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止暗卫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千痴缠只为一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三千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狗搏斗砰!一声脆响,血溅在楚霓裳白嫩的小脸上,青花瓷碗碎成片。楚霓裳像是见惯了楚洛城的喜怒无常,从怀里又掏出一只碗,尖刀将秀腕划开。血…一滴滴流进碗中。“够了!”楚洛城俊脸紧皱,抓住她鲜血淋淋的手腕,厉呵道,“楚霓裳,本王不会喝你那肮脏的血!”肮脏,两字让楚霓裳失血的脸更惨白。她连连摇头,急切地解释,“主子,霓裳不脏,不脏的……”话被他截断,他冷冷吩咐下人,“带只狗上来!”被驯养的藏獒被带上来,楚霓裳不解他这是何意。楚洛城手上狗链一松,藏獒便呼哧呼哧地舔舐起碗里的血。“不可以!”楚霓裳惊惧地怒吼,却吓不退这只撒欢的藏獒,血碗舔舐一空,它又开始舔地上残余。她的血是给主子解毒的圣药,竟被一只畜生给喝了!面对楚洛城时卑微的楚霓裳,双目猩...
《三千痴缠只为一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与狗搏斗砰!
一声脆响,血溅在楚霓裳白嫩的小脸上,青花瓷碗碎成片。
楚霓裳像是见惯了楚洛城的喜怒无常,从怀里又掏出一只碗,尖刀将秀腕划开。
血…一滴滴流进碗中。
“够了!”
楚洛城俊脸紧皱,抓住她鲜血淋淋的手腕,厉呵道,“楚霓裳,本王不会喝你那肮脏的血!”
肮脏,两字让楚霓裳失血的脸更惨白。
她连连摇头,急切地解释,“主子,霓裳不脏,不脏的……”话被他截断,他冷冷吩咐下人,“带只狗上来!”
被驯养的藏獒被带上来,楚霓裳不解他这是何意。
楚洛城手上狗链一松,藏獒便呼哧呼哧地舔舐起碗里的血。
“不可以!”
楚霓裳惊惧地怒吼,却吓不退这只撒欢的藏獒,血碗舔舐一空,它又开始舔地上残余。
她的血是给主子解毒的圣药,竟被一只畜生给喝了!
面对楚洛城时卑微的楚霓裳,双目猩红地瞪着这只藏獒,像是一只被侵犯领地的小兽。
“我咬死你!”
楚霓裳大喊一声,死死咬住藏獒的颈动脉,藏獒血流不止,嘶吼着要咬她。
未曾料到这一幕,眼看楚霓裳快要被咬到,楚洛城瞳仁紧缩。
“楚霓裳!”
听到主子唤她,楚霓裳下意识松了口,乖顺下来。
谁知,藏獒竟将她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似是要咬断她的脖子。
尖牙已在眼前,楚霓裳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预料中的疼痛未传来,脸上有液体砸下来。
一睁眼,楚霓裳吓得瞪大了眼睛!
楚洛城的手被藏獒咬住,半天才把那畜生甩开,手上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
“主子!”
楚霓裳颤抖着想替他处理伤口,却被他一把挥开。
他脸色冷峭如寒冰,“滚出去!”
楚洛城的神医好友白止前来,楚霓裳被挤到一边,她胡乱一抹脸,摸了满脸的血和泪。
主子的血,和她的泪……突然想到什么,楚霓裳急急忙忙跑出去,脸上神情无比坚定。
楚洛城神色一变,招呼暗卫去跟着。
白止一边替他处理咬伤,一边调侃,“楚王爷,这是怎么了?”
楚洛城薄唇紧抿,压根不想理他。
白止却叨叨个不停,“霓裳怎么哭得像奔丧一样?
反正有她在你又不会死……闭嘴!”
楚洛城冷喝。
白止朝暗处招了招手,“告诉本少爷刚刚发生了什么?”
隐身的暗卫分毫不差地道来,听得白止火气上涌,“霓裳的血你为什么不喝,还给狗喝了,楚洛城,你想死吗?”
楚洛城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恶心。”
“那你就去死吧!”
白止夺门而出,他已经快被楚洛城气疯,自己身体都不爱护,他就算是神医也救不了!
楚洛城面无表情地将伤口缠好,目光落在喝血后死去的藏獒身上,藏獒脖子上还有深深的咬伤。
楚洛城长叹一声后,命人将这处清理干净。
暗卫急急来报,“王爷,霓裳跳洗髓池了。”
楚洛城头一晕,扶住桌子质问,“为何不拦?”
暗卫伸出手臂,上面都是带血的牙印,显然是楚霓裳咬的。
楚洛城气得怒喝,“狗东西,本王非拔了她的牙不可!”
暗卫默默退到一边,王爷平日里冷得像冰雕,也只有霓裳才能让他像个活人……不听话的狗东西痛!
骨子里像有万蚁啃噬。
楚霓裳在洗髓池里疼得打滚,一声声像困兽的哀嚎。
王府的洗髓池,是处置罪大恶极之人的酷刑,用锥心刺骨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饶是楚霓裳意志坚定,不消一刻钟,也还是痛晕在洗髓池里。
楚洛城铁青着脸,从树后走进洗髓池,忍着刺痛抱起她。
楚霓裳像仍处在噩梦中,抓着他的衣服呢喃,“主子,霓裳洗干净了,霓裳不脏了……”楚洛城脚步一顿。
她跳洗髓池竟是因为他说她的血脏吗?
他真是恨不得掐死这不听话的狗东西!
……楚霓裳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楚洛城。
她时刻记得,她是主子的药!
楚洛城从小便被奸人毒害,白止的师父寻到了她,让她吃毒物泡毒药长大。
她的血是给楚洛城解毒的良药,曾经她生病不能喂血,楚洛城疼得翻滚。
楚霓裳很讨厌自己的无能,她怎么能这么不争气晕过去呢?
也不知道现在过了多久,主子还好不好!
她推开主子的房门,没听到主子喊疼,却听到床账里面传来脸红的声音。
“王爷…您好厉害……还有更厉害的……”竟是主子的声音!
楚霓裳手指刺入掌心,她要去杀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床上女人被楚霓裳拖下床!
女人嘤嘤地哭,“王爷,她是奴才,妾身是您的女人,她怎么能如此欺负妾身!”
楚霓裳这才看清,女人是楚洛城前两日娶的侧妃秦珊珊。
楚洛城拧眉,“楚霓裳,你在干什么?”
楚霓裳很是担忧,“主子,您的身体,您不能……什么时候沦到你这奴才管教本王了?”
“主子…霓裳,你只是个奴才,认清你的身份,今日起你不再姓楚!”
楚姓,是他给她的荣耀,如今他收了回去,她便只是楚府的一个奴才。
听到奴才二字,秦珊珊偷笑,她从进府起就讨厌这楚霓裳,明明是个下人,却用楚姓,还嚣张跋扈。
楚洛城扶起秦珊珊,语气温柔,“珊珊,你先出去。”
秦珊珊乖顺地行礼,“妾身告退。”
刚一关上门,秦珊珊就听到里头传来楚洛城训斥楚霓裳的声音。
她冷笑一声,提着裙摆离开。
还差一点她就得到了王爷,敢坏她好事,她迟早要弄死那个小贱人!
楚霓裳被楚洛城甩在床上。
过近的距离和暴怒的主子,让她有些心慌,她想爬下去,却被他抓住脚。
“赶走本王的女人,还想跑?”
“主子,您几天未喝药了。”
他神色大变“滚!”
她不能滚,她要救她的主子!
楚霓裳忍住心痛,主动贴近他,眼角眉梢都是风情,她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楚洛城一时失神,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散开。
这女人竟然……楚洛城瞪大了眼,扭头想躲开她,却被她如蛇一般死死勾住,不准他离开。
她咬破了舌将血强行喂给他。
确定量应该足够后,楚霓裳终于晕过去……自断经脉啪,狠狠一鞭!
楚霓裳被嬷嬷的鞭子抽醒来。
嬷嬷怒骂,“死奴才,还敢偷懒,快起来干活!”
楚霓裳不怒自威,“你敢打我?”
嬷嬷被她身上的杀意吓到,很快又恢复,狠狠抽了她几鞭子,“你以为王爷还护着你呢,做奴才就得做事。”
是了,昨夜主子已经不准她姓楚了!
楚霓裳脚上挂着锁链,下床时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在嬷嬷的鞭斥下洗衣,冬日的冷水冻得她双手通红。
一天下来,她已浑身是伤。
可真正令她绝望的是,她被禁足在此,根本没法见到主子!
这两天,她想逃,却被嬷嬷死死看住,白白增添不少伤口。
终于,她发现了一个秘密通道,墙角的狗洞。
趁嬷嬷不注意,楚霓裳从狗洞逃了出来,直奔主宅。
她心急如焚,她想见主子,已经三天没有给主子喂血了,她怕主子撑不住!
“哎呀,王爷不要在这,还是白天…啊……怕什么?”
“王爷,您真坏,珊珊好喜欢!”
男女调情的声音动作,纷纷落入楚霓裳眼里,她死死捏住了衣角。
见到她,楚洛城只是皱眉,“你怎么回来了?”
“我……”楚霓裳结巴了。
主子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她回来,没看到她的时候主子似乎更快乐。
这两天拼命逃跑时落下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却抵不过心里的失落。
原来,她对主子来说,不是不可替代……楚洛城呵道,“谁准你回来的?”
秦珊珊在一旁煽风点火,“霓裳,你是偷跑回来的吧?”
楚霓裳跪在地上,“主子,霓裳想服侍您,打我骂我都可以,霓裳只想……”只想呆在您身边。
话被楚洛城打断,“滚回去。”
楚霓裳倔强地望着楚洛城,“我不!”
“大胆!”
秦珊珊尖着声音道,“你这种三等奴仆是没资格进主宅的,更不用说伺候王爷,怎敢顶嘴?”
“你闭嘴!”
楚霓裳怒瞪秦珊珊,她讨厌这个女人。
秦珊珊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娇呼,“王爷,您要为珊珊做主啊……”楚洛城说,“认错。”
楚霓裳仰着头,“我没错!”
“不听管教的奴才,本王不要。”
一句话让楚霓裳脸色刷白,她软下来抱住楚洛城的腿,“主子,不要赶走霓裳。”
楚洛城冷脸踢开她,“顶撞主子该如何作罚?”
“若不想被罚,就回……”未等他逼她回别院,楚霓裳拿刀,挑断左手手筋,果断又决绝。
血溅到楚洛城脸上,他尝到了血腥味,很熟悉又很罪恶。
霓裳疼得血色全无,“主子,我已认罚,我不回别院。”
“你!”
楚洛城气极,他知道她死脑筋,可未曾想她这么倔。
她从小习武,如今为了留在他身边竟自断手筋。
但,越是如此,她越不能留!
想到她最怕的蛇,楚洛城面无表情地说,“若想留在我身边,就去蛇窟一晚,没死你就留在主宅。”
楚霓裳吓得抖了抖,但还是毫不犹豫点头,“好!”
喜欢便拿去楚霓裳被扔进了蛇窟。
进蛇窟前,她将一大海碗的血交给了白止,这是她三天攒下来的。
白止看到她不人不鬼的样子后,一边给她疗伤一边骂。
得知她要去蛇窟时,白止惊吼出声,“你疯了?”
楚霓裳故作无所谓,“没事,它们又伤不了我。”
“可你的身体……白止哥哥,我想留在主子身边。”
“我去和楚洛城说,你经不起折腾了!”
白止想冲出去,却被楚霓裳拦住,“白止哥哥,我只想在死之前治好主子,您就别让他担心了,虽然……”虽然他有了喜欢的女人,并不会担心她。
但,哪怕只有一点点,她也不想主子不开心,她最大的愿望便是主子此生喜乐安康长命百岁啊!
浑身被蛇包围住,她右手机械地挥剑,左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逃过剑锋的蛇咬进她血肉里时,很快便在地上垂死挣扎。
楚霓裳体内剧毒,凡是咬了她的蛇都死相可怖,她怕蛇,只是因为曾经楚洛城差点因被蛇咬而死。
一夜折磨终于过去,她的右手早就挥不动剑。
楚洛城来时,她浑身上下都是蛇咬的洞窟,不停有血渗出。
苍白的小脸扬着灿烂的笑,“主子,您来了!”
楚洛城不语,楚霓裳急急追问,“主子答应的事可算数。”
良久,楚洛城点了点头。
听到满意的答案,楚霓裳放心地晕了过去,倒在一片蛇尸上面。
楚洛城还未过去,便被急急赶来的白止推开,白止踏过蛇尸,心疼地将楚霓裳抱进怀里。
白止怒问,“楚洛城,你为何如此对霓裳?”
楚洛城眼眸微闪,“她活该。”
“她只是为了救你!”
“本王何需一个小小的奴才来救?”
奴才?
原来霓裳苦了这么多年,在他眼里不过一个奴才?
“楚洛城,你会后悔的!”
楚洛城嗤笑,“白止,若你喜欢这奴才,你就带走,别让她污了本王的眼!”
白止抱着楚霓裳的身形一闪,大步离开这昏暗的地方。
他从未提及喜欢楚霓裳,没想到楚洛城竟然早就看透。
但,楚霓裳心心念念的,从来只有她的主子,只有楚洛城一人。
他并不想占有她,只想在背后好好守护。
楚霓裳被白止禁止接近楚洛城,她骂他打他还是求他,他都无动于衷。
实在无法子,楚霓裳给白止下了药。
她跑到主宅的时候,正逢大皇子楚靖越过来,楚霓裳被太子抓了个正着。
楚靖越摇着扇子调笑道,“小野猫,我们又见面了!”
楚霓裳很想躲,但她不想主子难办,她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大皇子殿下。”
一旁的楚洛城感到奇怪,“你们认识?”
“喏,还是被她咬的。”
楚靖越指了指耳朵上的伤口。
楚洛城低呵,“霓裳!”
楚靖越连忙圆场子,“七弟也不用生气,为兄很喜欢她,今日特来向你讨要这丫头的。”
楚霓裳惊惧不已,她恳求地看向楚洛城,她不想走。
可,楚洛城的视线未曾落在她脸上,轻抿了口茶,允诺道,“皇兄若喜欢,便拿去。”
他待她,像没有生命的物件。
楚霓裳连连摇头,“主子,霓裳不要离开您!”
“听说七弟很宠霓裳,为兄是不是横刀夺爱了?”
楚洛城语气轻蔑,“哪有什么宠不宠,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不再是别院与主宅的距离,这一次,主子是要彻底抛弃她了……自毁容貌“敢问大皇子殿下喜欢奴婢哪里?”
楚靖越不自觉看了眼楚洛城,随口道,“容貌上乘,身段姣好……”喷洒的血,让楚靖越惊得住了嘴。
手起刀落…楚霓裳那张绝色的小脸上多了一条长长的刀疤,血淋淋的格外可怖。
毁了容还不够,她又抬起手里的刀,想扎进腿里,却被楚洛城一把抓住。
咣当一声。
刀被他扔在地上。
他满脸都是遏制不住的怒意,“楚霓裳,你疯了!”
楚霓裳浅笑着问,“大皇子殿下,您还要奴婢吗?”
楚靖越未说话,楚洛城冷冷呵斥,“滚出去。”
楚霓裳欣喜地抬头,行礼后飞快退了出去。
如此,她便是能继续留在主子身边了!
楚靖越满脑子都是那张带着血疤的笑颜,有些后怕,“若我当时说我喜欢她的鲜活,她该不会直接自杀了吧?”
“不听话的狗东西。”
楚洛城咬牙切齿。
楚靖越不能理解,“七弟,她对你这样忠心,为何要送给我?”
正是因为她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他才要送走她!
霓裳回到院子里时,正好撞上白止看向她。
纵使她再大大咧咧,也看懂了白止眼里的担忧与无奈。
她扬起笑容走向他,炫耀她今日的战绩,“白止哥哥,大皇子向主子讨要我,我轻轻划了一刀就断了他的念想,我是不是很厉害?”
白止温柔地替她处理伤口,“霓裳,女子的脸怎能如此玩笑,若疤痕去不掉就毁了。”
楚霓裳调皮地眨眨眼,狗腿地奉承,“名动天下的神医白止是我哥哥,我不怕!”
“霓裳,这次只怕是我也没办法了。”
深可见骨,神药也难治。
“无妨,不过一张面皮,能留在王府就很好了。”
“霓裳,若洛城死了……呸呸呸!”
楚霓裳蹙眉瞪他,“主子不会死,要是主子死了,我也不活了!”
白止手指微颤,他调侃道,“祸害留千年,有我在你们俩谁都死不了。”
楚霓裳笑了,未受伤的那边脸,美得倾城绝色。
“白止哥哥。”
楚霓裳拉住他的袖子,恳求他,“你帮我把血送给主子吧,我怕他不愿意见我。”
白止拍拍她的头,应了,“好。”
白止已半月未出现,每次都是他的小侍从前来拿血。
这一日,实在瞒不过,小侍从如实相告。
听完,楚霓裳急忙赶去主宅,却见楚洛城被一群女人围着捉迷藏。
他一伸手,便抱到一个,“让本王猜猜,这香味是玉儿?”
女人的娇笑声,像苍蝇一样飞在她耳边,躲不开又心烦。
她走了过去,将楚洛城快抓住的女人拂开,楚洛城一手便揽住了她的腰。
他手微微一僵,语气下流,“腰这么软一定很荡,是雪儿对否?”
楚霓裳克制住心底的疼意,主子已经认不出她来了。
她低喃,“主子。”
楚洛城松开她,一把扯了眼前的布条,大为震怒,“怎么是你?”
“主子,白止哥哥呢?”
“呵…”楚洛城冷哼一声,“他妄图谋害本王,在大牢呆着。”
“不可能,白止哥哥怎么会害您?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楚洛城指着花园内枯萎的十几盆花冷笑,“他每天送来的药都是剧毒,不是谋害本王是什么?”
“不是…”她的血是剧毒,可只有以毒攻毒才能克制他体内的毒性。
楚洛城看着她深可见骨的手腕,剑眉紧皱,“楚霓裳,你若是再敢逼本王喝你的血,你就同他一起去坐牢!”
她是主,你是仆楚霓裳终于见到了白止。
在牢里关了十几日,白止除了多了些许胡茬,依旧白衣飘逸。
楚霓裳抓住他的衣袖,焦急地问,“白止哥哥,主子这些天都没喝我的血怎么办?”
白止眼底一片黯淡,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放心,没事的。”
“可之前三日未喝,主子就疼得要命!”
“霓裳!”
白止伸手按在她肩上,和她对视,“他只剩余毒未清,现在要担心的是你,你要是再这么折腾……我本来就活不长,我好怕主子毒还没解,我就死了。”
“呸呸呸!”
白止敲了她一个爆栗子。
“白止哥哥,现在主子都不喝血了,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
白止眼神闪烁,办法确实还有,却只会加剧她的死亡!
从小一起长大,楚霓裳已明白白止眼底的为难,看来她只能自己找办法了。
楚霓裳还在翻阅药经,门就被推开,一身华服的秦珊珊走进来,一把夺过她的书。
楚霓裳蹭地站起来,怒瞪秦珊珊,“还给我!”
秦珊珊从腰后抽出一根细鞭,朝着楚霓裳的手就是一甩,“大胆奴才,谁给你胆子敢这般同我说话?”
楚霓裳手还流着血就要去抢药经,倔强地又一次重复,“还给我!”
“我偏不!”
秦珊珊就是见不惯楚霓裳这样嚣张的样子,她将药经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你!”
楚霓裳瞪她一眼后,一口死死咬在她腿上。
“啊!
你快松开!”
秦珊珊尖叫。
可楚霓裳从来只听主子的命令,她死活就是不松口。
秦珊珊急了,用鞭子一下又一下狠狠抽在楚霓裳背上,很快便是一片血肉模糊。
门又一次被推开,楚洛城一掌挥过去,楚霓裳摔在床边。
他厉声质问,“楚霓裳,你在干什么?”
“主子…”楚霓裳刚要说话,秦珊珊便依偎在他怀里委屈地指责,“王爷,她咬得我好疼。”
“放肆!”
楚洛城冷冷看着她身上的鞭痕下令,“你想方设法回主宅,就是为了挑事吗?”
楚霓裳极力解释,“我没有,是她抢我的……”楚洛城打断,“她是主,你是仆……不!
我的主子只有您!”
楚霓裳昂着小脸坚持着。
“你若再这样野,就给我滚回别院!”
害怕又被送走,楚霓裳低垂了眼,只得不情不愿地认错,“主子,我错了。”
“抄佛经三百遍。”
“是。”
秦珊珊主动挑衅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可主子却视而不见,直接定了她的罪。
伤口处的疼,在这一瞬间迅速汇集到心口,她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睁睁看着楚洛城抱着秦珊珊走掉。
秦珊珊回过头来,对着她胜利地笑,似是在炫耀主子心中的地位。
楚霓裳微微发怔,若是主子喜欢上个善良的女子,待她死去后也能安心,可偏生是秦珊珊这样满嘴谎话的毒妇。
咳咳咳……她捂住唇,咳了满手的血。
其实她没这么大度,她很自私,她自私得日日祈求上苍让她永远陪在主子身边,可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血溅落在药经空白页上,竟有字显现出来,是一个药方。
看过后,楚霓裳已经了然白止哥哥为何如此为难,原来竟是这样……娶妃一整夜,楚霓裳因鞭伤疼得翻来覆去,次日刚醒,就听得下人议论纷纷。
她推门出去,见池塘边多了具因泡水过久而浮肿的女尸,她走近后,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这女尸,竟然是秦珊珊!
“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霓裳下意识看向楚洛城。
“启禀王爷,小的今日准备给鱼儿投食,便发现了秦姨娘在水底……查。”
只留下冷冷一个字,楚洛城转身便走,楚霓裳却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袖子。
“有事?”
他满脸都是不耐烦,楚霓裳手微微一顿,想必是秦珊珊的死让他很心烦罢了。
可,想到那个药方,她不能放弃!
“主子,秦珊珊死了,我可以代替她服侍您……”袖子上的手,被他拂开,他声音冷淡,“过几日,本王便会迎娶秦珊珊的妹妹为妃。”
他竟然要另娶她人!
这一次不是侧妃,而是正妃!
楚霓裳还记得年少时,他曾说过要等她长大要十里红妆迎娶她,如今,想来他已经不记得了。
她抬起小脸,倔强地问他,“主子,你曾说要娶我的。”
“娶你?”
楚洛城压制住心里的苦涩,嘲弄一笑,“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你配么?”
未等她再多说什么,楚洛城扔下她匆匆离去。
刚回到房间,一股腥甜从喉间溢出,他伸手擦了擦唇畔。
他已多日未曾接受过楚霓裳的血,可为何她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憔悴?
楚洛城给暗卫下令,“给我好好盯着那丫头,有异常便报上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楚霓裳身上的鞭伤还未好全,外面已锣鼓喧天迎接新王妃入门。
听闻新王妃仙人之姿,又心地善良,是人间不可多得的仙女儿。
楚洛城踏马而来,黑马红衣衬得他格外俊朗,他翻身下马,温柔地牵过秦雨柔的手,一拜天地。
纵使再不情愿,楚霓裳也不得不承认,主子和新王妃真是一对璧人,她悄悄地退了下去。
才退了两步,她便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抬头原来是白止。
“霓裳,你的主子不要你了,不如你跟着我罢了?”
他用的千里传音,偏偏只有眼前的楚霓裳和那个拜堂的楚洛城能听见。
宾客皆见那器宇轩昂的楚王爷,正在拜天地的时候,身形微微顿了顿,一双锐利的桃花眼,不知望向何处……“霓裳,你答应了,真好!”
而这一声,只有楚洛城听见,他眼睁睁看着白止抱着楚霓裳走掉。
“霓裳!”
回到房间后,白止几乎是惊吼出声,可怀里的女子却听不见。
“霓裳,你醒醒,别吓我……”一边喊,白止一边替她把脉,修长的手指竟有微微的抖意。
他是故意气楚洛城的,明明霓裳做了这么多,可楚洛城非但不领情,还一次又一次伤她!
一排银针下去,楚霓裳终于幽幽转醒,“白止哥哥,我怎么回来了?”
白止心疼地抚摸她的发,低声说,“你晕过去了。”
又晕了吗?
她眸色黯淡,药经上药人大限将至的第一个征兆,便是会不自知地晕过去,这几日她已晕了一回。
看来,那件事她得尽快了……卑贱的手段白止还在替她扎针,便有下人来报,说是王爷要楚霓裳服侍洞房。
白止一听,当即便怒了,楚洛城明明已另娶她人,为什么就不能放过霓裳!
楚霓裳心中却欣喜,她拉住白止的手臂,“白止哥哥,没事的,我要去。”
“霓裳,看他和别的女子洞房,你如何受得了?!”
“放心。”
楚霓裳匆匆赶去,听得里头传来低沉的声音,“进。”
她低头行了个礼,“主子,王妃。”
“楚霓裳,你善弹奏,给本王和王妃弹一曲凤囚凰助兴!”
听到这要求,楚霓裳脸微微一白,捏紧了手里的香包,她乖巧地点头,“诺。”
竟如此爽快?!
楚洛城质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依他对她的了解,若是平日她定要闹一番的,可今日却答应得如此快。
想到拜堂时,白止惊喜的声音,他的黑眸又沉上一分。
莫非,她已心系白止?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体内的气息便像要冲破躯体一般汹涌,彰显着他的愤怒。
一旁的秦雨柔,表面虽柔和,内心却已将楚霓裳凌迟了百八十遍。
她扬起自认为最美的笑容,伸手抱住了楚洛城的腰,依偎在他怀里,“王爷,良宵苦短……”她话音未落,便被楚洛城打横抱起。
“啊!
王爷!”
女子的娇呼传入楚霓裳耳里,她手指放在琴弦上,轻轻一拨。
她手曾挑断手筋,琴音已不再如从前悦耳,错音乱音格外刺耳。
随着她手腕拂动,香包已散发出阵阵香味,大床之上还未解开衣裳的两人,已堪堪晕了过去。
一曲毕,室内已安静得只听得见呼吸声。
楚霓裳走过去,将秦雨柔移到一旁,然后解开楚洛城的衣衫。
她低头,吻上他,虔诚又小心。
她明白她不该,不该使这种下作手段迷昏他和他的王妃,更不该在他的新婚之夜爬上他的床。
可是,她别无选择!
药经上说,取药人胎儿的紫河车,混三日量的血入药,毒性便可彻底清楚。
她需要一个孩子,即使是用最卑贱的手段得来的!
她看向秦雨柔的方向,张嘴无声地说了抱歉两字,抱歉霸占了你的洞房花烛夜,但我还你一个健康的主子。
炙热的泪水砸在她手臂上,她轻轻擦去眼泪,隐忍着痛,将楚洛城送入她身体中。
祈求上苍,赠予她一个孩子!
默念了无数遍,待腹内盛满种子时,她悄悄爬下床,跑回了自己房间里,她轻揉着肚子加速吸收,希望能如愿以偿。
秦雨柔比楚洛城先醒来,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完整的衣衫,再看向睡得整沉的楚洛城时,紧紧蹙眉。
她们怎么会忽然昏过去?
“王爷…王爷……”她轻唤,可楚洛城却无任何反应,显然是中药了。
一低头,楚洛城头边一个小小的银耳环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捡了起来仔细瞧了瞧,总觉得很眼熟。
脑海中突然浮现楚霓裳那半边精致的脸,原来竟然是这贱婢!
取胎楚霓裳正在床上躺着,忽然门被推开,脖子被人掐住。
“楚霓裳,你好大的胆子!”
秦雨柔?
她怎会这么快醒来?
楚霓裳下意识护住小腹,殊不知这动作在秦雨柔眼里更是刺眼。
秦雨柔手指用力,冷声问,“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给主子下药,爬主子的床?”
楚霓裳惊大了眼,有些呼吸不畅,“我没有。”
“没有?”
秦雨柔狠狠一扯,将楚霓裳左耳上的耳环生生扯下来,伸出手给她看,“这是你刚留下的!”
“我……”证据确凿下,楚霓裳无力辩解。
“我杀了你!”
秦雨柔眼底尽是疯狂,就在楚霓裳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脖间忽然一松。
门被打开,而秦雨柔已不见踪影。
秦雨柔是被黑衣人点穴后带走的,被松开后,她扬手就给了黑衣人一耳光,“为什么要坏我的事?”
黑衣人跪在地上,急急说道,“小姐,您不可动那女子!”
秦雨柔怒不可遏,“为何?
难道你也被那狐媚子迷倒了?”
“不是,属下查到,大小姐是楚王爷亲自动的手……”秦雨柔怔得后退一步,“什么?”
“在这之前,大小姐曾鞭笞了那女子一顿,当夜便被王爷扔进了湖里。”
“这怎么可能?”
秦雨柔脸上已无血色,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就因为秦珊珊曾鞭打了楚霓裳那贱婢,楚洛城就杀了秦珊珊!
难道,楚洛城爱上了楚霓裳吗?
秦雨柔魂不守舍地回了主卧,楚洛城已不见人影。
此时,楚洛城已踢开了楚霓裳的门。
楚霓裳大惊失色,缩到了床尾,小声地喊了声,“主子……你还知道我是你主子?”
“知…知道……楚霓裳,迷晕我后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说完,她已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没有否认迷晕他这个事实。
“主子,我……唔……”红唇被他堵住,他在她唇上狠狠碾磨,那股子狠劲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用力拉像他。
他下定多大的决心才一次又一次推开她,她为什么非要来招惹他?
突然的痛意,楚霓裳忍不住咬在他肩膀上,眼泪没入发中。
她松了口,轻轻吻着她的牙印,小心翼翼地动作更是激得楚洛城发狂。
昏过去前,她似乎听得他在她耳边低喃,“霓裳,恨我。”
她沉沉晕了过去,他是他她唯一的主子,她是为他而生,她爱他都嫌时间太短,又何来时间恨他?
……一觉醒来,楚霓裳又被贬回了别院。
这次她不再像之前一样急着逃走,而是安安分分地做着下人该做的事。
她晕倒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久,管事嬷嬷以为她故意偷懒,狠狠一鞭抽在她身上,可她还是没有醒来。
嬷嬷被白止一掌挥开,白止抱起楚霓裳回了房,诊断后他脸色白了又白。
楚霓裳醒来后,见白止眉头紧皱,听得他说,“霓裳,你有孩子了。”
她喜出望外,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真的吗?”
白止推开她的手,“打掉。”
“不!”
楚霓裳护住小腹,警惕地看着白止。
白止心里发疼,“霓裳,这个孩子不能要的,他会加剧你身体的衰败,你会死的!”
“白止哥哥,若我在主子余毒未解时死去,主子怎么办?
孩子是最万无一失的方法。”
白止很坚定,“不行,我要去告诉楚洛城!”
楚霓裳连忙跪在他面前,更是坚定,“白止哥哥,求求你不要…我一定要主子活着!”
白止心脏像有万蚁啃噬,霓裳,你可知道,我只一定要你活着?
终究是不忍拒绝她,白止点了头,抚着她的长发,“霓裳,等我回来,那药方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霓裳越来越瘦,唯有肚子大得厉害。
日日沉睡,她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庆幸的是再过几日,便已是怀胎五月了。
五月一到,她未等来白止,却等来了秦雨柔。
秦雨柔见到她肚子时,黑了脸色,将她推倒在地,一脚一脚狠狠踹向她小腹,“你竟敢怀上孽种!”
楚霓裳疼得冷汗直冒,却始终护着孩子。
秦雨柔被恨意蒙了双眼,她一挥手推翻烛台,火点燃了床帘,“贱婢,你去死吧!”
火势蔓延,楚霓裳艰难地挪到水盆边,拿匕首生生剖开了腹部,取出未足月的胎儿放入水盆中,血流了一地她也再无力气继续.......白止哥哥,霓裳只怕是等不到你了......主子,霓裳这一生只愿你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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