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怀远苏灵的其他类型小说《杜怀远苏灵结局免费阅读为他的青梅试药后,我死了番外》,由网络作家“苏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了先天罕见病的我自愿成为丈夫实验室临床试验的志愿者,可一次次堪比凌迟的实验后,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只是为了丈夫的青梅。没想到的是,丈夫知道我的死因后,整个人崩溃了。“啊——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试了真的不试了。”我躺在病床上求饶,叫苦连迭,痛苦的哭喊声响彻房间,可是眼前一身防护服的护士并不理会我,还是沉默地重复着抽血的动作。我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天了,一开始只是普通的试药,抽血,到后来我身上的药物反应越来越严重,呕吐、过敏、皮肤痒到挠出血、整宿整宿地失眠。我跟身边的工作人员哀求,“能不能让我见我丈夫一面。”“求求你们了,我丈夫是杜怀远杜研究员,是你们这里的实验员,求求你们了,让我见他一面吧。”对方的回答却让我大吃一惊,“你记错了...
《杜怀远苏灵结局免费阅读为他的青梅试药后,我死了番外》精彩片段
得了先天罕见病的我自愿成为丈夫实验室临床试验的志愿者,
可一次次堪比凌迟的实验后,我才知道,
原来一切都只是为了丈夫的青梅。
没想到的是,丈夫知道我的死因后,整个人崩溃了。
“啊——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试了真的不试了。”我躺在病床上求饶,叫苦连迭,痛苦的哭喊声响彻房间,可是眼前一身防护服的护士并不理会我,还是沉默地重复着抽血的动作。
我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天了,一开始只是普通的试药,抽血,到后来我身上的药物反应越来越严重,呕吐、过敏、皮肤痒到挠出血、整宿整宿地失眠。
我跟身边的工作人员哀求,“能不能让我见我丈夫一面。”
“求求你们了,我丈夫是杜怀远杜研究员,是你们这里的实验员,求求你们了,让我见他一面吧。”
对方的回答却让我大吃一惊,“你记错了吧,我们这里没有这个实验员哦。”
“药物会影响你的记忆的。这个我们告知过你的。”
我举足无措地跟对方道了个歉,原来我的丈夫不叫杜怀远吗?他没在这里工作的吗?那我的丈夫叫什么呢?他在哪里呢?剧烈的头疼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的记忆越来越混乱,身体也越来越差,清醒的日子越来越短。
直到某个月色深深的夜晚,我死在了无人的病房里。
死前,我全身都开始剧烈地抽搐颤抖起来.眼珠从眼窝处突了出来,嘴巴歪在—边,两颊变成紫色。
我拼命挣扎口吐白沫,身体翻来覆去,并发出最可怕的喊声,可是,没有人来救我。
留在记忆中的最后味道,是久久没有散去的消毒水味。
变成灵魂状态的我,却离不开这里。
飘在半空中的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胸前的名牌上,赫然写着“杜怀远”。
2
我紧忙跟上去,他在全白的走廊里左拐右折,最终在自己的实验室停了下来。
他紧锁眉头,叫来助手模样的人,“5060的数据怎么回事?”
助手嗫嚅着,“我..我也不知道。”
“算了。”他摇头,“你去忙你的吧。”
我凑过去一看,血型、身高、体重都跟我一样。应该说跟我死前的时候一样。
因为药物的原因,我不太记得自己生病前是什么体重了。
他叫我“5060”,我的丈夫,叫我“5060”。
杜怀远看了一会数据,又继续做了一点工作,掏出手表看了一下时间,蹙眉放回去口袋里。
“叩叩!”
一个女人敲响了他的实验室的门,女人的脸我有印象的,我进入这家实验室后,接待我的就是她。
“苏灵,有什么事吗?”杜怀远完全没有因为被打扰而恼怒,悦色地看着她。
苏灵脚步轻快,“怀远我们下班一起去吃饭吧?我让司机来接你。”她揽着杜怀远的手臂,语气亲昵。
杜怀远没有与她拉开距离,“苏灵,我只想快点做完药物的临床实验,让它快点面世。”
苏灵不以为然,“你着什么急呀,我一个出钱给你做实验的,都不着急。”
杜怀远语气庄重,“不能因为我和你的关系,就让实验停滞不前。”
“怀远,你真好。”
我看着眼前打趣说笑的两人,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又出错了。
他们的关系,不算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亲昵。
我和杜怀远结婚十年,他为了我,学了医,毕业后,毅然决然走上了这条研究治疗罕见病药物的路。
我有先天性的罕见病,是基因上带来的,药石无医。
也是因为我身上的病,他爸妈不待见我,于是杜怀远和家里彻底断了往来,除了逢年过节偶尔的问候,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父母。
我十分内疚,但杜怀远说,没有关系。
除非他们接受了我,否则,他们就只能当没有生养过杜怀远。
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他应该是爱我的吧。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来看过我呢?他与苏灵,关系怎么这么好。
杜怀远,你知不知道,打针真的很疼。
抽血也很疼。
杜怀远,我真的很疼。
3
苏灵出了实验室后,笑意就消失不见了。
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语气凌厉,“那个贱人今天怎么样了?”
“什么?死了?”
“等着!先别动她!我马上过去!”她咒骂了一句,小跑了过去。我紧随其后,跟着过了几堵墙后,来到了另一栋实验楼。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那躺在病床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坟墓似的突出的人,是我自己。
四肢空荡荡的,像棉花一样轻。
“怎么死的?啊?我问你,怎么死的?!”苏灵破口大骂,怒气冲冲,“我怎么说的,药可以下猛,但,人你不能给我弄死!”
在一旁的挨骂的研究人员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只有一个大胆的小声地说,“老板,别别着急,5060死了,还有几几个志愿者呢。”
苏灵直接啪地一巴掌打过去,“肾上腺素打了么?抢救了吗?”
“抢抢了...肋骨都按断了。真的不行了老板。”
“拿来!!”苏灵一把夺过急救设备,自己动手了。电击却完全没有起作用,眼前的人确实是死透了。
苏灵气得乱砸一通,而后又冷静下来,“血还有多少?够用吗?”
“够的。老板。”
“都滚,滚!”
看着苏灵歇斯底里的模样,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片段。
我和杜怀远吵架的画面。
3
“你别没事找事行吗?”杜怀远瘫倒在沙发上,语气不耐烦。
我叹了口气,只轻轻推了一把蛋糕,“还没过2点,能陪我...”
“我很累,你别烦我了。”杜怀远闭上眼,很是疲倦的样子。我没再说什么,转身把蛋糕放回冰箱。
回过身来,杜怀远已经眯着了,手机掉在地上。我走过去捡起来,手机页面叮叮咚咚的好几条信息。
“怀远,今天谢谢你。特意来机场接我。”
“对了,我口红好像落在你车上了,明天记得拿给我哦。”
“忘记说了,我也很想你。”
好半响,我才反应过来,那上面写的“苏灵”是谁。常年药物作用,我的记忆力本就不如别人,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才想起苏灵这号人物。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只是夫妻。
苏灵,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杜怀远的小青梅,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她出国了,杜怀远和家里断绝了往来,估计也是这样联系就淡了。
现在看来,她是回来了。
“我也很想你。”我像咀嚼一块口香糖一样,来回反复地回想这句话。
“也”?
所以,杜怀远对她说,“我很想你。”吗?
我在沙发上枯坐了一夜。
次日,杜怀远被日光晒醒,被一旁的我吓了一跳,“你干嘛?”
“怎么了?”可能是我脸色太难看了吧,杜怀远蹲在我面前,捧着我的脸用自己的额头探了下温度,“没发烧啊。怎么了这是?”
我抬头望向他,“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杜怀远有些不自然,不与我对视,别开了眼神,“哪有什么事。别想太多了。”
他起身去洗漱,“对了,接下来我有个保密实验要做,项目的保密级别很高,短时间内回不了家了。”
“可能也会联系不上你。你有事的话,给我留言。急事的话,你打这个电话,会有人听的。”
杜怀远后面还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
直到他收拾好行李,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我才回过神来。
桌子上他刚留下来的早餐还冒着热气。
他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呢。
我实在想不通,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背景嘈杂,杜怀远的声音听不太清。
背景音里有个高昂的女人的声音,“怀远!粥来了!你快点!”
“先不说了啊,我忙着呢。”杜怀远挂了电话。
我浑身失去力气,把桌上的早餐一扫而空,看着满地狼藉,庞大的空虚和悲凉席卷而来。
十年夫妻,不过如此。
而且,我还有病。
叮咚。
手机发来的信息打断了我的难受情绪,我擦了一把泪,点开杜怀远发来的一张照片。
那是他们实验室招募志愿者的信息表。
“你要是愿意的话,下午来这里。”
他心里还是有我的,我知道的,他不就是为了我,才一直都扎根在这个领域吗?
年纪轻轻,鬓角就有了白发,我怎么能怀疑他呢。
4
拖着行李箱到实验室的时候,来接待我的就是苏灵。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就是苏灵。
尽管她审视的目光让我有些不舒服,但她的语气却很和善,“您是来当临床试药的志愿者是吗?”
“方便了解一下您的信息吗?这边有个表格,您填一下吧。”
“我给您倒一杯水。”
“行李放这边吧,我们有专人帮您安置的。”
“手机我们会统一收好的,试药阶段是要签保密协议的,这个您没问题吧?”
连珠炮的发问让我的脑袋应接不暇,跟着她团团转,顺从地换上统一的衣服,住上了单人病房。
起初,都是普通的试药。后面,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痛,堪比凌迟的实验让我痛不欲生。
每十天能看一次手机,可是杜怀远从来没有给我发过信息。
他也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所以,我只是他试药的工具人吗?
想通这一点后,冷意像蛇一样爬上我的脊背。
尽管我现在死了,但枕边人的算计,却让我凉透了心。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打他几巴掌,问一声“为什么”,“凭什么”。
可是我不能。
我的尸体被冷静下来的苏灵遣人拉到了地下室的冷柜里。
我有些惊讶,人都死了,她还留着我的尸体做什么。
没等我细想,她已经离开了地下室,去到了食堂和杜怀远同坐一桌吃饭。
5
“刚刚你在做什么?电话也不接?”杜怀远抿着薄唇。
苏灵笑笑,“没什么,处理一点事情。怎么了?”
杜怀远蹙眉,“我想回趟家...”
没等他说完,苏灵就打断了他,“实验已经到紧要关头了,这就差临门一脚了,嫂子都受了那么久的折磨了...”
杜怀远垂下眼眸,似乎在思忖,“你说得对。”
有一瞬间,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陌生。
原来,他也知道我在受折磨啊。
我的手指止不住地在颤抖,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恨不得撕了这对男女。
而后我又冷静下来,我都死了,证明他们的药在我身上根本不起作用。实验是失败的。
虽然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还不知道我死了,但是我却莫名期待起来,当他知道我已经死了,会是怎样的表情。
6
我的灵魂始终无法离开研究所。
一直只能在苏灵或杜怀远身边转悠。眼看着他们两人用完餐后分道扬镳,我不想看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却下意识地跟着杜怀远走了。
他又喊来助理,说5060的数据总觉得有些问题,想要亲自去看看。
助理嗫嚅着,“杜教授,志愿者都有专门负责的,不需要您亲自接触。”
杜怀远神色严肃,“我确实不负责这个,但现在数据总出错,我还不能去看了?”
助理想了想,“您稍等,我打电话跟老板确认下。”
过了一会,助理又回来了,“老板说可以,不过,只能在后台看。”
我有些好奇,他们要给杜怀远看我的尸体了吗?
我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另一栋的实验楼,在双面镜的观察室里,看到了所谓的5060。
不是我,他们竟然随便找了个人来扮演我。
我莫名觉得好笑,看着眼前认真观察记录5060的数据状态的杜怀远,更觉得好笑。
数据记录完毕后,杜怀远埋头沉浸在自己的记录本里,专心致志地回去自己的实验室了。
嘎吱一声,苏灵出现在观察室,“走了是吗?”
“嗯。”身边的工作人员低着头回答。
“下次他再问,就这样办。”
“别再打电话来烦我。”
苏灵一脸不耐烦地举起手,“过来帮我。”
然后,我看到了,原本还是一头靓丽卷发的苏灵,下一秒,变成了一个光头。
脑子里像有什么念头闪过,原来如此。
苏灵,也有病啊。
卸了妆,除去假发,换上病号服的苏灵,躺在病床上接受着各类仪器的检查。
俨然就是第二个我。
或许,我不该自作多情。
我以为,杜怀远这么苦心孤诣地研究治疗我的病的药,是为了我。
其实,他所为之人,另有他人。
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以为是。
人家一句话,我就来乖乖试药。
因为是杜怀远说的,所以我甘愿赴死。
全天下最蠢的人,就是我了吧。我自嘲地笑了笑,事到如今,我都死了,才想通这件事又有什么用。
我本来,还对他抱有一丝希冀,直到次日,我看到他和苏灵一起,结伴出了研究所。
奇怪的是,我也能跟着出来了。
精致的包厢尽头,等待他们两人的,竟然是杜怀远的父母,还有另一对中年男女,看模样,应该是苏灵的父母。
“瞧瞧,多登对的两人啊。”从没给过我好脸色的婆婆笑意盈盈地夸赞两人。
苏灵抿嘴害羞,杜怀远不自然地喝了一口茶水,没有接话,似乎是承认了自己母亲的话。
我心如死灰地看着这一幕。
这一幕,谁不会认为是一对心意相通的男女在面见双方家长。
杜怀远,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妻子啊。
苏灵抬起手,向四位长辈露出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爸爸妈妈叔叔阿姨,这是怀远多年不离身的表,”她含羞地笑笑,“昨天送给了我。”
“我们已经决定好了,等过几天,药出来了,他就会和那个女人离婚,然后,我们就飞去国外领证。”
公公婆婆喜不自胜,“那可太好了,太好了。”
“那真是双喜临门啊。”
我死死地盯着杜怀远脸上的表情,除了一瞬间的错愕,他很快就平静下来,没有反驳苏灵。
那个表,是我和杜怀远第一次约会,我送给他的。他就这样,送给了苏灵。
我终于绝望,不想再看到这对男女,却只能飘到包厢外。
包厢外,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像翻箱倒柜一样奋力推开一个又一个包厢,服务员跟在后面好言相劝。
“杜怀远!杜怀远!杜怀远!”
女人的声音十分熟悉,直到到了跟前,我才认出,这是我的唯一的朋友——陈梨。
7
她也听到了包厢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直接一脚踹开了包厢门。
“杜怀远!!”
包厢内的众人错愕地看着这个妆容精致,但状若疯癫的女人。
她一把扯起杜怀远,“我问你,瑶瑶呢?杨瑶去哪里了!?”
杜怀远皱着眉,“你什么意思?她不是在家吗?”
陈梨眼眶是红的,“没有!!十多天了,我去你家去了两回都没见着人。你的电话我也一直打不通。”她环视一圈,冷笑,“杜大教授,你这是只听新人笑,没听旧人哭啊。”
“你贱不贱啊...”
陈梨还想说什么,被苏灵叫来的保安制住了双手。
“还不赶紧赶走这个疯女人!”苏灵大喊。
杜怀远喊了声,“等一下!”苏灵的身体抖了一下,“怀远...”
杜怀远表情有些淡,“我问问什么情况,万一人出了什么事,婚不就离不成了。”
苏灵如释重负,“那...好吧。”
这里的隔音并不好,杜怀远和陈梨的交谈,一一都落在包厢内众人的耳朵里,一时之间,众人的神情各异。
陈梨:“你真贱。出轨的男人贱,无缝衔接的男人也贱。”
杜怀远的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能说正事吗?如果你是来骂我的,那骂完可以走了。”
陈梨怒不可遏地打开手机页面,“我和她最后一次联系,她说要去你的实验室当志愿者。”
“然后就再也没有给我发过消息了!!”
杜怀远抽烟的手一窒,脸上的血色像一瞬间被抽光,可他的语气还是很正常,“知道了。你回去吧。”
陈梨难以置信地看着杜怀远转身回了包厢,还想追上去的她却被两个保安拉走了,只剩下骂骂咧咧的话音落在走廊。
“杜怀远,你没有心!!!”
“杜怀远!你会有报应的!!你们全家都会有报应的!!!”
“杜怀远!你忘记瑶瑶第一个孩子没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吗?”
“杜怀远你辜负了瑶瑶的真心,你会下地狱的!!!”
保安把陈梨拽出包厢,几乎是扔一样地将她砸在地上,瞬间她的手臂就被磨出血。
我心疼地想去扶她,却扶了个虚空。
她还想再冲进去,却被拦下来了。
“回去吧阿梨,别管我了回去吧阿梨。”我着急地眼泪一直没停,她却听不到我的苦苦哀求。
最后,她还是走了。
走之前放下了狠话,“杜怀远!瑶瑶我管定了!你们给我等着!!”
8
陈梨的话勾起了我的回忆。
是啊。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在半年前没的。
我只是在小区里晒太阳,一个熊孩子就这样轻轻地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的孩子就没了。
原本我的病,就不容易有孩子。
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时,杜怀远很紧张,他不想要。
我求了他好久,他最终还是同意留下这个孩子。
孩子没的时候,杜怀远也消失了两天,回来的时候,胡子拉碴,黑眼圈大得惊人,眼眶里全是血丝。
他握着我的手柔声安慰我,“没事的瑶瑶。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的。你别难过。”
陈梨替我质问这两天他去哪里了,他没有回答。
现在如果推算一下,那时候,似乎是苏灵回国的日子。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我是苏灵和他步入婚姻殿堂的拦路虎,也是垫脚石。
用我的尸骨血肉铺就的花路,就不怕走了之后脚底生脓,跌入地狱吗?!
9
从饭店回到研究所的路上,苏灵一直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怀远,你说我们的婚礼在哪里办比较好呀?巴厘岛?法国?”
“哎呀我现在减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怀远你怎么不理我呀?”
车内的温度因为她冷下来的语气而有些凝滞。杜怀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都好,随你。”
苏灵拿起车里手边的茶杯往地上一摔,碎裂的声音显得十分刺耳。
她甜甜地看向终于与她对视的杜怀远,“你能认真听我说话了是吗?我刚刚说了什么呀?”
她的手覆上杜怀远的手,杜怀远的身体骤然一僵,到底没推开。
“法国吧,你不是喜欢那里的薰衣草吗?”
“你减肥不减肥都好看。”
“我刚刚是在想药的事情,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见他这样句句有回应,苏灵满意地笑了。
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对我,原来,这样的耐心,他也是可以用在苏灵的身上的。
车停在了地下车库,苏灵轻快地跳下车,杜怀远紧跟其后,我却注意到,他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大片红彤彤的颜色。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摩擦了一样。
右手,正是刚刚苏灵摸的。
“对了,苏灵,你还记得,我们有一次吃早餐,你带我去的粥店是在哪里吗?”
“当然记得啦,你跟我吃的每一顿饭我都记得。在南淮开路。”
“没有,突然想吃了。”
“那简单,我叫助理去买。”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要留在这里看着他们在这里秀恩爱。
我冷漠地看着杜怀远与苏灵难舍难分,但当苏灵转身离开,他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正当我疑惑不已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回到了实验室。
他躲开众人,到了一处偏僻的消防通道,掏出了一个有些眼熟的手机。
这不是,婆婆的手机吗?
他拨了陈梨的电话。
“先别挂!”他语气有些着急,这样失态的杜怀远,我是第二次看到。第一次是我流产大出血被送去医院那会。
“听我说,那条信息不是我发的!你可以去南淮开路的一家粥店查一查监控,当时我的手机,应该是被苏灵拿走了。”
“那条信息,是苏灵发的。”
“我手机里,根本没有那条信息,我不会拿杨瑶的命去试药。”
他拿手机的手有些颤抖,“陈梨,我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别找杨瑶了。再找下去,下一个遭遇不测的,就是你了。”
“凭什么?!!杜怀远,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我比你有良心!!”
杜怀远垂下眼眸,薄唇微颤,“你放心。地狱那么冷,我会送苏灵去给她赔罪的。”
“不止苏灵,我也会去陪她。”
“不是,杜怀远你发什么神经,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杜怀远你不能挂电话!杜怀远!”
挂了电话的杜怀远,删了记录后,直接把手机丢出了窗口。
神色有些可怖,陌生至极。
我不是很明白他此刻在想什么。
10
几天后,一脸兴奋的苏灵带着一大帮人冲进杜怀远的实验室,“怀远!药成功了是吗?!!!”
几天几夜没睡觉的杜怀远扬着倦意的笑容,“是啊,成功了。你不是看到了吗?有一个志愿者的身体数据开始好转了。”
“看到了看到了!!”苏灵扑向他,他踉跄了一下,最终还是环住了她。
“我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紧接着,随着其他志愿者的身体开始好转,苏灵也开始服下这个药物。杜怀远这才知道,原来,苏灵也得病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不止杜怀远这一组,在这个研究所里,还有好几组像杜怀远这样的研究员。
我也渐渐理清,他们应该都是受雇于苏家。
偌大的苏氏集团,每年流水一样的资金都流向了这座研究所。
只为苏灵身上的罕见病。
苏灵的罕见病,应该不是像我一样是先天性的,可能是后天才得的。知道她的病情的人,并不多。
苏灵服药的第一天,可能感觉十分良好吧,还打了电话给苏父,“爸爸爸爸,药真的有用。”
“那就好,那就好。我的乖女儿可算有救了。不枉我和你妈精心布置一场。”
“谢谢爸爸,爸爸妈妈对我真好。要不是你们,杨瑶那个贱人就要生下怀远的孩子了。对了爸爸,那家人你们有送得远远的吧?可不能再让他们出现在怀远的面前啊。”
“要不然,他又要提刀杀人了。还好你们的人拦了下来。”
“怀远哥哥的手是要做研究的,都怪杨瑶那个贱女人!”
苏父慈祥地回答,“放心,都送得远远的。不可能会回来的。一个死...不说这个了。乖乖你好好吃药啊。”
“对了既然药都有用了,那,那那些没用的,就都辞了吧。爸爸这边,瞒着董事会,也有些压力。”
苏灵嘟嘴不喜,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好吧,不过,怀远哥哥的组我要留下来。我们家不会连他的实验都支持不起吧。”
苏父的笑有些尴尬,“怎么会呢。你高兴就好。留着留着。”
于是,整座研究所霎时就被清空了一大部分的研究员,只剩下杜怀远和他的几个助理照看着苏灵。
其他试药的志愿者在等到了大笔的封口费后,也都先后出院了。
但很快,苏灵发现她吃下去的药,药效越来越不明显了。
11
“有人吗?有人吗?”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深夜里,苏灵从口渴中醒来,不停地呼喊却无人答应。
直到杜怀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大喜,“怀远,你怎么来了。”苏灵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仿佛两枝枯木,不足以支撑自己站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
杜怀远面无表情地端着一杯水走进来了,他掀起眼眸,神色还是很淡,“渴了是吗?”
苏灵冲他笑,疯狂点头,“是!!!我渴了。”
杜怀远把水放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自己过来拿吧?”
苏灵脸色一变,笑容有一些僵硬,“怀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现在,立刻,把水给我。”
杜怀远看她,“我怎么敢跟你开玩笑呢?苏灵大小姐。”
“要水,自己过来拿。”
“爬着,过来。”
苏灵非常生气,怒不可遏地习惯性想拿身边的东西砸过去,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啊——啊——”她无能地大叫,直直从床沿摔了下去。
杜怀远看着她瘫在地上,没有动弹。
“杜怀远!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过来扶我!!”
杜怀远沉默不语。
往日不可一世的苏灵像条死狗一样蔫在地上,嚣张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你不怕我弄死杨瑶吗?”
听到这,杜怀远的神色骤变,眼眶变得猩红,“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苏灵滞了一瞬,什么都明白了,“你都知道了?”
杜怀远再也忍不住,起身掐住她的脖颈,脸上青筋暴起,“是!我都知道了!你该死!!你怎么敢!!”
苏灵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嘴角却是笑的,“你....掐...有本事...掐死我啊。”
“这样...你永远...永远不知道杨瑶的尸体...”
“咳咳咳...”杜怀远听到这,松开了她。
他的手一直在颤抖,“我已经听你的,加入你的研究所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杨瑶!!!”
苏灵冷笑,“为什么?杨瑶那个贱人怎么配拥有你,你只能是我的。”
“凭什么她有病你都爱她,那我呢?为什么你就不肯看我一眼?”
“还敢怀你的孩子?那个贱人就应该去死!”
“怀远哥哥,你不知道吧?杨瑶啊,就是在这间实验室里死掉的。”
“死的时候,可惨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呵呵呵呵,活该!!!”
“她还叫着你的名字,说自己好疼。”
“疼死活该!!”
“她这个贱女人!就应该去死!”
杜怀远听到这,再也忍不住,狠狠拽起苏灵,紧攥的拳头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失去支撑的苏灵撞向床沿一角,额头渗出血。
一个身影从杜怀远身后窜出来,她猛地狂扇苏灵十几巴掌,瞬间苏灵的脸颊就肿了起来。
1
“你们!!你们疯了?!!”
苏灵一边尖叫一边躲着陈梨的拳打脚踢,但是没有用。陈梨几乎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她打累了,停下来喘口气,“他有风度,不打女人。可是我没有。”
“至于杨瑶的尸体,你不给,也没关系,反正她早就说过,肉身而已,都是累赘。”
“但是你别忘了,你还活着。”
她俯下身,像是恶魔低语,“我告诉你,药,是有用的。只不过你吃的药,是没有用的。”
“既然,你都说了,瑶瑶是在这里死的,那,你也在这里发烂发臭地死掉吧!”
“瑶瑶受的苦,你也给我受着!”
陈梨说完,把苏灵手上的手表扯了下来,力气之大,指甲划破了苏灵的手臂,又渗出血来。
她还顺手把杜怀远也一把拽了出去,只留下苏灵在愤怒咆哮。
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完全听不到苏灵的绝望的哭喊声。
杜怀远看向陈梨,又看向无人的走廊,“你何必来。”
陈梨答,“你以为我想脏了自己的手?”
“气不过。”
杜怀远沉默不语,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情绪,“万一,她真的不肯说杨瑶在哪...”
“我..整座研究所,我都翻遍了。”他的声音带了一丝绝望。
陈梨推了他一把,“冷静点。他们这种有钱人我最清楚了。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看她爹妈,研究所做非法实验的新闻一出,股价一跌,不就逃去国外了吗?”
杜怀远蹙眉,“抓到了吗?”
“通缉了。”陈梨嫌弃地看了一眼里面的苏灵,“放心,你饿她几天,什么话都说了。”
不出陈梨所料,当天晚上,苏灵就熬不住了。
我的尸体,被苏灵放到了一处废弃已久的殡仪馆旧址。
找到的时候,肉体已经腐烂,面目模糊。
闻声赶到的陈梨当场就晕了过去。
杜怀远没哭,也没说话。他就那样,安静地看着我。
就好像,我只是睡着了一样。
警察拦住他,请他节哀。
他停住了脚步,很认真地说,“我没事。”
可只有我知道,他这样的状态,并不是没事的表现。
而我,无能为力。
等到其他人发现杜怀远状态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从实验室里拿了浓硫酸,绑走了刚被保外就医的苏灵。
一点一滴地融掉了她。
苏灵痛苦地求饶并不能阻止他。
我只能看着杜怀远,一步步地走向不可挽回的路。
没过多久,苏灵的父母得知了苏灵的死讯后,也先后猝死在监狱里。
陈梨带着这个消息去看望了在看守所的杜怀远,杜怀远神色淡漠,“是吗?知道了。”
陈梨叹了口气,“对了,你父母,你,还是不想见吗?”
杜怀远面色发青,摇了摇头,语气坚决,“除非杨瑶活过来,否则,这辈子,死生不复相见。”
陈梨无奈,只能原话转达。
听到这句话的杜怀远母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他们得知苏灵回国后,就一直发信息给杜怀远,逼迫他要跟我离婚,跟苏灵结婚。
知道苏灵有意要赞助提携自己家孩子后,更是像疯了一样地逼迫催促杜怀远,没日没夜地去围堵他骚扰他。
还说要来找我,跟我摊牌,叫我不要再缠着他。S
我不知道这些,全都是杜怀远瞒下来了。他说累,也是因为疲于应付自己的父母。还要想着借口来瞒我,怕我知道了以后,难过。
杜怀远的判决下来的那天,我发现自己的灵魂越来越淡了。
可杜怀远,却看见我了。
他像终于找到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轻轻环住我,“阿瑶。”
“是你吗?阿瑶?我不是在做梦吧?”
“阿瑶,我终于看到你了。”
“别再离开我了。”
我含泪微笑回抱住他,“好。我们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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