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黑,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蛇。
]夜晚是蛇虫鼠蚁五大毒虫出没的大好时机,我带着特制的笼子,抓了好些毒性强的玩意儿,否管品种类型,只要毒性够就扔进去。
里面不放任何吃食,饿上几天,这些东西也就能分出个胜负了。
弱肉强食,毒蛊立成。
我是族内实力与天赋最弱的小辈,可惜被抓来许久,一直未能与家中取得联系,也不知道爸妈的身体如何。
日子一天天过去,来到阿姐被吊起来的第五天。
经过几天的暴晒风干,阿姐整个身子缩水的厉害,几乎成了一副干瘪的尸画。
我照常往她的嘴里塞了点特制的粉末,又在大树下埋了点东西。
黑漆漆的夜色下,那东西分明还在扭动,被我吐了口口水,安分下来。
我取下身上的小葫芦,倒出几滴液体在地里,将坑埋好。
又和阿姐说了会儿话,方才匆匆往回赶。
到时,王苗子居然还没睡,见我从外头回来起身就扑了过来。
[苗子,不是说好了让我们先享用么?
这钱可是给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的后脑勺狠狠磕在泥土地上,疼的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放开我!
]我扭动的身子推搡身上壮如牛的汉子。
借着昏暗的灯光,才看清他的身后站了好一圈人。
有那天欺辱我阿姐的人,也有刚成年的男娃。
一个一个,面露邪恶的朝我走来。
王小子扒拉开王苗子,满脸急色[叔,肯定是你种不行,不然我婶早该怀上了,还是让我来,我年轻,我有用!
]王苗子不满的扒拉开王小子,[屁大点小子有个屁用,待会儿秒了能好看?
跟着点,学!
][哈哈哈。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一行人将我团团围住。
王苗子有些不情愿的退到最后。
嘀咕道,[都怪你身子没用,一直怀不上俺的娃,俺得重新娶个新媳妇儿,你好好服侍他们,俺走了。
]门被啪嗒一声带上。
我暗道不好,下意识往后退,却靠到合上的门槛,手肘往后捣了几下。
门纹丝不动。
心里的恐慌密密麻麻的漫上来,如同一只细密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王叔感慨了一句,[这小子对媳妇儿还不错,可惜是个没用的,播不出种来。
]王小子接了句,[王叔你快上啊,这时候不早了,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
]王叔点头把我从地上扛了起来,往木床上扔。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到了暂且缓解此况的法子。
我借势打开了床头的小黑匣子。
一只拇指大小通体泛紫的蛤蟆蹦蹦跳跳的钻进了王叔衣领。
[什么东西?
]王叔被身体上冰凉的触感激的四处乱窜。
其他人见怪不怪,[蟑螂或者青蛙吧,大夏天的这玩意儿多很正常,王叔你别太精小怪的。
]有人不耐烦的推开他的身子,七八双手朝我摸了过来。
手脚全都被人死死箍住,空气中弥漫中一股汗臭、霉味和腐朽的气息,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我双眼惊恐的睁大,想要尖叫,但喉咙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厄住,只能发出沙哑而破碎的呜咽声。
眼前全都是一幅幅面露狰狞的笑脸,参差不齐的黄牙冒着臭气,不停冲击着我的大脑。
我宛如一个失去人权的布娃娃,被他们肆意玩弄,辗转他手。
身上多了许多漆黑发黄的手印,脸上还有他们奸笑着扇出来的巴掌印。
身后的笼子不知何时破了,几只颜色各异的毒虫钻了出来,有一只顺着漆黑的头发钻入我的脑中。
我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它接管我的身体。
刚刚仔细看了一眼,是一只五彩斑斓的蜈蚣虫。
还有两天,你们都等不了的话。
那今晚,便是你们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