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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10
陌生女人的来电导语传说中司命星君手里有本命籍簿,记载着每一个人的一生祸福。

命籍簿一旦写成,神仙菩萨皆不得涂抹。

唯有人间扶家的鬼草笔,可改凡人运道三十年。

只要你出得起足够的代价,我就可以为你逆天转运。

01我在闹市区开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生意清淡。

茶馆向阳的雅座上,我支了个小摊子,上书:转运改命,一字万金。

总会有闲得无聊的顾客嘲讽:老板,这价格标错了吧,还是想钱想疯了?

话说,现在封建迷信能赚这么多钱了啊。

我都只是笑笑,不予回应,这些人,本来也不是我的目标客户。

这天,店里接到一位陌生女人的来电。

女人言简意赅:先生,请问您这可转运改命是吗?

我想求您,帮我改一夜好眠,我买十个字。

我回:地址发来,我们面谈。

位置不远,就在本市。

下午,我动身前往,问了好几个出租车司机,都说不知道地方。

我只好自己开车前往。

导航果然不灵,只能导到附近位置,我转悠半天,终于在天黑时看到了一幢金碧辉煌的大酒店。

玻璃幕墙映射着灯光,璀璨无比,精心打理的绿植营造出一种奢华而又不失典雅的氛围。

酒店生意极好。

尽管位置偏僻,但门庭若市,人来人往。

大都是开豪车的富家公子,身边陪着女伴,我甚至还看到几个最近热播剧中的女演员。

我来到门口,发现酒店是会员制的,需要邀请卡才可以进入。

无奈,我给客户发了个短信。

很快,安保队长接到一个电话。

只见他毕恭毕敬接完电话,一脸尊敬来到我身边。

扶先生是吗?

不好意思,是我们怠慢了,这边请。

我微微颔首,扔掉手中还剩一半的劣质烟,跟着队长往里走。

欢迎扶先生莅临本店!

列队两侧的保安们齐刷刷向我鞠躬欢迎。

我吓得脚下一滑,差点被大理石门槛绊倒。

酒店大厅富丽堂皇,长相温柔的大堂经理已经在微笑等着我。

她带我来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一路上不着痕迹地跟我搭话,处事圆滑。

我不知道她是故意探我的底,还是单纯让我放松,只能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模样,不动声色。

我本以为,总裁会是个精干的事业女强人模样。

没想到,豪华的老板椅上坐了个面容疲惫的女人,脸上敷着厚厚的粉,勉强盖住了眼角的鱼尾纹。

她开门见山,扶先生你好,我听说了你的茶馆和一字万金的改运摊,想让先生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命里缺安眠。

02我是个茶馆老板,也是扶家传人。

我们这一脉,自公子扶苏开始,就家传一件宝贝:鬼草笔。

笔杆由上古神木“帝休木”制成,笔头由上古神草“鬼草”制成,不必用墨。

传说司命星君掌管人间命籍簿,一旦写成,神仙菩萨皆不得涂抹。

唯有人间扶家的鬼草笔,可改凡人运道三十年。

而我,正是扶家第八十九代传人。

这能力有点逆天,所以我们家每一代鬼草笔传人皆活不过四十二岁。

我今年二十,刚刚从我爹手里接过鬼草笔,成了它的新主人。

扶家传人的血滴到鬼草笔尖上,运气凝神,即可看到待改运之人的运气命格。

从出生到死亡,完完整整,一字不落。

而改运,就更是一个技术活了。

道家说,命生来注定,不可改;而运是后天形成,可改。

命籍簿子上的每一个字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如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改运,就是在这命籍簿子上稍作调整,在关键命格不变的前提下,改变人的运道。

不过,我们扶家鬼草笔改过的运道可利三十年,所以这运道也不能随便改,因为它就像在人的命运里埋下一颗炸弹,不知在何时何地会以何种方式爆炸。

几十年前,我太爷爷曾经给一个军阀大帅改过运。

那大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命令我太爷爷给他加寿命。

在命籍簿子上加寿命这事儿很难,空子不好钻。

但我太爷爷架不住一群卫兵的长枪威胁,还是帮大帅改了。

在重病五日后殒命的命籍簿中加了个千字,生生给大帅加了五千日的寿命。

后来,大帅没死,但也不算活着。

意识清醒,但身体无法动弹,成了个活死人。

再后来,大帅的家族没落,没人再管他。

子孙们把他扔到了烂泥堆,以为他不吃不喝就能自己死去。

但是没有,他必得活够剩下的五千日,哪怕身体埋入地底。

不知他在烂泥堆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曾经对命运的傲慢。

我一般会用这个故事告诉客户,改运需谨慎,毕竟我家鬼草笔可管三十年。

改运付出的代价,有时可能非常巨大。

但我的客户们大多都不会放弃。

毕竟,能找到我、相信我,并且愿意一掷万金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这位女总裁也一样。

她听完故事,只是淡淡微笑,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我无奈一笑,躺到床上就可以,我先帮你看看命籍。

03她点点头,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铃铛。

很快,一个小巧可人的女孩走了进来,是她的助理。

助理扶她慢慢起身,我发现她腿脚可能有问题。

她半个身子靠在助理身上,走路一瘸一拐。

她在旁边宽大的沙发上躺下来,闭上眼,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我将手指扎破,滴了一滴血在鬼草笔尖,开始聚气凝神。

既然女总裁的困扰是失眠,那么我聚气凝神后,关于睡眠的那部分运道会浮现出来,呈一道道黑气,在她周身蠕动缠绕。

这些都是我两年来积累的经验。

可事实证明,经验主义不可取,因为我这次什么都没看到。

我有点纳闷,因为一般只有死人,才看不到命籍簿。

我忍不住去握了一下女总裁的手腕,有体温,有脉搏,是个大活人没错。

她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把甩开我的手,厌恶又嫌弃地喊:别碰我!

我急忙张开双手以示清白。

她略带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我眨眨眼,目光不经意地瞥向旁边的助理。

刚才,她可是整个身体都靠在人家身上啊。

女总裁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小我就非常抗拒男性的触碰,就连靠近,都会让我感到恐惧,尤其是粗眉毛的男人。

我尴尬地笑笑,挠挠自己的粗眉毛,后退了半步。

其实,我从小到大,并没有受到什么男性的伤害,我没有哥哥弟弟,爸爸生前也待我很好,在学校并没有被男生侵犯过,毕业后进入职场也没有被上司骚扰过,没有恋爱过,更没有结过婚。

她不经意摸摸自己的腿,无奈笑道,我没有什么童年阴影,也没有心理创伤,可我就是很害怕,仿佛,如果我跟一个男性走得太近,就会受到什么惩罚。

我捕捉到了惩罚二字,询问道:您的腿是受伤了吗?

她沉默了半分钟,然后小心翼翼拉起宽大的袖子和裤腿,其实,不仅是腿,还有胳膊,没有人打我,但它们每天都会出现在我身上,尤其当我靠近男人的时候,这些伤疤会变本加厉。

女总裁的胳膊和小腿上,各种伤疤触目惊心。

有刀割的,有烟头烫的,有皮带抽的,也有螺丝刀戳的。

跟女总裁聊了很久,我依然毫无头绪,只能借口先离开,明晚再来。

走之前,我留下了收款二维码。

我回到茶馆,一头钻进三层阁楼里。

这一层是我爸整理出来的家族档案馆,恒定的温度和湿度,保证了我们家传承千年的记录不腐不坏。

竹简、布帛、宣纸、牛皮纸……从古至今所有改运人的资料都在这里。

我哀叹一声,开始点灯熬油翻资料。

天亮的时候,终于在宋朝老祖宗的记录里,看到了一个活死人记录。

04这个人是名镖师,在一次走镖途中,被一伙奸诈山贼杀人越货。

山贼们乔装成客栈伙计,半夜将镖师杀死在睡梦中。

但镖师自己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活着,提着刀就回了家。

家里人都当是他丢了镖,也没说什么,看到他不再走镖,只知下地干活,也以为是他在外面得罪了人,不敢再干走镖这一行当。

就这样若无其事过了几个月,他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只是记忆似乎出了偏差,他记不起最后这趟镖中发生了什么。

几个月后,当时一起走镖的其他镖师回到了家乡,抱着他的尸骨盒来到了他家。

他和家人死活不信,两方闹得不可开交,最后闹到对簿公堂。

其实,他的镖师朋友也很诧异他为什么还在家里活着。

这桩事情,县太爷也处理不了。

正好那段时间,我老祖宗云游到此,在县城东边的城隍庙门口支了个算命摊子。

由于老祖宗能掐会算且收费低廉,摊子前经常大排长队,在县里名声很是响亮。

县令派人请老祖宗去堂下帮忙处理这桩奇案。

老祖宗一到公堂,还没等人告诉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就看到了那位争的面红耳赤的镖师。

老祖宗惊讶得大喝一声:嘚,何方精怪,身上为何没有命籍簿!

镖师茫然发问,何为命籍簿?

老祖宗说:自是人人都有的东西,只有死人没有。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那个极度迷信的时代,老祖宗刚说完,围观的百姓都相信了那个镖师是死人,只有镖师自己不信。

老祖宗那时刚刚二十出头,年轻气盛,心高气傲,急着要证明自己的能耐。

于是祭出鬼草笔,往天上一指一划,将在场所有人的命籍簿吊了出来,唯独镖师没有。

烈日当空,镖师的身体开始透明。

镖师痛哭流涕,蝼蚁尚且偷生,先生为何非逼我去死!

我不甘,我不甘哪!

哭完,气绝身亡,身体迅速化为乌有。

笔记的最后,老祖宗表达了自己的忏悔之心,并且告诫后人,切不可为了一时意气,再次断人后路。

老天有时仁慈,我们也当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好。

我从阁楼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茶馆里开始有客人。

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盘算着有什么两全方法,能够既保全总裁女士的性命,又解决她的问题。

终于,在这一天快过去的时候,我决定再去找她聊一聊。

05有了昨天的经验,我本以为今天会轻车熟路,然而当我跟着导航再一次开到荒郊野外时,着实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尝试重新定位,可那人工智障固执且坚定地认为这里就是我的目的地。

我无奈,下车走到旁边,抽着烟准备冷静冷静。

就在我随手把烟蒂扔到附近的石子堆时,我眼尖看到了另一半没抽完的烟,跟我刚扔的这个一模一样。

那半根烟也很新,像是这两天刚刚扔在这的。

我顺着向前走了几步,一块突兀的长条状石头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似乎像一个门槛。

更有点像昨晚绊了我一跤的那块。

我慢慢皱起眉头,想象着昨天在这里,列队两侧的保安齐刷刷喊欢迎光临,我吓了一跳,然后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

我前后踱步,越看越觉得这个距离十分完美。

我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回到车上,拨通了我曾经一个客户的电话。

他对商户有很高的查阅权限。

我把酒店名字和位置报给他,他查了三遍,每次都很认真地告诉我,真的没有这家店。

我突然又想到昨晚打车时司机师傅对我说的话。

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我这下是真觉得不对劲了,又给社会安全局的老解打了个电话。

老解长我十岁,自小便爱带着我玩,如今在社会安全局已经做到老二了。

电话里我没多说什么,毕竟我也还不确定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只是告诉老谢,这边有一点特殊情况,如果我半夜十二点还没有联系他,就让他来接应我。

一切保险措施准备好后,我把车重新停了一个位置。

从后备箱的露营箱里,掏出了点零食,边吃边等。

在最后一缕阳光也收起来的时候,我终于又看到了昨晚那座如中世纪城堡般熠熠生辉的酒店。

酒店依旧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门前人庭若市,来来往往,有开豪车、搂美女的富二代,也有近期热播剧中的女演员。

所有人的动作神情,都跟昨晚一模一样。

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手搭凉棚,眯着眼睛朝上仰望,终于看到了女总裁的命籍簿。

无数条弥漫着黑气的黑线缠绕着整个酒店,束缚着方圆几百米的范围。

半空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文字在蠕动、扭曲。

绝望、痛苦、恐惧、救命、死不瞑目、同归于尽……其中像是人名的只有两个,李新强和张晓慧。

我似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还得跟女总裁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