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游玩,儿子突然被疯狗咬伤,A市遭遇十年难遇的大暴雨,我不会开车,只能祈求顾景开车送我去医院。
顾景却说资方宴请走不开,让我自己过去。
山路荒无人烟,等我狼狈的冒着暴雨背着儿子赶到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当晚,电视上顾景陪着顾软在募捐晚宴上款款致辞。
在我人生的至暗时刻,他和顾软手拉手眉目传情。
直到深夜顾景姗姗来迟发来短信。
“儿子那点小伤算什么,软软不拉着我的手会不高兴的。”
“顾景,我们离婚吧。”
“离婚?
钟晴,你舍得和我离婚?
离了婚,儿子你也不可能带走,况且离了我,你去讨饭吃吗?”
儿子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我。
我和顾景恋爱两年,结婚八年,儿子小奕六岁,我亲眼看着被顾家收养的顾软对他死缠滥打,顾景烦不胜烦将顾软送出国,顾母为此一直不喜欢我。
从小我就有一个惩奸除恶的梦,研究生读的法医,顾母觉得晦气,和我的直系导师联络后卡着我毕业,我被迫辍学后进了顾家企业。
但不想我的梦想却成了他心安理得把我丢在暴风雨中,陪着顾软献爱心的理由。
我浑身早已麻木,不想多说,直接挂了电话,把顾景拉进黑名单。
我给小奕找了个周围都是鲜花的小溪墓地。
闻着空气里的馨香,我都能想象到他瘪嘴的表情了。
“我是男孩子哎,你怎么给我选了一个这么梦幻的地方。”
我有些失神,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七天后,我拿着儿子最喜欢的花再次来到墓园,却突然看见了顾景,以及跟在他身边的顾软。
“阿景,你那么忙陪我来看小汪不会耽误你工作吗?”
顾景温柔地帮她拢了拢耳边散落的头发。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又怎么会吝啬时间。”
和我在一起顾景最常说的话是,我的时间很宝贵,你不要耽误我工作。
因此,我事事亲力亲为,从不敢去叨扰他。
如今看来,只是我不配而已。
说话间,他们从小溪的拱桥上走了下来,自然看到了门口的我。
顾景脚步微顿,神色冷了下来。
“钟晴,现在玩跟踪了是吧?”
“不是挺硬气吗,都追到这里来了?”
“我以为你能消失在我面前几天,让我清静清静,还真是狗皮膏药!”
我不想和眼盲心瞎的人浪费时间,撇开视线转身想走,却被顾软拦住了去路。
她笑容灿烂,眼睛里却透出隐秘的得意。
“钟晴姐,你别为了我和阿景生气,我上周不小心落水,小汪为了救我去世了,阿景为了帮我纪念它给狗狗基金会募捐了一大笔钱,今天他陪我来看看小汪。”
我看着绿茶兮兮的顾软,“关我什么事,让开!”
“钟晴,你有必要说话这么冲吗?”
顾景将顾软紧紧地护在身后,一副我欺负了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