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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长门宫当废后全文+番茄

半夏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废后我穿越了!某年某月某日,我在公司加班。加班是没有钱的,美其名曰提升业务水平。领导说了,不懂得提升业务水平,可以走人。为了妈妈的医药费、弟弟的学杂费,我一忍再忍,连公司的厕所都要值班,因为领导要砍掉清洁阿姨的开支!!!那天雷雨交加,突然停电,我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勉强站起,然后眼前一黑,怦然倒下,时间好像就静止了……当我醒来,发现不是白色病床,而是一张非常名贵的架子床。我在古装剧里见过,叫作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我以为我在做梦,是美梦。这蚕丝被,朱红色的,用金线锈了蟠龙飞凤,摸一摸,手感轻柔滑腻,犹如我在梦中的肌肤。“娘娘,您终于醒了!”妙龄少女的嗓音婉转,带着一丝凄然。我揉了揉眼睛,抬头一看,简直惊呆了。卧槽,这个梦境也太美好了,我居...

主角:阿茭小菱   更新:2024-12-10 1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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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茭小菱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在长门宫当废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半夏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废后我穿越了!某年某月某日,我在公司加班。加班是没有钱的,美其名曰提升业务水平。领导说了,不懂得提升业务水平,可以走人。为了妈妈的医药费、弟弟的学杂费,我一忍再忍,连公司的厕所都要值班,因为领导要砍掉清洁阿姨的开支!!!那天雷雨交加,突然停电,我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勉强站起,然后眼前一黑,怦然倒下,时间好像就静止了……当我醒来,发现不是白色病床,而是一张非常名贵的架子床。我在古装剧里见过,叫作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我以为我在做梦,是美梦。这蚕丝被,朱红色的,用金线锈了蟠龙飞凤,摸一摸,手感轻柔滑腻,犹如我在梦中的肌肤。“娘娘,您终于醒了!”妙龄少女的嗓音婉转,带着一丝凄然。我揉了揉眼睛,抬头一看,简直惊呆了。卧槽,这个梦境也太美好了,我居...

《我在长门宫当废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废后我穿越了!

某年某月某日,我在公司加班。

加班是没有钱的,美其名曰提升业务水平。

领导说了,不懂得提升业务水平,可以走人。

为了妈妈的医药费、弟弟的学杂费,我一忍再忍,连公司的厕所都要值班,因为领导要砍掉清洁阿姨的开支!!!

那天雷雨交加,突然停电,我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勉强站起,然后眼前一黑,怦然倒下,时间好像就静止了……当我醒来,发现不是白色病床,而是一张非常名贵的架子床。

我在古装剧里见过,叫作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

我以为我在做梦,是美梦。

这蚕丝被,朱红色的,用金线锈了蟠龙飞凤,摸一摸,手感轻柔滑腻,犹如我在梦中的肌肤。

“娘娘,您终于醒了!”

妙龄少女的嗓音婉转,带着一丝凄然。

我揉了揉眼睛,抬头一看,简直惊呆了。

卧槽,这个梦境也太美好了,我居然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

容我再多做一个时辰,哦不,两个时辰,我不想看到领导那张别人欠了她几百万的臭脸。

咕叽咕叽,肚子里响起令人尴尬的声音。

“娘娘,御膳房正炖着您爱吃的人参粳米粥,奴婢去催一催。”

妙龄少女颇为善解人意地笑道。

人参粳米粥?

好奢侈呀,我喜欢。

我微笑着点点头。

妙龄少女离开后,我没了睡意,下了架子床,随意打量。

黑漆描金山水楼阁图七扇屏风,搁置在架子床前边,镶嵌了云母、水晶、象牙、玉石、珐琅、翡翠等,触摸起来满满的金钱味道,我忍不住张开双臂抱了抱。

哎,我要是富二代,何至于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辞职。

接着,我拉开了紫檀云纹藤心扶手椅坐下,有些弱不禁风。

哎,这具破身体,加班过度,越来越不好使了。

结果,我不经意间瞄了一下黄花梨凤穿牡丹宝座式镜台,立即傻了眼。

这还是我吗?

是不是铜镜出了问题!

我的小圆脸,变成了鹅蛋脸;我的绿豆眼,变成了丹凤眼;我的一字眉,变成了笼烟眉……幸好,薄唇还是薄唇,小巧如樱桃。

高中语文课上老师讲的那句,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正是验证了镜中美人的存在。

果然是美梦,我要是有这种倾国倾城的容貌,早就去当明星了,可以拿四万元一串的红宝石罗马葡萄当减肥餐。

“娘娘,不好了!”

妙龄少女气喘吁吁,惊呼道。

“梦要结束了?”

我喃喃自语,感到可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薛氏女大婚之夜,本应为皇家开枝散叶,却选择自缢,无视皇家颜面,不堪为皇后,唯有废弃,打入长门宫,以正宫闱,钦此。”

宣读圣旨的是一位年轻郎君,像是太监打扮,生得眉清目秀。

“娘娘不是自缢,被逼的!”

妙龄少女不肯接受圣旨。

“算了,没吃到人参粳米粥就当废后,到此为止吧。”

我摆摆手,轻叹道,然后眼冒金星,顺势晕倒过去。

结束了,结束了,我又要开始万恶的加班……太监我再次苏醒过来,抱的不是笔记本电脑,而是松石绿釉方枕。

哎,咋还没做完美梦,我不会成了植物人,然后灵魂出窍。

“娘娘,您终于醒过来,人参粳米粥还温热着。”

妙龄少女破涕而笑,揉了揉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

哦,绕不开的人参粳米粥,那就好好在梦中享受。

嗯,入口绵软,味道清淡,吃起来身上暖乎乎的。

我眯着眼睛吧唧之余,决定继续做梦了。

梦中的我是废后,居住在长门宫,有忠心的小宫女,叫啥来着,小菱,菱角的菱。

前两天我刚吃了菱角,是爸爸寄过来的,怪想念的……“小菱,废后的待遇如何,有没有菱角吃?”

我脱口而出。

小菱摇摇头,先是一片茫然,尔后愧疚得低头。

“娘娘,大明宫来人了,还提着食盒!”

一位小脸黝黑、长得挺精神的郎君,脚底跟踩着风火轮似的,跳过门槛。

“阿茭,喊娘子!”

小菱气愤得捏起粉拳。

小太监阿茭听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薛娘子,奴才奉了陛下之命,捎带了一篮子湖州运送过来的红菱,加板栗、白果一起用鸡汤煨烂,鲜美又滋补。”

一袭半旧不新的石青色流云纹袖袍的郎君,嗓音清润,如风铃摇曳,荡漾在心头。

“抬起头瞧瞧。”

我听见自己的语调,柔弱之中带出戏谑。

哎呦,果真是个美男子。

翡翠雕琢的松柏身姿,秋霜凝结的精致五官,春华赋予的清贵气质,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薛娘子,陛下交代,你虽然是废后,但是待遇如同皇后。”

美男子强忍着不耐烦情绪,语调变得清冷。

“小菱,穿石青色的太监是几品?”

我悄声道,哪里看得见美男子的脸色变得阴沉,更是忽略了美男子没有尊称您这点。

“九品吧。”

小菱答得犹犹豫豫。

“哦……”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瞅着美男子的眼神暧昧起来。

“娘子,既然这位九品小太监入了您的眼缘,不如找大明宫那边讨要过来。”

小菱大着胆子,笑语盈盈。

小菱恨死了传说中的夏景帝,也心疼坏了她家娘子薛茑萝。

若是没有她家娘子的舅母镇国昭阳长公主,李松庭能当上皇帝么!

狼心狗肺的东西,一朝得势就抛弃了她家娘子。

“小菱,有你在长门宫,不枉此生。”

我调笑道。

语罢,我赤着双脚,俯下身子,青丝散落,半遮半掩我那双盈盈秋水的眸子,缓缓地挑起美男子的下巴。

啧啧,这触感细腻温软,不知道像不像羊脂白玉,撩拨了我这母胎单身的春心。

刹那间,一只冰凉玉手,扼住我的喉咙,身子摇摇欲坠。

小菱跳起来狠掐美男子手臂、阿茭抱着美男子大腿的情景,逐渐变得模糊。

然后,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小小的坟包前面,站着我的爸爸、妈妈、弟弟,爸爸哭得声音嘶哑,妈妈搂着弟弟表情哀怨,那个有机会就狂怼我的领导居然夸赞我业务水平高……难道我不是在做梦,而是加班猝死后穿越了?

才人“娘子,您终于醒过来了!”

小菱趴在床边,呜咽道。

我哦了一声,表情淡淡,正在努力回忆。

这具跟病西施差不多的皮囊,叫作薛茑萝,自幼父母双亡,养在舅母镇国昭阳长公主的长门宫,不知道是不是贫血,三天两头晕倒。

不过,她纯善,听说舅母发动宫变失败,感念其抚养之恩,自缢追随。

“小菱,陛下是什么样的人?”

我随口问道。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薄情寡义。”

小菱咬牙切齿道。

“中肯评价。”

我抚了抚额头。

“娘子,这就是中肯评价。

李松庭当年不过是宫女所生的皇子,若不是咱们长公主殿下看着他可怜,时不时照顾他,给他介绍了大儒,他还能当上皇帝,恐怕大字都不识。”

小菱忿忿不平。

“小菱,你说我们把那位九品小太监要过来,陛下答不答应呢?”

我替小菱顺气,问道。

“娘子,您终于长心眼了!

那死太监,原来不是九品,那日穿错了衣服,实际上是紫宸殿的大太监松公公,难怪他胆敢行刺您,说不定是李松庭的意思。”

小菱喜极而泣,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看得我不大自在。

松公公?

李松庭?

这个朝代,不用避讳么。

我记得,嫦娥原本叫作姮娥,就是为了避皇帝的名讳才改名。

嘶……我捂着脑袋,再次感慨,这是啥破烂身体,稍微思考一下就头疼。

“娘子,宋才人到访!”

阿茭火速跑来,拔高嗓门。

“皇帝的女人,不去争宠,跑来看废后,有毛病。”

我嘟囔道。

“娘子,宋才人是陛下登基那年入宫的,曾经很风光,却被长公主殿下以目无礼法为由而跪了大明宫的丹凤门外两个时辰,导致小产。”

小菱使劲给阿茭递眼色。

可惜,话音刚落,宋才人已经在宫女的搀扶下跨过了门槛。

只见她扶了扶发髻上的银鎏金桥梁式花头簪,身材窈窕,面容俊俏。

“桃桃,废后见到本宫,该行什么礼?”

宋才人微抬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宫女桃桃听后,捏着帕子,侧了身子,行的全礼。

“宋才人月俸多少?”

我冷冷一笑。

对付孔雀,你要比她更加高傲,才可以降服。

否则,今日是宋孔雀,明日又来一只孔雀,长门宫岂不是比菜市场还热闹。

“娘子,才人月俸五贯,我们月俸三十贯,等同贵妃。”

小菱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俏皮一笑。

“这么说,宋才人得给我行全礼。”

我冲着阿茭眨巴眼睛。

然而,阿茭傻愣愣地站着,浪费我的表情。

“薛茑萝,你一个废后,连寡妇都不如,装什么高贵!”

宋才人抬手指向我,怒道。

“小菱,宋才人诅咒我守寡,视为对陛下不敬,掌嘴。”

我装模作样地执着钧窑天蓝釉红斑花瓣式茶盏,饮了一口凉透的茶水,这娇弱的肠胃居然瑟缩一下。

“娘子,她毕竟是皇帝的女人。”

小菱怂怂地道。

我捏了捏手掌,运足力气,扇了宋才人一巴掌。

然后,这具破烂身体悲催地晕倒过去了。

试探这都第几次昏迷了又苏醒。

这都第几次听见小菱的哭啼。

我揉了揉睡得昏沉的额头,扶着松石绿釉方枕,缓缓爬起来,喉咙有些干涩,尔后眼睛一亮,发现不远处的小几上摆放着雪白殷红的东西,看着像是冰激凌,便虚弱无力地抬起素手指了指。

小菱颇有眼色,连忙端过来,居然是新鲜樱桃浇上乳酪。

我吧唧一口,酸酸甜甜,透着冰凉感,欢喜极了。

“娘子,太医交代过,冰冷之物,尝一尝即可。”

小菱轻声道。

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穿越之前大冬天我都舔完一只甜筒,这琉璃碗盛的小玩意,三五两下吃个干净。

“对了,宋才人最后怎么了?”

我故意转移了话题。

小菱听后,狡黠一笑:“娘子,幸亏您晕倒得及时,宋才人被打了一巴掌,反应过来后要打回去,我和阿茭自然要拦着,场面一度混乱。

后来,松公公过来了,这碗酪樱桃就是他奉了李松庭的命令而带过来的。

他冷着脸,颇有威严,宋才人竟是吓得跪下去。

听说,宋才人被皇帝罚了,禁足承香殿偏殿三天,抄写佛经为娘子祈福。”

语罢,我托着下巴,细细思索,感到困惑。

“松公公还在长门宫吗?”

我低声问道。

小菱点了点头,我思考片刻,顿时有了主意,便附在小菱的耳畔低声细语,吓得小菱连忙摇头。

“小菱,我一个废后,还不能找点乐趣。”

我调笑道。

于是,小菱唤了一个眼生的小宫女,服侍我梳洗妆扮,尔后退下去办理我交代的事情。

半炷香后,松公公在东侧殿见到我也不行礼,看起来举止傲慢又理所当然,我暗自压下异样感。

“松公公,茶水如何?”

我眨巴眼睛,笑语盈盈。

这件散花如意云烟裙,极其轻薄,透出胸前一颗小红痣。

“蒙顶石花茶,清明时节采摘的,经过十三重工序,用钟南山上的雪水煮,滋味鲜爽,浓郁回甜。”

松公公象征性品了一口,沉声道。

“既然对了松公公的胃口,就多喝点。”

我笑得更加真诚。

然而,松公公警惕性高,刚饮了第二口就皱起眉头,质问道:“薛茑萝,你在茶水里下了什么!”

“五石散吧。”

我扒拉一下衣领,表现得纯良无害,接着话锋一转,凑到松公公的耳边,笑得和要吃掉小白兔的大灰狼似的快活:“小松子,长门宫寂寞,我去求陛下讨要了你,如何?”

“薛茑萝,你无耻!”

松公公捉住我的手,脸庞涨红。

我听后,不客气地轻踢了松公公的下身,笑容暧昧。

松公公竟是浑身如同遭到雷电攻击般弹跳起来,猛然推开我,落荒而逃。

“小菱,传出去,我心悦于松公公。”

我莞尔一笑。

小菱觉得,给李松庭戴绿帽子,是个不错的点子,立即答应下来。

可惜,三天过去,消息没有散播开来,松公公倒是登门拜访,距离我老远,目光沉静如潭水。

“薛娘子,陛下让我跟你赔罪,前些日子我惊吓了你,是我不对,但是你也算计了我一回,就此扯平。”

松公公的语调清泠泠的。

贤妃“松公公,你的道歉太没诚意,一不行礼,二不尊称。”

我纤纤作细步,瞧见松公公堪堪后退,不禁觉得好笑。

“薛娘子想要怎么赔罪?”

松公公问道。

我刻意脱了玫瑰紫泥金五彩云纹西番莲披风,见松公公变了脸色,还拿捏了娇软软的嗓音,想要戳一戳松公公的胸膛,自然是扑了个空,便噗嗤一笑:“我想要听折子戏。”

松公公愣住了,半晌才回神,轻微点头。

“松公公能做主吗?”

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陛下交代过我,尽量满足薛娘子的要求。”

松公公答得一本正经,尔后见我又要靠近,立即退出门槛,冷声道:“不过,薛娘子的要求不能违背仁义道德。”

“男欢女爱,也叫违背仁义道德,那么天下的男人和女人就不要生孩子了。”

我打趣道。

语罢,松公公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第二天,松公公没有出现,送来戏班子的是另一位公公,长得不如松公公好看,嘴巴却是抹了蜂蜜般甜。

我躺在贵妃塌上,隔着纱幔,一边听戏一边嗑瓜子。

其实,我一个现代人看不懂戏曲,就图咿咿呀呀的热闹。

当废后真享受,招来小宫女,替自己捶腿,软绵绵地伸了懒腰。

这时,阿茭展现了他的飞毛腿功夫,闯了进来。

“娘子,卢贤妃拜访。”

阿茭气喘吁吁。

“卢贤妃?

她可是范阳卢氏家主卢玄柏的堂妹,女红和厨艺极其出色,据说李松庭的亵衣亵裤都是她做的,兴庆宫那边每逢初一、十五会去承香殿讨要她亲手烹饪的斋菜,可谓是温柔贤淑之名远扬。”

小菱捂着嘴巴,露出崇拜之情。

“真有那么贤淑,怎么来长门宫。”

我打趣道。

话音刚落,卢贤妃在宫女的搀扶下,袅娜而来。

只见卢贤妃,穿了一件半旧不新的松花色百蝶穿花湘裙,松散的堕马髻上斜插了一支镂空雕花水晶钗,瞧着皮肤白皙,眉目如画。

“薛妹妹,好兴致。

本宫今日过来,是代替宋妹妹赔罪的。

宋妹妹这个人,心眼不坏的,就是容易炸毛,听说你死而复生就耐不住好奇心去了长门宫,倒是折腾得你晕倒了。”

卢贤妃亲亲热热地握着我的手腕,那轻柔嗓音掐得出一把西湖水。

“她确实鲁莽,明知道我身子骨病弱,过来叨扰不说,还是空手的。”

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腕,假装脑袋晕沉,揉了几下。

“薛妹妹想要什么,本宫跟她说。”

卢贤妃面不改色地笑道。

卢贤妃今日也是空手的,她身后的大宫女气得脸颊涨红。

“我也不缺什么,就是尚衣局送来的袜子不合脚。”

我打了哈欠,自顾自地侧着身子浅眠。

当晚,我躺在床上翻看话本子的时候,松公公到访。

“薛娘子,陛下说,卢贤妃早些年做了太多衣饰,眼睛不好使,你就少胡闹了。”

松公公打开黑漆描金嵌染牙官皮箱,倒出各种各样的袜子,尔后拂袖而去。

“李松庭……”我轻唤一声,见松公公不禁顿住脚步,了然于心。

“薛娘子,陛下的名讳,岂是你能够直呼的。”

松公公冷声道。

心动“娘子,那位松公公真的是李松庭吗?”

小菱是个机灵鬼,待松公公拂袖而去,就附在我的耳畔,轻声问道。

“他不承认。”

我打了哈欠,倒头就睡。

其实,松公公是不是李庭松,对我毫无影响。

只要我一天是废后,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在长门宫养老。

穿越之前,赚钱有限,舍不得吃、穿、住,只有加不完的班,这次我还不报复性享受。

于是,第二天醒来,我就嚷嚷着要吃佛跳墙。

“娘子,您的肠胃娇弱,佛跳墙太油腻了,恐怕不适合。”

小菱蹙起秀眉,犹豫不决。

“好小菱,你不觉得我太可怜么,一辈子吃苦,生死都在长门宫。

我就是想尝尝佛跳墙的滋味,人生死而无憾。”

我摇着小菱的胳膊,手感柔软香滑,挤出一两颗泪珠,表现得楚楚可怜。

“娘子,只能吃一口。”

小菱咬了咬唇瓣。

“一口也不错!”

我欢喜不已。

糖心鲍鱼、凤梨海参、白鲨鱼唇、幼鹿蹄筋、车螯肉柱、金丝鱼翅、象牙蚌肉、蜘蛛鱼胶、鹌鹑蛋、火腿肉、猪排骨、净冬笋、杏鲍菇、菊花菇、野松茸、羊肚菌、雪竹荪、绍兴酒,啧啧,十八食材,十八鲜美,掀开盖在坛口的荷叶的那一刻,那浓郁荤香,佛闻了也会跳墙。

我趁着小菱摆弄鲜花,干掉一坛子佛跳墙,简直快活赛神仙。

“娘子,你也太贪吃了。”

小菱转过脑袋,先是惊讶,尔后无奈。

一炷香后,我拉着小菱去荷塘边散步,贪吃的后果立刻显现。

我扶着一棵看起来比我还娇弱的柳树,狂吐不止,然后小菱喊来阿茭去寻太医的时候,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哎,这是什么破身体,一坛子佛跳墙都承受不住。

“张太医,给她开的药方子,只看效果,不计苦头,得让她牢牢记住这次教训。”

迷糊之间,听见松公公冷峻之中略带怒气的嗓音,命令性口吻十足。

我踢了踢被子,表示抗议,尔后听见小菱的啜泣声。

罢了,做主子的就不为难下人。

我可不想学那黑心肠的领导,压榨下属的劳动力不说,还抢去下属的功劳。

不过,松公公嘴硬心软,一勺汤药一口蜜饯,我勉强喝完。

咳咳,一不小心,咬到松公公的手指,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松公公的手指哪里有蜜饯甜蜜。

但是,我吐了吐舌头,又害羞地拉起被褥盖住脑袋,逗得松公公摇头失笑。

“薛茑萝,不是不允许你吃佛跳墙,而是要等一等。

等你调养好了身子,别说佛跳墙,烤肉我都陪你吃。”

松公公用了点蛮力扯开被褥,像逗弄小狗一样抚摸我的脑袋。

而我沉醉在松公公的笑容之中无法自拔,小心脏扑通乱跳。

“娘子,你是不是发烧了?”

小菱指着我忽然发红发烫的小脸蛋,担忧不已。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我急忙裹着被褥,滚到角落,不敢见人。

不怪我这个母胎单身的会怦然心动,松公公美得叫人想要犯罪。

那松公公到底是不是李松庭呀?

好烦恼,我偷偷转过身子,松公公、张太医、小菱全部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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