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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地打开了那封信,一目看两行。
最后手连带着信,无力地垂落在床旁。
前面是王主任不在,这一次,是姥姥提前生病。
老天让我要安分守己。
紧揪手中的信,喉咙被酸涩堵住,我连放声大哭都哭不出来。
算了,认命吧!
如果自己不再吃醋,事事顺着他们的意。
那我这辈子的日子,是否比上辈子好过一点?
所以在陆振国气势汹汹地进来后,我率先开口。
“振国,我觉得我该给江云烟母子好好道个歉。”
闻言,刚刚还怒不可遏的陆振国,脸上闪过错愕。
他没想到我的态度会骤然转变,准备发的火此刻全憋了回去,犹豫后才开口。
“木时,你放心,我会陪着你。他们母子是世间最善良的人,绝不会为难你。”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隔壁病房。
可我的低头示弱,并没有让他们母子满意。
“我才不要你道歉,你不仅欺负我,还欺负妈妈。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说着说着,顾兴军竟冲下床来打我。
一旁的江云烟嘴上喊着不要,手上却无半分阻拦的意思。
就连眼底的志得意满都快藏不住了。
八岁孩子的力气竟这么大,我也忍不住地往后踉跄几步。
我抬头看向陆振国。
四目相视之间,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默许着一切的发生。
我不再躲闪,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捶打。
最后只得到了江云烟不轻不重的一句。
“木时姐,兴军还是个孩子,你多担待。等他好了之后,我好好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要是你不满意的话,你来打都行。”
刚还沉默不语的陆振国此时却开口了。
“木时,这事到这里就算了。你这么大个人了,再和小孩子计较,就过分了。”
看吧。
明明我从那句道歉后再无开口,但江云烟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就错了。
心中再不忿,两个人虎视眈眈地看向我时 ,我也只能点头称是。
果然这一认错,姥姥家那边就来了信,说姥姥快要出院了。
所以接下来,我就继续拖着病躯,给顾兴军做起了保姆。
明明医生说顾兴军早就可以出院,但他为了折磨我,赖在病床上不走。
医院本来床位就紧张,不愿意再留。
但在江云烟的几句请求下,陆振国用自己的排长身份,让医院闭了嘴。
但做饭煲汤,洗衣服并不能满足江云烟母子的报复心。
顾兴军故意把尿,尿得到处都是,然后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我拿着抹布,进退不得。
顾兴军突然一改嚣张态度,还作势想爬下床。
“阿姨,对不起,你睡得太香了。我怕我喊你之后,你又会欺负妈妈,这才尿了一地,你别生气,我这就下来擦。”
下一秒,陆振国就抱起顾兴军,对着我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你装不了几天。既然是赎罪,就端正好你的态度。怎么?你就只会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
我握紧手中的抹布 ,咬着嘴唇,在其他人看笑话的眼神中,半跪下来,擦干净这满地的尿液。
好在,学校老师的来访,让顾兴军出院去上学了。
而陆振国为了奖赏我这段时间的表现,带着我去百货市场,购买结婚用品。
售货员见我们男帅女靓,嘴上止不住地夸我们般配。
上辈子的自己听到这话,喜笑颜开。
可这辈子的我听到这句话,心里却堵得慌。
借口上厕所,却在转角撞见江云烟。
心中暗喜,如果她知道我们在这里,今天绝对买不成了。
我刚准备出去,就听到江云烟对着闺蜜说了句。
“要不给钟木时下点药,让她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