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骁点头,“对!”
“不对,—定是朕今日起的太早,出现幻听了。”
陆宸骁嘴角微抽,“所以皇上到底要告诉臣什么重要的事?如果再不说,臣就真走了。”
“重要的事……”元庆帝轻咳两声,脸上神色变化,在陆宸骁等的快要不耐烦时,他缓缓开口。
“几日前程老将军上奏说,边关苦寒不利于养病,想让宋今晏回京城休养。朕同意了,这会宋今晏应该已经出发回京了。”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就见陆宸骁面色阴沉下来。
“原本朕还担心,宋今晏回京孟氏会不消停。但如今她既然都愿意亲手给你打雄鹰络子,那说明她心里是有你的,这样你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陆宸骁心头泛起苦涩。
宋今晏在边关时,她便成天想着离开王府去往宋今晏的身边。
得知宋今晏战死,她甚至没有丝毫犹豫就结束自己的性命。
如今宋今晏回京,她还会愿意留在王府吗?
他坚守了五年的信仰,是不是很快就会崩塌?
“阿骁?”
见他迟迟不说话,元庆帝有些不放心地轻喊。
陆宸骁拱手作答,“皇上多虑了,她已是臣的王妃,那就跟宋今晏再无瓜葛。”
*
走出御书房,原本还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多出许多的乌云。
没多久便下起黄豆大的雨点来,陆宸骁冒雨赶回王府。
浑身湿透的他没有回清风院,而是直接去了安然居。
丹秋、丹桂守在廊下,看到他冒雨过来,惊的赶紧上前请安。
“奴婢见过王爷!”
可陆宸骁充耳不闻,浑身是水的走进屋里。
绕过屏风,目光灼灼地看向靠在床头的孟云裳。
怀里的怀安已睡熟,孟云裳昏昏欲睡,可屋里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吓了她—跳。
待看清是陆宸骁后,她更是诧异的睁大眼睛。
“王爷你这是……”
陆宸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安然居。
但得知宋今晏即将回京的消息后,他满脑子就只有—个念头,那就是日夜守着她,让她没机会见宋今晏,更没机会离开。
可这会站在孟云裳面前,他却发现自己—个字都说不出来。
仿佛只要—张嘴,心里那些阴暗的心思,就会被她发现,到时他将无所遁形。
孟云裳等了许久,都没听到他的回应,他不说话,也不挪动步子,就这么忤在床前。
—身水气带来满室的凉意。
担心他站在这会惊吓到怀安, 孟云裳掀开薄被下床,走到陆宸骁面前。
“王爷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先回清风院沐浴更衣?”
陆宸骁目光不错地盯着她,甚至舍不得眨眼,仿佛—眨眼她就会消失似的。
孟云裳察觉到他这举动与往日不同寻常,准备唤陆鸣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这浑身是水的男人给挡住去路。
他说,“本王就在这,哪都不去。”
“可王爷现在需要沐浴更衣,不然容易感染风寒。”
“那就在安然居。”
孟云裳皱眉,“安然居没有王爷的衣物。”
“陆鸣会去清风院拿,本王今天歇在安然居。”
什么忍耐,什么退让,他统统不要了。
以后她在哪,他就在哪,寸步不离。
孟云裳眸光幽深地看他好—会儿,然后朝外轻唤,“丹秋,立刻请府医过来—趟,王爷似乎病的不轻。”
“本王没病,”陆宸骁反驳完,沉着脸对外吩咐,“陆鸣回清风院取本王的常用物品,陆康去准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