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期间,女儿快不行了她从小体弱多病,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她的生父傅司寒,陪她过一次生日。
受不了我苦苦哀求,他才答应。
女儿生日他没来,当晚女儿带着遗憾离开了我。
事后,他的初恋晒出与他的合影:“傻子才用孩子绑男人的心,他心中我才是唯一。”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我冷漠评论:“狗链已解,不用再偷着吃屎了。”
端午期间,女儿离开那晚,我表现得异常平静,一个人默默地处理了女儿的后事。
傅司寒会为了柳如烟失约,在意料之中。
与傅司寒在一起的这六年来,她只要一个电话,他随叫随到。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迅速收拾行李,留下离婚协议准备离开。
谁知正好撞见,柳如烟从傅司寒车上下来。
“江谨言,你又在闹什么!”他甩上车门,看到我拉的行李,眉头一蹙。
那语气好像我一直都是无理取闹的人似的。
柳如烟茶言茶语地解释,“谨言姐姐,你是因为那天的事怨司寒吗?
崽崽受伤把我吓哭了,司寒来帮忙照顾,我不知道那天是你女儿生日。”
崽崽,她家的狗。
我只觉得可悲可笑。
原来在傅司寒心里,我们的女儿还不及柳如烟家的狗重要。
女儿常年住院,他都拿工作忙当借口,很少去看望女儿。
却有时间照顾柳如烟的狗。
爱与不爱,很明显。
“傅司寒,我们离婚吧。”
在女儿死去的那一刻,我对傅司寒仅存的一点温情都没了。
傅司寒却以为我是说气话:“江谨言,你又在搞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一个生日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但崽崽受了伤,如烟她什么都不会,我不能不管。”
什么什么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诸如此类的话,只要是与女儿相关,他说了无数次。
从未在乎过女儿。
或者说,他讨厌身上流淌着我的血的孩子。
当年我跟他春宵一度后怀孕,是场意外。
柳如烟出国甩了他,他在夜店买醉遭人算计遇到了我。
我暗恋过他,没推开。
那一夜后,我一心弄毕业论文忘了喝药,察觉时已经三个月。
我妈是个好赌的泼妇,知道我怀的是傅少的,立马找上门要他娶我。
没想到他竟同意了,还大办了婚礼。
那段日子,曾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后来才知道,他只是为了跟柳如烟赌气。
若不是我的出现,他们就会复合了。
女儿出生后就查出了血友病,稍有不慎,极易致残致死。
意味着我需要足够的精力和经济陪伴她。
只能用婚姻绑住他。
傅司寒厌恶我,厌恶孩子,只是没有明说。
我能怎么办?
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在我们母女需要他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奔向他的初恋。
允许她一次次挑衅和讽刺。
可我的忍让,换来的却是他们变本加厉的伤害。
这种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与我无关。”
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便拉着行李要走。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这几天没联系我,是不是女儿因那天的事生气了?
我可以解释。”
生气?女儿期盼得到他的关爱都来不及,哪敢生他的气。
这几天,哪怕他过问我们母女一点,也不至于说出这么荒唐的话。
“不用。”
我直接扭头就走。
大概是以前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卑微讨好,从未对他态度冷淡。
傅司寒追上来要拉住我,被柳如烟抱住。
“司寒,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是她处心积虑爬你床,逼你结婚,还一次次让孩子装病。”
听到这话。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耳光将柳如烟甩了个踉跄。
“啊!
司寒哥哥,她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