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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另娶他人的摄政王疯了全局

宋辞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清醒之后,我已着装整齐,规规矩矩地睡在榻上,御书房空无一人。我们谁都没有提那天的事。我惴惴不安,惶恐第二上上朝,那些老臣指着我鼻头骂:牝鸡司晨,妖女祸国。但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依旧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宋辞安正襟危坐,又是那个矜贵自持的贵公子,只是靠近我的时候,才会呼吸变得紊乱。一个荷包缓缓推到我眼下,按在上面的那只手白皙修长,节骨分明,抚摸过我脊背。“给你的。”“这样式,不会过于秀气。”没人送过我女孩子的东西。连母后也没有。我眼浅,又掉了泪。宋辞安唇舌滚烫,都卷进了腹:“别哭了。”这些事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自然而然就发生了。事后,他没有温言软语,也没有柔情缱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以面不改色地继续督促我批阅奏折。...

主角:宋辞安刘盈   更新:2024-12-13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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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辞安刘盈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另娶他人的摄政王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宋辞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醒之后,我已着装整齐,规规矩矩地睡在榻上,御书房空无一人。我们谁都没有提那天的事。我惴惴不安,惶恐第二上上朝,那些老臣指着我鼻头骂:牝鸡司晨,妖女祸国。但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依旧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宋辞安正襟危坐,又是那个矜贵自持的贵公子,只是靠近我的时候,才会呼吸变得紊乱。一个荷包缓缓推到我眼下,按在上面的那只手白皙修长,节骨分明,抚摸过我脊背。“给你的。”“这样式,不会过于秀气。”没人送过我女孩子的东西。连母后也没有。我眼浅,又掉了泪。宋辞安唇舌滚烫,都卷进了腹:“别哭了。”这些事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自然而然就发生了。事后,他没有温言软语,也没有柔情缱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以面不改色地继续督促我批阅奏折。...

《我死后,另娶他人的摄政王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清醒之后,我已着装整齐,规规矩矩地睡在榻上,御书房空无一人。

我们谁都没有提那天的事。

我惴惴不安,惶恐第二上上朝,那些老臣指着我鼻头骂:牝鸡司晨,妖女祸国。

但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依旧风平浪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宋辞安正襟危坐,又是那个矜贵自持的贵公子,只是靠近我的时候,才会呼吸变得紊乱。

一个荷包缓缓推到我眼下,按在上面的那只手白皙修长,节骨分明,抚摸过我脊背。

“给你的。”

“这样式,不会过于秀气。”

没人送过我女孩子的东西。

连母后也没有。

我眼浅,又掉了泪。

宋辞安唇舌滚烫,都卷进了腹:“别哭了。”

这些事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事后,他没有温言软语,也没有柔情缱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以面不改色地继续督促我批阅奏折。

只有我一个人,暗自尝着胸腔那股又酸又甜的滋味。

我掩得密密实实,三年里,也不曾叫人发现,但依然没能逃过母后的敏感多疑。

她屏退了众人,焦虑地原地打转:“怎么办,怎么办……”又神经兮兮地喃喃自语:“还好,还好……他没说出去。”

母后揪着帕子,忽然睁大眼,眼里有些癫狂,抓得我皮肉生疼。

尖锐又惊恐:“阿盈,你皇位不稳,我们母女处境艰难,你身份一旦暴露,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愿意帮你隐瞒,你要想办法,稳住他,知道了吗?”

想着想着,她笑了:“抓住他的心,稳住他,让他为我们所用。”

“绝对不能让他透露出去。”

但怎么稳,母后又没了主意,她又是那句老话:“阿盈,你要争气。”

这一次,母后身体力行地,给我做了一次主意。

我生了病,卧床时还要处理朝政。

寝宫里,宋辞安远远地坐在一角,跟我讨论朝政,悬而未决的东西太多,我只能仰仗他,而且,我已经习惯仰仗他。

多数时候,他提议,我批允,给了他最大的权力。

甚至,我要将四境兵力调配的御令给他。

我知道他一直想要,唯一想要。

宋辞安皱起眉,正要推脱。

此时,母后悄无声息地来到,见到宋辞安,瞬间如惊弓之鸟,掩门而出。

然后,结结巴巴地把我宫里伺候的人都叫走。

“陛、陛下处理朝政,你们都别扰了,出去。”

甚至将殿门禁军都遣开。

偌大的宫殿,瞬间空无一人,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欲盖弥彰。

离开前,她隐晦且暧昧地看了我一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这就是她说的,想让我做点什么,稳住他。

我一时心惊,心底一片凉。

母后,你把我当什么了?

宋辞安抬起眼帘,幽幽地扫了我一眼,眼底一片冰冷,将御令推回给我,带着怒:“陛下不必刻意讨好,这是臣的本分,无关其他。”

宋辞安看着书卷,安静许久。

嘴唇一抿,忽然攥着我手腕,拉近,嘴里吐出的话像啐了毒一样:“刘盈,你是帝皇,不是青楼女子。”

“我也不是色令智昏的男人。”


跟他走,阿盈,你不是喜欢他吗?

不是想和他长相厮守吗?

我默默低下。

以前的阿盈,应该很喜欢他。

但,那不是我。

我只是轻轻地把手抽出来,拿起狼毫,写下:“不回去了。”

不是回不去,是不回去。

“我喜欢这里。”

他是皇帝,帝王威严不怒自威,但此刻,褪了个干净,脸色惨白,狠狠道:“你恨我。”

我叹了一口气,拿起狼毫,又写下了几个字:“刘盈喜欢你,怎么会恨你?”

他仍然不死心,追问:“你为何不肯跟我回去?”

我沉思片刻,写下:“以前刘莹当皇帝时,她高兴吗?”

“跟你一起时,她高兴吗?”

一室死寂。

宋辞安不肯放弃,他说换他来等我。

他带着几个心腹,在我住处旁边买了个院子。

我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忙时种菜喂鸡,闲时提笔作画,临窗读书,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他每每看着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苦笑:“我没想到,这些日子,你也可以过得这般好。”

桃源镇只是个小地方,都没见过他这样雍容贵气的人,即使身着常服,也矜贵得让人不敢多看。

相亲都以为他只是京城的贵公子.与我熟的,也忍不住家长里短:“阿盈姑娘,这公子是你情郎?”

“看他门第不低,跟你未必是良配。”

我坦然摇头:“不是。”

再比手画脚一番,邻居大娘连连点头,各种表情眉飞色舞,“听”我胡扯。

拉扯了半天,大娘才心满意足地扛着锄头走,临走前,还讲了些有趣的八卦。

我笑着转身回家。

看到不远不近站着的,一直看着我的宋辞安。

他眉目深邃,不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冷,眼里掠过心疼,闪过悔恨。

他失魂落魄地走过来:“你以前很少笑。”

我眨眨眼,心想,以前刘盈一定过得很辛苦。

他融不进我的世界,也看不懂我的手语,深感挫败,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自从他来了,为方便沟通,我只好随身携带炭笔和纸笺。

我蹲下身,洋洋洒洒地写了大篇,都是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闲言。

看完,他便转身走了。

宋辞安很认真地学习手语,没几天,已经看到懂我的各种比划。

木叶深处,他笑得有些讨好:“阿盈,你多跟我说说话。”

宋辞安每日都来找我,有时是讲以前我当皇帝时的事,有时只是两人沿河漫步,雨里看花,寂静无语。

我们好像才刚认识,又好像认识了很久。

荔云姑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踌躇开口:“小姐,你若是想回去,就走吧。”

我抬起头,我窗户对着的,正好是隔壁宋辞安的书房,青年临窗提笔,已在这里为我停留了很久。

喜欢这样的一个人,太容易了。

但我摇头。

回不去的,岂止是京城。

宋辞安每天都很忙,他是皇帝,有处理不完的朝政,传信的宫人侍卫昼夜不停往返。

这日,宋辞安在宅子里发火怒骂,送信的侍卫纷纷跪了一地,高喊陛下息怒。

纵然生气,但他在我面前从不带情绪,温柔以对。

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让他回去。

宋辞安握住我手,几近绝望:“你不想当皇帝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安排新的身份进宫,当我的皇后,好不好?”

我笑着摇头。

他脸色一白。

“你会有你的皇后,贵妃,三宫六院,但不会有我。”

我见过先帝妻妾成群,明枪暗箭。

见过兄弟阋墙,骨肉相残。

我母后一辈子郁郁寡欢,只有在我“死”后,她才舒心过上与世无争的坦荡日子。

我不想看到他后宫三千,更不想哭着死在深宫中。

宋辞安颤着唇:“为什么?”

我敛下笑,认真地问:“如果喜欢就要在一起,那你也别当皇帝了,与我在这里,做一对平凡夫妻,如何?”

宋辞安脸色惨白。

我笑了笑,他的表情已告诉了我,不可能。

我早看出来,他在乡间的这段时日,政事一日比一日繁忙焦灼,他心不在焉,人在江南,心在朝堂。

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他志在鸿鹄,纵然喜欢我,也不会耽于那点儿女情爱,放弃他的江山。

我一点都不意外。

也不生气。

“刘盈的答案跟你一样,她喜欢这里比喜欢你更多。”

“如,你喜欢这个江山比喜欢她更多。”

宋辞安眼眶有些红,喉结滚了两圈,哑声道:“这本是你的江山。”

我拍了拍裙角的土,这是今日去种菜摘花,不小心沾上的。

我张开唇,努力地清晰咬字:“那你就给我记住了,这江山是我给你的,你守好了。”

“只要河清海晏,我自安好。”

宋辞安走了。

小镇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平静。

做这天下主人,未必就是第一快活事,坐在那个位置上,注定要扛万千黎民,四海万疆。

马车辘辘,我望着宋辞安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其实我都想起来了。

喜欢,也不一定要在一起,这样的光景,是对他最好的安排,也是对自己最好的弥补。

我一辈子身不由己,总要为自己做一次主不是?

此去经年,与君别。

或许,以后我们还能见面,或许,再也不见,只能从说书先生那里听宋辞安的事迹。

但不管如何,我现在只是桃源镇的哑巴姑娘,不是困死在深宫里的怨魂。

时近响午,说书先生撩起堤岸柳枝,行经桥头。

我眼睛一亮,提起裙摆,飞快地跑回屋里:“姑姑,姑姑,我去茶肆听故事了。”

“中午给我留门!”


我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还没说话,他一句比一句毒辣:“别以为跟我有两次肌肤之亲,就觉得我可以被你拿捏了。”

宋辞安不愧是能舌战群儒的才子,他知道说什么话最能踩人七寸。

他指着那御令,怒气横生:“这是什么?

犒劳臣这几年的“辛劳”吗?”

宋辞安眼眸深邃如潭,分明是极风流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无比凉薄。

我死死攥着被子,咬紧牙关,若松了,我那破锣似的声音哭起来只会更难听,更让人厌恶。

我固执地不肯掉一颗眼泪,那是我最后的尊严。

宋辞安放下折子,冷若冰霜:“陛下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臣告退。”

待殿门关上后,我才脱力地倒下床。

四下无人,一股钻心的疼痛漫山遍野地铺了开来,四肢百骸都在痛着。

我曾奢望,他心里是不是有我,这些意乱情迷的交错,或许也有两分真心。

今天之后,我不确定了。

这天之后,宋辞安也被我染了风寒,一连七日都没有上朝。

我鼓起勇气纾尊降贵去府里探望。

王府上下严阵以待,噤若寒蝉,他们都以为只是仰仗摄政王,他病了,我来探望,这是皇威浩荡。

这是我第一次来他府里。

宋家簪缨世家,三代权贵,宋府奢华不亚于皇宫。

连个下人丫头,都俏丽有礼。

但再俏丽,也比不过坐在宋辞安床边的美人。

我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子。

苏怀柔温雅得如同白梨花,一双剪水秋眸顾盼生辉,举手投足都是世家贵女的娴静柔美。

这样的美人,连我都喜欢。

何况是他。

苏怀柔温柔地端水送药,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一向面目冷峻的宋辞安,这个时候会笑,温润如玉。

秋叶如火,他们像一对璧人 ,好看得能入画。

荔云姑姑是跟了母后几十年的宫女,看着我长大,知我心思,她低声问:“陛下,还要进去吗?”

“奴婢看,摄政王精神好着。”

她有些生气,为我不值。

宋辞安并无一丝病态,反而脸色红润,英气逼人。

或许真是偶感风寒,但早就好了,不进宫,可能不过是不想看到我这张脸罢了。

我手里攥着一张平安符,指尖也跟着一点点冷了下来。

是我从护国寺求来的。

江南水匪横行,守军军心溃散,需要一个朝廷大臣压阵,宋辞安自请平乱,下月就要走。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求一张平安符。

愿君平安遂顺,无忧无病。

但现在也不需要了。

因为我看见苏怀柔含羞带怯地从衣襟的贴身处拿出一个平安符,宋辞安轻笑收下。

我站在门外,无声站了许久。

下人和公宫人跪了一地,只以为我是有什么深意, 不敢高声提醒。

我哑声对荔云姑姑道:“回宫吧。”

回宫后,荔云姑姑愤愤不平地对着虚空处,骂了宋辞安一场。

“陛下,你换身衣服吧,都湿了。”

我眨眨眼,一颗冰凉的水滴从眼睫处滑落,我才恍然回身,我脚步太急,将打伞的宫女都抛在了后面,淋了一身雨回宫。


摄政王撞破我这个皇帝是女扮男装后,当天就上了我龙床。

殿前他公事公办,毕恭毕敬。

夜里衣裳褪尽,对我做尽夫妻之事。

我曾以为,他对我有两分真心。

但只换来他一句:“你我只是君臣。”

后来我御驾亲征,死于江南。

辗转三年,他找上门,悔恨深情,求我回去。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他了。

......江南平乱,我要将摄政王宋辞安换下,御驾亲征。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群臣纷纷谏言,说我九五之尊,不该以身犯险,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带兵平乱就是去送死。

但更多的人表示赞成,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摄政王的拥护者。

“陛下有勇有谋,高瞻远瞩,这正是陛下立皇威的时候。”

“江南水匪,只是一群乌合之众,陛下亲临,一定叫他们闻风丧胆。”

声音此起彼落:“臣等附议!”

我笑而不语,心知肚明。

我不在京城的时候,宋辞安可以放开手脚,独揽大权。

满堂哄闹中,宋辞安一直没有说话,一双幽寒的桃花眼直直盯着我,目光格外深寒。

他不高兴。

因为局面和人,第一次脱离他掌控。

下朝后,宋辞安直奔御书房,在门前将我拦住。

平日里古井无波的脸,此刻阴云密布,神色冷峻。

他带着浓浓的失望和鄙薄,道:“刘盈,臣以为这些年你有些长进,知道权衡利弊,轻重缓急。”

“水匪平乱,关乎国计民生,岂容儿戏!”

儿戏?

我头痛欲裂,但已习惯装作一副无事人的模样。

我扬起头,用眼神询问。

不管是他带兵平乱,还是我,都不是主帅。

只是坐阵王帐,给将士鼓舞士气而已,底下有品的大小将士数十,轮不到我上阵指挥。

而且,御驾亲征,才最能调动士气,如何儿戏了?

宋辞安咬牙,沉声道:“刘盈,别要挟我。

我此生,最痛恨要挟。”

我愣了愣。

他说的话,我是越来越不懂了。

他接着讽刺:“你想我妥协,不娶苏怀柔。”

“你别白费心思,没用的。”

他看着我,满眼云淡风轻:“刘盈,你我只是君臣,你没有重要到可以让我背弃怀柔,放弃我的计划。”

思绪飘渺,仿佛又回到千秋宴那天已不知喝了多少,当我笑着跟大将军碰杯,宋辞安跪在殿前,求朕赐婚。

冠冕流珠叮铃晃动,我醉眼惺忪看过去,权倾朝野、冷峻如山的男子,此刻正跪在大殿中央。

言辞切切:“臣,请求陛下赐婚臣与大学士之女,苏怀柔。”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瞬间陷入一片寂静,随之,恭喜道贺之语此起彼落:苏怀柔,京城第一美人,满腹文采,娴淑秀雅,与摄政王最为相配。

才子佳人,实为天作之合。

我抬头望去,烛光摇曳,只见宋祈安平日冷冽不苟言笑的面容上,挂着一抹浅笑,不着痕迹地看向一边,与女宾席的一个青衫女子相视,眼底都是化不开的柔情。

我低下头,避开了所有期许的目光,握着龙椅扶手的五指都有些发冷,一点点,从指尖蔓延到全身,万蚁啃噬,痛入心扉。

荔云姑姑看出了我的异样,沉声提醒:“王爷,今日是陛下的千秋宴,不是你的家宴,这时提自己的私事,合适吗?”

我知道,荔云姑姑是在替我不值,脸色铁青,横眉冷竖。

只因前几日,宋祈安还在我龙床上跟我耳鬓厮磨,今天,就在我身边跪请求娶他人。

只因我是女扮男装的皇帝,注定跟他没有结果。

他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求赐婚。

我没理由不允。

宋辞安是在断我念想,也在为自己铺路。

摄政王,独揽大权,野心勃勃。

而苏大学士是三朝元老,满朝座师,这样背景下的苏怀柔,自是贵不可言。

宋辞安腰背直挺,身如青松。

我头昏目眩,已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不远处的苏怀柔低头浅笑,都是羞涩的小女娇态。

宋辞安不苟言笑,不近女色,平日里严肃冷漠,对谁都不假辞色,何曾为一个女人用心至此。


我是个哑巴。

其实也没有全哑,但是一说话,喉咙就疼得厉害,我就干脆不说话了。

我是个很好的听众,特别喜欢去茶肆听先生讲故事。

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声音激昂:“各位,以前的狗皇帝啊,平庸无能,但死前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就是禅位给今上。”

“今上励精图治、广纳百川,方有今日之四海安宁、政治清明。

大家才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听老朽故事!”

今日先生不讲风月,说的是皇上登基后的政绩。

我听得津津有味,精彩之处,给力鼓掌。

钱塘的桃源镇民风淳朴,父老相亲都没有人嫌弃我是个哑巴。

相反,我作了一手好丹青备受青睐。

画上三月烟雨,云梦水蒸,是最好的江南风光。

有人问我师出哪个大家。

我也不记得,姑姑只跟我说过,是家中老师教授,不是大家。

反正可以卖个好价钱就是。

先生故事讲完,就是我卖画的时间。

我比着手势,七手八脚地指挥姑姑把我新作挂上茶肆墙壁。

姑姑朗笑:“各位父老乡亲,献丑了,价好可商 。”

雅俗共赏,茶肆又一阵喧闹起来。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狂躁的马嘶。

几个身着官府服饰的侍卫闯了进来,威严森冷,二话不说,就将茶肆人群驱散,连老板都被赶到堂后。

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众人不敢多看,唏嘘了一阵,三三两两地散了。

“小姐,我们也快走吧。”

我点点头,手忙脚乱地收起丹青。

我抱着画下搂,低眉间,目光冷不防撞进一双桃花眼里。

新雨新停,水雾将散未散,拾级而上的公子一袭玄衣,矜贵无双,跟我这乡野之地格格不入。

他看着我。

我没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灼灼秋光,笼着浓浓的悲伤,还有……狂喜。

“阿盈。”

他有些怯,好像怕吓到我一般,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心碎的思念和期盼:“阿盈,我找了你好久。”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神色茫然,用手比划:“这位公子,我不认识你。”

公子瞪大了眼。

心疼,不解,震惊。

宋辞安跟我说了好多,我只是安静地听着,像一个局外人。

他是皇帝。

我也是皇帝,以前的。

但他说的一切都好陌生,我茫然又惶恐地抬头看向荔云姑姑,姑姑只是很淡然地回了我一眼。

我看懂了。

无论我做什么,她一向都是支持我的。

宋辞安应该是养尊处优的皇帝,但他很憔悴,瘦得颧骨高耸,宽大的玄衣下好似空荡荡的,满眼都是悔恨。

看来这两年,他过得并不快乐。

在得知我失忆的那一刻,更是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他紧紧抓着我的手,额头抵在上面,跟我讲了很多。

“阿盈,我是喜欢你的,我发现得太迟,是我不好。”

“是我伤了你,对不起。”

抵在我指尖上的唇有些颤:“你回来,好不好?”

他说,我永远是他的君,他愿意为我匍匐在地,愿意为我俯首为臣。

我还是一脸茫然。

他看我到表情,狠狠伤了心,近乎急切地哀求:“你不记得我没关系,宫里有很多太医,可以只好你的嗓子,也可以治好你失忆。”

“阿盈,你喜欢过我,你会想起来的。”

我明明不记得他,但此刻我心里还是会半酸半涩地心动,这种心动让我瞬间生出一股不顾一切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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