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佩陈以渊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给妻子捐眼角膜后,她只求看我一眼by江佩陈以渊》,由网络作家“月月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妈到底是没有联系江佩。毕竟我已经是死人一个,她从哪里找来一个我去和她道歉。江佩看着时钟一分一秒走过,愤怒地站起身砸了客厅的花瓶。秦琛已经去上班了,现在是经纪人陪着她。“不知好歹!”江佩咬着牙,长长的指甲深深戳进肉里:“我记得陈以渊说过,他爸在小学旁边的施工队做包工头。”“对。”“我们走。”江佩冷笑一声,披上外套踏出门去。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佩佩,你要干什么?”我着急地在江佩身前质问,可她却听不见我的声音。迈巴赫停在一处工地,江佩按下车窗,眯起眼看着不远处带着绿色头盔的男人:“走,去会会他。”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令人心颤的响声。我爸站在脚手架旁,诧异地看着眼前一行人:“我们工地正在施工,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江佩双手环胸,面...
《完结版小说给妻子捐眼角膜后,她只求看我一眼by江佩陈以渊》精彩片段
我妈到底是没有联系江佩。
毕竟我已经是死人一个,她从哪里找来一个我去和她道歉。
江佩看着时钟一分一秒走过,愤怒地站起身砸了客厅的花瓶。
秦琛已经去上班了,现在是经纪人陪着她。
“不知好歹!”
江佩咬着牙,长长的指甲深深戳进肉里:“我记得陈以渊说过,他爸在小学旁边的施工队做包工头。”
“对。”
“我们走。”
江佩冷笑一声,披上外套踏出门去。
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佩佩,你要干什么?”
我着急地在江佩身前质问,可她却听不见我的声音。
迈巴赫停在一处工地,江佩按下车窗,眯起眼看着不远处带着绿色头盔的男人:“走,去会会他。”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令人心颤的响声。
我爸站在脚手架旁,诧异地看着眼前一行人:“我们工地正在施工,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江佩双手环胸,面带嘲讽地看着他:“把他按住。”
四个保镖上前,二话不说按住我爸的肩往下用力。
他跪倒在地,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把控:“你要干什么?”
江佩似是在欣赏我爸眼里的恐惧,过了许久才开口:“陈以渊人呢?”
“你是江佩?”
我爸反应过来,显然昨天我妈已经和他提起过。
“我再问一遍,陈以渊在哪?”
我爸愣了愣神,脸上升起一丝悲伤:“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江佩眼中燃起怒火:“还在嘴硬?
给我打!”
话音刚落,一拳便打上我爸的脸颊。
两拳,三拳......四个保镖把我爸围起来,对着他拳打脚踢。
我爸今年已经五十了,就算时间倒退三十年,他也不能以一敌四。
更何况,这是四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男人。
空荡荡的工地,一时回荡着我爸的哀嚎。
“江佩!”
我赤红着眼,对她的温情转化为无边的愤怒:“住手!
你叫他们住手!”
江佩好整以暇地看着好戏,直到我爸再也喊不动时她才喊停上前:“陈以渊在哪?
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爸咬着牙,愤恨地看着江佩:“你这辈子也见不到他了,他死了。”
江佩的脸色由阴转黑,随即是浓浓的嘲讽:“陈以渊现在已经懦弱到这种程度了吗?
为了不见我,连装死都做得出来。
死了是吧?
好,我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我爸看着江佩冥顽不灵的模样,冷笑着吐出一颗含血的牙:“不管你对我做什么,以渊都不会活过来了。”
这话触怒了江佩,她狠狠扇了我爸一耳光:“死老头,嘴真够硬的。”
她眼神示意周围的人上前,把我爸往脚手架旁边带。
这可是四楼!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江佩。
这个我一直视若珍宝的女朋友,她想做什么?
她想杀了我爸吗?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佩吗?
我爸像条死狗一般被人连拖带拽到脚手架旁。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陈以渊在哪?”
我爸抬起青紫交错的脸,深深的血迹印在他满是沟壑的脸上,是那么可怖:“以渊已经死……死了。”
江佩鼓起掌来:“好,有胆量。
放心,我不会弄死你,我只会把你弄残,我倒要看看陈以渊能不能做到不来医院看你们。”
“你……你们?
还有谁!”
我爸瞪大眼,身子剧烈地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
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就冲我来,你放过我老婆。”
江佩含笑摇了摇头:“把他给我丢下去,别弄死了。”
“爸!”
我崩溃大吼,可任凭如何挣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爸被绑在脚手架上。
随着砰的一声,他坠落在地。
我死后的第三年,江佩作为国际知名的舞蹈家回国。
在机场无数闪光灯的围攻下,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因为我是盲人而抛弃我的前男友,一个是三年前为我捐献眼角膜的好心人。”
后来,我爸被打断了腿,我妈失去了工作,连家也被一把火烧光。
江佩这才知道我确诊肺癌晚期后将眼角膜捐献给她的事。
她发了疯地求我妈给她一张我的照片,只求能看一眼我长什么样。
可我妈只冷冷地看着她:“不是都被你亲手烧光了吗?”
……今天是情人节,也是江佩回国的日子。
三年前她毅然出国,孤身一人在外打拼。
再次回来,已经成为了在镁光灯下闪闪发光的舞蹈家。
我飘在一窝蜂的记者身后,远远地注视着她。
没错,是飘。
因为我已经死了三年了。
不知是我与江佩的情缘未了,还是因为我对家人总有割舍不断的感情。
这三年来,我的灵魂没有投胎,而是一直游荡在世间。
我看见江佩落落大方和媒体打招呼,随即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谢谢大家的关心,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主要要感谢两个人。
一个是因为我是盲人就抛弃我的前男友,如果不是靠着对你的恨,我不会努力走到今天。
第二个是当年为我捐献眼角膜的好心人,希望他或者他的亲友看到我的话能联系我,我必有重谢。”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原来江佩以前居然是个盲人。”
“这个前男友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吧,嫌弃别人是盲人一开始就别在一起啊。”
“天下的负心汉都该死!”
媒体脸上带着八卦的兴奋,将江佩身前围的水泄不通。
江佩没再开口,在保镖的簇拥下,径直坐上迈巴赫扬长而去。
看着她再不见青涩稚气的脸庞,我想我此时应该是欣慰的。
毕竟当年我下狠心和她分手,就是希望她能抛下所有的一切勇敢追寻自己的梦想。
可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又有些酸涩。
江佩,她好像很恨我。
车内气压很低,至少一点不见江佩满载荣光回国的喜悦。
经纪人坐在副驾驶,偏过头问道:“佩佩,我们去哪?”
江佩抿抿唇:“去风影小学。”
窗外的风景急速倒退,我看着江佩完美的侧颜一时入了神。
我和江佩的初遇就在风影小学。
我妈在小学当数学老师。
有一天我去给她送教材,在校门口遇见了江佩。
她当时因为车祸失明没多久,扶着根导盲杖跌跌撞撞地走着。
我急着送书给我妈,一路小跑没看路,于是和江佩狠狠撞在一起。
她狼狈地跌坐在地,手上的导盲杖斜飞出去。
一个眉目精致的小姑娘,就这么在我面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惊慌地去扶她,却被她狠狠甩开:“我是盲人看不见,你走路也不看路吗?”
导盲杖不知滚落到哪里去了,最终我扶着她回了家。
渐渐地,我开始对江佩产生好感,而后我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正因为我知道江佩是个多么倔强的性子,我才没有将我确诊肺癌晚期的事告诉她。
我想我要死了,可我还有一双眼睛能留给江佩。
她从小学舞蹈,如果能重见光明,我相信她一定会拼了命地跳,直到跳上世界最大的舞台。
在准备好一切之后,我以一种极为激烈地方式和江佩分了手。
我的死讯瞒过了江佩,她在手术后毅然决然地出了国。
而我爸妈恨她让我尸体不全地离世,也没有将我的死讯告知她的意思。
选择默默承受丧子之痛。
尖锐的刹车声将我的思绪拉回,此时正是放学的时候,我看见我妈顺着人潮走出学校。
“去把她带上来。”
江佩的声音很冷,几个保镖从她身后的黑车上下来,拉住我妈把她往车上拖。
江佩的心情格外好,以至于在接起经纪人的电话时都满面春风:“怎么了?”
电话那头经纪人的声音很是紧张:“佩佩,给你捐助眼角膜的人找到了。”
“真的吗?”
江佩激动地喊:“把地址发给我,我要上门感谢。”
经纪人磕磕巴巴的开口:“佩佩,这个事……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了?”
江佩脸上的笑意收敛下来,低气压蔓延在四周。
“给你捐助眼角膜的人是……”经纪人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猛地开口:“陈以渊。”
“你说什么?”
江佩的语气中充满了慌乱:“你在哪?
我要你当面和我说。”
话毕,江佩快速地挂断了电话。
可颤抖着的手指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此时并不平静:“不,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
江佩紧握着手机放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怎么会呢?
一定是搞错了。”
这样的欲盖弥彰在见到经纪人手里的捐助同意书时彻底破防。
江佩一巴掌打上经纪人的脸,歇斯底里地揪着他的衣领怒吼:“怎么会这样?
陈以渊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捐助给我眼角膜?”
直到吼的筋疲力竭,江佩无助地跪坐在地:“陈以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分不清她语气中是悔恨还是震惊,因为我快消失了。
我发现我的双腿在渐渐消失,意识也有些昏沉。
是要解脱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江佩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上车冲去医院。
我的灵魂跟着她飘。
一直到走廊尽头的病房。
病房内传来女人低低的抽泣:“不能截肢,你这条腿要是截肢了,我死了以后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以渊?”
随即是男人隐忍的安抚:“可是我们没有钱了。
家里的房子烧了,存款就那么点,都拿出来做手术,我们是要流落街头的啊。”
“我不管,我不让你截肢。
我去讨饭,我去偷去抢,我都不同意你截肢!”
我妈崩溃的哭声传来:“这是造了什么孽?
辛辛苦苦养育的儿子死了,一辈子的工作丢了,连丈夫都要截肢瘫痪了。
老天爷,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啊!”
听着屋内我妈的哭嚎,江佩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顿。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病房门:“叔叔,阿姨。”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妈跪坐在地的身子猛的站起来:“贱人,你还敢来?”
不等江佩反应过来,我妈拿起墙角的扫把就往上打去:“你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你这个挨千刀的贱人!”
江佩没有还手,就这么站直了让她打,但是死活不肯离开病房:“阿姨,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
门口的保镖听到声音,忙冲进病房:“老板你没事吧?”
眼见着他们要挽起袖子上前,江佩大喊着:“滚出去,都滚出去!”
我妈冷笑:“这次还带了帮手,好,你们打,往这打!”
我妈偏着头,将脖颈露出来:“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但是死之前,我一定会把你这个贱人一起弄死。”
她一手揪住江佩的头发,另一只手猛地扇了她几巴掌:“反正我儿子死了,老公残了,我已经没什么好在乎的了,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江佩猛地跪下,一把抱住我妈的腿:“阿姨,我是来道歉的,我不知道以渊已经死了,我以为...我以为...”她眼中闪烁着泪光,长长的睫毛低垂,越说声音越低。
“滚!”
我妈猛的一踹,江佩措手不及之下被踹开几米,头重重地磕在门把手上。
“老板你没事吧?”
江佩伸手摸摸后脑勺,是一手的血迹。
她绝望地笑笑:“这是我应得的,是我对不起以渊应得的。”
眼见着保镖上前,江佩怒吼:“都滚出去。”
保镖不敢忤逆她,纷纷离开。
关上病房门,屋里只剩下江佩和我爸妈。
我妈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阿姨,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佩抱住我妈的腿,血和泪混在她脸上,很是凄厉:“叔叔的医药费我全部负责,还有你的工作,我明天去学校给你道歉,你们的房子我也会承担一切损失。”
“我们不要你的臭钱。
我要你滚出去,我要你这辈子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滚!”
我妈面无表情,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她已经累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江佩忙摇头:“不,阿姨。
叔叔不是不想截肢吗?
我出钱,我找最好的医生,我保证治好叔叔的腿。
阿姨我求你了,你让我补偿你们一点。
让我代替以渊为你们养老。”
“滚!
你还有脸提以渊?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以渊也不会!”
我妈怒极,一手抓起江佩的头发,一手打开门把她往外拖:“出去!”
江佩长长的指甲死死抠住门框:“阿姨,我求你最后一件事。”
我妈已经快五十了,平日里身体不好,只是被推搡几下就没了力气。
校门口的保安冲上前质问:“你们是谁?
要干什么?”
江佩按下车窗,带着墨镜的脸上扬起傲慢的笑容:“她老公借了高利贷去嫖娼,我是来要债的。”
“这......”四周的人窃窃私语,其中不乏我妈的学生和家长。
连保安都半信半疑地松了手,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妈。
毕竟江佩一行人开着豪车,声势浩大地上门,怎么看怎么有可信度。
我妈慌乱地解释:“没有,没有。”
可惜八卦的人群没有人理会她的辩驳,都兴奋地低声讨论起来:“李老师老公年纪也不小了吧,真是为老不尊。”
“做出这种事还有资格在学校里当老师?
也不怕带坏孩子。”
“我没有!
我没有!
她胡说的!”
面对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我妈这个体面了一辈子的老教师顿感无地自容。
看着我妈无助慌乱的神情,我心头一痛,忍不住冲到江佩面前质问:“佩佩,我知道你恨我,但这一切和我妈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她?”
可惜江佩听不见我说话,她似是嫌这场面不够乱一般,吩咐经纪人公文包里拿出一沓传单。
经纪人手一挥,传单随风散开,众人纷纷捡起。
鲜红的版面印着几个大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这是污蔑,我要报警!”
我妈急地团团转,四周不光有路人,还有她的学生和学生家长,甚至还有一同下班的同事。
江佩闹这一出,是要我妈在学校再也抬不起头来。
虽然江佩是无凭无据地信口胡说,但人言可畏。
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能做成真。
很快,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李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迎面走来一个西装笔挺、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我认得他,是学校的校长。
我妈无助地看看校长,又扭头去看江佩:“校长,这...我...”我妈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
“郑校长。”
江佩率先开口:“我是李老师的债主。”
说着,她把手里的传单递给校长。
而校长只是认真的看着江佩的脸,突然道:“你是江佩?
那个舞蹈家?”
江佩脸上扬起微笑:“校长好。”
我妈猛地抬头,颤抖着声音问:“你是佩佩?”
我和江佩谈恋爱时,我妈见过她两次。
一次是我带她回家吃饭,一次是她躺在手术室。
只是那两次的江佩衣着朴素,素面朝天。
和此时妆容精致,气场全开的形象完全不同。
难怪我妈第一眼没有认出她来。
江佩笑意一收,反手就是一耳光扇上我妈的脸:“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我妈的脸上很快肿起一片红紫。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我妈难以置信地看着江佩。
不敢相信记忆中善良可爱的女孩竟变成了这副样子。
江佩还没开口,校长却先冷声:“李老师,江佩作为享誉国际的舞蹈家,怎么会专门来污蔑你?
你的个人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学校声誉,你被解雇了。”
“什么?”
江佩脸上挂着快意的笑。
我不得不跟在她身边,对一切痛苦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迫使着我只能麻木地看向窗外。
车行驶地很快,但在经过一条街道时,突然停了下来。
眼前的一片猩红,几乎灼烧我的眼。
这是我家?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燃烧着的建筑,随即扭头看向江佩。
她居然把我家烧了!
我妈刚刚失业,现在这个点肯定是在家里的。
“不要!
不要!”
我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在心头对上苍祈祷。
这辈子我对不起的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江佩,一个就是我妈。
欠江佩的情,我已经用眼睛还她了。
可是欠我妈的,我再也没法还清。
我的祈祷似乎起了些许作用。
我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从一团火光中冲出来。
是我妈!
她穿着件淡黄的睡裙,头发此刻乱糟糟的,连拖鞋都跑掉了一个。
她神色紧张,直到看见江佩这辆熟悉的车,脸上的紧张转化为无边的愤怒。
她大步跑上前,赤红着双眼用力拍打着车窗:“江佩,你给我滚下来!”
江佩慢悠悠打开车门,红色的高跟鞋摩擦着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我早就提醒过你,如果今早陈以渊不来找我,我就叫你家破人亡。
你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吗?”
我妈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半蹲着凑近我妈:“我问你,陈以渊呢?”
“哈哈哈哈哈哈!”
我妈怒极反笑:“以渊早就死了,死了!”
江佩一脚踹上她的胸口:“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无论陈以渊躲到哪里去,我都会把他揪出来。”
我妈瘫软在地,眼中有泪光闪过:“死了,早就死了。”
江佩又是一脚:“我和陈以渊在一起这么多年,他连感冒都没有过,你说他死了?
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我妈年纪大了,前年刚做完甲状腺手术,还有严重的腰间盘突出。
被她这么一踹,我妈整个人歪斜倒下,腰重重磕在路边:“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家?”
我妈当了一辈子老师,在学校受人敬重,在家我和我爸也是无有不应。
可自从江佩回来之后,她一次又一次失去尊严,受人凌辱。
这些都是我这个不孝子带给她的。
我第一次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和江佩在一起。
后悔为什么没和江佩说清楚。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江佩要的是诛心。
江佩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突然笑着说:“那你给我磕几个头吧。”
“江佩!
你怎么敢!”
我愤怒地扑到她面前:“这是我妈,这是你的长辈。
你要她在大街上给你磕头,你还是人吗?”
我看着江佩笑颜如花的模样。
不,眼前这个人不是江佩了,她是一个魔鬼,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我妈窘迫地看着她,久久没动身。
我绝望地看着她,我妈还不知道我爸已经出了事。
如果她知道了,恐怕此刻已经要昏过去了。
“我的时间不等人,你跪不跪?”
江佩不耐地跺脚:“我走了,你让陈以渊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
还有你们一家,我都不会放过。”
在她要上车的那一瞬间,我听见我妈绝望的声音:“站住。”
江佩扭过头。
我妈沟壑遍布的脸上,是一种难言的复杂神色。
不要!
妈,不要给她磕头。
我无声的呐喊没人听的见。
我妈弯了弯膝盖,挺直了一辈子的脊背终于佝偻下去。
江佩愣神片刻,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
好!
能屈能伸。”
她神色定定,似在欣赏眼前的战绩。
“你现在能放过我家了吗?”
“看心情。”
江佩露出个嘲讽的笑,转身上车。
“你不讲信用!”
我妈的尖叫被她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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