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血脚印动了。
到了一家诊所。
诊所医生应该在给他处理伤口。
我站在一旁，假装能看见他，“医生叔叔，你能拍一张他的照片给我看看吗？”
我很好奇他长什么样。
医生奇怪地看我，一脸你不会自己看的表情。
可我真的看不到啊。
在我的央求下，他拍照给我看，我高兴地凑过去，结果手机里只有诊所背景。
看不见他。
我心凉了半截。
“医生叔叔，他长得帅吗？”
我知道这话肯定问的奇怪，可我太想知道他长什么样了。
医生叔叔一脸无语地挥手，“走走走，不懂你们年轻人玩什么把戏。”
我被赶出了诊所。
“你还在嘛？”
我歪头，问一旁的空气。
血脚印又动了。
只是慢慢在变淡，幸好到了目的地。
一扇门在我面前打开。
是一间阁楼。
阁楼内狭小逼仄，只放着一张床和一个小书桌，桌面上放着高中课本和许多试卷。
我凑过去翻，起码得知道他的名字。
可是，我找遍了每一张试卷，翻了每一本书都看不见他的名字。
甚至连他留下的字我都看不见。
偶能看到老师的批语。
我放弃了，沉默地坐到一旁的床上。
没一会，我闻到了香味。
不知何时，床尾的小矮几上出现了两碗面条。
我正饥肠辘辘。
不客气地就坐下吃。
然后，就看到对面的碗里面条也在减少，但我看不到他的所有动作。
他吸溜面条的声音。
他咀嚼的声音。
他拿筷子的手。
他的呼吸声。
他的眼神。
他的一切……“啪嗒……”一滴两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争气地眼泪直掉。
只是觉得，好惨。
这男的太惨了。
换我重生，他却无法出现在我面前。
连姓名都无法被我看到。
他应该有安慰我，但我完全感受不到。
剩下的面条，被我伴着眼泪吃完。
我把碗往边上一搁，“我今晚要住你这。”
卞大伟对我虎视眈眈。
徐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压根不敢回那个家。
我找出一件T恤，去洗澡。
擦干头发躺下时，听到浴室里响起哗哗声，我凑过去朝里面喊，“你的伤口不能沾水，还有……你可以全裸，反正我看不见你。”
阁楼里充斥着陌生的气息。
全是淡淡的皂角味。
虽然一个人住，但他很爱干净。
浴室水声停了，我从床上站起来，睁大眼看着面前，还用力挥了挥手，“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试试看我能不能碰到你。”
我看到地板上出现了水印，他来到了床边，应该是在床上。
或坐，或躺。
然后，我摸鱼一样捞来捞去，一手的空气。
折腾了半晌，我累了。
沮丧地往床上一躺，关灯，“睡觉了。”
半夜做梦口渴，居然有人给我送水，我下意识张大嘴，可水却没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一片虚无，只觉得唇上润润的热热的，似有什么东西黏着。
我意识到是什么，不可思议地撑大眼。
他在偷吻我？
我居然感觉到了？
生怕是错觉，我闭着眼，躺着一动不动。
他果然又动了。
只是，这次亲的是我脖颈。
好痒。
我呼吸微微凌乱，不由自主攥紧手指不让自己乱动。
正等着他更深入的下一步，结果却没了。
浴室里重新响起哗哗的水流声。
虽然看不见他，可暧昧真实存在。
我仿佛发现了系统的BUG，雀跃不已。
“我想。。。”
所以当浴室水声停止，估摸着他已经出来时，我利落地出声。
可是这人没理我。
我赌气，脱了身上的T恤，“你能看见我的吧？”
“如果你看不见我，就不会出现在路口救我。”
“也不会出现在我家门口救我。”
“你就在一直地跟着我，观察我，保护我，对不对？”
得不到回应。
空气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我自顾自说下去，“既然这么喜欢我，上辈子为什么不跟我表白？”
“为什么眼睁睁看我去跟富商联姻？
看我被家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