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从没求过皇上,第一次开口竟跟尸体有关!死的人是谁?
秦占
赵君临自从决定要坐皇位那天开始,就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无论心情好坏,都不会让人看出喜怒,可是此刻,他瞪大双眼,明显被震惊到了。
虽然她以前也让自己滚过,但是用这种平静的语气说出来还是第一次。而且,在燕儿刚死的情况下说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君临心里有种念头,如果自己真的就此离开,那么她会彻底与自己形如陌路。
可是,他们不早就是形如陌路了吗?
眨眼间,赵君临心思百转千回,深深地吸了口气,眉头紧锁地问她。
“你当真,要我走?”
“不走你还想做什么?留下看我的笑话吗?”秦欢颜头都没抬,此刻在她眼里只有燕儿,也只有燕儿了。
她在这宫中的软肋,没了,以后再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她了,她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赵君临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眼底闪过一抹不忍。
“颜儿。”
“够了,陛下还是回吧!您在这,苏柳儿该来了,我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她,更不想让燕儿看到她。”秦欢颜冷冷打断他的话。
赵君临这回没再说什么,转身前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抬脚离开。
“赵君临。”
在他即将跨出去的瞬间,秦欢颜突然叫住他,他还没转身,身后已经传来她的声音。
“当我求你,帮我把燕儿送出宫,让我爹安葬,燕儿也想回家了。”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祈求,这还是入宫后他头一次听到她求自己,却是为了这样的事……
看他背影僵硬,迟迟不出声,秦欢颜以为他不想答应,语气多了几分迫切。
“君临哥哥……”
“好。”久违的那一声君临哥哥,让赵君临心头一震,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转过身深深地望了她一会,才出去,德福正等在外面。
“安排人把燕儿送出宫,让秦占厚葬,在此期间,无论寒栖院发生什么,都不要插手。”
在这深宫大院,赵君临也有诸多身不由己,这已经是他能给她的最大权限了。
德福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一礼道:“老奴领旨。”
殿里,秦欢颜看着赵君临的影子消失在视线里,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里掉出来,顺着脸颊流淌,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燕儿,很快就回家了,那时你就彻底脱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了,那时就再没人会为难你了。”
当晚,赵君临派的人就把燕儿送回了将军府,秦占也得到圣旨从边关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一天一夜赶回京城,一身戎装还未来得及卸下,秦占便直接冲到了灵堂,看着上面那个大大的奠字,顿住身形,像被施了定身术般久久未动。
半晌,他质问着身边的副将:“怎么回事?燕儿怎么会死?颜儿呢?颜儿知道这件事吗?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占双眸猩红,浑身笼罩着熊熊怒火。
燕儿是他亡妻买下的宫女,比颜儿大一岁,这些年他南征北战,都是燕儿陪着颜儿,她们情同姐妹,他也早就把燕儿当成了半个女儿,却不想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
偌大的将军府,无人敢回答秦占的问题。
副将抱拳垂首,不敢抬头:“燕儿姑娘被送回来时浑身是伤,怕是……”
燕儿的尸体是宫里送来的,只说是陛下格外开恩才会让人送回来。其他的什么也没说。他们虽有追问,但送来的人知道的也不多,他们也没办法从这些人口中知道更多了。
副将的话虽然只说了半截,但秦占明白后面的含义。
燕儿是被打死的!
狠狠攥紧了拳头,秦占额头青筋暴突:“燕儿死得不明不白,颜儿在宫里必然也不好过。不行!我要进宫面圣,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燕儿为何会死,还死得如此惨烈!”
说完,秦占就要进宫,一是想了解燕儿的事,二是想打探颜儿的情况,可以的话,最好可以见上一面。
副将和随从赶紧拉住他:“将军,我们多年来如履薄冰,就是为了娘娘能在宫里安心,如果此刻进宫,岂不是功亏一篑?”
秦占闻言,泄了气一般,看了看棺材里的燕儿,老泪纵横。
他如今手握重兵,又是当朝国丈,多少人忌惮他想要拉他下马,还有陛下的态度暧昧不清,不得不让人往别处想。
自古帝王无情,即便这些年来,陛下没对他过多干涉,但也不得不防陛下对他兵权的忌惮。
虽说多年来如履薄冰,但他也清楚,如果卸下这兵权,颜儿在宫里的处境怕会更艰难,如今只要自己还活着,手里还有兵权,任何人想动颜儿前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一番深思熟虑,秦占最终还是没有进宫。
而宫里,除了寒栖院,燕儿的死仿佛根本没有人在意,除了……苏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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