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洲回府时带着一个面容娇俏的女人。
不仅如此女人还怀了孕。
他说,“以后她就是王府的姨娘,你好生照顾。”
我错愕的愣在原地。
他不是说过这一生一世只愿与我共白头吗?
……寒风腊月里,我与贴身侍女阿淮站在王府门口等待着娇撵到来。
今日是裴远洲微访从南沧回来之日。
没多久,娇撵就到了王府门口。
我正满心欢喜的上去迎接。
下一瞬却愣在原地。
下来的不是裴远洲。
而是个陌生女人。
我的脚步愣在原地,疑惑道,“你是谁?”
我十六岁时就嫁给了裴远洲。
他是皇室血脉,而我只是个小小知府的千金。
身份悬殊,却因为他情深意重。
促成了我们这场婚姻。
本以为他会如他所承诺的一般。
爱我,护我一辈子。
可我们成婚还不到半年,他就破了自己立下的誓言。
裴远洲的娇撵是后一步到的。
婚后一个月他被皇帝派去南沧巡防。
我和他已经足足半年未见了。
“站在外面做什么,赶紧进去。”
他的话是对我说的,温柔的目光却伴随着那个娇俏动人的女人。
我站如毛栗迟迟未动,等着他解释。
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我说道,“这是舀娘,以后就是本王的侧妃了。
她现在身子有孕,不宜久留,进去吧。”
听一同与裴远洲下南沧的侍卫们说。
舀娘是裴远洲在南沧认识的姑娘。
南沧许县的大女儿。
裴远洲到南沧还没满两个月,他们就在南沧完了婚。
行了侧妃之礼。
甚至....甚至有了孩子。
而我身为裴远洲的王妃,却什么都不知道。
裴远洲将舀娘安置在东苑。
离我这主院相隔甚远。
但那却是个安静养身的好地方。
有山有水有佳人相伴。
裴远洲怕是想不起我这王妃了。
我趴在窗前,悠悠叹气。
阿淮端来夜里的晚膳,“王妃,这饭吃些吧。”
我摇了摇头,心中乏味。
近日满街都是关于王府的流言蜚语。
要知道裴远洲娶我时可是震天动地,百姓们都说五王爷好性情,是个好男人。
结果现在...竟成了人前人后的笑谈。
“怎的本王不在,连饭都吃不下了?”
一道声音由远及近朝我身后传来。
是裴远洲。
我顿感惊喜,转身迎上他。
他在桌前坐下,让人添置碗筷。
自舀娘进府之后,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我这了。
我心中烦闷,吃饭时自然也就耍了些小性子。
裴远洲看着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筷对我说道,“未经你同意,本王纳妾确实不对,但也属实是无奈之举,你也知晓那些县官们各个都是人精,送上来的姑娘我要是不碰,怕是回都回不来了。”
我曾听他说起过这些事。
那些县辖官职,都会以美人贿赂上头派来的人。
现如今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往上送。
若是不肯,就是对他们有成见。
有成见自然就会秉公办事。
这年头,哪个官不贪点。
虽是这么说。
可他是王爷,难道还有人敢动他不成。
我吃着面前的饭如同嚼蜡。
罢了,裴远洲比起寻常男儿家三妻四妾已经是好了太多。
晚膳后,裴远洲留了下来。
我已经许久未和他行房事了,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耳畔时。
我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趴在我身上,像只温顺的猫。
正当我情动之时,他忽然低声呢喃了一句,“舀娘。”
我燥热的心忽然凉了半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昏暗的微光下,他痴迷的眼神。
明明是陶醉时分,我竟然觉得有些恶心。
任凭他如何驰骋。
再也翻不起半点波澜。
裴远洲下南沧后,我总是翘首以盼等着他回来。
可如今他回来了,为何我的心里依旧空落落的。
窗外的月光撒在桌前,上边的红烛摇曳。
彻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