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下,我被陆凛紧握着手臂拖下车,拽进了房间,这个整三层的别墅,没有一个佣人,冷冰冰的,毫无人气,衣柜里面一排排都是黑色的西装,家中的装饰也是尽显沉闷,就好像他现在给人的感觉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一丝温度。
日子怎么过成了这个鬼样子,当年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遗余力的装扮他的小房子,为他添置一些更加多彩的衣服,让他逐渐从冷漠孤独变成了温柔和煦。
可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我,江吟,你白搞。
不过也是我的一时怯懦,才让他从打开心扉的少年退化成了冰雕,这个认知让我停止了腹诽,心虚的眨眨眼。
陆凛松开领带,随手摘掉眼镜放在了一旁。
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一副要好好谈谈的样子。
现在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聊聊你为什么离开我。
这个话题禁忌太多,我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绕过去。
啊,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宴会上,你现在很发达嘛…他轻轻拉起我的手,缓缓抚摸。
我抿起嘴角,听着他继续说。
江吟,云京江家独女,家中以实业起底,又深谙投资之道,迎着风口联动线上业务,风雨几十年,仍然稳坐云京实业的头把交椅。
身世显赫的你,又为了什么处心积虑的接近我?
我张了张口,又无力的闭上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要怎么告诉他我就是为了他才转学过来的,又因为得知我的父母害死了他的父母才逃走的。
我自觉家族仇怨和年少情深无法抗衡,也压根不敢想象那么温柔的少年,或许有一天会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我。
所以…不如相忘。
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我只能避开他的眼神。
他看着我面容几度变化,眼眸暗了暗,你有爱过我吗?
我真的不配知道真相吗?
你这样不说话让我觉得我很…没说出口的那个字,好像是一个出口。
让我这么多年的四年和隐忍都奔腾而出,我的眼睫直接湿了,却依然不发一言。
他也无奈的握紧我的手,紧的让我感觉到了疼痛。
僵持下,他的手机响了,对面是一个大嗓门,让我隔着半个手臂的距离,也能清楚的听到:陆凛!
你的婚礼布置出了点问题,快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