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思考,只身前往天台这种小打小闹不够,我想要的是可以摧毁她的武器,是那种让她身败名裂的铁证。
温南仪坐在天台边缘,脚下是足以瞬间死亡的高度。
我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后,脚步几乎轻的听不见,伸出手摁住她肩膀,“失恋想不开?”
温南仪轻笑,反问,“你看我是这么脆弱的人吗?”
我压制住心底涌起想将她推下去的冲动。
这样太简单了,何况我不想下辈子蹲在监狱。
“我还以为你会悲痛欲绝,想不开轻生。”
温南仪没有说话,目光失焦望着远处。
“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
我知道她在听,装作一副惋惜的模样,“他平时看起来也不像那种拈花惹草的人。”
“但没想到这么管不住自己。”
我害怕她会对那个女生动手,因此故意把错都放在林绎飞的身上。
温南仪似乎也认同我的话。
我余光观察着温南仪的表情,她的表情很是平静。
“你说得对。”
“我先走了。”
话落,温南仪突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用力擦拭着触碰到她的右手,眼中一片嫌恶。
不过,我总感觉她刚才的态度怪怪的。
深夜降临,我忽然从噩梦中醒来,猛然想起了温南仪离开时的表情。
下意识地心里一慌,我来不及套衣服,连忙往当初死亡的那条小巷赶去。
果不其然,一团模糊的身影躺在垃圾桶旁边。
“你怎么了!”
我慌乱地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轻声问道。
“救命……”女孩抬起头,眼中充满恐惧和痛苦,“救救我……有人在后面袭击我……我马上叫救护车。”
我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快速地观察伤势。
和我之前一样,身体各处布满伤口,都不足以致命,让人一直处于痛苦中。
目光落到她的手腕,我倒吸一口凉气。
她十根手指的指尖全部被拔断!
指头全部血肉模糊,一坨肉泥般藕断丝连的连接着。
再一次刷新了我对温南仪的认知,冷血、残忍。
送她去医院后,等她的家人来后,我离开了医院。
我家住在温南仪家隔壁,刚进小区,我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走向角落。
“南仪,我太开心了,你真的愿意原谅我。”
林绎飞咧开嘴傻笑,紧紧拥抱着对方。
温南仪轻柔地拍打他的后背,“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了,我当然原谅你。”
林绎飞以为她口中的惩罚是一个下午的冷战,殊不知口中的朋友正躺在手术室缝合。
我冷冷地看着两人缠绵。
从这天开始,林绎飞完完全全把我当成了情感导师。
一和温南仪有什么矛盾,就跑来找我哭诉。
我不厌其烦地鼓励他,安慰他,洗脑两个人般配无比。
同时我漫不经心地和温南仪抱怨,“你别总挑刺,林绎飞来找我时,提到你总是不开心。”
我没有错过路灯下她突然阴沉的脸色。
我掩饰笑意,什么也没发现般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