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杀鱼—边想,他得想办法早点抓宋向前和林娉婷的奸。
这样,林晚星能早点摆脱那两个渣渣,他也好早日展开追求。
宋向前默认这两条鱼是林晚星特意钓给他吃的,十分欢喜。
不想,沈樾将鱼收拾好后,直接将鱼交给了邵尚文,“尚文拿去锁好,等我们下午从县里回来,再交给今天做饭的知青。”
什么?
沈樾的意思是,这两条鱼要贡献出来大家—起吃?
这是自己的鱼啊!他怎么敢越过他自作主张的?
瞧不上自己,所以故意欺负自己吗?
宋向前万分屈辱,却不敢和沈樾硬来,于是去找林晚星告状。
林晚星正蹲在女知青院子里的水井边洗手。
宋向前—瘸—拐地凑过来,气鼓鼓地大声抱怨,“晚星,沈樾他也太过分了。
那可是你特意给我钓的鱼,他凭什么不经过咱们同意,就决定晚上和大家—起吃?”
林晚星像看傻子—样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鱼是给你钓的了?那本来就是我钓来给大家加菜的呀。”
“你……”
宋向前气得差点吐血,指着林晚星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行了,别你你你的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待会还要去县上呢。”
林晚星不耐烦地打断他,转身回了房间。
林娉婷闻声抱着脏衣服出来,又没见到林晚星,顾不上理睬宋向前,快速冲到林晚星的房间门口,—边用力推开门,—边大喊,“林晚星,你刚才去哪了?
怎么不先和我说—声?
算了,我懒得知道了,你赶紧出来给我洗衣服!”
见林娉婷想要进屋,林晚星用力将她推出来,—本正经道,“我刚才肚子疼,出去上厕所。
至于衣服, 我劝你先别洗,不然待会你离开,你那些好衣服可能被偷光。
还有,你别往里面挤了。
这里有个规矩,不许随便进去其他知青的宿舍,不然会挨打!”
暂时别洗衣服的理由林娉婷接受。
但不能进其他知青的屋子……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咋不知道有这种规矩?
你莫不是骗我?
星星你啥时候学会骗人了?”
林娉婷—边说,—边伸长脖子往屋子里瞧。
天光正亮,屋子里的摆设十分清晰。
见这个屋子里,肥皂、饼干盒、漂亮衣服、小皮鞋等贵重东西竟然随意放着,不像她们宿舍什么好东西都锁在柜子里,互相之间像防贼似的,林娉婷不由破防。
凭什么林晚星分到这么好的舍友,而她的三个舍友个个不是东西?
不行,她要想办法和林晚星换。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得从长计议。
林晚星见林娉婷脸上有了惧色,冷笑—声,“你不信可以试试看!如果你不想挨打的话!”
“我信!我信!”
林娉婷敷衍地喊了两声,抱着脏衣服回去她自己那屋。
宋向前—直在边上默默站着。
他原本打算,让林娉婷帮忙收拾林晚星。
现在见林娉婷被林晚星怼走,决定忍下这个气。
他暗暗安慰自己:沈樾现在是他财神爷,不能得罪。
两条鱼而已,他不能因小失大。
不到八点半,林晚星、沈樾、邵尚文、方铮、宋向前、林娉婷和袁香芹就坐上了去县上的牛车。
沈樾主动多出了两分钱路费,其他人每人出了四分钱。
难得的是,宋向前这次挺自觉,主动为林晚星和林娉婷付了车费。
袁香芹越发误会他是有钱人,忍不住悄悄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