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上一世,我酒精过敏,却被身为老板的舅舅压在酒局上给合作商当人情:“什么酒精过敏,都是吓唬你们这些小女孩的,难道喝杯酒还能喝死人吗?”
“这个酒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你就是年纪小见的世面少,酒桌上的学问多着呢!
一回生二回熟,多喝练练,什么酒精过敏全都好了!”
我百般推辞,却被坐在身旁的表哥压住脖子,狠狠地往喉咙里灌了两杯白酒。
看到了我终于喝了酒,舅舅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谄媚的朝合作商敬酒:“李总,小姑娘不懂事,你看最后还不是喝了吗?
你看我们合作的事……”肥头大耳的李总不屑的看着我,坐在我身旁,趁着酒劲摸我的腰肢,我却无力反抗。
半个小时后,我酒精过敏呼吸急促的跌倒在了地上。
为了活命,我流着泪求着舅舅报警。
舅舅和表哥却认为我是在做戏假装,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我活活过敏死亡。
等我尸体凉透后,俩人才感觉到不对劲,但为了与李总的合作能够继续,两人竟谎称我是自己贪杯喝酒,所以才把自己喝死。
而我一直保护爱重的妈妈不仅签署了谅解书,还替舅舅做伪证:“她一直那么叛逆,不让她喝酒她反倒越要喝,她喝死都怪她命不好!”
我直到死都没闭上眼,却看着舅舅一家踩着我的尸体风生水起。
一我重生的时机很巧,正是在那场死亡酒局的前一天。
妈妈曹春花正在给我挑选衣服,她手中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朝着我的身上比划。
那连衣裙极短,堪堪盖住我的腿根,但凡动作大一些,身底下就全被人看穿了。
而妈妈曹春花却丝毫没有感到不妥,反而极高兴的说到:“穿上这身,你舅舅的生意明天肯定能成!”
我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只感到浑身发寒。
作为我的亲生母亲,她不关心我穿着这身衣服是否的得体,是否遭人笑话,她只关心我的穿着能不能带来收益。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弟弟,我的舅舅:曹志国。
而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忽略我的感受,操控着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妈妈曹春花生我的时候胎位不正,生产时大出血,虽然最后平安生下了我,但最后却摘除了子宫,这辈子再也无法生育。
所以她每每给我洗脑:“我为了生你,才不能生一个自己的儿子。
你以后一定得好好孝敬我,好好孝敬你的舅舅,好好孝敬你的表哥。”
我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只要我不答应,她就用鸡毛掸子打我的手心,把我关在阳台外,不给我饭吃。
直到我流着泪发誓:我一定会孝敬你,孝敬舅舅,孝敬表哥。
为了不被妈妈打板子,为了能在床上睡觉和吃一顿饱饭,所以我从小就跟在表哥曹耀祖的身后,对他唯命是从,任他不开心时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然而我一旦告诉妈妈,便只会再迎来一顿毒打:“一定是你惹得我们耀祖不高兴了,要不然他怎么光欺负你,不欺负别人?”
小时候不懂,每天沉浸在母亲给我灌输的理念里,竟没有发现这是重男轻女,是PUA,是不正常的。
直到上了大学之后,才发觉别人的家庭并非如此,别人的妈妈并不会把家里的所有好东西都先紧着舅舅家,并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丝毫不关心……就像,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一般;就像,我那表哥曹耀祖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的第一次反叛是决定报考研究生,我认为通过多读书一定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却在给妈妈展示我的成绩时被妈妈狠心的泼了冷水:“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
读再多的书还不是要嫁人,更何况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供你读研究生,你毕业后就上你舅舅的公司,他到时候给你安排个职位……我早就说了,我们家全仰仗你舅舅一家,你却一直都不听话……”舅舅的公司,是爸爸在我五岁那年在工地上出了事,拿到了一大笔赔偿金。
妈妈曹春花把爸爸草草下葬后便取出了赔偿金,把这笔钱给了舅舅创业,才有了这个混不吝的公司。
这一切到了舅舅和妈妈的嘴里,却全都变成了:“你爸就是个短命鬼,还不如你舅舅有本事。”
我想考研,不想进舅舅的公司。
妈妈曹春花却拿刀比着自己的脖子:“你难道逼着我去死不成?”
我已经没有爸爸了,我不能没有妈妈,于是我藏起了研究生笔试第一的成绩单,进了舅舅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