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夏秋,沉默解决不了问题。”
视线交汇,我已经很久没有直视他的眼了。
“那我说,林诤言,我们离婚。”
他看起来气极,却仍把我的话当作玩笑。
“开什么玩笑,是我给你的钱不够花吗?
夏秋,适可而止。”
我果真适可而止,不再提离婚,我看见他悄悄舒了一口气。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直到那个暴雨夜,平静被打破。
林诤言怒气冲冲的回到家里,却怎么也不见我的身影,他一脚踹翻垃圾桶,满腔怒气无处发泄,因为——我给他寄去了诉讼离婚的申请。
“吴妈,夫人呢?”
保姆上前,告诉他我刚刚已经收拾行李离开了,走之前给他下了一碗面,那碗面此刻就在餐厅。
他不可置信地拨来电话,我接通,他的声音急切,仿佛是丢失了什么珍宝。
要不是亲身经历过,差点就被他的焦急骗到了呢。
“夏秋,你在哪儿?”
我打断他:“林诤言,很快开庭,我期待你委托程斯倾做你的律师。”
说罢我挂断电话,将那个熟悉的号码拖进黑名单。
林诤言楼上楼下地寻找,发现这个屋子已经没有一丝我的身影,就连婚戒与他送我的那张卡,都被我整齐摆放留在家中,他不得不承认,我彻底离开了。
他魂不守舍地来到餐厅,面已经凉透,他机械地吞咽,久违的美味非但让他感到满足,反而让他觉得异常难捱。
夏秋一定会回来的,她只是希望引起我的注意,一定是这样的。
林诤言如是想,只是这个想法在夏秋出现在法庭时被霎时击溃。
又在法官宣布判离时才真正意识到,夏秋要离开他了。
没由来的心慌袭卷而来,他心下震颤。
——我从裴宥身后走出来,站在二人身前。
“程斯倾,多简单的离婚案,你怎么输了呢?”
“你!”
我转头看向林诤言,语气温和:“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是那天提离婚呢,那是因为自从被你搞垮工作后,我一直都在投简历,而那天,在我大学老师的介绍下我入职了裴氏,重新成为了一名律师,我想,我有底气彻底离开了。”
“我迫切需要一个案子练手,眼下正好有个现成的离婚案,更让我畅快的是,你真的让程斯倾来了,她还败诉了,你们两个都没让我失望哦。”
“夏秋,你不过侥幸赢了一次,装什么!”
程斯倾尖锐的声音响起,她欲上前扇我耳光,林诤言却罕见地制住了她。
“程斯倾,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从今以后,你接手的每一件案子,我都会奉陪。”
我笑着说道,与裴宥转身离去。
程斯倾气急败坏地跟林诤言控诉:“诤言你看她!
还好你们离婚了,不然...”她的话被噎在喉咙里,因为她看到林诤言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夏秋的背影,久久不离。
林诤言格外想念夏秋下得那碗面。
又喝醉了,他叫助理把全城的阳春面买来,好多碗面堆在桌子上,味道出奇的相似,却都没夏秋做的暖胃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