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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2-13



得了先天罕见病的我自愿成为妻子实验室临床试验的志愿者。

一次次堪比凌迟的实验后,我才知道,

她让我试药是为了救她的竹马。

可我因为药物作用死掉后,妻子却疯了。

......

“啊——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试了真的不试了。”我躺在病床上求饶,叫苦连迭,痛苦的哭喊声响彻房间,可是眼前一身防护服的护士并不理会我,还是沉默地重复着抽血的动作。

我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天了,一开始只是普通的试药,抽血,到后来我身上的药物反应越来越严重,呕吐、过敏、皮肤痒到挠出血、整宿整宿地失眠。

我跟身边的工作人员哀求,“能不能让我见我妻子一面。”

“求求你们了,我妻子是杨瑶杜研究员,是你们这里的实验员,求求你们了,让我见她一面吧。”

对方的回答却让我大吃一惊,“你记错了吧,我们这里没有这个实验员哦。”

“药物会影响你的记忆的。这个我们告知过你的。”

我举足无措地跟对方道了个歉,原来我的妻子不叫杨瑶吗?她没在这里工作的吗?那我的妻子叫什么呢?她在哪里呢?剧烈的头疼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的记忆越来越混乱,身体也越来越差,清醒的日子越来越短。

直到某个月色深深的夜晚,我死在了无人的病房里。

死前,我全身都开始剧烈地抽搐颤抖起来.眼珠从眼窝处突了出来,嘴巴歪在—边,两颊变成紫色。

我拼命挣扎口吐白沫,身体翻来覆去,并发出最可怕的喊声,可是,没有人来救我。

留在记忆中的最后味道,是久久没有散去的消毒水味。

变成灵魂状态的我,却离不开这里。

飘在半空中的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胸前的名牌上,赫然写着“杨瑶”。

我紧忙跟上去,她在全白的走廊里左拐右折,最终在自己的实验室停了下来。

她紧锁眉头,叫来助手模样的人,“5060的数据怎么回事?”

助手嗫嚅着,“我..我也不知道。”

“算了。”她摇头,“你去忙你的吧。”

我凑过去一看,血型、身高、体重都跟我一样。应该说跟我死前的时候一样。

因为药物的原因,我不太记得自己生病前是什么体重了。

她叫我“5060”,我的妻子,叫我“5060”。

杨瑶看了一会数据,又继续做了一点工作,掏出手表看了一下时间,蹙眉放回去口袋里。

“叩叩!”

一个男人敲响了他的实验室的门,男人的脸我有印象的,我进入这家实验室后,接待我的就是他。

“苏岭,有什么事吗?”杨瑶完全没有因为被打扰而恼怒,悦色地看着她。

苏岭脚步轻快,“瑶瑶我们下班一起去吃饭吧?我让司机来接你。”他挽着杨瑶的腰肢,语气亲昵。

杨瑶没有与他拉开距离,“苏岭,我只想快点做完药物的临床实验,让它快点面世。”

苏岭不以为然,“你着什么急呀,我一个出钱给你做实验的,都不着急。”

杨瑶语气庄重,“不能因为我和你的关系,就让实验停滞不前。”

“瑶瑶,你真好。”

我看着眼前打趣说笑的两人,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又出错了。

他们的关系,不算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亲昵。

我和杨瑶结婚十年,她为了我,学了医,毕业后,毅然决然走上了这条研究治疗罕见病药物的路。

我有先天性的罕见病,是基因上带来的,药石无医。

也是因为我身上的病,她爸妈不待见我,于是杨瑶和家里彻底断了往来,除了逢年过节偶尔的问候,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父母。

我十分内疚,但杨瑶说,没有关系。

除非他们接受了我,否则,他们就只能当没有生养过杨瑶。

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她应该是爱我的吧。

可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来看过我呢?她与苏岭,关系怎么这么好。

杨瑶,你知不知道,打针真的很疼。

抽血也很疼。

杨瑶,我真的很疼。

苏岭出了实验室后,笑意就消失不见了。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语气凌厉,“那个杂种今天怎么样了?”

“什么?死了?”

“等着!先别动他!我马上过去!”他咒骂了一句,小跑了过去。我紧随其后,跟着过了几堵墙后,来到了另一栋实验楼。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那躺在病床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坟墓似的突出的人,是我自己。

四肢空荡荡的,像棉花一样轻。

“怎么死的?啊?我问你,怎么死的?!”苏岭破口大骂,怒气冲冲,“我怎么说的,药可以下猛,但,人你不能给我弄死!”

在一旁的挨骂的研究人员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只有一个大胆的小声地说,“老板,别别着急,5060死了,还有几几个志愿者呢。”

苏岭直接啪地一拳打过去,“肾上腺素打了么?抢救了吗?”

“抢抢了...肋骨都按断了。真的不行了老板。”

“拿来!!”苏岭一把夺过急救设备,自己动手了。电击却完全没有起作用,眼前的人确实是死透了。

苏岭气得乱砸一通,而后又冷静下来,“血还有多少?够用吗?”

“够的。老板。”

“都滚,滚!”

看着苏岭歇斯底里的模样,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片段。

我和杨瑶吵架的画面。

“你别没事找事行吗?”杨瑶瘫倒在沙发上,语气不耐烦。

我叹了口气,只轻轻推了一把蛋糕,“还没过2点,能陪我...”

“我很累,你别烦我了。”杨瑶闭上眼,很是疲倦的样子。我没再说什么,转身把蛋糕放回冰箱。

回过身来,杨瑶已经眯着了,手机掉在地上。我走过去捡起来,手机页面叮叮咚咚的好几条信息。

“瑶瑶,今天谢谢你。特意来机场接我。”

“对了,我领带好像落在你车上了,明天记得拿给我哦。”

“忘记说了,我也很想你。”

好半响,我才反应过来,那上面写的“苏岭”是谁。常年药物作用,我的记忆力本就不如别人,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才想起苏岭这号人物。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只是夫妻。

苏岭,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杨瑶的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他出国了,杨瑶和家里断绝了往来,估计也是这样联系就淡了。

现在看来,他是回来了。

“我也很想你。”我像咀嚼一块口香糖一样,来回反复地回想这句话。

“也”?

所以,杨瑶对他说,“我很想你。”吗?

我在沙发上枯坐了一夜。

次日,杨瑶被日光晒醒,被一旁的我吓了一跳,“你干嘛?”

“怎么了?”可能是我脸色太难看了吧,杨瑶蹲在我面前,捧着我的脸用自己的额头探了下温度,“没发烧啊。怎么了这是?”

我抬头望向他,“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杨瑶有些不自然,不与我对视,别开了眼神,“哪有什么事。别想太多了。”

她起身去洗漱,“对了,接下来我有个保密实验要做,项目的保密级别很高,短时间内回不了家了。”

“可能也会联系不上你。你有事的话,给我留言。急事的话,你打这个电话,会有人听的。”

杨瑶后面还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

直到她收拾好行李,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我才回过神来。

桌子上她刚留下来的早餐还冒着热气。

她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呢。

我实在想不通,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背景嘈杂,杨瑶的声音听不太清。

背景音里有个高昂的男人的声音,“瑶瑶!粥来了!你快点!”

“先不说了啊,我忙着呢。”杨瑶挂了电话。

我浑身失去力气,把桌上的早餐一扫而空,看着满地狼藉,庞大的空虚和悲凉席卷而来。

十年夫妻,不过如此。

而且,我还有病。

叮咚。

手机发来的信息打断了我的难受情绪,我擦了一把泪,点开杨瑶发来的一张照片。

那是他们实验室招募志愿者的信息表。

“你要是愿意的话,下午来这里。”

她心里还是有我的,我知道的,她不就是为了我,才一直都扎根在这个领域吗?

年纪轻轻,鬓角就有了白发,我怎么能怀疑她呢。

拖着行李箱到实验室的时候,来接待我的就是苏岭。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就是苏岭。

尽管他审视的目光让我有些不舒服,但他的语气却很和善,“您是来当临床试药的志愿者是吗?”

“方便了解一下您的信息吗?这边有个表格,您填一下吧。”

“我给您倒一杯水。”

“行李放这边吧,我们有专人帮您安置的。”

“手机我们会统一收好的,试药阶段是要签保密协议的,这个您没问题吧?”

连珠炮的发问让我的脑袋应接不暇,跟着他团团转,顺从地换上统一的衣服,住上了单人病房。

起初,都是普通的试药。后面,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痛,堪比凌迟的实验让我痛不欲生。

每十天能看一次手机,可是杨瑶从来没有给我发过信息。

她也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所以,我只是她试药的工具人吗?

想通这一点后,冷意像蛇一样爬上我的脊背。

尽管我现在死了,但枕边人的算计,却让我凉透了心。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当面质问她,问一声“为什么”,“凭什么”。

可是我不能。

我的尸体被冷静下来的苏岭遣人拉到了地下室的冷柜里。

我有些惊讶,人都死了,他还留着我的尸体做什么。

没等我细想,他已经离开了地下室,去到了食堂和杨瑶同坐一桌吃饭。

“刚刚你在做什么?电话也不接?”杨瑶抿着薄唇。

苏岭笑笑,“没什么,处理一点事情。怎么了?”

杨瑶蹙眉,“我想回趟家...”

没等她说完,苏岭就打断了她,“实验已经到紧要关头了,这就差临门一脚了,妹夫都受了那么久的折磨了...”

杨瑶垂下眼眸,似乎在思忖,“你说得对。”

有一瞬间,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陌生。

原来,她也知道我在受折磨啊。

我的手指止不住地在颤抖,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恨不得撕了这对男女。

而后我又冷静下来,我都死了,证明他们的药在我身上根本不起作用。实验是失败的。

虽然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还不知道我死了,但是我却莫名期待起来,当她知道我已经死了,会是怎样的表情。

我的灵魂始终无法离开研究所。

一直只能在苏岭或杨瑶身边转悠。眼看着他们两人用完餐后分道扬镳,我不想看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却下意识地跟着杨瑶走了。

她又喊来助理,说5060的数据总觉得有些问题,想要亲自去看看。

助理嗫嚅着,“杨教授,志愿者都有专门负责的,不需要您亲自接触。”

杨瑶神色严肃,“我确实不负责这个,但现在数据总出错,我还不能去看了?”

助理想了想,“您稍等,我打电话跟老板确认下。”

过了一会,助理又回来了,“老板说可以,不过,只能在后台看。”

我有些好奇,他们要给杨瑶看我的尸体了吗?

我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另一栋的实验楼,在双面镜的观察室里,看到了所谓的5060。

不是我,他们竟然随便找了个人来扮演我。

我莫名觉得好笑,看着眼前认真观察记录5060的数据状态的杨瑶,更觉得好笑。

数据记录完毕后,杨瑶埋头沉浸在自己的记录本里,专心致志地回去自己的实验室了。

嘎吱一声,苏岭出现在观察室,“走了是吗?”

“嗯。”身边的工作人员低着头回答。

“下次她再问,就这样办。”

“别再打电话来烦我。”

苏岭一脸不耐烦地举起手,“过来帮我。”

然后,我看到了,原本还是一头浓密短发的苏岭,下一秒,变成了一个光头。

脑子里像有什么念头闪过,原来如此。

苏岭,也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