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十年,她从来没在我身上花过钱。
我盯着她的眼睛,露出一个冷笑。
行啊,那就这样呗。
脏了的东西我可不要。
乔言心抓着我的手,皱着眉斥道:你又发什么神经,什么脏了的东西?
又哪里惹到你了。
我指了指她领口那里的脏污:衣服脏了,快去换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男人留下来的印子。
她嗫喏着唇,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阴晴不定。
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回了卧室。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嘲讽,那句没说出口的是,脏了的人,也该换了。
我自认从未做过对不起乔言心的事情,这段感情,我拿的起,也放得下。
毕业之后,她一句害怕我没时间陪她,我就放弃了头部公司的offer,去了现在的小公司发展。
她父母欠了一屁股赌债,是我给公司当年做马了三年,拿出全部的提成薪资填的窟窿。
乔言心不喜欢上班,一心沉醉艺术,是我供着她吃喝玩乐好几年。
婚礼,房子,车子,全部都由我来负担,我也毫无怨言。
只因我爱她,所以想把最好的全部送给她。
而她呢?
她是怎么回应我的?
我因为应酬胃穿孔,独自一人在医院挂点滴的时候,她和她那帮发小用着我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
哪怕我只是想让她陪陪我,她都不愿意,一脸埋怨的说道:阿瑜,我陪你的时间够多了,你不能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留给我呀。
听了这句话,我反而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紧。
呵,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双向的付出才叫爱,我这充其量算个舔狗。
舔狗舔狗,往往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趁着她进去换衣服,我拨通了记忆里的那个电话。
林总,您还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对面满口应了下来,并让我明天就去公司面试。
我舒了一口气,幸好,上天给了我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
换好衣服的乔言心看了我一眼,皱眉说道:你跟谁打电话呢?
我看了她一眼,回答道:之前的老板。
如果她问我,我会告诉她准备跳槽的事情。
但是她只是点点头,连我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
她全然不在意地收拾东西,然后换上高跟鞋:我还要去参加个局,今天晚点回。
我早已预料到她的回应。
一切在冥冥之中就早已有了蛛丝马迹。
我们的这段关系里,她从来不需要我的答案,也不需要知道我要做什么。
乔言心认为,我只需要支持她的设计师事业,并无脑掏钱就行。
可笑的是这么多年来,她作为设计师一片草稿都没画出来过,却从我这里要走了不少钱财。
思及此,我停掉了给她的亲属卡和副卡,去了一趟她父母家。
昨晚我只通知了我这边的亲人和朋友,并没有对她的父母说取消婚礼。
等我到她家时,陈父堆着笑出来接我。
在看到我手上空无一物时,笑容立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