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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海商穆峥张濮结局+番外

风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什么人”确定没有威胁后,姜涂大踏步的走出了山脊之中的密林。守卫寨门的家甲也注意到了走来的姜涂,立刻将姜涂拦下,问道。“我是李家家丁姜明,受上峰差遣外出办事”姜涂暗暗定了定心神,向守门的家甲拜道。“有身份铁牌吗”家甲打量了一番眼前有些壮硕的姜涂,一手握着腰间刀把,一边问道。“铁?铁牌,我没有,我只有木牌”姜涂听后为之一震,顺手拿出了腰间的木牌,递给了家甲,同时也紧盯家甲的一举一动。刚刚姜涂已经确认过,这周围只有这一名家甲,想必其他人都已去睡觉了吧,只要解决眼前家甲,自己便可顺利出谷。要是说不行,还得准备用强才是。姜涂心中盘算着。“你是乡民佣工,那你这大过年的外出办啥事”看着手中木牌,家里又问道。“这不肉不够嘛,上峰要我去县城内买些肉...

主角:穆峥张濮   更新:2024-12-14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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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峥张濮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末海商穆峥张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风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人”确定没有威胁后,姜涂大踏步的走出了山脊之中的密林。守卫寨门的家甲也注意到了走来的姜涂,立刻将姜涂拦下,问道。“我是李家家丁姜明,受上峰差遣外出办事”姜涂暗暗定了定心神,向守门的家甲拜道。“有身份铁牌吗”家甲打量了一番眼前有些壮硕的姜涂,一手握着腰间刀把,一边问道。“铁?铁牌,我没有,我只有木牌”姜涂听后为之一震,顺手拿出了腰间的木牌,递给了家甲,同时也紧盯家甲的一举一动。刚刚姜涂已经确认过,这周围只有这一名家甲,想必其他人都已去睡觉了吧,只要解决眼前家甲,自己便可顺利出谷。要是说不行,还得准备用强才是。姜涂心中盘算着。“你是乡民佣工,那你这大过年的外出办啥事”看着手中木牌,家里又问道。“这不肉不够嘛,上峰要我去县城内买些肉...

《明末海商穆峥张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什么人”

确定没有威胁后,姜涂大踏步的走出了山脊之中的密林。

守卫寨门的家甲也注意到了走来的姜涂,立刻将姜涂拦下,问道。

“我是李家家丁姜明,受上峰差遣外出办事”

姜涂暗暗定了定心神,向守门的家甲拜道。

“有身份铁牌吗”

家甲打量了一番眼前有些壮硕的姜涂,一手握着腰间刀把,一边问道。

“铁?铁牌,我没有,我只有木牌”

姜涂听后为之一震,顺手拿出了腰间的木牌,递给了家甲,同时也紧盯家甲的一举一动。

刚刚姜涂已经确认过,这周围只有这一名家甲,想必其他人都已去睡觉了吧,只要解决眼前家甲,自己便可顺利出谷。

要是说不行,还得准备用强才是。

姜涂心中盘算着。

“你是乡民佣工,那你这大过年的外出办啥事”

看着手中木牌,家里又问道。

“这不肉不够嘛,上峰要我去县城内买些肉食回来给弟兄们食用”

姜涂冲家甲笑了笑道。

李家发展养殖场,集中养殖家畜,这些姜涂自然是非常清楚,同时姜涂也了解到李家最近多次派人外出去购买生肉或者家畜回来。

自然姜涂觉得,以此为借口,自会说服守门家甲。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去吧”

家甲将木牌交给了姜涂,并向姜涂挥了挥手。

姜涂一听大喜。

真是一切太顺利,看来还是自己隐藏得好,并未被李家发现。

毕竟李家可没有锦衣卫这样专门的谍报组织,李家也不可能有锦衣卫这样具有情报能力的人。

看来还是自己多虑了啊。

不过自己这一走了之,肯定会引起李家的注意,要不先去新安,将包袱交给新安的外线或者与那随从汇合,让其将包袱和自己所写的书信带去广州,然后自己再返回继续监视李家。

姜涂暗暗在心中反复着。

“多谢”

姜涂对家甲一拜后,便出了寨门,向北而去。

算了,就算李家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也不可能联系到锦衣卫上,而且事关重大,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广州,当面和千户大人说清楚最好。

想到这,姜涂加快了脚步,一路向北,绕过新安县城,直往广州府城而去。

在锦衣卫之中,最高的是都指挥使。

都指挥使之下,分别是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和镇抚使,指挥同知对都指挥使负责,指挥佥事对指挥同知负责,镇抚使对指挥佥事负责,这三大职务都是以两人为次,除非遇到紧急情况,都指挥使才会增加名额。

按品级都指挥使为正二品,指挥同知为从三品,指挥佥事为正四品,镇抚使为从四品。

在镇抚使之下,就是大大小小的千户,百总,总旗,小旗了。

千户和百户之下设副千户和副百户,总旗之下为设小旗,

这便是整个锦衣卫内部的架构。

按品级,千户对照镇抚使,为正五品官阶,副千总为从五品,百户为正六品官阶,副百户为从六品官阶,总旗为正七品,小旗则为从七品。

镇抚使之下,千户,百户,总旗,小旗并没有人数上的规定,而且就各地而言,地方管理最高的便是千户,之后便是百户。

如姜涂,便是广州锦衣卫百户。

当然,锦衣卫不是随便什么人,这么轻松就能当上的,被选中后,还要经过层层的考核,必须满所有的条件才能任命,比如祖上都必须是良民,如果祖上曾经有人犯过罪,后面的也不用考核了,直接淘汰,然后要求体貌端正,不说是武林高手,也不说有力气,至少长相不能太差,最重要的是,要听从命令,誓死效忠皇上,经过了层层筛选,最终都通过才能成为一名锦衣卫,之后的升职之路,就要看自己的能力和水平了。

到明嘉靖之后,锦衣卫也开始了世袭之路,每一代锦衣卫卸任后,都由他的儿子继承接替,如果儿子年龄太小的话,也可等到成年后再上任,也可以让年龄够的兄弟接任,要是实在没有人选,才会另外选择。

如姜涂,便是世袭得来的百户一职。

同样的还有如今广东锦衣卫千户,汪邵绪,也是姜涂的直系上司,同时也是汪邵绪派姜涂潜入官富打探消息的。

一路辗转,一月三日,姜涂返回了广州,同时姜涂的随从,锦衣卫总旗鲁发也辗转回到了广州与姜涂汇合一处。

便暗中联系了汪邵绪。

锦衣卫虽然在大明之中已不算是什么秘密,但就锦衣卫内部来说也有明探和暗探之分。

明探和暗探互不隶属,互不打扰,甚至互相都不知道他人的存在。

特别是在地方上,几乎每一地,每一村,甚至一些大的家族,豪族之中,都有锦衣卫暗探存在。

更别说那些达官显贵,藩王皇族们了。

当然除去达官显贵,藩王皇族之中有常驻的锦衣卫暗探外,地方大族之中并无常驻暗探,这些暗探只会接到任务后,才会暗中潜伏在各大家族之中,探查到有用的消息后,再暗中将消息带出,上报自己的长官,最后再由明探出马,详细彻查,惩戒。

这姜涂,便是属于锦衣卫的暗探。

当然在锦衣卫暗探之中,也有一套独有的传递消息的方法。

打记号,留纸条,飞鸽传书,发展线人等等,可谓门类齐全,五花八门。

联系上汪邵绪后,姜涂便带着鲁发一起,前往汪邵绪所给的,位于城北一处僻静的小院阁楼内。

“末将拜见千户”

见到正中坐立,一身红色飞鱼长袍,旁边放着一把绣春宝刀,这正是广东锦衣卫千户汪邵绪也。

姜涂自不敢怠慢,带着鲁发便上前向汪邵绪行礼拜道。

“起来吧,坐下说”

汪邵绪点了点头,便示意姜涂二人在一边坐下。

“怎样,可有收获”

见二人坐下后,汪邵绪询问道。

“禀千户,这次末将可谓大有收获,虽然未查到李家玻璃,肥皂制造之法,也未进入李家核心区内,但末将也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

姜涂向汪邵绪介绍着自己所见所闻,并将汉字习册,注音习册,以及自己绘制的图纸,图样拿给汪邵绪查看。

汪邵绪一面看着图纸,一面听着姜涂的介绍,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这李家不愧是书香门第,不愧是传承千年的世族大家,这全民扫盲,还有这简体字和注音字,的确是独创,看来等李家什么时候对外公开简笔字,注音字之时,李家便会成为天下士林的领袖,加上玻璃,肥皂之利,李家未来不可限量也”

汪邵绪感叹道。

不过这些汪邵绪却并不在意,毕竟这对于李家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多年来李家也算本分,同时又是广东内举足轻重的存在。

这次汪邵绪只是常规派人去看看外,毕竟李家最近风头正盛,对锦衣卫来说,详细了解一下李家也是有必要的。

何况除去简笔字和注音字,还有这人力铁制播种机,插秧机,收割机也是一大创举。

还有这以养殖场,灌溉水渠,化粪池和农田连接一起的新式农业。

这对我大明来说可谓大有好处啊。

要是李家愿意将这些公开,哪怕是公开贩卖,对大明,对天下,对李家都是绝好的。

不过想想以李兴的手段和眼界,自然可以看到个中厉害,如今未公开,估计也有自己的考虑,这些事儿就不是锦衣卫该管的了。

见姜涂介绍完毕,汪邵绪则点了点头。

“还有别的吗”


“这怎么可能,就是沙滩砂石加石灰石便可烧制玻璃?”

张大忠惊呼一声,说道。

“这有何不可,那泥土不也能烧制成瓷器,陶器吗,砂石加石灰石又怎么不能烧制成玻璃了”

听张大忠惊呼一声,又看着众人也都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李兴只是面色淡然的笑道。

众人一听,相互对视一眼。

虽然觉得有些惊骇,有些不可思议,但那陶瓷器确实由泥土烧制而成,既如此那这玻璃为何就不能以此打造呢。

不想这普通砂石,石灰石居然能够打造出如此精美绝伦的玻璃杯,玻璃制品。

真是巧夺天工,精妙绝伦啊。

“不想困扰多年的难题,竟然如此简单,引人赞叹啊”

陈大科叹息道。

“伯良放心,此事我等绝不会传扬出去,中秋之时,伯良可放心售卖,不过这玻璃如此精美,肥皂,香皂如此洁净,我等自不敢独享,当上奏,供奉于陛下才是,伯良可别藏私啊”

张大忠对天一拜,也笑道。

“此事自当以诸位大人做主,草民怎敢自专乎”

李兴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也跟着大笑不止,再无言语。

而与此同时,大堂之内的众位大家族长,家主,惊叹于这玻璃,肥皂的精美之时,又感叹这李家得此宝物,未来岂不是要赚个盆满钵满。

看看楼上那群广东内的达官显贵们。

不时传来欢笑声。

看来是畅谈甚欢啊。

有他们支持,这李家至少在广州,甚至广东之内便可自由贩售。

要是再开具路引,让这李家商货如其粮食,食盐一般,贩卖他省,他地。

可想而知,这李家未来大卖特卖,富可敌国都是轻的。

如今的李家都已经让自己望尘莫及了,要是其再更进一步,那还了得。

而且在大明内,商贾之家是没有地位的,家中子弟至少三代之内是不能参加科举的,连绫罗绸缎都不能穿,外出只能穿粗布麻衣。

但如李家这样本身就有官身,官位的家族,虽然如今其以经商,商贾为业,但其族中子弟是可以参加科举的,家中子弟若是有参加科考的,李兴也是会鼎立资助的。

就这一点,也是那些广州内的商贾之家所不能比的。

何况李家的声望哪怕是那些不屑于经商,行商贾,商货之道的书香门第,士族豪强,也是比不了的。

如今李家又有了玻璃,肥皂,这差距越来越大,我们以后还能有活路吗。

那些平常与李家为敌的家族,如今心中早已五味杂陈,羡慕,妒忌,嫉恨者比比皆是。

不过也有很多家族,士族两眼放光,李家要是能够发大财,那我们岂不是也能跟着一起发财吗。

分杯汤羹,也能吃饱吧。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形形色色,各不相同。

只是如今又能怎样呢。

就在这时,李家管家李通,走上了楼下大堂内的高台,正式公布了玻璃和肥皂的价格,以及八月十五正式在李家商行内贩卖。

消息一出,满堂哗然。

这玻璃杯分大号,中号,小号三种规制到不提,但这大号只要白银百两,中号只要白银五十两,小号只要白银十两。

这,这也太便宜了吧。

另外李通还公开展示了一套还有玻璃茶壶,这玻璃茶壶精美无比,众人看来这比紫砂壶这些要高贵得多了,可也仅仅只是售卖白银二百两,另有玻璃茶杯,酒杯等,只要白银百五十两。

想想那些洋人动辄几千两,上万两的价格,这李家的定价真是不要太便宜。

这李家怎能定如此便宜啊。

至于这肥皂,肥皂只卖白银五两,香皂也只卖白银五十两。

当李通公布价格之后,众人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刚刚还嘈杂不堪的大堂,瞬间鸦雀无声起来。

而就在这时,李通命人展开了两块大布,悬于楼阁之上,上书各种玻璃,肥皂,香皂等的规格和价格。

直到这时,众人才知这李家这次是玩真的,这玻璃,肥皂居然卖这般便宜。

这不是赔本儿赚吆喝,这是什么。

一时堂内又是一阵哗然,骚动。

这倒惊动了二楼吃酒畅谈的李兴等人。

“下面怎么回事,如闹事嬉戏,成何体统”

张大忠面带醉意,怒斥道。

“大人息怒,我想这应该是草民定得价格太低了,故而引发了些许骚动”

张大忠正想去查看一番,李兴上前拦下了张大忠,说道。

“不过这价格的确比洋人的便宜不少,也难怪这些人会如此矣”

吴佑也向张大忠宽慰道。

“这些人平常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却如市井小徒,贩夫走卒一般,成何体统”

张大忠驳斥道。

“由他们去吧,对了,中秋,重阳之后,我便要安排进京之礼,到时候伯良可得好生安排,在意才是”

陈大科拉了拉张大忠,又向李兴投去了一个你懂得的眼色。

李兴自是会意。

“大人放心,草民必然安排妥当”

李兴笑道,陈大科则只是笑了笑,并不再多言。

对于陈大科之意,李兴又怎会不知。

按照大明朝廷的规定,规矩。

地方官员为三年一朝,也就是每三年就要进京朝拜天子一次,所谓朝觐矣。

当然各地地方官不是一起进京的,而是轮流进京,就和如今进京述职一般。

每次进京,各地方官都需要备下重礼,除去上贡皇帝外,有些给京官的私礼也是需要提前备下的。

今年正好是广东一地官员进京之期。

故而如张大忠,陈大科,吴佑等人,包括如今在肇庆府坐镇的两广总督陈矩,都要进京。

至于广州知府方遂这些人,今年就不需要进京了,知府,知县一般五到八年才进京一次,和省府一级又有不同。

当然各地地方官进京,虽然是备礼,但很多并不需要自己亲自准备,自有人会帮忙安排准备,就如张大忠等人,就是由如李家这样的地方豪族帮忙提供,准备了。

在大明,官员贪腐是相当严重的。主要还是官员俸禄太低,有些官员一年的俸禄或许也就足够维持七八个月就用完了。

那剩下的四五个月,要是不想办法生点财,那岂不是一家人都会被活活饿死吗。

故而除去朱元璋之时,大部分时期,明朝官员都是贪腐盛行。

而官员有权,豪门大族,富商巨贾若想成事,自然要巴结,贿赂官员,所谓孝敬,供奉是不可少的。

这就是很多官员每年最大的收入。

更别说还有巧立名目,官官勾结,官商勾结,相护等等。

就如这次张大忠等人进京,虽然李兴玻璃便宜,但是进京的贡品可以把价格标高一些,如此中间差价,除去一小部分由李家吃掉,大部分都被张大忠等人给吞没,分割了。

而且一但以后陛下和京官,京中达官显贵爱上玻璃,肥皂,要持续购买的话。

那这不是每次都可以吃差价了吗。

想想那金山银山,谁不眼红心动呢。

而这李兴与张大忠,陈大科等人自是心知肚明,但明面上谁都不会言明。

这就是所谓的规矩。


数日光景,转瞬即过。

转眼便已到十二月底。

在李郓等人安排下,官富,石排等地已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而李韬也在为自己所安排的焰火表演,做着最后的准备。

然而正在这喜庆之时。

一股暗流正在悄然逼近。

……

“怪哉”

看着一群正忙碌着过年的乡民,人群之中,一位身形朴素无华的中年人惊叹道。

“统领,怎么了”

中年人身后一身形健硕的随从上前低声问道。

“我是说这李家这些佃户,还有那边新募集的乡民,山民行为有些怪异”

中年人撇了一眼身后的随从,说道。

“这些人和其他人别无二致,没什么特别的啊”

随从听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听随从言语,中年人却并未理会,只是一边隐于人群之中,一边四下观察着。

而随从虽然心有疑惑,但见中年人也不言语,自己也不敢多话,只能跟着中年人隐于人群之中。

这两人并非第一天前来官富了。

自从李家募集山民,乡民开始,这两人便乔装打扮,以乡民的身份加入到了李家的队伍之中。

不过长久以来,这些新募集的山民和乡民虽然也参与了官富等地建设,开荒,修建等事,但却远离于李家核心区以外。

故而对于李家诸事,这群山民,乡民并不清楚。

不过如今过年,转年这群山民,乡民便算加入李家满一年了。

加上明年下南洋,需要大量人力去开荒,屯田等事。

故而李家上下也开始慢慢接纳,吸纳起这些山民,乡民起来。

但李家不知道的是,在这群人之中,却暗伏密探,中年人和随从便是其中之一。

而也正因为开始接触到了一些李家的佃户,家丁。

中年人二人也开始慢慢发现这些人与那些山民,乡民有所不同之处。

行为也多了一些怪异。

这也引起了中年人的警觉,警惕。

在如今这个时代,一般的山民,乡民,一般都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哪怕是大族佃户,家丁,也好不到哪去。

哪怕有衣服穿,也是破破烂烂,四处补丁,一件衣服穿个几年那是常有的事。

然而眼前的这群李家家丁,佃户们却身穿干净的衣物,而且看样式还很新,应是新制的衣物。

可一般这些佃户,家丁收入都不高,他们哪来的钱去换新衣服。

就算其中有一两家因赚得多有这个可能外,但所有人都如此,那就引人注目了。

难道是这李家统一给他们换的吗。

就像商行开业之时,那统一的服饰一般,对于李家来说,这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中年人心中想着。

可是新衣服就算了,看着河边几个正在洗衣,有胖有瘦的女子,他们有说有笑,旁边还都放着一块块大肥皂。

这更让中年人更加疑惑。

这小块肥皂都要五两,这么一大块肥皂记得按标价得三五十两吧。

可这些洗衣的妇人却人手一块,这怎么不让中年人感到困惑。

一两个也就算了,可尽皆如此,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难道这李家对自己的佃户,家丁极为舍得吗,但也不至于让他们每人都用价值五十多两的肥皂吧。

这也太奢侈了一点吧。

难怪看这些人面露喜色,喜笑颜开,这在其他地方都是看不到的。

这李家对于自己人还真好啊。

也难怪自己来这里数月,居然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得到过,就李家这手笔,这些佃户,家丁对李家忠诚不二,对外人多有抵触也就不难理解了。

只是如今没有进入李家所掌控的核心区域,具体这李家究竟有何图谋,中年人自己也说不清。

何况这些没有生活在李家核心区内的佃户,家丁手中也没有什么可用的情报。

难道就这么打道回府吗。

不过看这李家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只是这些佃户,家丁让中年人觉得有些奇怪。

要不还是先留下来,看看这李家究竟有何打算。

虽然多年来李家一直奉公守法,没有什么出格的事。

可是这段时间随着李家商行肥皂,玻璃大卖,李家商行也开始极速膨胀。

而且要是心里没鬼,干嘛要将核心区圈起来,不让外人进入。

真的只是为了保守玻璃和肥皂的秘密吗。

还是李家又暗藏着别的秘密。

必须得打探清楚后,再说不迟。

……

“统领,统领,快看,快看”

中年人正在思考之时,身后的随从则拉了拉中年人,并向一边的空地指了指。

中年人也顺着随从的手看向了空地。

只见空地之中,由核心区出来的一众家丁,家仆,正扛着一众大小木箱,放在了空地上。

随后从木箱之中拿出了几个半米长的大铁管,旁边还放着一些包裹了圆木大铁盒。

看着那些铁管,铁盒,中年人脸色立时大变。

那铁管通体乌黑,看上去应是优质铁器打造,虽然只有半米,而且口朝天空,但这分明和火炮没什么区别了啊。

这李家居然能够打造火炮,而且用铁还如此精良,看上去可比朝廷的火炮更好吧。

只是如今过年,这李家拿火炮出来干嘛,而且这看上去又不像。

中年人正思索间,一众家丁,家仆开始围成一圈,将佃户,家丁与空地隔开。

另有一批家丁开始将铁盒之中的原料取出混合在了一起。

这是李韬所设计的新式焰火。

其实就是普通的火药加上一些发色剂混合而成。

主要是以硝酸盐为主,如硝酸钾,硝酸钙,硝酸钠,硝酸镁,硝酸铝,硝酸铜等等。

这些都是目前李韬可以合成做到的化合物。

至于颜色,如硝酸钾逞浅紫色,硝酸钙逞砖红色,硝酸钠为黄色,硝酸镁和硝酸铝为白色,硝酸铜为绿色。

如此便可为焰火带来五彩缤纷的颜色搭配。

当然,原本李韬打算以木筒或者竹筒作为发射器,但后来经过反复测试和安全考虑。

李韬才决定采用一个半米高的铁桶替代,但李韬没想到,这却给自己和李家带来了杀身之祸。

除去外围空地外,官富和石排的核心区,如今也在紧张准备着。

天色也慢慢暗淡下来,临近子时,焰火表演便会正式开始。

一众佃户,家丁皆围坐一边,彼此嬉戏说闹着。

众人虽都不知这空地内的家丁究竟在干嘛,但新年将至,如今正是喜庆之时,或许在准备特别的节目吧。

中年人也和随从一起,隐于人群之中。

而中年人心中已是坎坷不已,这李家究竟有何图谋。

自己这次一定要看清楚了再说。

时间慢慢流逝,一转眼便到子时。

新的一年由此开始。

而随着空地内的家丁点燃了引线,再随着一阵轰轰巨响划破天际。

一朵朵美艳绝伦,绚丽无比的焰火,烟花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绽放。

紫色,红色,白色,绿色,黄色各种颜色,交相辉映,引人入胜。

一众佃户,家丁哪里见过如此场景,如今也纷纷发出惊叹和欢呼。

唯有中年人呆坐当中,心中早已惊骇万分。


“那李家何时南下”

汪邵绪心中打定了主意,便向王渡问道。

“三日之后”

王渡拜道。

“很好,此事我便交给你,你负责暗伏其中,我会安排人手去拦截李家的船队,到时候里应外合,将李家上下尽数擒获”

汪邵绪点头说道。

“不过如今李家上下其实并没有多少人,主要是李才,李均,那李兴其父李熠和夫人刘娟,其他李家亲族,亲眷和精英子弟早在年前就已迁入石排,另外刘家,秦家,宋家,戴家等家的船队明日便会出发,他们并不会和李家一起”

王渡又拜道。

“无妨,这些已经足够了,到时候要是那李兴敢有异动,就说明其的确意图谋反,造反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到时候我们便可让韩镰出兵官富,昌化,株场等地,将其一网打尽便可”

汪邵绪摆了摆手道。

“如此,末将领命”

王渡对汪邵绪一拜道。

安排好王渡后,汪邵绪又看了看一边的姜涂。

“你现在去广州水师大营,让那孙俊做好准备,出广州水师将李家船队包围,拦截起来”

汪邵绪向姜涂说道。

“出动水师,自无闪失,但要是那李家抵抗,又该如何”

姜涂询问道。

“那不正说明李家心中有鬼,如此我们也就更轻松了不是”

汪邵绪大笑道。

“如此,末将领命”

姜涂也拜道。

“记得如今一切还不明朗,李家亲族暂时以检查叛匪为名请入水师大营内安置,三日后我会亲自登门拜访那李兴,如其还算恭顺,我们便交还其亲族,我们锦衣卫以后和李家再无瓜葛,要是其真是图谋不轨,那就给他们一个造反之名,将其赶尽杀绝”

汪邵绪大手一挥,二人一起又是上前一拜后,便转身各自离去。

于是李家和锦衣卫分别计划着。

一场波及整个广州城的风波,正在悄然而至。

……

数日后,石排码头上。

“禀公子,据快船来报,送各家家眷,亲族的船队已过大奚山,不久便可到达”

一家丁向李韬拜道。

李韬听后,仅点了点头,并未多说。

虽然自己父母李兴,刘娟以及李家剩下的亲族并未同船到达,但之前李韬已经接到了李兴传信。

李家亲族会晚几日出发。

而李兴则会留在广州,等锦衣卫之事事了后,再行南下石排。

虽然对于李兴的安排,李韬并不赞同,毕竟如今广州已是是非之地,留下自然危险重重。

何况这锦衣卫也不是善类不是。

故而李韬接信后,便命人再传信父亲,要其尽快南下。

如今已是二月十六日。

算时间李兴应会在两日后,得到自己的信,但愿自己亲父李兴能听进去吧。

不过李兴在信中倒是提到暗伏于李家的锦衣卫是一位李家新募集的掌事,名王渡。

虽然目前仅仅只是怀疑,但这也足以让李韬觉得紧张,坎坷。

这锦衣卫还真潜入了李家大院之中,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所幸昌化那边的锦衣卫已被解决。

而之前李韬接到昌化密报,昌化锦衣卫郑诚已被击杀。

尸体也被宋宪金扔进了大海之中。

对此李韬倒是非常赞同。

对于锦衣卫,李韬可没什么好感,弄死了更好,反正如今已是死无对证,想也没人会就此借题发挥。

不过还得尽快劝服自己父亲南下,否则自己总是悬着的心,始终没办法放下。

当然之后宋宪金和杜原及十二组组长杨庆绪三人一起将第十二组的人全部弄入山中全部排查,审查了一遍。

倒并没有再发现有何异常的人。

只是三人商议后,还是觉得第十二组不能再留在昌化,于是由杨庆绪带领,第十二组剩下四十九个人带着自己的家眷,被全部送来了官富,加入了山民队伍之中。

至于郑诚,只说是不小心坠崖而死,并放出了风声。

如此也算就此推脱了过去。

不久,远方海峡尽头出现了数个小点。

看来船队已经平安到达了啊。

“立刻清空码头,安排船队停靠”

李韬大手一挥,左右家丁,伙计立刻忙碌了起来。

又过没多久,数艏广船慢慢在水泥码头左右停靠完毕,木制转角楼梯也被伙计抬了过来,放在了船身一侧。

船上众人则在船员的指示下一一走下了船。

而李韬见刘铭焞第一个走下后,便立刻迎了上去。

“拜见外祖”

李韬对刘铭焞拜道。

“数月不见,韬儿可越发英武,越发成熟了啊,这水泥码头还有那些房舍想必都出自韬儿之手吧,不错不错,我想伯良和娟儿要是得知,必定倍感欣慰”

刘铭焞先打量了一番李韬,大笑道。

“多谢外祖夸奖,我就是动动脑子和嘴而已,都是工匠,家丁他们的功劳,是他们亲自动手修建的”

李韬也笑道。

“哈哈,一样一样,只是伯良不听劝,非要留在广州,不过伯良在广州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应不会有人敢把他怎样吧”

刘铭焞摆了摆手,说道。

李韬一听,心中一沉。

要是其他人还好,可对方是锦衣卫,这可是一群什么都敢干的人,把锦衣卫逼急了,哪怕是亲王元勋也是说抓就抓,说杀就杀,何况我们区区李家乎。

“家父家母吉人自有天相,外祖不必过多担心,外孙已命人备下家宴,为外祖及各家亲族接风”

李韬拜道。

“好,好,韬儿有心了”

刘铭焞捋了捋胡须,笑道。

而这时李韬本想即可将刘铭焞引致一边码头边的房中休息。

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阵轻柔的女声。

“韬弟都长这么大了,我出嫁那会,韬弟也才不到十岁吧”

一女子在后说道。

李韬回身一看,乃自己二姐李莹及其夫宋显刚也。

和郭家的郭昕,戴家的戴纯孝一样,如今宋显刚已成为了宋家的家主。

而其父宋启峻,如今已是宋家族长。

故而李韬这二姐李莹也成为了宋家的家主夫人。

这还是李韬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第一次见自己这位二姐和二姐夫。

这二姐李莹生得可一点不差呢。

五官端正,前凸后翘,身材高挑。

加上从小娇生惯养,婚后保养得体。

如今看上去依然年轻貌美。

“怎么看见二姐还发愣啊”

李莹看着李韬的反应,拂袖笑道。

“我看是二姐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吧”

这时,身后的三姐李蓉也上前笑道。

“算起来韬弟也十六了吧,也该是情窦初开之岁了,之前母亲还让我们帮韬弟张罗来了”

长姐李娇也笑道。

看着眼前这三位长相,身材,气质样样不差的姐姐,李韬只觉一阵脸黑。

“我看你们也别拿韬弟开涮了”

大姐夫,郭家家主郭昕站在李娇一边笑道。

“韬弟如今可是今非昔比啊,李家未来,包括你我未来,可都要寄托在韬弟身上了”

二姐夫,宋家家主宋显刚也笑道。

“我看不是未来,看看这码头一切,还有那蒸汽机机器,就现在韬弟成就都足够优秀了”

三姐夫,戴家家主戴纯孝也说道。

众人说完,纷纷相视一笑。

李韬听后,只感觉到一阵红晕。

心中不时翻腾着。


要是真如张豹所言,那事情可真就严重了。

这王渡虽然进李家时日不多,但能在短短数月时间升为掌事,此人能力肯定不一般。

而此人如今已是李家掌事,这已经算是李家之内的佼佼者,要是其再升为总掌事,那就算正式进入李家麾下核心圈了。

如在李家核心圈内混入了一位锦衣卫。

那后果如何,不言而喻。

至少对朝廷来说,李家也就再无秘密可言矣。

“你确定这些都是真的吗”

李兴沉默良久后,问道。

“家主自知,这广东水师提督孙俊,广东都指挥使韩镰,还有这锦衣卫千户汪邵绪在广州内已不是秘密,只是与孙俊,韩镰比起来,汪邵绪一般人是接触不到的,但这由个中的关系,推断出吴家和孙家与汪邵绪有关系,应不难吧,或许事实并非如此,但要是有个万一呢”

张豹又拜道。

李兴一听,又沉默起来。

“确实如此,如我们李家,虽然经常与知府,布政使司,按察使司,甚至总督府都有来往,但和这都指挥使韩镰等武职,将官来往就不多了,何况这背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锦衣卫千户汪邵绪乎,我也只知其名,却从未见过”

李兴摇了摇头,说道。

在明朝内部,文官都要比武将官大,哪怕是同级别的武官见到文官都得行礼。

而李家如今虽然以经营商贾之道为主,但就出身而言,却属于文官体系。

自然和同为文官体系的张大忠,陈大科,方遂以及两广总督陈矩关系更近一些。

而如都指挥使韩镰,广东水师提督孙俊等别说关系亲近,李兴有时大眼都不带瞧上一眼的。

李兴尚且如此,何况如今在广州内身居高位的张大忠,陈大科等人了。

“要不我们先派人盯着那王渡,看他有无异动,家主再将此事上报给布政使或者总督大人,有三位大人做主,不怕那锦衣卫敢对我李家不利”

一边沉默许久的魏崇纪上前拜道。

“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锦衣卫的职责正是在监控这些大人们,听到锦衣卫,他们避之唯恐不及呢,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们又怎会为了我们李家出头,此事还得靠我们自己才行”

李兴听后,摆了摆手道。

“要不我们还是先派人暗中盯着那王渡,看看他有何异动”

张豹回头看了魏崇纪一眼后,又说道。

“可你已安排其行船诸事,要是其从中作梗,我们岂不是要受他所制乎”

李兴皱了皱眉,说道。

“锦衣卫做事虽然不寻章法,不求实据,然我李家在广州内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锦衣卫要想在广州城内对我们下手,没点真凭实据,是不可能拿我们怎样的,所以我想那王渡还有其背后的锦衣卫应不敢冒此风险才是,不然真把我们李家给逼反,哪怕是锦衣卫,也难逃罪责吧”

张豹向李兴解释道。

李兴听后,也点头称是,又转头看了一眼魏崇纪。

“此事我就交给你,记得先下手为强”

李兴说道。

“家主放心吧”

魏崇纪拜道。

“恩,等各家南迁后,你就负责把我李家内的一些物件,密件逐次送去石排,大奚山等地,我们真对锦衣卫下手,也就算和朝廷摊牌了,故而后路必须要提前准备”

“不过我们还得掌握主动,我想如今锦衣卫并未有何实据,只要我们在这之前,将其控制,主动权就在我之手也”

李兴又转头,向张豹说道。

“家主,既然这王渡有嫌疑,为何不想办法先将其控制起来呢”

张豹又拜道。

“不妥”

李兴听后,立马摇了摇头。

“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而且如今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绝不能贸然行动,再说就算这王渡是锦衣卫,他也只是一个小角色,其背后还有大手在操控,我们要是现在动手,不但不能解决目前问题,反而会受他人所制,给他人口实,所以如今我们绝不可轻举妄动”

李兴又摆了摆手,说道。

“可之前家主不是授意琼州昌化那边,一旦发现锦衣卫,立刻就地正法吗”

张豹又不解道。

“琼州地处偏远,整个琼州府的锦衣卫估计也没几个人,就算我们弄死了他,只要没有走漏风声,我们完全可以弄一个意外而搪塞过去”

“而广州是广东大城,人多口杂,鱼目混珠,一有风吹草动,立马便满城皆知,所以我们更要谨慎,小心面对”

李兴向二人解释道。

二人听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的确如琼州府那种海岛上,又是昌化那样的偏远山区,地区,整个昌化县都没几个人,更别说锦衣卫了。

就算死了,随便弄个意外,就可以搪塞过去,反正死无对证,就算有人怀疑,也无济于事。

但这广州可是大城,人口近百万一众,人多口杂,人声鼎沸,这样的大城,还是谨慎一些更好。

“如此属下即可安排人手,暗中盯着那王渡,他要有异动,就立刻将其控制起来”

魏崇纪拜道。

“属下也准备好航船,按家主之意行事”

张豹也拜道。

“恩,去吧,有何事,你们可直接向我汇报”

李兴点了点头,二人便各自又一拜后,便离去了。

李兴看着二人离去,暗叹一声,看着窗外随风飘扬的树枝,目光慢慢尖锐起来。

……

当天夜里,王渡一路从侧门阴潜出府,在小巷中辗转多时后,溜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内。

顺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院门被打开。

“千户大人在否”

王渡向开门者问道。

“大人已等候多时矣”

守门人点头说道,并引王渡进入小院,探头看了看周围没人后,便锁上了院门。

“拜见千户”

一路来到堂中后,王渡向汪邵绪拜道。

“怎样,那李家可有何动静”

见王渡走进,汪邵绪回身问道。

“属下如今被李家新任管家安排准备船只,将李家以及刘家,秦家等家的家眷,亲族运往石排,大奚山安置,末将以为,这是我们一个机会,可以安排人手潜入石排,大奚山这些李家核心区去一探究竟”

王渡向汪邵绪拜道。

汪邵绪一听,皱了皱眉头。

“你说那李家等家在安排家眷,亲族南迁石排?”

汪邵绪惊呼道。

“正是,末将听说那李家已在石排,大奚山核心区内修建了新的大院,府院好安置自家亲族,家眷,不过石排和大奚山等地因在海岛上,只能靠船才能到达,加上官富也分外区和内区,内区同样外人严禁进入,故而如今这李家迁移家族,对我们倒是一个潜入进去的好机会”

王渡又拜道。

汪邵绪听后,并未回答,只是低头沉思起来。

怎么感觉个中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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