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被我的态度激恼,冲过来要抢我怀里的针织银剑菊。
“江谨言,你别得寸进尺!”可这几天我本就没怎么休息,比不过他一大男人的力气。
眼看针织银剑菊要被他夺走。
我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背。
“你疯了!为了一个东西至于么!”疼得他松开针织花,立即甩给我一巴掌。
我嘴角渗出血丝,体力不支差点没站稳。
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他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很快又拧着眉:“江谨言,这是你欠如烟的,我替她还回来。”
柳如烟见我如此护着怀里的针织银剑菊,“司寒哥哥我只要那个花就行,你别为我对谨言姐姐动手。”
闻言,傅司寒语气稍缓,伸手索要:“听话,给我。”
他话刚落,就被我“啪”地还了一耳光。
“这是你欠我的,我自己讨回来。”
他猝不及防,满眼错愕。
似乎从未想过说话都不敢对他大声的我,今天会对他动手。
就连柳如烟都愣住了。
“你竟然为了一个廉价玩意打司寒哥哥!”廉价?女儿不在了,看到它仿佛看到女儿,是我的精神寄托。
它,无价。
不知是出于心虚还是什么,傅司寒居然没发火,拉住要上出租车的我。
“这次是我的错,别闹了,嗯?”
如果是以前,他这样稍稍放低姿态哄我,我立马会被他哄好。
甚至还善解人意地把错误归到自己身上,说自己考虑不周。
可现在,我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冷冷甩开他。
他终于没什么耐心了,“江谨言,我已经跟你结婚了,只当如烟是妹妹,你还较什么劲!”原来,他以为我是在跟柳如果争风吃醋。
我只觉得讽刺。
柳如烟是他的小青梅,也是初恋女友。
在没成为我法律上的老公之前,他怎么照顾她都能忍。
可他是有妇之夫。
他忘了还有一个女儿,总是盼望着他能多看一眼。
见我不说话傅司寒失去耐心,“我都为那天的事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江谨言,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欠你的!”我甩开他的手坐进车里,被他硬拽出来。
“如烟最近状态很不好,她爸妈拜托我照顾,你能不能懂点事!”幸亏有拉杆箱支撑,不然我就被他拖拽倒在地上了。
“我说了,离婚,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怎么,现在又不需要我陪女儿了?”
他语气轻蔑。
柳如烟紧接着添油加醋:“司寒哥哥我就说她是骗你的吧,孩子都病成那样了,她怎么可能对你这个态度。”
“把那花给如烟,给她道歉,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傅司寒冷眼盯着我手中的东西。
好像对它有种势在必得的执念一样。
我神情无波:“不可能。”
花不可能给柳如烟。
我和他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道歉更不可能。
“江谨言,你为了那破花做到这地步,戏演得是不是太过了。”
“就是,拿来吧你!”柳如烟趁我不备,将我推倒在地上,并试图把针织花拽过去。
结果,薅掉一把花头。
直接扔了:“什么呀,质量这么差。”
我脑子一片嗡鸣。
女儿生前那么爱惜的东西,就被这么给毁了!我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薅着她长发撕打起来。
“够了!江谨言,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傅司寒一把拉开我和柳如烟。
接着拿起手机:“金特助,把囡囡的手术取消。”
囡囡。
我和他的女儿。
为了柳如烟,他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的心如坠冰窖。
电话那边,传来金特助支支吾吾的话:“傅,傅总,我们刚得知您女儿前几天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