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莞贵人之母。”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有一丝欣喜。“可否请夫人抬起头来？”
我微微抬头，留在了一个我练习过无数次的角度。
果然，他眼中的恍惚更甚。
我的这张脸，在前世，毫无所觉之下，都可以让盛怒下的皇帝圣心转圜，赦免甄嬛的死罪。
而这一世，我有心算无心，他如何能招架得住。
我见他已经看清我的容颜，立刻又低下头去。
“皇上，臣妇夫君还在宫外等候，请容臣妇告退。”
皇帝闻言，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是朕唐突了。”
我福了福身，再次告辞。这一次，皇帝没有再阻拦，只是站在原地，目送着我离去。
5
日子如同指间沙，悄无声息地流逝。几年光景，足够我将自己的嫁妆和甄家的财富进行切割。
甄家的一丝一毫，我都不屑要。但我云家的嫁妆，甄远道也别想占去半分。
随着慕容家父子相继被皇帝赐死，宫中曾经炙手可热的华妃随之倒台。
甄远道沉浸在协助皇帝铲除慕容余党必有大功的喜悦之中，还喜滋滋地告诉我，嬛儿封妃在即。
这如同一声惊雷，让我明白，时机到了。
“远道，”我语气平缓，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和离吧。”
茶杯“哐当”一声落在桌面上，茶水溅了出来。“夫人，你说什么胡话！我们夫妻多年，为何要和离？”
“夫妻多年，同床异梦。”我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你将私生女养在我女儿身边，日日看着我膈应，这也算夫妻情分？”
甄远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惯用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夫人，你误会了，浣碧她……”
“你无需解释。”我打断他的话，语气冰冷，“绵绵思远道，你知道这些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