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了,我去洗手间冲澡后,打算等下和姜悦把下午的遗憾补上。
上厕所时,一扭头,眼前的东西让我刹那间停下了动作,垃圾桶里有一个抽过的烟头,我没有扔过烟头在这里。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只烟头捡起来,看清了那只烟的牌子,软中华。
可我从来只抽利群。
很显然,家里来过男人了,我心头一哆嗦。
但是,也不能因为家里的一支烟头就判定姜悦出轨,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有了下午的那一波插曲,我也谨慎了许多,用很平常的语气问她“家里这两天有朋友来过吗?”
“朋友?”
姜悦想了想,说“今天马桶堵了,中午的时候我叫来维修师傅通了一下,别的人应该再没有了。”
原来那支烟头是维修师傅的呀。
我顿时心情晴朗。
靠近了姜悦,想和她做一下下午没做成的事。
姜悦却不耐烦地和我说“你要来就快点,我要去上班了,都快来不及了,今天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姜悦和我在同一个医院上班,我是医生,她是护士,不过我们不是一个科室的,她这个月要上晚班。
快点就快点,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想拿一个套子出来。
头一伸过去,就看到床头柜边的地上,有一个已经撕开的套子袋。
可能是我和姜悦之前用的时候掉的吧,我心想。
伸手去拿套子盒,突然,我又顿住了动作,前天新买的一盒套子,已经被打开过了,八个装的只剩下了七个,我确定那一个不是我用的,从前天买回这盒套子到今天,我没和姜悦同房过。
少的那一个套子去哪里了,地上的那个撕开的袋子给出了答案。
我拿起那个袋子,问姜悦“老婆,我新买的这盒套子怎么少了一个?”
姜悦脸上似乎划过了几丝心虚,又理直气壮地说“我白天无聊,拆了一个套子吹气球玩。”
什么玩意儿?
听到她这话,我一时间无语了,竟然找不出理由回怼她。
“现在我白天一个人在家,无聊死了,吹个套子玩怎么了,总比抑郁症强吧?”
“唧唧歪歪个没完,烦死了!”
姜悦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匆匆穿了衣服出门上班去了。
我凌乱在原地,想着姜悦刚刚的那些话,听起来都像是没错,但我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且不说她拿套子吹气球的事儿“通马桶的维修工人,抽得起软中华?”
第二天早上在办公室里听到“阿嚏!”
一声,有人打喷嚏。
也许因为昨天下午家里那一遭,我对这喷嚏声异常敏感,声音来源于我们办公室里的同事,王野。
王野和我一样都是内科医生,不过人家出身于医学世家,家里有亲戚是医院的高层,背景很不一般。
但是王野身上没有什么傲气,性格很随和,工作上也偏佛系,我们都很喜欢她。
我打开抽屉,拿了两包自己备的999感冒灵颗粒给他。
“谢谢啊李大夫。”
王野笑着跟我道谢。
“你这是怎么弄感冒的,最近也没降温啊。”
我问他。
“昨天运动完出去被风吹狠了。”
“我又不像你,家里有娇妻照顾。”
我笑了笑没说话,王野一直没结婚,估计是没玩够,他看着一表人才的,条件也好,也不像是缺女朋友的那种人。
“正哥,问你个问题。”
正打算走,王野又叫住我。
“要是你老婆出轨给你戴绿帽子,你会这么样?”
他问我。
“那就结束夫妻关系呗,再找个那个奸夫,把他给阉了。”
我随口开玩笑逗他。
“这么狠啊!”
他说。
“那当然。
俗话说,牙刷和老婆不可与人共用。
敢给我戴绿帽子的人,我不能让他好过。”
“怎么了王大夫,总不是女朋友劈腿了吧?”
我笑着问他。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啊。”
他一脸忧郁地说。
我也没那闲心八卦别人,笑了笑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