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继闺蜜抢了我男友后,我设计勾搭上她的舅舅。
他人前温柔疏离,人后偏执占有欲极强。
步步逼近我,闪着寒光的刀片被他握在手心,从指缝中溢出鲜血,触目惊心。
“我死后你会心疼吗。”
“比心疼他还要在意我。”
我后悔了,想跑路。
被闺蜜抢了男友,我设法想勾搭她的小舅舅报复。
他克己复礼,金丝框眼镜架在耳上,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小舅舅,你手上那个戒指是我的,我刚掉后院了。”
我刻意刁难。
那是仅此一枚的独家钻戒,绝无同款。
他悠悠抬眸,沉沉地扫了我一样。
我心下一咯噔,他是顾家独子,23岁就以雷霆手段稳稳坐上了这把交椅,一向是温柔如玉,不过身为顾家继承人哪里会没有些手段。
他把戒指摘下,展眉一笑,如谦谦公子,“抱歉了。”
戒指被递在我身前。
这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脑子转了几个弯,“你要是喜欢这戒指的话,我就送你了。”
他是个商人,“条件?”
“请我吃顿饭。”
他细碎的额发遮着眉头,多了几分温和,“不了。”
他开始便看穿我的把戏,就是想看看我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觉得挫败,他比我年长八岁,拿捏我很是容易。
“你不能这样。”
我开始耍无赖。
他觉得好笑,“开始强词夺理了?”
他盘着手里的佛珠,无波无澜地瞧着我,像是看一个撒泼打滚的小孩。
“我比你小很多。”
我抬眸看他,“不太懂道理,你得让让我。”
“年纪挺小,还挺会碰瓷的。”
我顿然感觉羞愧,抓着别人戒指硬生生说是自己的,还想讹一顿饭。
“那……算了。”
羞耻心上来。
我都觉得自己挺过分的。
他盘算着佛珠,越转越快,珠子清脆明亮的响声像是洗去了红尘烦躁。
他俯下身子,声音温柔带着磁性,“真想和我吃饭?”
我不禁一颤,耳尖阵阵发烫。
“嗯。”
“你小男朋友同意吗?”
我噎住了,落荒而逃。
在实行这个战术前,我真没想到他还记得我。
我和男朋友经过闺蜜的引见,有过一面之缘。
都过去一年了,这尊大佛怎么还记得。
宴会还未结束,我在亭院角落闲逛,无意瞥见闺蜜和前男友打得火热。
心里一阵憋屈。
闺蜜冲我挑眉得意。
我想起前男友握着我的手真挚又无奈的说得那番话,“小绾,她舅舅是穆林集团的CEO,我需要这个机会。”
我手心掐的发紫,既然这样,那我偏要做你舅妈。
身着西装,身材笔挺,男人手里一只燃着一半的香烟,清冷矜贵的气质,唇角却总是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正往着我这个方向走来。
我往前走了几步,拉着他就往反方向走。
终于避开视野,万一被他发现他侄女和我男友打成一片,他难免怀疑。
他就那么散漫站着,把烟泯灭,丢进垃圾桶里,黑眸敛了几分,在打量我,嘴里还是温润,“许小姐,当真看上了我这枚戒指?”
我当时着急抓着他,手不小心把戒指拽下来了。
我恭恭敬敬还给他,“没。”
接近又想起闺蜜那个挑衅的眼神,底气来了,“我是看上它的主人了。”
他也没什么意外,浅褐色的佛珠在他手腕衬得皮肤更加白皙,显露的青筋写满欲气。
莫名觉得,这双手应该很适合抓床单。
“许小姐还是歇了这份心思比较好。”
他还真当得起那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要。”
“随你开心。”
他把这小孩子的玩笑话,轻笑一声就打算走了。
“你给我两个月的时间,输了赢了我都认。”
他止住了步子,“果真是小孩。”
俯身,“我是商人,你是输是赢,对我都没半分好处。”
我琢磨了几日都不得结果。
我和闺蜜家是世交,做了些小生意赚钱,不过没她家显赫。
哥哥给我打来电话,顾家公司有个实习的机会。
我还没等他话说完,就爽快答应了。
梳妆打扮,照着镜子花了个心机淡妆,满意地抿了抿唇。
不知为何,哥哥似乎特别反感我私自接触顾牧盛,又奇怪的给我去他公司的机会。
我提前一天到了。
我敲了敲门,他淡漠地声音传来,“请进”。
“顾总,我是新来的秘书。”
他长时间的盯着电脑,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骨处,散漫随意,“嗯。”
不太爱搭理我的样子。
我的视线不自觉往他手腕上落,骨节分明,骨感又漂亮,恰到好处。
“您妈妈向你逼婚了,我可以帮你,冒充你女朋友。”
这是我多方打听的,给他的好处。
“你看,我又乖又不缠人,年纪小,你稍微用点脑子就把我骗的团团转,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轻笑,第一次抬眸正眼瞧我,语气无奈,“你还挺粘人的。”
就陪我吃顿饭,怎么这么困难。
我有点丧气,“那你给我联系方式总行吧?”
“我是您秘书,有您的联系方式也不过分吧。”
我退了一步。
“你哥哥是我朋友。”
他留下这么一句,我怎么也没想明白。
是我哥哥是他朋友所以他才对我一再容忍?
入职那天,闺蜜穿着恨天高朝我走来,假惺惺嘘寒问暖,“绾绾。”
“我知道你要进我家公司,我开心得昨晚都没睡好。”
她想维持她青春美好可人的人设,我也陪她周璇。
“那怎么也不见你给我发消息呢。”
她脸色凝了下,转移话题,“你在这还习惯吗,”她刻意大声,朝着旁边工位的姐姐们,“你们记住了,许绾可是我朋友,要是受了委屈,我可要算算账。”
明面上是为我撑腰,可实际给我树敌呢。
走后门当了总裁秘书还这么张狂,谁能容得下。
我挪了几下唇,硬生生憋下这口气。
等我撩到顾牧盛,我就辞职。
我气冲冲坐在工位上。
我是总裁的秘书,和他只有一扇门的距离。
刚来,也没给我安排什么活。
他办公室的是百叶门,我透着门的间隔,撑着下巴。
他带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策划书,看着表情严肃,好像在批评人,他蹙着眉,扶了扶金丝框眼睛,我看得起劲。
黝黑的眸子猝然对上我的视线,我冲他笑得灿烂,那一瞬百叶窗被拉上。
真小气。
看也看不得。
下一秒,特助来找我,“顾总叫你进去。”
我有点发怵,在门口清了清嗓子,敲了下门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顾总。”
我声音发虚。
“把这几个方案整理下,没事了就下班。”
潜台词,别到处乱看。
“好的,顾总。”
我正打算出门,他就又喊住我,“在这做”。
前任我求之不得,连忙坐下。
这位总经理似乎犯了错,满脸通红,低着头却不甘辩论,“顾总,那合约细节不是我暴露的,我和江家没有牵连的,你可以去查的……”听着这事还挺严重的,我被八卦吸引,小脑袋抬得老高。
他沉着冷静,“哦?”
“可是你是最后一个接手这份文件的。”
气氛静默。
顾牧盛声音有些忧郁。
“你跟了我三年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闭了下眼,“先下去吧。”
他看着心情不太好,我一脸殷勤,“顾总,要不要我给你按按摩,我技术还不错的。”
“不用。”
真冷漠啊。
“顾总,我这个人主打真诚,绝对干不来他这事,要我说,你真诚,我也真诚,我们真是绝配。”
“嘴贫倒是没人赶得上你。”
“切,”怼我也没人比得上他。
我视线蓦然被那佛珠吸引,“顾总,你信佛教吗?”
“不太。”
“你这佛珠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串,怪好看的。”
他敛眉,“你不需要。”
这人真是油盐不进。
我做完回到工位上的时候,看见工位上被文件堆得乱七八糟。
看我表情不悦,旁边人悻悻开口,“我还以为你以后都到总裁办公室了呢,就不需要这小小的工位了。”
我扯着笑,“我不需要,也轮不到你。”
黑沉沉的夜,员工们早就零散离开,办公大楼只剩下一盏灯亮着,我趴在桌上睡着,听见细微脚步声就连忙惊醒。
手忙脚乱加上看不见,腿磕上了桌脚,发出巨响。
我痴痴笑,“你终于下班了。”
“在等我?”
“嗯。”
顾牧盛开着暖黄色的灯光,昏暗,不刺眼。
他敛了下眉,神情不变,穿着笔挺的西装裤走在前头。
我舔着脸跟上,絮絮叨叨,“你谈过恋爱吗,要是没有的话,我教你吧,其实可简单了,只有你答应和我吃顿饭,你就会收获甜甜的爱情。”
他拉开车门,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懒懒搭在方向盘上,淡淡睨了我一眼,“你小男朋友今天来公司找你了,没带你吃饭?”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气,却莫名有些压迫感,手上的佛珠被他摘下放在一旁。
和平常的他不太一样。
“我和他早分手了。”
他轻嗤一声,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悠悠地启动车子,“我还以为要追人的话。”
“和前任断得干干净净是常识。”
他恐怕是来找顾绵的,可我没法和顾牧盛掰扯清楚,有苦难言。
“以后改进。”
我说完被他剜了眼,才反应过来,这话是有点像渣女来着。
等我下车的时候,那双眸子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要晚安吻吗?”
我拽着安全带,用最怂的语气说着最勇的话。
“不用了”,他细长的眼眸微微眯着,狭促地笑,“不过,你有东西落下了。”
我捏着手腕,有点紧张,“是嘛,哈哈哈,我真有点粗心。”
他好像全然看穿了我。
“明天给你?”
我有点尴尬,随便“嗯”了一声。
这是我故意落下的口红,一来,可以在别的女人面前宣誓主权,二来,以后能找到由头,和他见面。
我有点愤愤不平,都使劲塞座位下了,怎么还能被找到。
占有欲下车前被他丢了一盒药,“给你。”
我懵了片刻,才想起腿磕了下,立刻笑脸吟吟,“经过一天的相处,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了。”
他不说话,表情很淡,明显摆着,你痴心妄想呢。
“药35元。”
他打开微信二维码示意我扫一扫。
真绝情,真小气。
我掏出手机,本以为入目会是弹出付款界面,没想到是好友申请。
我嘴角忍不住的笑意,打着字,“哥哥,你的小甜心来喽”,提交申请。
一夜好梦。
隔天,我就看见微信消息。
一个简略的“。”
“一个句号,说明你有一点喜欢我了,我会努力的。”
我把药钱转给他,他也没收,我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发了十几条消息轰炸,他才回了句。
“为什么执着和我吃饭?”
“想追你啊,网上说我得抓住你的胃。”
“你和你小男朋友似乎还没分手多久。”
我看着对面断断续续的正在输入中,几乎能想象他漫不经心地垂眸。
屏幕又亮了,“变心还挺快。”
这是树立了个渣女形象了。
我这天去他办公室,看他表情如常,全天也没有提及要还我口红这件事,我也全当不知。
照常趴在工位睡觉,等着他下班。
“没活了就早点回去。”
他神情温润,乍看还真像是体恤员工的好老板,只是语气中透露着疏离。
“我追你总得表现表现吧,我怕时间一久,你就把我忘记了。”
他没搭话,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暧昧,阴影打在另一半脸上,晦涩不明。
真是难搞的男人。
实习期限只有一个月,半个月过去了,除了微信上对他的骚扰,我毫无进展。
他家里对他催婚催得紧,看他不配合,竟然把相亲地点换到了办公室。
女人舞着婀娜多姿的身材,妖冶如花,她一进去那百叶窗遮得严严实实,我窥探不得半分。
我焦急地踱步。
轻敲了下房门,“进来。”
我讪笑,有些理亏,“我来拿我的口红。”
他笑,“现在?”
“挺急的,我特别喜欢那个色号,上次落你车上了,这半个月都没睡得好。”
好像自从上次送我回家后,他便没再带过那串佛珠了。
他指尖闲散地敲了几下桌面,眼眸含着丝丝笑意,透过镜面的折射看穿了我。
手拉开抽屉,拿出我那小管口红,“还有什么忘拿吗,一并拿了?”
他是个高深的猎物,我是拙劣的猎手。
我这段日子往他车上塞了不少东西,他都在装作不知道。
“眼罩,粉底……你们什么关系?”
妖艳女人开口问道。
他把东西一并给我,指尖无意识地擦过我的手心,似笑非笑,“什么关系。”
我瞬间来了几分底气,昂首挺胸,“我是他女朋友,不然他会给我保管化妆品?”
“哦,你还挺有福气。”
女人冲顾牧盛挑挑眉,红唇一勾,“年纪小,还挺有占有欲。”
我感觉情况不太对劲,顾牧盛低头笑,“她是我姐。”
我懵了,随之而来,一顿的尴尬涌上心头。
刚才我还一副正宫的架势对她。
我挤眉弄眼,“你不早说。”
他摊手,“你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