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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周明礼的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免费阅读

阿鲸快码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明礼吃了药后躺在那儿又睡了快两个小时才醒,这会儿家里已经没人了。他身上还都是伤,幸好的是他没有发烧,伤口恢复的应该不错。本来他应该继续躺着的,可和江瓷结婚这么多年,周明礼多多少少还是沾染上了她的些许洁癖,这会儿实在是难以忍受自己脏兮兮的躺在床上,索性下床把衣服给脱下来。幸亏现在是夏天,周明礼倒了点水进盆里,打湿巾子擦身体时,也不觉得水有多凉。换了新衣服,周明礼才觉得舒坦一些,左右睡不着,周明礼就在这两间破屋里来回打转,默默计算着需要买的东西。最要紧的是先把住的地方重新粉刷一遍,给整个房子做一个大扫除,不要的东西全都扔了。还得弄个正儿八经的桌子用来吃饭,他们家住的偏僻,四周全都是杂树杂草,家里连个蚊帐都没有,晚上蚊子能把人给咬的浑身...

主角:江瓷周明礼   更新:2024-12-10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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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瓷周明礼的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明礼吃了药后躺在那儿又睡了快两个小时才醒,这会儿家里已经没人了。他身上还都是伤,幸好的是他没有发烧,伤口恢复的应该不错。本来他应该继续躺着的,可和江瓷结婚这么多年,周明礼多多少少还是沾染上了她的些许洁癖,这会儿实在是难以忍受自己脏兮兮的躺在床上,索性下床把衣服给脱下来。幸亏现在是夏天,周明礼倒了点水进盆里,打湿巾子擦身体时,也不觉得水有多凉。换了新衣服,周明礼才觉得舒坦一些,左右睡不着,周明礼就在这两间破屋里来回打转,默默计算着需要买的东西。最要紧的是先把住的地方重新粉刷一遍,给整个房子做一个大扫除,不要的东西全都扔了。还得弄个正儿八经的桌子用来吃饭,他们家住的偏僻,四周全都是杂树杂草,家里连个蚊帐都没有,晚上蚊子能把人给咬的浑身...

《江瓷周明礼的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周明礼吃了药后躺在那儿又睡了快两个小时才醒,这会儿家里已经没人了。

他身上还都是伤,幸好的是他没有发烧,伤口恢复的应该不错。

本来他应该继续躺着的,可和江瓷结婚这么多年,周明礼多多少少还是沾染上了她的些许洁癖,这会儿实在是难以忍受自己脏兮兮的躺在床上,索性下床把衣服给脱下来。

幸亏现在是夏天,周明礼倒了点水进盆里,打湿巾子擦身体时,也不觉得水有多凉。

换了新衣服,周明礼才觉得舒坦一些,左右睡不着,周明礼就在这两间破屋里来回打转,默默计算着需要买的东西。

最要紧的是先把住的地方重新粉刷一遍,给整个房子做一个大扫除,不要的东西全都扔了。

还得弄个正儿八经的桌子用来吃饭,他们家住的偏僻,四周全都是杂树杂草,家里连个蚊帐都没有,晚上蚊子能把人给咬的浑身都是包。

周明礼想着,脸色变了变,捂着肚子往旱厕去。

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周明礼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以肉眼可见的,他那张麦色的脸变成了铁青。

周家的茅厕,那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与其说是茅厕,倒不如说就是用茅草随便搭了个棚子,挖了个坑,那就是茅厕了。

周明礼硬着头皮上完,也不顾身上疼不疼,直接从里面跑了出来,他强忍着没吐,却是默默将心里的计划变了变。

最要紧的不是粉刷墙,而是先把茅厕给改了!

周明礼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去看看其他地方。

山定大队紧挨着好几座大山,正值夏天,山上郁郁葱葱的,看着就像是有很多野味儿的地方。

周明礼摸了摸身上的伤,想到距离他家不远的地方还有个不算太大的湖,水有些深,里面应该有不少鱼。

旁边的浅滩晚上也应该有黄鳝泥鳅之类的。

现在江瓷太瘦了,她还有两个孩子,都得吃肉补。

周明礼琢磨着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后,就能编个笼子下水里捞鱼。

等捞着了鱼,江瓷的饮食就能改善一些。

做完美梦,周明礼拐身去了厨房,瞧了瞧家里的余粮。

看完他就沉默了。

六个鸡蛋,一些小青菜和豆角,还有不太多的玉米面,连窝窝头都没了。

这些东西最多三顿饭,家里就得断粮,可距离发饷还有一个多月呢!

周明礼回想着这个年代,只有上工挣取工分才能在发饷的时候多领米面,就明白了为什么江瓷身上都有伤还要上工。

真不能歇,家里本来就穷的揭不开锅了,江瓷要再不挣工分,恐怕他们就要饿死了。

周明礼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的盖上了面缸的盖子。

周明礼的计划又双变了。

最要紧的是填饱肚子!

他扶着额头,锁上门,打算去看看江瓷干的怎么样了。

两个孩子不在家,肯定是江瓷给带走了。

他凭借记忆来到地头,同样目睹了江瓷和夏磊,柳殷殷两人对峙的场面。

这种小事儿江瓷很轻松就能搞定。

他们一家在山定大队的名声不太好,自己要直接上场恩怨就大了,江瓷自己来,反而能让大队里的人对江瓷的印象改观,这对以后的来往关系也有好处。

周明礼在心里盘算了一遍,听到江瓷只要一颗糖时,就忍不住翘了翘唇角,他猜的没有错。

可等周老大蹦出来,周明礼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

这周老大是记着昨天晚上的仇呢。

“周老大,你什么时候能当我的主了?”

周明礼站在人群外,声音因为身上的伤而有些沉闷。

众人惊诧的看着周明礼,他这会儿看上去可不算太好。

呐呐呐,脖子,胳膊,腿上,可都缠着纱布呢!

“哎呦,周老二还真因为打媳妇儿被人给教训了!”

“啧啧啧,看看这一身伤,那些人肯定下了狠手了,江瓷真没说谎啊。”

“这一身伤还不够证明的吗?”

周明礼这么一副被人暴打的模样,真让不少妇人相信了之前江瓷对她们胡咧咧的话。

周明礼朝人群中央走,江瓷看到他,想说的话就牢牢咽进了肚子里。

虽然周明礼还一瘸一拐的,可他个子高啊,比周老大还高半个头,现在眸子一沉,居高临下看着周老大,身上的气势就足以让周老大有些打颤。

周老大想起了昨天晚上周明礼的警告。

今时不同往日了,昨晚周明礼能威胁到他,那是因为周明礼拿捏了他儿子,现在他儿子可不在周明礼的手中,他可不怕周明礼!

这么想着,周老大就想要发作,谁料大队长却先发难,黑着脸冲周老大喊道,“这里有你啥事儿!你今天上工了吗!咋这么有闲心,还来这儿管事儿!”

周老大梗着脖子,“我管我弟弟家的事,能算闲事吗?”

周明礼淡淡对大队长说,“您知道,我们两家早就分家了,各家自扫门前雪,我家里的事儿由不得他做主。”

大队长瞪周老大,“听见没!”

周老大气得都要吹胡子瞪眼,可周明礼却不管他了。

这周老大就是个搅屎棍,周明礼可记着柳殷殷拿孩子身上的伤来说事。

他看了一眼周阳。

这小家伙还气不过呢,一双虎眼气呼呼的瞪着夏希,他脸上身上也有伤,但周阳晒得黑,不如娇生惯养的夏希看上去严重。

“你让我们赔你医药费,可以。”周明礼随手按在周阳的脑袋上。

接着,又悄悄把手给挪开。

这小屁孩儿头发短又硬,扎手。

他目光落在夏希身上,声音不高不低,带着让人信服的沉稳,“我把他扔出去,你要是能接住你儿子,那我们就不计较刚才你男人扔阳阳的错。”

刚才江瓷说的话周明礼可都听见了,这场闹剧所造成的最大后果,不是谁偷了谁的糖,谁污蔑了谁,而是夏磊差点把周阳给扔出去。

要是江瓷没把孩子接住,后果可不是现在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嘴炮能解决得了的。

下手抓人的夏磊脸色发沉。

江瓷看了一眼周明礼。

在心里骂了一句,臭男人。

偷偷看了这么久的热闹。


周明礼拿着镰刀的侧面,拍了拍哭不停的孩子的侧脸,对周老大说道,“但因为你扯我,我差点被那群爷们给打死,知道我欠了医院多少钱吗?”

周老大脸皮抽动,“这都好说,医药费我给,哥给你赔偿成不?再给你二十块的营养费。”

周明礼低笑,“打发叫花子呢?”

“一百五。”

周老大的媳妇尖叫,“你怎么不去抢!”

周明礼居高临下睥睨般冷眼看她,手中镰刀又比划了一下,“我不杀他,不代表我不会伤害他,因为你男人,我身上上上下下几十处伤口,我不要钱,那你想不想让我把这些伤口还你儿子身上?”

“!!!”

“呜呜呜,娘!救救我,呜呜呜——”

恶毒的周老二!

周老大媳妇又想晕了。

“老老二……一百五太多了……我家没那么多……”

“两百。”周明礼不耐烦,“你有没有自己心里有数,给不给。”

周老大气得直磨牙,可他又知道老二就是个浑不吝的,惹着他的人,他肯定不择手段的报复回来。

本来以为他就死在那个生产大队里,没想到他竟然活了。

周老二回来,他就要遭殃……

该死的,他怎么就没死在那群人手中!

周明礼还在往上加钱,“二百六。”

“一百五,一百五!我给你!”周老大咬紧了牙关,很是不甘的说。

周明礼眼眸有光暗暗闪动。

山定大队可不是什么富有的生产队。

周老大在权衡之后能给他一百五,那他就得有五百。

在他的记忆里,周老大瞒着人做了不少事儿,但周老二并不清楚他到底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在这个年代里能赚钱的活儿……

总是在犯罪之间游走。

周老大媳妇惊叫的抓住周老大,开始哭穷,“咱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啊!”

周老大恨恨瞪她,“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拿钱!”

周老大媳妇哭哭啼啼的去拿了钱。

等送钱的功夫,周老大阴阴盯着周明礼,“老二,你活着真是命大。”

“不用你提醒。”周明礼淡漠回答,丝毫不将周老大那能杀人的目光放在眼中,“毕竟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谁也不怕,敢碰我媳妇孩子,我一定和他拼命。”

周老大瞳孔微缩,半天,他收回目光,“他娘的,算你狠。”

周老大媳妇不甘心的拿了十一张大团结和好几张五块的钱来。

把钱拿过来,周明礼并没有细数,将钱塞进兜里,把孩子扔进周老大的怀里。

周明礼将拿着镰刀的手垂下,漠然的对周老大说,“你害我差点被那群人打死的事儿就用你这一百五十买过去了,老大,我以后不跟着你干了,你最好不要再惹我。”

周老大抱着儿子,仔细看了看他的脖子,没有伤。

儿子还在不停的哭,周老大狠狠瞪了周明礼一眼,“以后你想让我带你也不可能了!”

“这样最好。”

周明礼不再多停留,转身离开了周老大的家中。

还了镰刀,周明礼回了家。

老旧的门吱呀打开,周明礼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这房子就一间能睡觉的,周明礼趁着夜色看过去,就见江瓷侧躺在床上,靠近墙壁角落处有一个睡得跟小猪似的孩子,江瓷身边睡着还在病中的周苗。

他轻轻关了门,站在窗子边看着江瓷。

江瓷有洁癖。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因为没有交际,周明礼并没有太大的认知。

结婚后才知道她对杂乱的容忍度为零。

三位生活助理在服饰,出行,餐饮上为她尽心尽力的规划,他和江瓷住的地方,更是有一位管家管理。

周明礼和她领了证之后,搬到江瓷的豪宅,江瓷就对他说,“二楼是你的区域,我已经让人将我的东西从二楼给搬走,但书房和运动房都在二楼,我有时需要健身和办公时会过去,你……你的房间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办,不要让我看到有杂乱出现在公共场合。”

江瓷沉吟着,半天又开口,“我想你答应和我结婚之前,就应该想过,我们家庭之间有着很大的鸿沟,当然,我并不在意你怎么穿,但为了你自己的名声,你最好接受我让裁缝过来帮你量身制作衣服……如果你喜欢奢侈品牌,就让管家去把店长叫过来,有时进入这个圈子,除了你自己本身的优秀之外,你也要有足够的涵养。”

周明礼在管家那里知道,整个豪宅里,每天都会有人清扫每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江瓷要去的地方,一定是整洁干净的。

而后面他们不算频繁的床事上,江瓷也会要求周明礼洗干净,她不喜欢他身上有怪味。

结束之后不管多累,江瓷都要去洗澡换一身新的睡衣。

床上的东西,更要全部换新。

当然……换床品这事是周明礼任劳任怨的亲力亲为。

就是这么一个对生活环境以及枕边人要求严格的大小姐,现在正躺在脏乱差的床上睡觉。

周明礼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要到钱了?”

床上的女人忽然开口。

周明礼收拾了一下心情,走过去,声音放轻,“你没睡着?”

江瓷翻了一个身,仰躺着,生无可恋的说,“你知道这屋里的味儿有多难闻吗?”

周明礼:“……”

“这种生活状况短时间里很难改变。”周明礼将兜里的那一百五十块拿出来,“从周老大那里搞来的,一百五十。”

“我明天把这里都收拾收拾,该添置的东西添置,该刷漆的刷漆,这些都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一百五听着很少,但在七零年代这种背景下,真不算少了,至少能添置很多东西。

有了钱,江瓷计算了一下,心里有了数。

江瓷扭头看着他,好半天,才叹了一声,“这话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我还是要说,幸亏你来了。”

周明礼笑了笑,低声附和,“我也很庆幸我来了。”

“堂堂江总,恐怕连饭都不会做吧?”

江瓷不太服气,“今天晚上我自己煮熟了鸡蛋,热了窝窝头,还切了黄瓜。”

周明礼没忍住,胸膛震动。

江瓷:“……”

她颇有些羞恼,“赶紧睡觉!”

周明礼想找找这儿有没有蒲席,他打地铺。

江瓷说,“睡床上,你病要不赶紧好,我自己可干不了那么多活。”

周明礼想了想,没有说什么,躺在江瓷身边的位置上。

几个小时前,才刚刚离婚的夫妻二人,安静下来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江瓷无所谓,周明礼心中却有千言万语想问江瓷。

但他没问。

也不敢问。


江瓷再醒过来时,手背还有些疼。

入眼的是有些年头的木梁。

不是她干净大方的天花板,也没有柔软舒服的大床,更没有她亲自布置的舒坦别墅。

江瓷从灵魂深处发出了一声叹气。

“醒了?”一个没好气的声音响起。

江瓷扭头,是个穿着深色短袖的婶子,“莲婶。”

莲婶是大队长的妻子。

“你说说你,好好的……”莲婶想到了什么,话没说完,转了口风,“既然已经嫁人了,还有两个孩子,你就不能安生安生!人家夏磊和柳殷殷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你看看你!”

“刚下乡时多水灵的一个姑娘,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最后嫁了个什么人?”

“好好收收心!把自己和孩子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

莲婶恨铁不成钢,又狠狠数落了江瓷一次。

江瓷能怎么办?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转移话题,“我怎么了?”

莲婶看她淡淡的模样,也不知她到底听进去没有。

“你被李虎弄的后脑袋出了血,医务室的知青说你有些营养……营养不良,又失血过多,这才晕过去的。”

江瓷打完点滴,在医务站的知青说道:“两瓶药水,还有这些药,一共两块三毛。”

说到这儿,知青又道,“对了,你身上还有很多伤,要不要拿点药回去擦擦?”

莲婶听到这话,哪还不明白江瓷是怎么回事,她看着江瓷,低声说了一句,“造孽呦。”

莲婶对江瓷肃着脸说,“身上有伤就得赶紧看,这要是拖下去,以后就别想好了!”

江瓷也是这么想的,她目前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把自己养好才是最重要的了。

低声嗯了一声,江瓷说,“算上那些擦药,一共多少钱?”

“三块五。”

江瓷摸向自己的兜。

一顿。

江瓷看着医务站知青。

医务站知青也看向她。

沉默,是今天的医务站。

从出生到长大,活了二十七岁的江瓷从来没为钱发过愁。

她家祖上就没缺过钱,江瓷更是在金窝银窝里长大的,更不会少钱花。

但现在……

别说是三块五毛钱了,江瓷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莲婶看到这儿,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摸了摸身上,嘀咕又埋怨的对江瓷说,“你可得还我钱,不然,我就得上你家闹去!”

掏出零零散散的三块五,医务站的知青终于把药给了江瓷。

江瓷拿着药,对着莲婶露出了笑,十分感激,“谢谢您,我一会儿就把钱还给您。”

莲婶讶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江瓷说话竟然这么软和。

“等你什么时候有钱再还吧。”

发饷是按工分的,江瓷手里没钱,只能等发饷了。

江瓷慢吞吞的点了点头,好半天,又说,“我的脑袋,是李虎弄的吧?”

莲婶没听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很快,莲婶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离开医务站,江瓷告别莲婶,却没有回家,原身挣的工分,和发饷时给的钱,粮票,布票之类的都在原身的男人手里,原身可没钱。

她不知道那个家暴狂把钱藏哪了,要交还莲婶的钱,就得想其他的办法。

知青点。

李虎和其他知青坐在一起说话。

“没想到柳殷殷的介绍信还在信堆里,哎,李虎,你是不是真看错了,其实江瓷压根没有去拿柳殷殷的介绍信?”

闻言,李虎猛拍了一下桌子,“我看错?我怎么可能看错!江瓷她就是在拿殷殷的介绍信!”

“可柳殷殷的介绍信,就是在那一堆信中压着呢,江瓷昏过去前,说是来找大队长询问她男人的消息……”有和李虎不太合的知青故意说,“该不会是你因为江瓷和柳殷殷过不去,所以故意污蔑她的吧?”

“当时是你在场还是我在场!”李虎怒道,“江瓷陷害殷殷的事儿还少吗?你相信她那么一个蛇蝎的妇人也不信我?我会为了殷殷的前程来污蔑江瓷吗?”

众知青听到李虎的话,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李虎的话说的也不错。

江瓷可是干过不少坏事的。

前几年,江瓷为了设计嫁给夏磊,还把柳殷殷诓骗去村里出名的二流子那里,企图坏柳殷殷的名声。

这种人的确不该相信。

李虎冷哼了一声,“再说了,姓周的那个把江瓷都打成啥样了?姓周的一个月不回家江瓷也未必会难过吧?怎么会主动找他?”

“这么蹩脚的谎言也就大队长和你们才会信,我可不信她说的话。”

“可你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江瓷真拿了柳殷殷的介绍信啊。”有人这么说。

李虎气了个仰倒,心里恨江瓷恨得不行。

等下一次,他一定抓江瓷一个现行,看她还怎么狡辩!

……

江瓷一路闷头走,凭借记忆来到知青点。

找到了李虎住的屋子,江瓷深吸了一口气,喊道,“李虎,你给我出来!”

喊完,江瓷就捂住了裹着纱布的脑袋。

坏了。

喊的声音太大,把自己脑瓜子震得嗡嗡的。

李虎走出来,见到江瓷,眼睛都睁大了,“你竟然还敢找过来?”

江瓷没空和他掰扯,拿出医务站医生给她写的病单,说道,“你把我打出血了,赔我十块钱,十斤粮食。”

李虎都快气笑了,“我还没把你送去公安局,你反倒来讹我?”

十块钱,十斤粮食,亏她说得出口!

“我的伤是你打的吧?”江瓷没搭理他的已读乱回,“因为你我去了医务站,你没跟过去给医药费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把事情给赖过去?”

“谁知道你的伤是不是你男人给你打的,现在想赖我身上,我可不怕你!”

李虎说完,还想把她从知青点赶走,手刚刚落在江瓷的肩膀上,却见江瓷那双漆黑的眼眸盯着他。

一股说不出的冷意从脚底直窜,让李虎动作一顿。

“上个月中旬,你去鬼市卖了一个陶碗,那东西是古董吧。”

因为受伤,江瓷的声音很虚,却犹如一只来自深渊的手,狠狠攥住了李虎的命脉。

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瓷,“你……”

她怎么知道?!

江瓷微微一笑,伸出手,“十块,十斤粮食,三张肉票。”

她的笑似乎是恶魔低语,“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从哪儿弄来的陶碗吧?”

李虎看她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娘了个腿的,江瓷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了距离山定大队不远的牛棚,李虎艰难咽了一口口水,很是不甘愿,但还是回屋拿了钱和肉票。

“我也没那么多粮食,只能给你这么多!”李虎手里拎了个布兜,里面装的是玉米面。

白面可金贵,发饷时也就能给个几十斤而已,况且知青们都是先吃白面再吃玉米面,距离下次发饷就只有一个多月了,白面早吃光了,哪里还有白面?

江瓷抬手抓住那些钱和票,李虎却没有立刻放手。

他盯着江瓷,恶狠狠说道,“你要是敢把鬼市的事儿说出去……”

江瓷将东西从李虎手中抽过来,点了点钱和粮票,不急不徐说,“你东西给全了,那事儿我自然会忘。”

数没错,江瓷拎着玉米面,转身离开。

李虎黑着脸,看着她走远。

江瓷先去大队长的家里,找莲婶把医药费给结了,拿着仅剩的六块五,返回到了家中。

江瓷的男人……周家,在山定大队最边缘的地方,这里住的人很少,因为荒芜,远远看上去也就是两间破屋。

还没走近,有两个黑黢黢的孩子跑过来。

“娘!”

一个吃得相对来说壮实但依旧瘦巴巴的孩子抱住她的腿。

另外一个更加瘦小的孩子怯懦的看着她,弱弱喊了一声,“娘……你回来了。”

两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她。

终于意识到无痛有娃的江瓷,两眼一黑。


寂静如深渊,冷漠诡秘,让人胆寒。

周老大下意识在正午烈阳照耀下打了个冷战,反应过来时,他便愈发的愤怒,“臭娘们!你竟然敢打我!”

周老大立即就要抓她,可手才抬起来,就被一旁站着的周明礼给抓住!

江瓷对着他的嘴,又来了一棍!

周老大整个脑袋往后仰,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两颗混杂着血的牙蹦飞,沾满黄土滚了老远。

江瓷握着棍子走到周老大的面前,声音冷的像是冰碴,“这是你家吗?你来这撒野。”

“无主擅闯,不问擅拿,你不是偷不是贼谁是?”

江瓷夹杂着寒霜的话继续,“在这里我才是主人,教训贼教训小偷,你去满村里问问,谁说我一个不是!”

“周老大,我告诉你,这事儿我和你没完。”

江瓷手中的棍子抵着周老大的脸,语气比周老大还要恶劣,“你给我小心点,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一定亲手把你送进去蹲笆篱子。”

“江瓷……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江瓷冷漠一笑,“你来个试试,看谁先杀了谁。”

她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死?她就算是死,也得拉着周老大一起死!

说不定她死了还能再穿回去继续过原来的生活,不比在这个年代吃苦强?

所以江瓷压根不怕死。

周老大到底跟人混过,见的世面多,当然也知道真不怕死的人是怎样的一个表现。

不知为何,周老大在江瓷身上看到了那种感觉。

她似乎真会死也要把他给一起拖下去。

周老大顿时清醒过来,嘴里流着血,掉了牙说话都漏风,“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周明礼把江瓷手里的棍子给夺走,“你坐那休息休息,后面的事我来说。”

江瓷扭身,坐在了小凳子上。

周明礼冷冷看了一眼周老大,又看向于大哥,“今天谢谢您,要不是有大哥你在,我家可能就要遭殃了。”

于大哥还陷在江瓷下狠手的场景里没反应过来呢,整个人呆呆的。

“我先把这些事儿给处理了,一会儿再专门感谢。”

说完,周明礼拽起周老大,朝别处走去。

不是避江瓷,是避于大哥。

走出十米远,周老大捂着流血的嘴还在骂,“他妈的臭娘们!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弄死你!”

“下贱玩意儿竟然敢打我,他妈的竟然敢打老子!老子一定把她先奸后杀!”

话音才落,周老大耳边忽有破风之声,紧接着拳头一下砸在周老大的脸上!

周老大踉跄了好几步,要不是还被人给拽着,他恐怕就要再一次栽倒。

周老大不可置信的扭头,却见周明礼神情罕见的阴鸷,脸色难看的盯着他。

“好你个周老二,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着你媳妇打我也就算了,现在就连你也敢打大哥!”

周老大怒极,握紧拳头反击,周明礼没避开,却是先一步抬脚踹在他肚子上,把周老大给踹倒在地,周老大怒吼一声,转身爬起,周明礼紧接着又是一脚!

周老大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痛的弓着腰呻吟。

江瓷给他的那两棍子的确很重,可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力量,给他的牙打掉已经算是她用尽最大力气了,可周明礼不一样,他可是实打实的一米八大高个,人高马大,手上也有两把子力量,一脚踢过去,周老大都觉得自己被踹出内出血了!


江瓷一向能偷懒就偷懒,不能偷懒就和柳殷殷作对,想着法子勾引夏磊,啥时候主动来干过活儿了?

江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冲他们挥了挥镰刀,“嗨。”

嗨你个头!

他们都要被吓死了好不好?

“哎呦~这不是江知青吗。”

一个更加娇柔的声音响起,像是掐着嗓子说的一样,“你不是说你家周老二已经改好了吗?怎么不见你改好~想吸引夏知青的注意都开始往这里钻了?”

“我说呢,江知青怎么来割麦子,合着还是为了夏知青?”

“去去去!别在这里捣乱!”

有人脸黑了,开始赶人。

江瓷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娇柔做作的人一眼。

“这不是王寡妇吗。”

“我人刚到你就知道我是为了勾引夏知青才来这儿的?”

“你又懂了?比我肚子里的蛔虫都要明白我想什么,可真厉害,这世上就没有比你还要懂我的人了。”

王寡妇。

和“江瓷”一样,是个反派。

作为本书里的反派,王寡妇和“江瓷”还有些不一样。

“江瓷”作为同为知青的对照组,越过越惨,嫁给家暴男,还生了两个孩子,整个人就像是被吸干精气的女鬼,瘦骨嶙峋,比农村人还要瘦弱几分。

王寡妇就不一样了。

她是看上夏磊了,想嫁给他那是因为夏磊有一把子力气,身材魁梧且能干,嫁给他指定能过好日子。

人家长得好看,勾搭的法子自然也多,不像“江瓷”,手段低,还总是被打脸。

看上夏磊归看上夏磊,但王寡妇在山定大队可还养了不少的鱼呢。

王寡妇身段妖娆,丰臀肥乳,不知道迷了多少男人的眼,让人在她屁股后面追。

有人给她钱,有人给她吃的,给她各种各样的东西,王寡妇滋补的很,从来没被亏待过,放在山定大队,也就比柳殷殷次一些,就算是和大队里其他小年轻比,那也是当仁不让的。

原著剧情里还有王寡妇和“江瓷”为了夏磊打架的剧情呢!

“江瓷”欺负王寡妇,王寡妇的姘头就跑出来,对着“江瓷”一阵痛打。

这“江瓷”和王寡妇也是结怨已深,不然昨天早上王寡妇也不会听到别人拿江瓷编排自己就闹着和人打起来。

这会儿的王寡妇就很哀怨,娇滴滴的语气说不出来的婉转,周围的老爷们听得不禁往她身上瞧,“瞧你这话说的,我就才说了一句话,你就拿七八句来回我,江知青,你可真真是冤枉我了。”

“谁不知道我和你有仇,我来上工干活,你偏凑上来找我,你不是找事还是想干什么?和我握手言和?”江瓷完全没有被王寡妇的话给激怒,语气平静,带着似有若无的讥讽。

王寡妇哪知道向来不会吵架的江瓷今天竟然这么巧言善辩,心里便一气,“江知青,我是真的是来和你握手言和的。”

“可别,我可不想多一个当着我的面说我勾搭男人的朋友。”

江瓷说完,挥舞手中的镰刀,“走开,耽误我上工,七个工分你分给我吗?”

分你?分你个仙人板板!

你咋好意思开这个口要工分的!

王寡妇气死了,瞪着江瓷,依旧认为江瓷来这是勾搭夏知青的。

江瓷不搭理她,比划着手中的镰刀,看要怎么割麦子。

“江知青,你也太不讲道理了?你这么金贵别人还不能和你说两句话了?”

“而且王寡妇可不是这个意思,你自己多想,咋还能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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