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歪斜,鲜血从表弟的耳鼻眼内流出。
面色暗灰,死不瞑目。
我赶去医院时看到的是表弟这幅模样。
小姨趴在地上痛哭,扬言是训练基地苛待她儿子。
并要求天价赔偿:“我的宝贝儿子可是要拿冠军的!
一定是你们故意虐待了我儿子!还指望着一黎拿奖金呢,这下全没有了!”
比起失去儿子的痛苦,小姨更是为拿不成奖金而感到难过。
小姨夫在一旁指着教练的鼻子骂,吵吵嚷嚷的不肯罢休。
我知道这大概率是表弟自己的原因。
算算日子,七日的时间也到了。
就像上次陈亮告诉我的一样,暴毙身亡。
“小姨,不如我们查查训练基地的监控吧。”
小姨一听说要查监控,一哭二闹的模样当即止住了:“那...倒也...不..必”我冷笑一声,心想果真只是为了坑钱,连儿子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关心。
训练基地的教练听我这样说立马回去取了监控。
透过不太清楚的显示屏,我们看到表弟在结束跳水训练后。
又自己返了回去。
训练基地的灯都灭了。
他自顾自的走到泳池边,竟然开始拿刀捅自己!
一下!
两下!
显然是血眼瓷娃操纵了。
不一会,泳池里浸满了他的血。
只见表弟目光呆滞,径直走向了百米跳板,身体笔直的跳进满池的血水之中。
跳下去再回来,跳下去再回来,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
直到完全失血溺死在水里...看完监控后,小姨的身体瞬间僵硬。
随即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缓缓垮了下去。
既然和训练基地没有关系,也就没办法揪着他们一直要钱。
我送走了基地的教练。
小姨夫看到儿子这样当场昏了过去。
只有小姨嘴里嘟嘟囔囔着没到手的奖金:“怎么会这样!
不是...不是这样的...上一世明明可以...儿子没了...奖金没指望了...”我把手搭在小姨的肩膀上。
她向我扑过来,却被我一把推倒在地。
“都是你!
你存心算计好的!”
“那个娃娃有问题!”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盯着小姨的眼睛道:“刚才一黎反复去跳水的地方,你不觉得有些眼熟吗?”
那个跳台,是陈觉最后一次跳水的地方。
也是被顶替成绩最后一次比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