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第四个月，我和丈夫夫妻夜聊，发誓只能对彼此说真话。
温情氛围下，他突然满脸严肃，说和我妹妹林樱上过床。
空气瞬间凝滞，我的笑容也僵在脸上。
他立马改口，说只是玩笑。
又顺嘴道：
“林樱确实漂亮，尤其是那肚子，又平又软。”
“也是，没怀过孕的女人肚子肯定更白净。”
说这话时，他神色痴迷。
我立刻明白他意有所指。
五年前我怀过孕，孩子一生下来便夭折。
为此，他一直在背地里跟朋友说我是“二手房”。
后来我也发现，那不只是个玩笑。
我拟下离婚协议，和流产报告一起放在他的床头。
离开不久后。
他突然疯了。
因为他终于记起来，五年前夭折的那个孩子，也是他的。
......
从医院产检出来，秦云澈带我去之前很喜欢的一家餐厅吃饭。
我孕反严重，期间几次离席去洗手间呕吐。
一脸苍白回到位置，他却突然开口：
“我昨晚做了个春梦。”
我困惑抬眼。
自从怀孕后我们就没再同过房。
医生说我体弱，不宜剧烈运动。
他明明知道，又怎会提起这种话题？
正疑惑，下一句话却让我瞬间没了胃口：
“不过对象是林樱。”
林樱是我妹妹。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我结婚后便很少来往。
按理说他们二人交情并不深。
秦云澈说完，随手夹了一筷子肉。
好像刚刚说的话与他无关。
留我独自僵在原地。
昨晚夜聊时，他已经提过这个话题。
这是同一天内第二次提起。
人真的会在一天内跟妻子两次提起跟别的女人上床的事吗？
我捏紧筷子，问：
“所以呢？”
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停了一秒，便若无其事看向别处。
“所以？所以......还挺爽的。”
我再吃不下一口饭。
反胃的感觉层层叠叠涌上来。
不受控制干呕一声，起身奔向洗手间。
秦云澈在门口等我。
见我出来，便极其自然地牵起我，宽大的手掌包裹住我的手。
语气轻松：
“我就随口一说，别放在心上。”
随后他侧头，捏了捏我惨白的脸。
“看你脸都白成什么样了，我老婆胆子还是这么小。”
像是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不妥。
结完账后我一路被他牵着到了停车场，心底渐渐冰凉。
到了车上，他细心替我扣好安全带。
叮嘱道：
“我去给你买点暖胃的，在车上等我。”
说完，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由于曾经遭遇过车祸，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惧一切交通工具。
为了安抚我，每次在车上。
他都会紧紧握住我的手。
就算离开，也会安抚好我的情绪。
他还是这么细心。
若不是亲耳听见，我很难想象刚刚那些话是从他口中说出。
关上车门，我低下头。
发现他忘了带手机。
下一秒，锁屏亮起。
映入眼帘的是林樱的头像。
“今晚老地方见，我开好房等你。”
我瞳孔微颤，身形晃了晃。
玩笑成真了。
远处，发现自己忘带手机的秦云澈正转头向这边走来。
我闭上眼，强压下心底波涛汹涌的情绪。
伸手过去。
将手机重新锁上了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