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谢长青十年后,我成了贵妃。
边疆战乱,他执意亲征。
不料,军营里出了叛徒,他不知所踪半月。
三个月后,谢长青回到京都,身边跟着一个女人。
他说,那是他的干妹妹。
……“你就是长青哥哥的贵妃吗?
你们世家出来的,还真是端庄呢,不像我,也不懂打扮。”
一身男装的少女闯进长生宫,来回打量着我,状似无意的开口道。
身边的掌事宫女燕儿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大胆!
竟敢对贵妃娘娘无礼!”
我慢悠悠地吹了一下茶杯口的茶叶,道:“本宫不知道你是谁,但不论你是谁,来到宫中,就该守宫里的规矩。
谁教你的礼数,敢直呼陛下名讳?”
我使了个眼色,身边跟着的太监头领小德子就上去一下踹在少女的腿弯处,直逼得她重重地跪下来。
她顿时怨毒地看着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你这样对我,长青哥哥不会原谅你的!”
哦,听了这话,我好奇的禁,我倒是想要知道,谢长青那个废物能对我怎么样。
“让这位姑娘在这先跪上一个时辰,长长记性,立春,你留在这儿看着这位姑娘,要她跪足时辰才好。”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有些兴味,她还一脸不忿,当真是天真得可爱。
我要去会会好不容易回来的陛下了。
我到长安殿的时候,谢长青刚刚沐浴完毕,微干的墨色长发垂在身后,看着乖巧得很。
几个月不见,他瘦了不少,脸颊都些许的瘦削下去。
见我来,他却没问我这几月过得如何,先是说:“如意姐姐,朕的干妹妹叶双你可看过了?
她可是救了朕,可要好生对待人家。”
“原来那位姑娘叫叶双。”
我自顾自在他身后坐下,“叶姑娘无礼,臣妾已经罚她跪一个时辰。”
谢长青气红了脸,转身指着我,手指还在颤抖:“你,你怎么敢?!
那可是朕的恩人!”
我板了脸,蹙了眉,对谢长青很不满:“陛下若是早肯听我的,不去亲征,相必也不会出去一趟,瘦了这许多,还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我话虽冰冷,却也是事实。
谢长青从我的话里倒听出关怀,还带着一些吃醋的意味,这让他欣喜万分。
他很快顺从地伏在我的膝上,抱住我的腰:“如意,你不要生气,朕知道错了,朕只是不想……”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很快抱住他的头,打断了他:“陛下,臣妾现在是你的贵妃,心里也只有陛下。”
谢长青被安抚下来,看着他自觉隐秘的兴奋,我知道,他还是那个幼稚的陛下。
只是,我却忍不住想起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个人。
我出身河阳崔氏,是崔家长房的嫡长女,又是洛平长公主的女儿。
我的母亲洛平长公主虽然与先帝舅舅不是一母同胞,却也有襄助之情,因此很受尊重。
我一出生,风头无两,不等母亲去宫中求,先帝舅舅就封我为洛阳郡主,享食邑。
那个人,正是我母亲的义子,谢寻。
我身份尊贵,却是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其中多么凶险不足为外人道。
母亲速来小心,收了义子,教导他文稻武略,自幼护在我身边,生怕我出什么事。
待我入宫,谢寻便隐姓埋名,入了军营,一路摸爬滚打,从小兵混到年轻将领,这才说出自己是长公主的义子。
原本边疆战乱母亲属意谢寻前去平乱,谁知,谢长青却执意前去。
谢长青小我两岁,打小就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如意姐姐”的叫着,自然,我与谢寻的隐秘情意,他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知道,我这个表弟,一直跟在我身后的表弟,眼里是同样的情意。
谢长青还要腻着我,我却忍不住推开他,就要商量那位叶姑娘的事情。
叶双虽然一身男装,却并没有束胸乔装,一眼便知这是女子。
如此打扮进宫,是何居心人人皆知,毕竟宫里人人都是人精。
除了谢长青。
“陛下将叶姑娘带回宫,可要赐予什么位分?”
出乎意料,谢长青摇摇头:“如意姐姐,叶妹妹有她的一番抱负,朕知道,她有能力,并不会收入宫中。
只是她一介女子之身,暂时先让她在宫里住着,再做定论。”
“是,都听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