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他关上车门,极速转弯,返回。
眼窝酸涩,却倔强地没让泪水落下。
我转身,与他背道而驰。
寒风如锋利刀片,一刀刀切割过单薄的身躯,没走两步我就受不了了。
我缓缓蹲下身子,抱紧自己,分不清到底是胃更痛还是心更痛。
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打车最少也要一个小时赶来。
最后还是颤抖着手拨打了急救电话。
在医护人员找到我时,我已经冻到失温,意识不清。
可笑的试探,不过是自取其辱。
司暮寒,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
经过一夜的治疗,我的病情才得到缓解。
我拿起手机,没有收到司暮寒发来的任何消息,倒是看到洛依依昨晚更新的朋友圈。
两张照片。
一张是两人并排坐在教学楼顶看月亮,她依偎在司暮寒怀中自拍。
另一张是她在燃着18根蜡烛的蛋糕前闭眼许愿。
配文:十年之约已至,你还是那个给足我安全感的少年,可惜,今天没时间看电影滑雪了。
我一眼就认出,那个蛋糕,是我亲手做的。
为了庆祝我们的六周年结婚纪念日。
可司暮寒嫌又甜又腻,随手扔在后备箱。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当初明明可以选择秋高气爽的十月金秋结婚。
可司暮寒却坚持将婚期推迟到隆冬。
原来这天,是洛依依的生日。
每年的结婚纪念日,司暮寒不论多忙都会推掉工作,陪我看场电影,带我去滑雪。
即使每次摔的鼻青脸肿也心甘如怡。
原以为这是他重视我爱我的表现,不曾想,竟是拉着我重演一遍他和洛依依的过往。
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想吐。
我在医院待了三天才出院。
期间我签署了因工作室关闭,对最后一位员工赔付金额的合同。
也与曾经的一位律师客户咨询了离婚事宜。
出院后,我直接到她律所,拿到了离婚协议。
又去了一趟工作室,办理完房屋转让手续。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司暮寒并不在。
家里还是我走之前的样子,餐桌上落了一尘薄灰。
这三天他都没回来过。
我习惯性地打开洛依依的朋友圈。
原来司暮寒为了弥补她的生日遗憾,陪她去了邻市的天然雪场滑雪。
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疯了似的给他打电话质问。
而是淡定拿出行李箱,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
早在上次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陪洛依依去大理看病,我就在计划离开。
大部分东西已经清空,司暮寒却没有一丝察觉。
洛依依的微信也是那个时候加上的。
司暮寒说要去一趟大理出差,让我帮他收拾行李。
一会儿助理回家来取。
没想到最后来取行李的人是洛依依。
她打开行李箱,挑挑拣拣我精心为司暮寒搭配的西装。
“小婉,暮寒只是陪我去看病,不用这么正式,去换两套休闲装过来,穿着舒服。”
她话说的语气无辜又故意,脸上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