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长枪打在了傅嘉生的手上,手中的剑随即落在了地上。
一旁的丫鬟向我禀告:
“刚刚二夫人将世子妃喊到了亭子里,奴只听见了二夫人哀嚎,再进来,二夫人她、她就倒在了地上。”
“还能是怎样,她一早便怀恨在心,定是这个贱人害卿卿流产。”
余鸢鸢脖子上已经渗出了血痕,她欲张口解释,我将她挡在身后,示意她别说话。
从她口中说出来,只会是欲盖弥彰。
“证据呢?空口无凭便敢冤枉世子妃,真相大白,我定不会轻饶你们。”
我望了傅嘉生一眼,随后先将余鸢鸢带走。
医士们纷纷进了屋里,替苏念卿医治。
“母亲,您信我,我从无害人之心,她故意激我,可我都一一避开,不与她起冲突,却不料她朝我扑了过来,将我撞入了湖中。”
我点了点头,“我自然是信你的,你不用理会,有我在,谁都不敢伤你分毫。”
一盆又一盆血水从房中端了出来。
一夜过去,腹中的胎儿虽没保住,但苏念卿这条命算是捡了回来。
她若死了,余鸢鸢的罪名便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医士告诉我,她原本就胎像不稳,又没有忌口,食了寒凉之物。
他话说的隐晦,我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那便是滑胎药!
余鸢鸢手里攥着佛珠,慌慌张张地来回踱步。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啊,若是让别人知晓,怕是要将我沉塘了。”
她贴在我耳边,生怕被第二人听见,手里还捻着佛珠,似要为自己赎罪。
“你何罪之有?母亲信你,你便无罪。”
我带她来到了苏念卿房中,傅嘉生双目猩红,恨不得扑上来将我与余鸢鸢碎尸万段。
“母亲,你还要纵容这个毒妇多久,别怪儿子不讲你我之间的母子情分!”
“毒妇?真正的毒妇是你身边躺着的那个,一碗滑胎药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孩子。”
苏念卿闻此大惊失色,“胡说!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还想如何?”
她慌乱之下跌下了床,却不料被傅嘉生一把擒住了脖子。
“是真是假?”
“是他们递给我的那碗安胎药有问题……”
可无论如何,她都解释不清那碗到底是安胎药还是滑胎药。
余鸢鸢洗清了罪名,这烂摊子就交给他们这对有情人来慢慢处理。
当晚,傅嘉生便搬出了苏念卿房中,去了书房。
原本他是想去余鸢鸢房中的,却不料,被余鸢鸢借口打发了出去。
她绘声绘色地向我讲着傅嘉生那副狼狈样子,一时忘了还有马球会要去参加。
只是她对这马球一窍不通,愈发的触头。
总归我也是闲来无事,便随她一同前去。
这些年,我并未参加过小辈们办的宴。
见我前来,众人都纷纷前来向我问好,将余鸢鸢与我冲散开。
待我和她们叙完旧,竟发现余鸢鸢已经被苏念卿架在了火炉上,逼着她上了马。
“我家夫人可是拿了缠丝点翠金步摇做彩头,各位可要手下留情啊。”
说话的正是傅嘉生,我恨不得冲上去抽他两鞭子。
那步摇可是余鸢鸢生母留给她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