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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结局+番外小说

苏惊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凌晨时分。白簌四肢绵软,莹白曼妙的娇躯侧卧在凌乱的大床上,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她听见厉惊寒在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女人朦胧的啜泣:“寒......我好难受,你能陪我说说话吗?我心口闷得睡不着......”是楚汐月。“熬夜对你病情无益,睡吧,明天有空,我去看你。”幽昧视线里,厉惊寒宽拔的背影站在窗前正在通电话,语调很柔和,全然不是对她的冷冰态度。白簌心口像被刺穿了,痛得她蜷紧单薄的身躯,像柔软的肉缩进了蚌壳里。......翌日醒来,白簌倦怠地睁开红肿的眼睑,发现厉惊寒已经穿戴整齐。一身量体裁衣的高定灰色暗纹西装三件套,正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抬腕戴表,蛰伏在西装下的紧致肌肉线条,冷感中透着性感,迷人之至。“醒了?”镜中那张俊朗浓颜,冷沉无温...

主角:白簌厉惊寒   更新:2024-12-14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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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簌厉惊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时分。白簌四肢绵软,莹白曼妙的娇躯侧卧在凌乱的大床上,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她听见厉惊寒在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女人朦胧的啜泣:“寒......我好难受,你能陪我说说话吗?我心口闷得睡不着......”是楚汐月。“熬夜对你病情无益,睡吧,明天有空,我去看你。”幽昧视线里,厉惊寒宽拔的背影站在窗前正在通电话,语调很柔和,全然不是对她的冷冰态度。白簌心口像被刺穿了,痛得她蜷紧单薄的身躯,像柔软的肉缩进了蚌壳里。......翌日醒来,白簌倦怠地睁开红肿的眼睑,发现厉惊寒已经穿戴整齐。一身量体裁衣的高定灰色暗纹西装三件套,正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抬腕戴表,蛰伏在西装下的紧致肌肉线条,冷感中透着性感,迷人之至。“醒了?”镜中那张俊朗浓颜,冷沉无温...

《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凌晨时分。

白簌四肢绵软,莹白曼妙的娇躯侧卧在凌乱的大床上,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厉惊寒在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女人朦胧的啜泣:

“寒......我好难受,你能陪我说说话吗?我心口闷得睡不着......”

是楚汐月。

“熬夜对你病情无益,睡吧,明天有空,我去看你。”

幽昧视线里,厉惊寒宽拔的背影站在窗前正在通电话,语调很柔和,全然不是对她的冷冰态度。

白簌心口像被刺穿了,痛得她蜷紧单薄的身躯,像柔软的肉缩进了蚌壳里。

......

翌日醒来,白簌倦怠地睁开红肿的眼睑,发现厉惊寒已经穿戴整齐。

一身量体裁衣的高定灰色暗纹西装三件套,正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抬腕戴表,蛰伏在西装下的紧致肌肉线条,冷感中透着性感,迷人之至。

“醒了?”镜中那张俊朗浓颜,冷沉无温。

白簌长睫颤了颤,没应他,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内衣和睡衣。

“邢言。”

厉惊寒唤了一声,秘书邢言走了进来。

手中托盘里,放着一杯清水,一杯褐色的液体。

白簌脸色煞白,对它不能更熟悉。

“太太,请。”邢言态度恭谨,只是看着她的目光错杂。

“喝吧。我现在不想要孩子。”厉惊寒始终背对着她,一副漠不关心的语调。

见她迟疑,他冷谑地嘲弄:“怎么,你就那么想给我生一个?想学你那借子上位的好闺蜜,给自己在厉家增加筹码?”

白簌苦涩地扯了下唇角,笑得不成样子。

她缓慢地拿起了那杯避孕药,嗓音干哑留有昨夜余韵,鼓足勇气,凉凉启唇:

“厉惊寒,我们离婚吧。”

闻言,男人终于转身看向她。

他俊眉压眼,凌厉的目光扎在她苍白的脸上,如冷风过境:

“白簌,你脑子有病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脑子有病?

呵,是呀,长了老大一个瘤呢,到时候还会死得很难看呢。

厉惊寒,你就是这样天赋异禀。

你要么不说话,说话就直往人心窝子上捅最狠的刀。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白簌摇了摇杯中的避孕药,逐字逐句,“我说我们离婚吧。厉惊寒,其实你也受够了吧。这样有名无实的婚姻,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邢言嘴巴半张,完全惊愕住了!

向来乖乖巧巧,谨小慎微的太太,竟然敢主动跟厉总提离婚?

支棱起来了?!

“有名无实?”

厉惊寒冷笑若寒冰,凤眸透出一丝鄙薄,“那昨晚我们算什么?”

邢言咋舌,选择性失聪。

“厉惊寒,你......”白簌羞愤地面颊红透,攥紧了凌乱的被单。

厉惊寒冷漠睨着她,催促,“快喝。”

白簌忍无可忍,红着眼睛松开了握住杯子的手。

啪地一声——

杯子应声坠地碎裂,褐色液体溅在名贵的白色绒毯上,一团污糟。

如同他们的婚姻。

“连生孩子都要看你脸色,这个厉太太,我当不下去了。”

白簌毫无畏惧地迎上他惊愕的目光,“我很想要个孩子,可你显然不想生,不,应该说,是不想和我生。

以你的身份,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一定排出了海城,退一万步,你还有楚汐月小姐呢。”

“跟她有什么关系?”

厉惊寒紧拧剑眉,锁定她的目光充满研判,“我现在不想要,不等于以后不要。是不是你爸又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尽快生孩子,好母凭子贵,分到厉氏的股份?

去年你们白家痛失了两个大项目,冲击不小。你爸就想用这个办法,让你在厉家获利?

当董事长的没本事带好集团,指望一招联姻鸡犬升天?呵,可悲。”

白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家,是死是活,跟她没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白家,她的母亲不会发疯被关在精神病院,她的弟弟不会变成弱智,被丢在特教院多年来不闻不问。

就算他们不死,她都会先下手为强,为母亲和弟弟报仇!

“昨天,我看到你和楚汐月在一起。”她突然开口。

厉惊寒眸色陡然一沉,“你跟踪我?”

“是缘分,让我见到了我的丈夫与前度亲密得像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白簌美眸笑盈盈的,暗藏一丝破碎的光。

“汐月刚刚回国,亲人都不在身边,无依无靠,我跟她是朋友,照顾一下,理所应该。”

厉惊寒愠色浮上俊容,“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跟我离婚?你作的什么劲儿,发什么癫?”




白簌听着这些刺耳的嘲讽,呼吸一窒,心口阵阵寒凉。

当年,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

后来,楚家出了事,楚父失踪,楚兄入狱。

厉老爷子极力反对两人在一起,并给厉惊寒挑选了虽然家世不太匹配,但却是书香门第出身转行下海,业界口碑不错的白家。

原本要嫁给厉公子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岂料,提亲那天——

当着两家人的面,厉惊寒顶着张冷玉沉金的俊脸,指向坐在最后一席,埋头干饭的白簌。

“我要娶她。”

就像是一种,对商业联姻,隐晦的反抗。

就这样,白簌嫁给了厉惊寒,成了人人口中的“野鸡变凤凰”。

而楚汐月则以养病为由,放下海城的一切,远赴M国疗伤。

两人没办婚礼,只草草扯了证。

就连婚戒,都是厉惊寒派秘书帮她选的,根本没走心。

白簌以为,她与厉惊寒,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却没想到,新婚夜,男人就像野兽开了荤。

两人都是那么情不自禁。

如今想来,她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

他的心,打一开始就在楚汐月那里。

所以选一个低微的私生女,去解决原始需求,就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难道还不够吗?更何况,现在你已经是厉氏集团总裁,爷爷也不在了,再没有人能左右你的决定。”

想起爷爷,白簌眼眶一热,内心隐隐作痛,“这段婚姻,你本就不情不愿,如今你的心上人回来了,委实没有必要继续了。

别委屈我,也别耽误你。”

“白簌,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厉惊寒被她逗笑了,薄唇弧度勾得漂亮,“你这么硬气仗着什么?你是觉得你在娘家得脸,还是觉得,凭你自己,能在海城立住脚跟?”

这男人永远这样。

从不把她的自尊心当回事。

她对他的一往情深,反而成了他可以随便拿捏自己的资本。

“跟我离了婚,放眼整个海城,知道了你前夫是厉惊寒,还有谁敢要你?”

“放心,离开你,我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不用你担心。”白簌轻抬绯唇,笑得释然。

厉惊寒被她的笑刺激到了,额角青筋凸起,出口成刀:

“死?你死得起?怕是连买墓地的钱,还得刷我的卡吧。”

白簌羞愤咬唇,一股怒火冲撞脏腑。

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

她清眸扫向手机屏幕。

一个“汐”字,扎透了她的心。

“快去找你的汐月吧。”

白簌双手在被单里紧蜷,眼底生出晦涩的戏谑,“昨天你说好不回来的,中途反悔,楚小姐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不可理喻!”

厉惊寒一把夺过手机,高大的身躯携满身凛凉,摔门而去。

邢言忙蹲下身拾起杯子碎片,踌躇地道:“太太,昨晚厉总并没有去见楚小姐,他其实......”

“他见谁不见谁,我并不关心,不用告诉我这些。”

白簌重新躺回床上,翻身背对他,“转告你们厉总,尽快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吧。”

邢言一脸愁云,回到车上。

“你上岁数了?怎么这么慢?”厉惊寒闭目养神,线条流畅的脖颈处,滑动的喉结擦过挺括的衣领边缘。

有种说不出的韵律感,禁欲、精致、性感。

“厉总,太太说......让您尽快起草一份离婚协议给她。”邢言只能一字不落地转述。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以为自己是谁。”厉惊寒唇际凉薄,一丝嘲,一丝讽。

邢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厉总,您今天行程很紧,下午还要去电视台看楚小姐的专访首秀吗?”

厉惊寒半阖凤眸,“嗯。”

......

白簌平复了一下心情,起床洗漱后还没顾上吃口饭,就接到了父亲白鹏起的电话。

“爸。”

“阿簌,你中午回家一趟,你大妈有事找你。”白鹏起草草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连一句寒暄,一句关心都没有。

他们是一家人,而她只是白家泼出去的水,还是盆脏水。

白簌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再度睁眼,她水晶般的眸底仿佛交织着冰与火,几分猩红,几分阴寒。




白簌要和厉惊寒离婚?!

哦莫!

这对她的歆歆子而言,可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巨大利好!

如果这死丫头真跟厉总离了,那白歆芷就有机会趁虚而入,成为厉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到时候她拿捏着白小姐的把柄,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比现在东跑西颠地给她拉关系撕资源要舒服太多!

“簌簌,我真的好想帮到你。”

苏巧心握住白簌微凉柔软的手,满目愧色,“可是,我已经退圈三年了,人脉几乎都断了......”

“心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身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是一点都不想你再去趟娱乐圈这滩浑水。”

白簌轻扬淡绯色的唇,温声宽慰,“放心吧,我可是白簌,我总有办法。”

周雯无声冷笑,蹑手蹑脚地离开。

......

入夜,白簌疲惫地回到厉家的德奥庄园。

曾经两年,她用尽心思想要在这里立足。

此刻遥遥望去,这儿更像个进金碧辉煌的樊笼。

她的心,已经一寸寸地坏死了。

十三年前的恩情,厉惊寒早已抛诸脑后。

奢求他有朝一日爱上自己,就和十一岁的她在绑匪老巢奄奄一息之际,还幻想着他会回来救她一样可笑。

夜深人静,白簌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她回来。

岂料刚上楼,迎面就撞到了邢言。

“太太,您终于回来了。”

邢言鞠了个躬,“厉总一直在等您,请您去书房一趟。”

“你告诉他,我今天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白簌眉目一片清冷。

邢言心中讶然,他发现太太是真的变了。

以前她在厉总面前何等乖觉卑微,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晚上更是参茶牛奶洗澡水准备得妥妥当当。

现在,竟连面都不想见了。

这到底是不爱了,还是不装了?

“太太,厉总的脾气您懂的。至少在德奥,您忤逆他没什么好处。”

邢言叹了口气,侧过身,“请吧。”

白簌面若沉水,磨磨蹭蹭地来到书房中。

坐在赫曼米勒椅子上的厉惊寒正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批复文件,本就英俊的脸庞又添了几分旧派贵族公子的书卷气,宜古宜今,温文尔雅。

男人在家也是一丝不苟,身穿白衬衫,考究的灰色暗纹马甲,双臂还绑着两条黑色袖箍,更衬得手臂发达的肌肉线条结实紧绷。

明明没露一块肉,满满的禁欲张力却强势袭来。

白簌用力屏住呼吸,却克制不住耳尖泛红,心跳加速。

他优越的眉骨,英挺的鼻尖,薄而润泽的唇,这两年来趁他熟睡时,她已经抚摸过无数次了。

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个庸俗的女人,很吃很吃他的狗颜。

“跑哪儿野去了。”

厉惊寒眼睑不抬,嗓音慵懒,戏谑,“看来下午没累着你,精神头挺足啊。”

白簌咬痛了唇内软肉,脸颊滚烫,“和心儿出去吃饭了。”

“猜到了,你也只能去找你那倒霉闺蜜苏巧心。”

厉惊寒凤眸冷飕飕的,“她那种满腹心机,借子上位的女人,你跟她厮混,完全就是不自重。

还是,你在时刻提醒我,你们是物以类聚吗?”

“厉惊寒,心儿从来没得罪过你!而且你根本不了解她,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白簌忍无可忍,怒气直接涌上了头。

厉惊寒冷冷挑眉,“她算什么,我为什么要了解她?”

白簌气得乳腺都不好了!

他到底是一身反骨,还是故意在给她添堵!

“还有,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我不喜欢大喊大叫的女人。”

忽然,白簌注意到桌上放着的塑料袋。

上面印着“海城一院”的大字,应该是CT的片子。

颤栗的胸腔里,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他不但亲自抱了楚汐月,还跟随去了医院,还把她的诊断结果拿回来仔细研究。

原来,这男人除了公文和财经杂志外,也会看别的。

楚小姐,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我的衣服呢?”厉惊寒锐利的眸子打量着她。

“扔了。”

“扔了?”

“衣服脏了,所以扔了。”

白簌迎上他的眼睛暗淡无光,绯唇一扬,“厉总,您应该不会因为一件衣服跟我计较吧。”

男人复又敛下眉目,不以为然,“脏了就是垃圾,我为什么计较。”

白簌心口一刺,自嘲地笑了。

是啊,你给我的,从来都是微不足道,随手可丢的垃圾。

我对你到底算什么呢?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泄欲工具?

“我很累,要没事,我先出去了。”

白簌又冷冷补了句,“还有,请厉总尽快签署离婚协议,完成所有离婚程序。再拖下去,我不敢保证你的心尖宠会不会沦为人人喊打的小三,能不能干干净净进厉家大门。”

厉惊寒骤然掀眸,落在她白嫩秀净脸庞上的目光,暗沉,慑人。

挺括的胸膛,微微有了一丝起伏。

“邢言,去拿药!”

不多时,邢言端着药匆匆走进来。

他知道,每次厉总与太太行过房事,太太都必须要喝这个药。

白簌十指狠狠蜷紧,浑身气得发颤,“厉惊寒,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不喝,是想怀我们厉家的孩子了?”

厉惊寒薄唇一抬,语气充斥着扎心的反讽,“开窍了?知道怎么给自己抬身份了?”

白簌听言,二话不说端起杯子,利落地一饮而尽。

这是她,喝得最痛快的一次。

男人眉宇微拧,指尖捏住签字笔。

“那还是大可不必。”

白簌苦得眼尾泌出晶莹泪光,指尖潇洒抹去唇瓣上褐色的汁液,“婚都要离了,我不想当单亲妈妈。

就算怀,也绝不会是你厉惊寒的种。”

“白簌,你吃错药了?”厉惊寒凤眸一睁,气息略乱。

有些恼了。

“下午在电视台你答应了我什么应该没忘吧?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签字?”白簌一心想着和他速断,三句话就绕回离婚上。

一年,就剩一年时间了。

她不想人生最后的岁月在这场无望的婚姻里耗到死。

然后让这个凉薄的男人,看到自己病入膏肓时最丑陋凄惨的模样。

不管是离婚,还是死亡,她都尽可能希望体面一点。

厉惊寒倏地半眯狭眸,“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下午在化妆室我们......明明说好的。”

男人凝望着她,一字一沉,“说的,还是,做的?”

白簌白皙光润的脸颊泛起绯红,又羞又恼,“厉惊寒,你的嘴是只跟肾上腺素走吗? ”

厉惊寒双臂平放在扶手上,长腿交叠,“说啊,我答应了你什么。”

邢言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恐怕非常炸裂,赶忙垂目,默念阿弥陀佛,心中狂敲功德。

白簌深深呼吸,忍住在肺腑间窜动的屈辱感:

“你说,我乖乖听话满足你,你就答应和我离婚。”

“呵,你误会了。”

厉惊寒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红如樱桃的小脸,“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要和你离婚,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过度解读。”

白簌心口似烧,气得眼前昏黑。

这狗男人,竟然事中答应事后反悔!

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十倍?!

赵美芸母女目瞪口呆!

这个野种!什么时候成了野狼了,还会朝她们呲牙,伸爪子了!

“白簌!你别得寸进尺!”

白鹏起怒然拍桌,“你从小到大在家里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大妈和你姐姐一直都很包容你。让你帮帮忙怎么了?!一家人难道不该互相扶持吗?!”

锦衣玉食,生活无忧?

白簌笑了。

从上大学到嫁入厉家之前,她都是靠打工赚生活费。

甚至在嫁给厉惊寒的前一个月,她还在白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做客房部服务生,只为多拿一点小费。

白簌冷飕飕的眼神,让白鹏起心里莫名发毛:

“你看什么?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爸,姐姐的事业是怎么如日中天的,您心里清楚。”

白簌美眸一片幽凉,“如果有一天我封麦,一代歌姬,就会从此在乐坛销声匿迹。到时候姐姐少说一年几千万的损失,您,受得起吗?”

白鹏起当然受不起,白家不是高门大户,每一份收入都至关重要。

但他不满白簌这突然轻狂的态度,瞪眼怒斥,“那你也不该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您知道,姐姐每次参加完活动和演唱会,给我的抽成是多少吗?”

说着,白簌竖起一根柔荑玉指。

“十万?那也不少了!”

“一万。”

白鹏起:“............”

白歆芷狠狠盯着白簌。

以她铁公鸡的性格,一毛都不想给她。

给她一万都很大方了!

“美芸,阿簌说的是真的?”白鹏起拧眉诘问。

“咳咳......阿簌啊,你瞧你......这点小事也至于这么认真拿上台面来说。”

赵美云暗自一咬牙,脸上却笑吟吟,“你有需求,你就说嘛。你从来都不说,我以为你不需要呢。那一万怎么可能是酬劳,只是车马费而已呀。”

岂料,白簌连瞅都不瞅她一眼,只对白鹏起道:

“爸,您说,我一次要十万,过分吗?”

白鹏起锁眉沉吟,“确实......不算过分。”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下午歌谣节目结束后,请将十万打在我账户上。合同,稍后送上。”

音落,白簌已优雅起身,“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剩下干坐着的赵美芸母女,表情比吞了一千只死苍蝇都难看。

白簌眸色暗沉地向门外走,心里默默盘算着。

十万,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

白歆芷如今在歌坛有“精灵歌姬”的美名,活动节目接到手软,有的是用她的地方。

她之所以要这个数,是因为她暂时还不能和白家,及赵美芸母女撕破脸。

倘若她真的狮子大开口,那样会激怒白鹏起,也会引起赵美芸母女怀疑。

一年,她只有一年了。

对于复仇,她要暗中筹谋,步步为营。

“阿簌,你等一下。大妈有两句话想和你说。”赵美芸的声音背刺而来。

白簌顿住脚步,冷冷回眸,“下午我会准时过去,您还有什么事吗?”

“阿簌,咱们都是一家人,那点事你实在不必当着你父亲的面说出来,多伤和气呀。”

赵美芸笑意不减,“这十年来,你精神病的母亲和弱智的弟弟,可都是我们白家养着的。每年打点精神病院和医院的钱流水地花出去,我们也很不容易呀。

即便你现在嫁给了厉总,我们也没说让你把你母亲和弟弟接手过去,对不对?平心而论,我们很仁至义尽了。”

恨意瞬然逼红了白簌的眼尖,她十指颤栗着蜷紧,紧到骨节泛白。

这个天打雷劈的毒妇!

如果不是她的儿子,母亲根本不会被刺激成精神病,被当成罪犯永远囚禁在精神病院里!

如果不是她暗中做手脚,她的弟弟阿悠也不会在七岁时险些丧命。

虽然抢救过来,但脑部神经却遭受巨大损伤,永远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血海深仇,如一把淬满剧毒的利刃,时时切骨,日日剖心。

可这个毒妇,竟然还恬不知耻地以此相要挟,还妄想让她对白家感恩戴德?!

“再说,你现在都是豪门少奶了,你老公可是海城第一贵公子厉惊寒。身为厉总夫人的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不也得给你摘呀?你还差这点蝇头小利?”

这一句,就是赵美芸在套她的话了,要探探她和厉惊寒的婚姻状况。

白簌像生吞了一块带血的刀片,痛意直抵肺腑。

但转瞬她便露出灿然笑容,泛至黛眉,甚至透出一丝甜蜜之色:

“您夸张了,惊寒没送过我天上的星星。不过上礼拜倒是给我买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粉级粉钻,比星星还闪呢。

但我没戴,嫌沉。”

赵美芸笑容一僵,嫉恨地咬死了牙。

“还有呀,您知道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我的座右铭是——虱子再小也是肉。我打小穷惯了,哪怕嫁了豪门,我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再说,我觉得还是做独立女性更有魅力。自己赚的钱,花着舒坦。”

望着白簌施施然离开的纤细背影,赵美芸狠狠啐了一口:

“贱人!抢了我女儿的男人,还有脸这么猖狂!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

午后,白簌前往TVC电视台。

路上,她想起自己向赵美芸吹的牛逼,不禁苦笑,满腹心酸。

结婚两年来,别说鸽子蛋大小的粉钻,就是个鸽子蛋,厉惊寒也从未送过她。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再到她的生日......那男人对她从无表示。

毕竟是商业联姻,她并未奢望他能对她上心。

但最起码,要对婚姻忠诚。

只可惜,厉惊寒这一点也做不到。

亦或,失去了楚汐月的他,任何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为了填厉总夫人这个空缺罢了。

唯有楚汐月在他心中,与众不同,无可替代。

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白簌潋滟的美眸蓄满晶莹,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才恢复清明。

无所谓了,都已经决定离婚了,爱恨嗔痴的,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一颗鸽子蛋,离了婚不也要还给厉惊寒·葛朗台么。

今天即将录制的歌谣节目,吸引了众多粉丝围堵在电视台门口举着条幅应援。

白歆芷在经纪人和保镖的卫护下沿着“花路”走进大门,粉丝疯狂的惊叫一浪高过一浪,印证了她爆火的人气。

白歆芷接过鲜花,朝粉丝们含笑招手,大展当红明星仪态。

没有人留意到,一辆小红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地下停车场。

身穿低调运动装的白簌,走向她熟悉的演播厅后台。

当她与几名工作人员擦身而过时,谈话不经意传入她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楚汐月要在娱乐圈复出了!”

“真的?!少女时期的她可是天生的灵魂舞者,她以前跳舞的视频现在网上还点击超高呢!当初要继续留在国内发展现在早登顶了!”

“今天下午她在咱们台有专访,就在二号演播厅。我听小道消息,厉总很有可能过来给她撑场面喔!”

“啊啊!真不愧是青梅竹马,楚小姐好大的面子!”

“厉氏集团的厉总?!我的天......那不就是天神下凡!到时候我一定要去围观!”

白簌抬起微颤的手压低帽檐,不禁心口狠狠一刺。

与此同时——

一辆顶级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厉惊寒俊硕挺拔的身姿端坐,长腿交叠,狭长凤眸半阖隐有倦色,墨剑般的眉峰却透出令人不敢逼视的矜贵疏离。

突然,邢言惊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轻歇:

“厉总,我刚才......好像看到太太的车了!”




白簌面无表情,径直走进去。

她这个后妈这些年来和她这姐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很默契。

每每白歆芷欺负她,剪碎她留了好久的头发,撕掉她的作业,践踏她本就不多的玩具,虐待她养的小猫扮演任性熊孩子的时候,赵美芸就会出面帮她女儿擦屁股,在白鹏起面前扮演一视同仁,宽宏大量的慈母。

望着白簌的背影,白歆芷眼神阴鸷,满心狐疑。

这个贱丫头,以前怎么数落她,欺负她,她屁都不放一个。

今天是鬼上身了?怎么这么硬气!

“妈,您刚才都看到了吧?她可真是嫁入豪门贱人得志,鸡毛飞上天了!”白歆芷气得直跺脚。

“白簌现在毕竟是厉惊寒的妻子,就算厉总对她也就那样,她在厉家也不受待见,但有厉总夫人这身份摆着,大面上你也该跟她过得去。

更何况,你爸还要用她,你也要用她。”赵美芸低声提醒。

“妈,怕她干什么,这臭私生女可是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呢。”

白歆芷满不在意,“再说了,厉总这两年怎么对她的您不也看得一清二楚么,咱们白家的宴会厉总一次没来过,什么礼物都没送过白簌,再瞧瞧她那破车!都快成拖拉机了!

整个海城谁不知道,厉总的白月光是楚汐月。现在楚汐月回来了,厉家那个老头子也死了,没人护着她了。她啊,更没地方站了!”

赵美芸寻思了一下,有点庆幸当初厉惊寒选择的不是她女儿。

没嫁入厉家固然可惜,但要嫁进去了,天天守活寡遭冷眼,她也舍不得自己女儿受这罪。

一顿饭,吃得死气沉沉。

白簌全程只喝冰水,眉目清冷,没有胃口。

一来是还没怎么太醒酒。

二来光看这几个人,她都恶心饱了。

“阿簌,怎么不吃呀?多吃些,瞧你瘦的。”赵美芸笑眯眯地夹起虾放在她碗里。

“我对海鲜过敏。”白簌似笑非笑,一点不领情。

赵美芸被噎了一下,笑得尴尬,“哎呀,阿簌你竟然海鲜过敏?我以前都不知道......”

“那您现在知道了?”

白簌长睫低垂,将碗里的虾夹出去,甚至不客气地丢回盘子里,“别说是吃了,我就是闻一下,都会反胃。”

赵美芸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妹妹,我妈咪一片好心给你夹菜,你怎么能好心当驴肝肺呢?”白歆芷忿忿盯着她。

“阿簌,以前你大妈做饭你没有挑食的,每次都吃的很干净,这次你莫名其妙闹什么脾气?!”白鹏起一脸愠色地质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白簌抿了口水,从容不迫地勾唇,“现在厉家催着我生孩子,我得好好调理身体,万一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伤了身我再生不出来,这对您该是多大的损失啊。”

白歆芷嫉妒得面目全非。

赵美芸气得快把筷子掐断了。

这死丫头,竟然说她做的菜是不干净的东西,嘴够贱的!

白鹏起眉心紧拧。

白簌向来是温婉的性格,与她母亲一样,怎么今天像个炮仗,得谁炸谁。

不过他转念觉得她话在理,便吩咐佣人:

“把桌上的海鲜撤下去,都倒了吧。”

赵美芸心里咬牙切齿,但还是笑着说:“阿簌,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爸天天盼着你给厉家添丁,你确实该保养身子。

只是都两年过去,你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白簌心口一刺,想起那碗苦得让她想哭的避孕药。

她以为他那么迷恋她的身体,怎么会对她没有感情?

结果到头来她才发现,厉惊寒在这场婚姻里一直都是清醒的。

是她不自量力,是她混为一谈。

“是不是下午要我跟你去TVC台录那个歌谣节目?”白簌语调凉凉,话锋一转。

“是啊阿簌,下午歆歆要去录节目,歌谣节目你知道的,虽然是录播,但现场也有观众,所以......你明白的。”

赵美芸意味深长地道,“这些年,歆歆取得的名誉是你们姐妹俩共同努力的结果,你们两个是互相扶持,互相成就呢。”

互相扶持?

互相成就?

白簌神情慢慢沉下去,十指在桌下攥紧。

有一个秘密,鲜为人知。

那就是,她是知名女歌手,号称“精灵歌姬”白歆芷背后的替唱,她是她不见光的替身。

白歆芷自出道以来,所有的录音,所有的现场,都是她躲在幕后贡献的歌喉。

这些年来,她收获了无数鲜花与掌声。

可笑的是,这一切又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白歆芷冷嗤了一声,显然对她妈虚伪的说辞嗤之以鼻。

“阿簌,你下去跟着歆歆去台里吧,好好发挥。”白鹏起表情稀松平常地吃着菜,已经默许了这种交易。

“好呀,但我有一个要求。”

白簌忽地眯眸,难以捉摸的笑意在绯唇间若隐若现,“我要涨出场费。”

?!

白歆芷霎时一惊,倒是赵美芸这块陈年老姜沉着气问:

“阿簌,你要多少啊?”

“原来的出场费,给我涨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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