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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余元筝上官子棋后续+全文

雨过阳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是老王妃带过来的媵妾,是个庶女。老王妃死得早,她在府里地位仅次老王妃,而且她还生了一子一女,所以更加自视高贵。不过她再怎么高贵也贵不过王爷和本妃,以及你这个世子妃。”“原来如此。老王妃是什么时候去的?”余元筝对外界的信息知道得太少。“在王爷三岁那年因病去的。说是生王爷时伤了身子,大出血。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三年后就去了。老王爷为了嫡子,怕以后家宅不宁,就没再娶继妃。老王妃娘家是原工部侍郎,后来因站错队,娘家失势。但罪不及出嫁女。她在王府老老实实过了好些年,直到她的女儿入宫为妃,她才又挺直了腰,就有些不知所谓了。”“哦。母妃,以前世子还好的时候,她对世子态度如何?”只一天时间,余元筝就明显感觉到二老夫人对二公子有点好过头了。“子棋...

主角:余元筝上官子棋   更新:2024-12-12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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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元筝上官子棋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余元筝上官子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雨过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老王妃带过来的媵妾,是个庶女。老王妃死得早,她在府里地位仅次老王妃,而且她还生了一子一女,所以更加自视高贵。不过她再怎么高贵也贵不过王爷和本妃,以及你这个世子妃。”“原来如此。老王妃是什么时候去的?”余元筝对外界的信息知道得太少。“在王爷三岁那年因病去的。说是生王爷时伤了身子,大出血。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三年后就去了。老王爷为了嫡子,怕以后家宅不宁,就没再娶继妃。老王妃娘家是原工部侍郎,后来因站错队,娘家失势。但罪不及出嫁女。她在王府老老实实过了好些年,直到她的女儿入宫为妃,她才又挺直了腰,就有些不知所谓了。”“哦。母妃,以前世子还好的时候,她对世子态度如何?”只一天时间,余元筝就明显感觉到二老夫人对二公子有点好过头了。“子棋...

《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余元筝上官子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她是老王妃带过来的媵妾,是个庶女。老王妃死得早,她在府里地位仅次老王妃,而且她还生了一子一女,所以更加自视高贵。

不过她再怎么高贵也贵不过王爷和本妃,以及你这个世子妃。”

“原来如此。老王妃是什么时候去的?”余元筝对外界的信息知道得太少。

“在王爷三岁那年因病去的。说是生王爷时伤了身子,大出血。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三年后就去了。

老王爷为了嫡子,怕以后家宅不宁,就没再娶继妃。

老王妃娘家是原工部侍郎,后来因站错队,娘家失势。

但罪不及出嫁女。

她在王府老老实实过了好些年,直到她的女儿入宫为妃,她才又挺直了腰,就有些不知所谓了。”

“哦。母妃,以前世子还好的时候,她对世子态度如何?”只一天时间,余元筝就明显感觉到二老夫人对二公子有点好过头了。

“子棋没出事前,她对两人差别不大,子棋一出事,她就变了态度。”

余元筝又觉得二老夫人这么做,好像也没问题,以后二公子就是世子,她提前拉拢也正常。

但就是觉得很怪。

一个妾这么嚣张,对王妃也没见有多尊重。

但对王爷倒是有几分怕。

“老王爷不在了,老王妃也不在了,王府为什么没分家呢?”余元筝又问起另一个不明白的地方。

“就是二老夫人不同意,她说她还没死呢。其实就是舍不得离开王府。

离了王府,他们的富贵日子就要靠他们自己打拼。

老王爷还有一个妾,王姨娘,是老王爷从边关带回来的。

什么身份,我们都不知道,正跟着三老爷在外任职。”

“哦。”余元筝明白了,也就是王爷有两个兄弟,一个妹妹,都是庶出。

王妃起身又到床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交代两个小厮要照顾好世子,才离开。

本来内院是不允许有小厮的,可是世子特殊,不得不用小厮。

现在娶了媳妇,小厮晚上就不好继续在内院。所以昨晚两个伺候的小厮把世子收拾好就退出了棋雅院,不然上官子书还没那么容易得手。

直到此时,余元筝才有机会认真看这个名义上的夫君。

被两个小厮照顾得非常好,闻不出半点异味,干净清爽。

就是躺着一动不动。

“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和世子待一会儿。”余元筝吩咐道。

两个丫鬟和小厮都退出了房,但都候在外面,随时等着召唤。

“上官子棋,这名字起得不错。人长得也帅。要是醒来,一定风光霁月,迷死人不偿命,可惜你命里有劫,哎!”

余元筝自言自语。

然后伸出手把上世子的脉。

昨晚她刚穿来,还没稳好心态,现在终于平静下来。

余元筝前世可是中西医双修硕士。在每个科室都实习过,尤爱中医。

她在中医内科和西医外科都挂了名,两边轮流坐诊,有时手术科忙不过来,都要叫她去帮一下忙。

她就是个全科大夫,不然也不会忙到没时间谈恋爱,直到快四十了也没嫁人,和王妃差不多年龄。

正准备单身一辈子,反正父母已经去了,也没人催婚。

结果老阎王把她送到这里来,一来就给个老公。

可是这给了和没给差不多。

哎,她难道注定要打两辈子女光棍?

脉象好像没什么问题。

也就是他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脑子里有问题。

摔下来就再没醒,那肯定就是伤了脑子。

余元筝站起来,再摸上官子棋的脑袋。

发现后脑有一个地方有点不太正常,好像比正常人要高出那么一点点,经验不够丰富的人,一般摸不出来。

会不会是里面的瘀血没散,导致他昏迷不醒?

余朝阳说他半年后就会死,但现在未必了,有她在,哪会让他半年就死。

她开始想植物人要如何治疗才有醒来的可能。

然后拿了纸笔记下来。

到了晚饭时间,另两个小厮远山和近水换班来了。

“属下见过世子妃。”

也是两个比较帅气的小伙子,看着就很养眼。

“免礼。你们忙。”

两个小厮首先给世子喂晚饭,都是流质,比较稠的粥,还有炖的汤。

喂得很辛苦,吃一半撒一半。

但两人很有耐心。然后又给世子洗漱,换衣。

伺候得非常周到。

“世子妃,晚上如果世子尿湿了,您可以让丫鬟来叫我们。我们就在院外。“远山恭敬说道。

在世子没成亲前,他们就在房里打地铺,一直守着世子,可现在不能了,他们只能到院外站着值夜,随时等着世子妃的传唤。

“好,谢谢你们,明天我就和母妃说,在院外给你们砌一个小房子,方便你们晚上休息,有需要我就叫你们。”

这一晚,余元筝就躺在上官子棋身边。

从昨晚穿来到现在,她一直紧崩着一根神经,现在她才完全放松下来。

睡前又把了一次脉,从脉搏的强弱和心跳的规律就能判断他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此时世子已经熟睡。

这一夜,余元筝睡得很安稳,睡前给世子换了一回垫着的布。

下面还有一张羊皮防止尿渗到床褥。

晚上睡得早,次日天刚亮她就醒了。

值夜的紫月一听到动静就问:“小姐,醒了吗?”

“嗯,进来吧。”

“小姐,昨晚睡得可好?怎么没听您叫人伺候世子?”

“我能搞定,就不麻烦他们了。一会儿你们让人把这些布拿出去吧。”余元筝指了指昨晚换下尿湿了的布。

洗漱过后,清风和明月来了,继续照顾世子。而余元筝带着两个丫鬟去给王妃请安。

到了王妃院子,王妃早就起来,王爷已经去上早朝。

“见过母妃。”

“嗯,昨晚子棋可安好?”

“世子睡得很安稳,晚上尿了两次,儿媳一发现就给他换了。”

“你亲自给他换的?”

“是的,母妃。”

“你是个好的,没有嫌弃子棋。”王妃听了很欣慰。

一个刚出阁的姑娘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难得。

她已经听叶嬷嬷禀报,昨晚儿媳妇是和儿子睡一张床。

这时余朝阳也来了。

“儿媳给母妃请安。”余朝阳很规矩行礼。

“嗯,你们都没吃早餐吧,就留在母妃这里一起吃吧。”王妃一视同仁。

“多谢母妃。”余朝阳很高兴王妃能留她一起用饭。

说明王妃并没有因为换婚的事而不待见她。

王妃是整个王府的当家主母,气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最近几年都不能得罪。

早餐摆上桌。

每人面前一碗肉粥,再两碟小菜,然后就是点心和包子。

余元筝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到嘴里,味道真不错。

但是,她怎么感觉有股熟悉的味道:藏红花。

很淡,一般人尝不出来,但她以前经常和药打交道,一下就吃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大嫂,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男子声音,很像上官子书,就连当时他的语气都把控得十分到位。

“谁是你大嫂,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大胆的女子声音,和余朝阳没什么两样。

“你说我大哥醒不过来,此话当真?”

“他还有半年就彻底死了,我那二叔家的妹妹从此就只有守活寡的份。”

......

“二妹是不是醒了?”

“没有。我下手很重,想醒,肯定得明天早上。”

“还是早点送过去吧。回来我们再继续。”

“行,我的夫人,等我。”

余元筝前世有个爱好,那就是口技,学什么都很像。

她的表演惟妙惟肖。

而听到这些话的几人,个个都惊恐异常。

一时之间,大厅里落针可闻。

“大伯父,我把这个桥段写成画本子,让全京城的说书先生天天轮番讲。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说王爷王妃会是什么反应,你觉得这话传到皇上耳里,他会不会震怒?

欺君之罪不知道伯府能不能担得起?”

“你,你,你你,当时居然醒着?”上官子书好不容易找回点理智,语无伦次。

“是啊,我的夫君,我们可是正儿八经拜了堂的。

你下手还不够重,你应该直接把我打死。

大姐,睡别人的夫君感觉是不是很过瘾?

我都不知道大姐居然饥渴到如此程度,一刻也等不了。

我踢的两脚和一声老鼠叫都阻止不了你们。”

余元筝讥讽地看着他们夫妻俩,说出的话非常低俗,又让人无法反驳。

哪像一个闺阁女子能说出的话,简直如市井泼妇,但是却没人敢指责。

而此时的余朝阳早就已经吓傻了。一脸的不知所措和羞愤难当。

上官子书也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大伯父,这一场换婚,单凭大姐和二公子根本实现不了。只有把我拉下水,才能实现你们的愿望。

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你们打得一手好算盘呀。

所以我们二房的要求不高,只要把我们二房按正常规矩分出去,我们就把此事接过。”

余元筝又转身微笑地看着上座的两位伯府大主子,等着他们做决定。

“你,你,你不是余元筝,你究竟是谁?”突然,余朝阳发了疯般发出尖叫。

“大姐,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我除了是我爹的女儿,还能是谁?哦,对了,我现在是荣王府的世子妃,你不要的身份。”余元筝笑得很灿烂。

“你为什么和在府里差别这么大?”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装的吗?不然怎么在这伯府里生活?你欺负我已经欺负成习惯了,现在不给你欺负,你接受不了了?”余元筝讥笑道。

“你......,你给我等着。”余朝阳咬牙狠声道。

“怎么?想等以后成了世子妃再找回场子?别忘了,我现在嫁的是荣王府嫡长公子,就是你大嫂,就算以后你成了世子妃也得叫我一声大嫂。”余元筝直接揭穿她的心思。

“阳儿,不要说话,听长辈的。”上官子书拉住还要说什么的余朝阳。

“好了,蕴信,分家。给他们二房一间铺子,长顺街那边的一个二进宅子。”老夫人阴沉着脸拿定主意。

在二房几人身上如看仇人般看了几息。

“爹,这点财产占伯府财产的几何?”余元筝不理老夫人的冷脸,问她爹。

“一个庶子,难道还想和嫡子平分家产?”老夫人听了火气“噌”一下就上来。

当年老伯爷为了那女人,处处下她这个嫡妻的面子,护得那么紧,不然哪有这个庶子出生的机会。

这就是个后患。

“不知道当年祖父的庶弟分家时,是怎么分的?”余元筝还真不知道。

“当年二叔分家时,有两间在闹市的铺子,一个两百亩的庄子和一个三进宅子。奴仆二十人,自己那房用的物件,三万两银子。”余蕴之一一报出,他管着府里的庶务,这些他很清楚。

“那我们的要求不高,和二祖爷一样即可。”余元筝对这个数还算满意,多了大房肯定不给,闹得太掰也不行,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余”字。

在这封建时代,家族观念很浓。

其实这些财产也只是伯府的很小一部分。

“母亲,就如了他们的意,毕竟二弟是我余家的子孙。”余蕴信对余蕴之的恨当然不会像他母亲一样。

因为他也有庶子。

虽嫡庶有别,但那也是他的孩子。以后那孩子也会知道今天分家的事。

只是他对余元筝真是刮目相看。

平时在府里没有半点存在感的侄女,今天如此摆了一道。

以后女儿和她还要在一个府里生活,他难免又担忧了几分。

回头他得找王爷好好套套近乎。

老夫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起身,脚步下得很重,经过余蕴之身边时,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二弟,我们本是一家人,不用计较那么多,大哥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就算分了家,以后大哥也会照看你一二。”余蕴信这时知道说好听话。

经过协商,二房得到了两个正在盈利的铺子,一个三进的别院,还有一个一百五十亩的田庄,不过离京有点远,在一百里外。

还有自己这房用惯了的奴仆,十八人。

能得到这么多,二房已经很满意。

回到二房。

弟弟和妹妹都高兴地围着大姐有说有笑。

“大姐,今天你好威武。”余庆生从来没见大姐这么硬气过,换作是他根本不敢在大伯和老夫人面前如此放肆。

“大姐,以后我也可以去女子书院上学了,对吗?”余悦姻仰着小脸求肯定。

十岁的孩子,还不太明白大人的那些事,还保有一份天真,之前有她这个大姐在前面挡着,余朝阳对她倒没有欺负。

“对,姻姻想学什么?”余元筝把她当孩子一样诱哄。

她前世都三十八了,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可不就是个儿童。

“我想学弹琴。”余悦姻的身份在伯府地位很低,不可能给她请女先生单独教。

而余朝阳却能请几个先生来教。

这就是嫡庶之别。

“好,那就学弹琴。”余元筝摸了摸她的头。

“爹,事不宜迟,今天就开始搬吧,现在才下午未时初(下午一点),万一老夫人又下绊子,我们现在没有祖父撑腰,而我又只能在家待一天。”余元筝建议道。

“这是不是太急了点?我们没有那么多人手,这点时间也不够。”

来得太突然,余蕴之还没回过神。




余元筝上前一步,身姿站得笔挺,不卑不亢,行礼也很标准。

她的行动引得所有人侧目。

余元筝双眼清澈明亮,气质高雅。

听了这话,王妃的心稍稍平复了些。

余朝阳吃惊:这个懦弱的妹妹什么时候气势这么足了?

“此话当真?”荣王爷对她的态度欣赏两分。

“当真。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世子,就是大姐的身份都未必配得上世子,但事已至此,我们都给对方一个机会,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余元筝的话让人听了很舒服,给双方都留了余地。

她的两句话让王妃对她的感官好了很多。

“那就这样吧,敬茶。”王爷发话。

上官子书两人本就跪在地上,先敬茶。

“请父王,母妃喝茶。”

王爷很干脆接过喝了,而王妃却不情不愿地接过抿了一口。

按例送上见面礼。

王妃虽然很不甘心,但作为王府大妇,她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修养。

“这是儿媳绣的小屏风,希望父王,母妃能喜欢。”

余朝阳也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孝敬给王爷王妃。

分别是两架精美的绣屏,一个是猛虎下山,一个是富贵牡丹。

余元筝站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

那两架绣屏都是原主绣的,余朝阳根本不会绣,她的女红也就能缝个里衣。

可是原主一家要在大房手里讨生活,不得不受压迫。

然后两人又转到二老夫人面前跪下,也是恭敬地敬茶。

“好,好,好,你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以后要多努力,早日为王府诞下子嗣。你们大哥是指望不上了,王府的子嗣就靠你们两个了。这个,朝阳拿着,祖母特意为你准备的。”

二老夫人笑呵呵地喝了茶,从托盘里拿过一个锦盒,还打开来给余朝阳看,里面是一套精美的十二件套头面,真的是精心准备的。

她还自称是祖母。

“谢二老夫人。”

两人又给侧妃敬茶。

“我儿得了好姻缘,以后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早日让侧母妃抱上孙子。”罗欣怡笑得见牙不见眼,也送了一套精美的首饰。

两人又继续给其他几位长辈敬茶。

王府二老爷夫妇。

还有两家隔了一代的堂叔夫妻。

每人她都送一件精美的绣屏,全是余元筝绣的。

大家都看着他们夫妻,个个都面带笑容,余元筝像被遗忘了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俩把小辈都见了一遍,王爷才开口。

“你也敬茶吧。”

这是同意她暂时做世子妃了。

余元筝规规矩矩上前跪在王爷王妃面前的蒲团上。

“请父王,母妃喝茶。”余元筝恭敬地奉上。

两人并没有为难她,还给了和余朝阳一样的礼物。

余元筝出于敬老,也走到二老夫人面前,但没有跪下。

直接端了茶,欠了欠身:“二老夫人请喝茶。”

“你居然站着给我敬茶?你哪来的胆子?”二老夫人被余元筝的态度气到,直接发难,一把抓了她手里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

“哐当!”

碎响刺入所有人的耳膜。

王爷和王妃也不可思议地看着余元筝。

“二老夫人,我没记错的话,您不是老王爷的发妻,也不是继室,而我现在的身份是世子妃。

在整个王府女眷里除了母妃外,我应该是第二人吧,我能向您下跪吗?

父王,母妃,儿媳说得可对?”

完了,余元筝还向两位身份最高的求肯定。

“你说得没错。二老夫人没有诰命,你确实不用跪她。”

王妃看到这样的余元筝,心里忽地一热,对她的不满意又消了好几分,力挺。

说不定这孩子才是儿子的良缘。

“二妹妹,你怎么能如此不敬长辈?”余朝阳“恨铁不成钢”地斥责余元筝。

“大姐,长辈有很多,不是每个都需要下跪。

律法有规定,见君必需下跪外,通常只跪父母,祖父母和太祖父母,其他并没有规定一定要跪。

当然想跪那是另一回事,但我作为世子的夫人,就不好太主动了。”

余元筝说得有理有据。

“你,你,你个不孝的东西。”二老夫人气得脸都红了好几分。

“好了,世子妃既然不想跪那就不跪了,别气坏了身子,她又不是您亲孙媳妇。”二老爷上官宏辰出声安慰二老夫人。

他作为庶弟,还得看王爷兄长的脸色过日子,只能选择安慰二老夫人,因为王爷都没出声。

二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亲儿子又看一眼王爷,只得作罢。

余元筝也把手脚做到,重新端起一杯茶递给她。

二老夫人迟迟不接,而茶又有点烫,但她忍了。

“嗯嗯!”王爷轻咳两声。

她才接了。

然后又一丢:“你想烫死我吗?”

“对不起,二老夫人,我不知道您的手这么娇贵,我感觉还能忍受。”

余元筝不咸不淡的话,气死人不偿命。

余元筝选择和二老夫人对上,并不是她想,而是从一进门她就看出二老夫人对她的轻蔑。

她从不委屈自己低声下气讨好对自己有恶意的人。

“你,你,你......”二老夫人快气疯了。

“王爷,这种不孝的儿媳妇,直接休了。”二老夫人转而向王爷发难。

“继续敬茶。”王爷只淡淡看了二老夫人一眼,出声道。

余元筝不理二老夫人,走到罗欣怡面前:“侧妃请喝茶。”

也是站着欠了欠身,递上茶。

罗侧妃得了好儿媳妇,心情很好,所以没有为难,直接接了:“你和朝阳是一家子姐妹,以后在府里相互帮衬,她作为姐姐以后自会多照顾你一些。”

她这话也够直白,谁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以后她儿子就是世子了。

其他长辈,余元筝也是欠个身,递上茶。然后收见面礼,送新媳妇礼。

“各位长辈,筝儿新入府,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礼物是薄了一些,都是直接买的。

但大姐的礼重,大姐给各位的见面礼都是筝儿帮她绣的。

你们收了她的礼也等于收了筝儿的心意。

筝儿和大姐是一家人,就不分彼此了。”

“你......”余朝阳没想到余元筝最后会拆她的台,气得咬牙。

看她以后怎么收拾她。




三人快步进去,结果看到几个丫鬟和仆妇正在搬东西,有两个小厮拦住不让搬。

“怎么回事?”余元筝冷声问道。

“二小姐,这些嫁妆都是我们大小姐的,所以我们要搬走,而你的嫁妆在书香院,也请你找人去搬走。”一个四十左右的嬷嬷上前说道。

此人余元筝也认识,正是余朝阳的奶嬷嬷刘氏,随嫁来了王府。

这是把夫君换了,嫁妆也要换啊。

“这些嫁妆是伯府给世子妃准备的,现在我是世子妃。你们主子既然放弃世子妃之位,那么嫁妆也该一并放弃。”

余元筝虽然不稀罕,但她要恶心一下余朝阳。

“二小姐,你是痴人说梦吧,你有什么资格霸占大小姐的嫁妆?”刘氏气急败坏。

“怎么说话的?现在本小姐是荣王府世子妃,就是你们主子见了我,也要叫一声大嫂。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的?”余元筝面色一冷。

真是的,以为还是在伯府里,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刘氏被余元筝突然变强的气势吓得一怔。

“二小姐,这些嫁妆都是大夫人给大小姐准备的,其中大部分还是大夫人当年的嫁妆,你是二房的女儿,怎么能占大夫人的东西?”

刘氏气焰消了一些,但理由却很足。

“去找你们主子来,我跟你一个下人没什么好说的。”余元筝懒得理她。

刘氏见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厮在旁,摸不准他们的态度,不敢来硬的,权衡了一下带着几个丫鬟走了。

“见过世子妃。”两个小厮上前见礼。

“你们是伺候世子的人?”余元筝一大早就去了主院,这院里都有些什么人都不知道。

“是的,世子妃,小的叫清风,他叫明月。”名叫清风的小厮主动说道。

名字很有文艺嘛。

但两个小厮都长得非常健壮,个子也高。

可见伺候人也是个体力活。尤其世子还是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吃喝拉撒,每天都要进行,几乎时刻都离不开人。

两人容貌英俊立体,清风是圆脸杏眼,明月是方脸再配一双开扇眼,各有特色。

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没有身为下人的卑躬屈膝,而是身姿挺得笔直,见礼也只是拱个手。

王府的小厮都比普通人家的公子哥有魅力。

“见过世子妃。”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奴婢是世子的奶嬷嬷,一直管着棋雅院的庶务。”

“嬷嬷怎么称呼?”余元筝很有礼貌。

这种从小把主子带大的奴婢在王府一般都有几分脸面。

“奴婢夫家姓陈,娘家姓叶。”

“叶嬷嬷好,我初入王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还请嬷嬷多多指点。”

“世子妃客气。“叶嬷嬷脸上虽没笑容,但每说一句话都会蹲一蹲身,表示尊重。

看来她很懂得分寸,如果院里有这样一位嬷嬷,那她能省很多心。

而她从娘家只带了两个陪嫁丫鬟,连个嬷嬷都没给。

“我去看看世子。”余元筝走进内室。

上官子棋还是安安静静地睡着。

已经换过衣服,连头发都重新梳过。

两个小厮伺候得真周到。

“清风,你们每天都有给世子按摩周身吗?”余元筝开始问起世子的日常。

“有,每天都要按三次,这是太医交待的,以防世子身子无力。”

“就你们两个小厮伺候吗?”

“还有两个,世子十二个时辰都离不得人。我们分两班,晚上换另两人,他们是近水和远山。”清风恭敬答道。

呵,这小厮的名字起得真有意思: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

“你们的名字是谁起的?”余元筝很好奇。

“是世子起的。”明月抢先说道。他感觉自己的名字是几人中最好听的。

余元筝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子棋。

看来世子并不是单纯的武夫,还很有书香气。

这样的男人一定很有风度。

“世子如厕你们是怎么帮他解决的?”余元筝好奇。

这是最难伺候的地方。

“呃,回世子妃,我们给世子垫了布在下面,随时注意查看,一旦脏了就换。”清风有些别扭地回道。

在世子妃面前说这个,真不好意思。而且他们知道世子妃还是个黄花闺女。

世子昨晚不可能洞房。

余元筝上前一步,弯腰掀开被子想看看。

“世子妃。”清风和明月同时出声,虽然声音不大,但那想阻止的意思很明显。

可是余元筝已经掀开了世子腰部位置的被子。

居然没穿下裤,只有一块布裹在下身把重点部位挡住,也是防止他小便时把被子弄湿。

立刻放下被子。

她也感觉有些尴尬。

但想到以前在医院这种情况常有,没什么好尴尬的。

“余元筝,你个不要脸的。”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余朝阳的骂声。

还是以前在伯府时的嚣张气焰。

余元筝还没出去,她就直接冲了进来。

看到屋里还有两个小厮,她又压住火气。

这两个小厮,她再熟悉不过,正是一直伺候世子的人,而且还武功高强。

以前她对着毫无知觉的世子乱发脾气时,这两个小厮居然不顾她是主子,就敢训斥她,还去找王爷王妃告状,引得她多次被王妃责骂。

婆媳关系处得特别糟糕。

现在虽然还是她婆母,但已经不是正经婆母。

余朝阳看到安静躺着的世子,一脸的厌恶。

她恨死了这个活死人,害了她一生。现在她重生了,终于摆脱了这个人。

余朝阳的面部表情精彩纷呈,余元筝看得一清二楚,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没偷没抢。”余元筝此时一身的气势,如上位者。

但余朝阳哪里会想那么多。

直接伸手就要打人,以前这个妹妹只要忤逆她,她就会毫不客气一巴掌打过去。

但手到半空却被余元筝接住了。

“我说二弟妹,这婚一换,我就是你大嫂,而不是在伯府任你欺凌的二妹妹。

你居然敢如此没大没小?你娘是如此教你的吗?

那我们可得到王妃面前去说说理了。”

余元筝狠狠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腕才甩开。

“啊!”余朝阳被捏得痛呼一声。

“好你个余元筝,胆子肥了是吧?

别以为嫁入王府,你就翅膀硬了。

我告诉你,他不可能永远占着世子之位,我迟早是世子妃。

到时看你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如果你继续伏低做小,我看在你也是余家女儿的份上,给你个好脸,如果你要作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呵,你在外的名声不是温婉娴淑吗?怎么?不装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王府,不是在伯府。”余元筝很怀疑她的智商。

不用在王妃手下讨生活,她就本性暴露了?

余朝阳脸色变了几变,她是被余元筝想要霸占她嫁妆的事给激怒了。

当一个人在她面前伏低作小惯了,突然硬气起来,对她的刺激太大。

“余元筝,那是我的嫁妆,我要搬走。”余朝阳理直气壮地叫道,她还没冷静下来。

“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二弟妹说。”余元筝把下人都支出去。

青荷和碧荷两人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得到点头才出去。

见人都走完了,余元筝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你想要回嫁妆,可以,只要你承认,是你故意换婚,是你和你母亲一手操控的,我就还给你。”




“爹,分家吧。”二弟余庆生一脸渴求地表明态度。

“生儿,离了伯府你就进不了国子监,以后你的学业就会耽误。”余蕴之还在做着美梦。

“爹,您觉得大伯会让弟弟进国子监吗?”余元筝又一个现实问题摆出。

余蕴之被问得答不上半个字。

连他都不让读书,会让他的儿子出人头地?

今年儿子就可以考秀才了。

以后的路......

他不敢想下去。

“爹,考科举不一定非进国子监,那么多外来的学子不也一样考上了进士。他们哪个进了国子监?”余庆生想得很明白。

他比父亲读书还好,他不想被毁了一生。

“好。”余蕴之看着儿子坚定的脸,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不能再被大房奴役。

他管理着永安伯府的生意,田产,可是他半点油水都捞不到,大哥每月都把账本看几遍,十两银子的出入都要问个清楚。

得到了父亲肯定的决定,余元筝才放下心来。

她这三天一直在想如何让自己的父母摆脱大房。

余朝阳的威胁刺激着她不停地想办法。

但都有个前提,父亲要同意才行。

余元筝回到自己住过的闺房,还如走时一样。

两个绣架,安安静静地放在外间。

这是原主最爱待的地方。

她没有闺蜜,没有交际,只能绣花。

可是她不会啊。

好好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然后她拿起针线,在出嫁前没有绣完的半成品上下起了针。

刚开始几针,总是下歪,但第十针后,她就应对自如了。

前世她给病人针灸,每一针都要下得非常准,才不会出差错。

现在用到绣花上,原理也是相通的。

结果她下针越来越快,比原主还要利落。

两个丫鬟看得目瞪口呆。

“小姐,您的技艺居然又进步了。”姜花给她端茶来看到这么点时间,小姐就绣完了一片叶子,被惊到了。

“可能是几天没绣了,休息好了,精神又回来了。”余元筝打哈哈。

原主之前一直给余朝阳绣嫁妆,一绣就是一年半载,直到她也要出嫁,才勉强给自己准备了几样东西。

午饭时间到,大房那边的丫鬟来叫他们过去一起吃饭,这毕竟是两个出嫁女回门,这顿午饭是一定要一起吃的。

来到主院偏厅,这里平时常作为待客用饭的地点。

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没有外人,就没有设屏风。

大伯父余蕴信作为一家之主,坐了主位。

左边是上官子书,右边伯府世子余庆礼,旁边是二公子余庆浩,然后才轮到余蕴之和余庆生父子。

从座位就能看出二房在伯府的地位。

余元筝很庆幸父亲同意分家。

食不言,一顿饭吃得很安静。

只有男人那桌因要喝酒,偶尔有点说话声。

饭后。

余元筝看到大家就要散了,主动站起来。

“大伯父,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已经四十五岁的永安伯余蕴信,今天春风得意。

他的女儿以后就是荣王府世子妃,女婿就是荣王府世子,再进一步就是王爷王妃,这是何等的尊荣。

所以今天他对上官子书非常热情。

“何事?”余蕴信面色稍冷。

“大伯父,最好把下人都打发出去,我估计我要说的事大伯父肯定不希望下人听了去。

或者老夫人,大伯母,和两位哥哥留下其它人都离开会更好。”余元筝一脸认真又冷漠。

余蕴信从没把这个侄女放在眼里过,今天却感觉她从没有过的气势,让人无形中就想按她的意思办。

最后众人移步到正厅,只剩下伯府的几位重要主子,包括余朝阳夫妻。

“说吧,什么事?”永安伯和老夫人坐到主位。

一副高高在上。

“父亲,你说。”余元筝看向余蕴之。

“大哥,二弟想分家。”余蕴之犹豫了好几息才开口。

“什么?二弟,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刚才你可没喝多少酒。母亲还活着呢。”永安伯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庶弟,管理家里庶务还是不错的,少了这么个人,他要操心的事可就多了,这个免费的劳动力,他可不想放他走。

“大伯父,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爹当年考了秀才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读书?那时祖父还在呢,都不给这个机会。”余元筝问得很直白。

谁都知道什么原因,但这个原因是不能搬到台面上来讲的。

“大人说话,你一个出嫁女不要插嘴。”永安伯生气了,被一个侄女问得很没面子。

“二妹,这事哪有你说话的份。父母在不分家,你不知道这个规矩吗?”余朝阳以教训的口吻说道。

“大伯父,这家能不能分?给个准话。”余元筝不理她,只对一家之主说话。

她现在的身份是世子妃,她有这个资格与永安伯平等对话。

余蕴信视线在余蕴之和余元筝两人身上来回转。

二弟还是原来的样子,有点畏畏缩缩,而这个侄女却完全变了个人,没有在家时的唯唯诺诺,每次见到他都要躲。

“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这是在咒我早点死吗?”老夫人冷着脸拍桌子。

“母亲别生气。这家不能分。”余蕴信一口回绝。

这也在余元筝的意料之中,心里冷笑一声。

真是奴役他们一家奴役惯了。

“大伯父,您别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成为荣王府世子妃,您什么都不知道。”

余蕴信一怔。

“就是一场意外,送错了洞房。”他想一锤定音。

“你当我们一家都是傻子吗?这就是你们大房一手策划的。

大姐不想嫁,可以找王府商量退婚,凭什么要拉上我?今天我们二房就以此事来谈分家的条件。

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把你们大房的所作所为传遍整个京城。”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一场意外?当时你和朝阳下花轿时,穿得一模一样,搞错了不是很正常吗?”上官子书不淡定了。

这事他也有份,万一把他也牵扯出来就不好了,现在世子之位还没完全落实呢。

要是爆出他德行有亏,皇上那关就不好过。

“二公子,娶我和娶大姐你会选哪个?我要听实话。”

“当然选朝阳,你一个庶出二房的女儿怎么能和她比。”上官子书想都不用想,实话实说。

换谁都会这么选。

“你可有想过大姐是圣旨赐婚给世子。你就不怕犯欺君之罪?”余元筝咄咄逼人。

“这就是一场意外。”上官子书死咬着这一点。

“是吗?”

余元筝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走到大厅中间开始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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