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无聊、放不开,自尊、敏感、不像个女人。
而林冉,做他乖巧、有趣、有共鸣的灵魂伴侣。
最后一条,就在刚刚。
骨折了,Z君在陪床(psZ君身边的妖魔鬼怪速速退散)对面七楼,骨折病房里有一盏灯常亮,阳台上挂着件格纹大衣。
我划开周放的微信。
我醒了,你人呢?
我从未想过,我年少时最好的爱人,会成为刺入我成年后最锋利的刀刃。
我和周放,相识在初中那年的暑假。
老师介绍我们给一家私人图书馆做图书管理员,除了整理书籍之外,时间自由。
他爱读漫画,我爱读小说,我们俩泡在图书馆里一整天,分食图书馆卖剩下的小蛋糕。
我拿我写的第一篇小说给周放看。
他说,只要你愿意写,我愿意一直看下去。
他不知道,我是因为他这句话,才决定要读文学。
爸妈打我,周放拦在我前面,满背伤痕。
同学因为我家穷欺负我,周放发狠的把那些人腿打折。
冬天,周放用生满冻疮的手往我的桌斗里塞暖水袋。
一张纸条上写,大作家,写字的手可不能坏。
少年时的情愫初生,不需要太多条件。
在苦里长大的人,只陪伴这一件事,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飞国外的前一天,周放在他所有朋友的面前向我求婚。
怎么办,大作家?
你的纯情小狗每天都在担心你被金发碧眼帅哥拐走。
怎么办,周放?
我每天三点一线,把三年的课程压缩在两年之内完成,就为了早点回来和你见面。
可我的未婚夫,成了其他人恋爱故事里的主角。
我,成了需要退散的妖魔鬼怪。
周放直到早晨7点才回我消息。
小助理提着一袋小笼包和他在门口相撞,疑惑的不行。
周总,昨晚之鹤姐一个人在这?
周放的脸色僵住了,连连对小助理说了三声抱歉,才提着手上的玩意进来。
小之,医院里太冷清了。
我给你带了个好玩的东西。
话语里,依旧是熟悉而雀跃的语气。
他把窗帘拉起来,把室内的灯光按灭。
点亮了手中那盏圆形的灯。
峨嵋月,莹白色的月光打在周放的脸上。
高挺的眉骨,微弯的眼,无一不让人心动。
我想起年少时曾和周放打的赌。
周放,我要你上天上摘星星摘月亮你也给我摘吗?
少年周放拍拍胸脯,当然,这点小事包在放哥身上。
他真摘了月亮下来,在一个不恰当的时机。
看着面庞如年少时一般温润的周放,我的心角隐隐阵痛着,指节也不自觉地蜷缩。
亲密如家人的片段,在我脑海中放映。
为我暖手的周放,煮粥烫了个水泡的周放,单膝跪地求我嫁给他的周放。
这些都是周放,都是他曾经爱过我的碎片。
可这些碎片,不论如何都构不成眼前这个周放。
他不是我的周放。
堤坝轰然崩塌,连日积攒的悲伤喷涌而出。
我起身,将那盏月亮灯打落在地。
周放,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