祥的看着秦芮兮。
他眼里的情绪,与秦定装出的完全不同。
他待她,是真心。
“小兮儿。”身后传来爽朗的男声,秦芮兮还未回过身,那人已到了他面前。
十六岁的少年郎,透着独有的豪气,麦色的脸上一双眉眼犀利英俊,宛如朝阳般耀眼。
“可还记得我,我是你表哥。”
林嵘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们小时候常一起玩。”
秦芮兮淡淡笑,“表哥好。”
林嵘见着她对自己这般客气,故意哀叹道,“果然,太久没见,表妹对我都疏远了。从前你可是最喜欢跟在我身后,扯着我衣裳,像个小尾巴一样。”
秦芮兮回想了下,似乎有这样的画面。
毕竟不是她自己,她倒是没那么多感同身受。
不过,她不想让唯一真心待她的林家人失望,上前两步,伸出双手,抱住了林嵘,“表哥,好久不见。”
她本来想抱他的肩膀,但奈何两人身高有差距,只能勉强抱到他上手臂的位置。
林嵘身子顿时僵住了。
他在边疆多年,见惯了那边开放的风土人情,但也从未见过,女子会主动这般抱着男子。
更何况,这个人是他的表妹。
他自小便发誓,要守护她一辈子的表妹。
他愣了一会,刚想要抬手拍拍她的后背,抱着他的人已先一步撤开了身子,笑着问他,“这下不疏离了吧?”
“啊……是。”
林嵘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表妹,我们先入座。”
不远处,目睹了一切的权煜九面色分外阴沉。
夜赴也见着这一幕,道,“主子,属下认为,这女子不能做王妃。她先前还与主子您眉目传情,这转眼就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不矜持。”
权煜九突然问他,“夜赴,你今年多大了?”
“回主子,属下今年二十五。”
权煜九淡淡道,“知道为什么你还没有娶妻吗?因为你眼神不好。”
秦芮兮什么时候喜欢上林家那表哥了?
无稽之谈。
夜赴一脸茫然,他是怎么又招惹自家主子了?
权煜九入座不多时,皇帝皇后便到了。
众人纷纷行礼。
皇帝坐在主位上,满面都是笑意。
皇后端着一国之母的架子,不过有意无意瞥了秦芮兮几眼。
无人知晓,她的凤命,是她当年为了登上皇后之位,自己捏造出来的。她赌的是,怀亳不问世事,压根不会知晓她撒谎一事。
果不其然,她赌对了。
十几年了,无人来戳破她这个谎言。
那秦芮兮,是否也是假的?
“皇后。”
身边皇帝的声音让她回过神,“皇上,怎么了?”
“太子怎么还不来?”皇帝皱眉不悦。
皇后心下一惊,太子还真没来。她忙为他开脱,“方才东宫的宫女来回禀过了,说是太子新得了一本兵书,废寝忘食,今儿晌午才睡下,这会应是快过来了。”
皇帝闻言,面色稍霁,但还是训斥了一句,“今儿是给林爱卿接风的大日子,之后你得好好说道他。”
“臣妾记下了。”皇后心里也是焦灼。
她抬眼看去,正好太子快步赶了过来。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太子又面向林阳盘,“林将军,久仰大名。”
林阳盘抱拳,“太子殿下客气。”
太子得了允准入座后,不经意看向秦芮兮所在的位置。
天凰之命,他自然也听说了些许。
只是这么一眼,登时让他愣住。
秦国公府。
柳氏在主院莫名其妙听了曲氏讲了一通道理,狐疑地回了如意院。
“楚兰……”
她推门进去,叫了一声,却不见秦楚兰应声。
伺候的丫鬟走出来道,“二小姐将三小姐接去了望江楼,说是老爷在那设宴。”
“老爷设宴?”
她怎么不知道?
柳氏联想到曲氏的异常,面色白了白,捏着帕子快步去了汀兰院。
“大小姐,求求您救救楚兰!”
她刚进去便对着秦芮兮跪了下来,将事情大概说了,“楚兰若无事,妾身愿当牛做马报答大小姐……”
秦芮兮未想到秦若菱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打着秦定的名号,去诓骗秦楚兰。
想必是觉得秦定一定会偏袒她。
毕竟秦楚兰着实是个不能带来利益的女儿。
秦芮兮带着夏竹春意,直奔后院马厩。从曲氏口中问出的可能性不大,不如直接去试探马夫,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
正巧,马厩里有着马夫刷着马,自怨自艾,“马儿啊,你说这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呢?刘大给二小姐办成事,日后在府中的地位,可就水涨船高喽。”
“办什么事?”
秦芮兮突然出声,惹得马夫吓了一跳,“大小姐?”
他掩饰道,“没什么,小的胡言乱语。”
得了曲氏授意,他待这位大小姐没什么好脸色,随意行了礼,就想着要推脱离开。
“站住,我让你走了?”
秦芮兮叫住马夫,“看来你是不肯老实交代了。”
她从袖中取出几根针灸用的长针,“春意夏竹,按住他。”
两人在牙行学过粗略的功夫,现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马夫被两个女子按倒在地,脸登时扭曲,“你们想干什么?小心我告知夫人,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夏竹不客气地踩着他的肩膀,“呦,口气还挺大。你是在这马厩喂马喂傻了吗?不知道如今的国公府,是大小姐说了算?”
秦芮兮懒得同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走到马夫身边,快准狠地将长针刺入他身体各处的麻穴。
霎时间,麻痛感传遍马夫全身。
他想动,奈何身子压根不听使唤,他哆嗦着嘴唇,“大小姐……”
秦芮兮又取出一根长针,眸光冷然,“说不说。”
“说……”马夫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小的只听到二小姐提起花楼,但具体是哪一个小的不知……”
“花楼?”柳氏闻言,只觉晴天霹雳。
永安的花楼林林总总有几十家,这该如何去找?
“柳姨娘,走了。”
秦芮兮打断她的思绪,她回过神点头,紧跟着上了马车。
“我去城东,”秦芮兮飞快做了决定,“你们去其他三个方向。此事不能声张,否则对三妹妹名声不好,塞银子悄悄打听。”
她将钱袋解下递给夏竹,见着城东的方向到了,利落地下了马车,“无论是否找到,两个时辰后在此会合。”
马车上的柳氏依旧眼泪纵横,“真是多亏了大小姐了。”
“柳姨娘,”春意突然开口,“小姐心善,但望帮的不是一头狼。”
柳姨娘心里一咯噔,点头,“我知道。”
她的确是有着往上爬的心思。
这人,谁不想向高处走?
她的心思一瞬被一个丫鬟戳穿,顿觉窘迫。
大小姐的丫鬟尚且有此怀疑,那她本人,肯定也生了警惕。
她又补充道,“我万不敢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春意这才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
秦芮兮走了一段路,抬头看向面前的一家花楼。
满春院。
放眼望去,这家是附近最大的花楼。
秦若菱如此胆大妄为地将秦楚兰带走,应是打定了心思将事情闹大。那些小的花楼经不起秦定的官威,若是这家,倒是有极大可能。
她思及此,便抬脚向着里面走去。
“哎?姑娘。”
老鸨摇着羽毛扇子拦住她,“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来找人。”
秦芮兮抬眸,粗略地扫了一眼里面。
扑面而来都是脂粉香气,鱼龙混杂的各色人物聚集在这里,调笑喝酒声不绝于耳。
绕是入夜,这里依旧亮堂的很,一盏盏烛火映衬着,热闹非凡。
她没见着秦若菱。
“找谁?”
老鸨打量着她,并不让路,她识人无数,一眼便看出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秦芮兮从衣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到老鸨的掌心,“不知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约摸十四岁,身量不是很高,脸色有些苍白,浑身都透着浓重的药味。”
老鸨捏着银子的手一抖。
那可不是秦国公府二小姐送来的那个小姑娘吗?
满春院素来与不少达官贵人交好,秦国公亦是其中一个。
因此,她不会透露。
“不好意思姑娘,没见过。”老鸨将银子重新塞回秦芮兮手中,挥了挥扇子,“别耽误我做生意,快走快走。”
秦芮兮知道不能耽误时间,正要离开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拉住了老鸨,“春妈妈,这一百两你都收了好几日了,怎么还不让我见紫嫣姑娘?不成,你得还我……”
他这话一出,刚进门的男人便笑道,“你也来了不少回了,还不知春妈妈秉性么?到了她手里的银子,她便是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会还你的。”
秦芮兮顿住脚步,攥紧手中的银子。
的确是,这种地方的老鸨,哪怕是一文钱,都会往自己怀里揣。且她明明可以胡乱编造打发自己,偏偏将银子还了她。
有猫腻。
老鸨用扇子拍了拍面前两人,“行了行了,快些进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她话音刚落,才发现方才的姑娘已去而复返。
这是被她听见了?
老鸨没当回事,不过一个小姑娘,打发了就是。
未曾想她还没开口,秦芮兮先说了话,“我奉长公主之命,前来寻人。”
老鸨闻言愣了下,随即笑起来,“小姑娘,骗谁呢?长公主深居简出,会来我这寻人?”
秦芮兮坚持,眸光冷了冷,“让我进去。”
“我今天就不让了,怎么着?”老鸨也是气的不轻。
两人对峙之时,身后传来男声,“发生什么事了?”
“娘告诉你多少次了?要沉得住气。”
曲氏安抚性拍了拍她的手,而后走了进去。
之前是她疏忽,她不该在丫鬟一事上使绊子,若非如此,不会被秦芮兮钻了空子,自己添了人。
“芮兮。”
曲氏端着温柔笑意,扫了一圈围在石桌旁吃饭的几人。
真是没规没矩,直接在院子里用饭便罢了,竟还与下人坐一张桌子。
秦芮兮听着来人,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给她,径直夹了菜,还不忘称赞一句,“手艺不错。”
冬雪他们已经站起身行了礼低头站在一旁,她们做奴婢的,不能让曲氏从她们这挑了错处,从而责难小姐。
“长姐,”秦若菱故作懵懂,“娘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应呢?”
想到先前自己受的一巴掌,她恨不得百倍还之。
待她寻到机会,定让她求死不能。
秦芮兮冷淡侧脸时,恰巧将秦若菱的神情尽收眼底。
嘴角露出一抹讥诮,她搁下筷子,像是刚反应过来道,“今儿什么风把姨娘妹妹给吹来了?呀,你们一来,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姨娘答应的,将妹妹的院子给我,不知什么时候兑现?”
什么?!
秦若菱眼眸瞪大,娘怎么没和她提起过?
“这……”曲氏皱眉。
那晚她只是随意应了下来,哪会想到她真的有胆子再提。
“娘,那是我的院子。”秦若菱压低声音,拉住曲氏的衣摆,抗拒明显。
她的院子前前后后翻新了六次,都是依照她的喜好,她怎么舍得?
“看来妹妹是不想让了?”
秦芮兮自石凳上站起身,眸光淬着凉意,看的秦若菱心头一跳。
“长姐,那院子是……”她在脑子里反复思索着,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秦芮兮打断,“不想给也行,那姨娘回了爹,让他按照妹妹院子的规格,将汀兰院重新修葺一番。”
秦若菱闻言暗自松了口气,思索了下,苦着一张脸道,“长姐你有所不知,我们国公府的开支,都是靠之前长姐要过去的铺子,长姐就算告知了爹,爹也会让长姐从铺子中拿银子翻新的。”
“这样啊……”
秦芮兮轻笑,“那我还是要你的院子吧。”
她转向曲氏,“姨娘,快些差人将妹妹的东西收拾出来,别耽误了我去住。”
“你……”秦若菱不由咬牙切齿。
厚颜无耻!
曲氏面色难看,她昨夜旁敲侧击问了秦定,没曾想秦芮兮三言两语将秦国公府扯入了夺嫡之争中,现今,为了明哲保身,还要在秦芮兮面前谨言慎行。
“芮兮,你妹妹年纪小,莫要与她多计较,我待会便回禀老爷,老爷疼你,你的要求自然都会应的。”
她笑着上前两步,想要拉住她的手以示亲昵,却被后者不着痕迹躲了过去。
她身子僵直了下,随即恢复如常,从衣袖中拿出一封帖子。
“皇后娘娘在宫中举办赏菊宴,特地送了帖子来,就在明日。”
皇后?
秦芮兮微挑眉。
她可是将她的好儿子太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会这般大度让她去参加什么宴?
“我身子没好全,就不去了,姨娘同妹妹玩得开心。”
曲氏将帖子强硬塞进她的手中,“皇后娘娘特意关照过,让你定要去。这拂了皇后娘娘的面子,老爷可求不来情。”
秦芮兮略一思量,应下,“好。”
曲氏说的有理。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嫡女,哪有能力同皇后抗衡。
只是明日这赏菊宴,怕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曲氏母女离开之后,夏竹脸上满是解气,她性子直,有话也就直说出来,“永安城都传小姐被妾室母女欺负,吃不饱穿不暖,这会奴婢看那曲姨娘憋屈的样子,真是痛快!”
秦芮兮示意他们坐下。
痛快么?以后痛快的时候还有很多。
衣袖处传来一阵拉力,她偏过头,见到的是一脸认真的秦栋,他小声道,“阿姐,你辛苦了。”
别人不知府中情况如何,他是清楚的。
秦芮兮摇了摇头,给他夹了菜,“多吃点。”
……
赏菊宴虽是小宴,但由皇后主持,各家闺秀自然十分重视。
太子妃位置空悬,多的是闺秀费尽心力去争。夏竹打探完消息回来之后直咋舌,“小姐,二小姐今日穿的分外好,奴婢也去给您挑件体面的。”
她转身打开衣柜,在见着里面几件分外素的衣裳时,压根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这……穿哪件呀?”
她瞧着这些样式,都是好几年前的了,料子也陈旧。
国公府就是这么对待小姐的?真让人心疼。
她风风火火地合上柜门,“奴婢去成衣铺给小姐挑一件。”
“不用,就那件蓝色的好了。”
秦芮兮巴不得自己没什么存在感,让人忽略了才好。
夏竹本想着衣裳不扎眼,倒可从发髻上弥补,谁知她说干了唇舌,最终春意只梳了个单螺髻。
收拾妥当后,曲氏派的小厮刚好来催。
秦芮兮刚踏出院子,秦栋像是一阵风跑了过来,“阿姐,我有话同你说!”
他急的满头大汗,倒也不忘压低了声音,“阿姐,太子殿下没那么好,书上说了,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秦芮兮对上他纯真无邪的眼眸,无奈扶额,“小小年纪,看的都是什么书?”
秦栋毫不心虚,“自然是些诗书!”
他不怕的,阿姐从来不看书,自然不懂。
秦芮兮轻轻戳了戳他的脑门,“你呀。好了,阿姐记下了。”
她离开后,秦栋仍旧嘟囔着,“太子就是棵歪脖树。”
看不上他家阿姐的,都是歪脖树!
秦芮兮上了马车,曲氏和秦若菱已盛装坐着了。
两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眸底露出松懈来。
她这模样,是抢不了风头了。
约摸辰时,三人进了御花园。
皇后对这次赏菊宴耗费心力,特意求了皇上,将赏菊宴地点选在御花园。
这次宴会皇后特意交代不准带丫鬟,是以刚踏进去,便是群芳争艳的场面。
秦芮兮扫了一圈,寻了个最安静的地方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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