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魏芸儿肿着两只眼睛来给我请安。
我讥讽道:“怎么?
这是哭了一宿吗?”
魏芸儿怨毒地看了我一眼,“就算是妹妹对你不敬,姐姐也不该霸着侯爷毁了我的洞房花烛夜。”
上一世魏芸儿趾高气昂地向我炫耀,苏允谦一晚上要了她两次。
害她早上差点下不了床,连给我请安都是忍着疼痛才来的。
这一世我微微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啊,妹妹,昨夜侯爷突然兴致盎然要了我两次,所以就累得没有力气再去找你了。”
我从头上拔下一支银钗递给她,“我给你赔个不是,这支银簪子送你吧。”
魏芸儿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说道:“你……你怎能如此羞辱我。”
我依然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也是,妹妹金簪子满头插,又怎会要我这个银簪子,既然嫌弃了我就收回来了。”
说着我猛然就将手中的银簪子直接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鲜血将我的衣襟染成了一朵艳丽的红花,而强烈的痛感却让我笑得更加诡异。
魏芸儿瞠目结舌的样子像极了上一世的我。
当时她狞笑着对自己连扇了几个耳光,直到脸肿了嘴破了才罢休。
之后侯府中就传出我虐待小妾的谣言。
说我因为侯爷一晚上要了小妾两次,就把她打得不像人样。
这一世不等她动手,我先对自己下了手。
虽然要不了我的命,但也能让我伤的不轻。
今日我刚好穿了一件浅色的衣裙,衬得那朵妖艳的血花更是触目惊心。
就在此时,婆母推门而入。
一切都是这么刚刚好,我是算准了婆母要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才下了手。
我晃了几下身形,捂住自己的胸口说道:“魏芸儿,纵然你不喜欢我送你的银簪子,还我就是了,为何要这样?”
婆母一进门就慌张地大叫起来:“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来人呐,快去请大夫。”
我向婆母求情,“我知道妹妹是怨恨昨夜侯爷宿在了我房中,这才怒火攻心失了手,请母亲千万不要怪罪于她。”
如今我越是为魏芸儿求情,越能激起婆母的怒火。
魏芸儿当即慌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根本没碰她,是她自己扎的……”我打断魏芸儿的话,“母亲,既然她说我自己扎的那就是吧,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伤了我们和魏家的和气。”
“母亲,你听见了吗?
她承认了是她自己扎的,我根本没碰她。”
这极易误解的话越描越黑。
魏芸儿的辩解比上我的伤更显得苍白无力,就像上一世的我一样有嘴说不清。
婆母气呼呼地指着魏芸儿说:“还敢狡辩,我和初遥共处三年,难道我还不知道她什么性子。”
“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蹄子给我拖到祠堂家法伺候。”
很快,得知消息的苏允谦赶回来了,一脸焦急地扑到床榻边,“初遥,伤的重不重?”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侯爷不必担心,不碍事的,一点小伤而已。”
我自小学过一点医理,所以那一簪子我扎得极有分寸。
看似凶险,但要不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