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教不到一个月,我就遇到了偷窥,丢失财物,甚至还险些被强暴。
逃出来之后,我立刻报警,却没想到在警察的调查之下,牵扯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案件。
01来这所学校支教已经一个月了,基本上可以说哪里都不适应,即使村里人已经竭尽所能地为我提供最好的条件,但是我始终无法适应。
我无法忍受夏天没有空调的日子,无法忍受每天晚上嗡嗡叫的蚊子,无法忍受这里常年的阴雨绵绵,更无法忍受这里思想早就歪了的孩子。
这所小学拢共也不过四十多个孩子,大多都是留守儿童,他们由爷爷奶奶教养着长大,很多孩子从出生到上小学,见父母的次数一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他们只知道自己有父母在外面挣大钱,却不知道父母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
而这个山里更没有所谓的民风淳朴,很多老人早就养成了刁蛮爱占便宜的性格,以至于我刚到这里,身上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就被偷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我找村长想要调一下摄像头,得到的答案却是这个村子的摄像头早就坏了,根本没人修。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咬牙忍着,一面用公用电话给家人报平安,一面让朋友重新帮我买电子产品邮寄过来。
从公用电话亭往宿舍走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落寞的。
当初一腔热血想要投身于教育事业,如今看到这个穷乡僻壤,说实话心理落差还挺大的。
尤其是这个地方好像除了村长以外,并没有多少人看中学习这件事。
刚回到宿舍,心里那份不满和愤怒又爆表了。
原因很简单,我的宿舍完全变了样子,行李箱被乱糟糟地堆放在一边,床单被罩更是乱成一团,连我准备的教学预案也都被撒在地上。
那一刻的愤怒是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我嚎了一嗓子后冲过去查看我的贵重物品,果不其然,行李箱夹缝里的现金不翼而飞,甚至连我的小零食也不见踪影。
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我的内衣全都不见了,就连刚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衣,也不见了。
这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从心里一直延伸到背上,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如果说财物丢了是村里人贪财,那我的内衣丢了是为什么?
这个村子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我忍住无法控制住恶心与害怕,颤抖着往村长房间里跑。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村长家距离我的宿舍大概十分钟的距离。
我到的时候,村长一家正在吃饭,村长带着自己的小女儿甜甜,点着一盏昏黄灯光,在堂屋里吃饭。
那盏灯忽明忽暗的,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扎眼,我看了好一会,才压抑住心里的不适感。
看到我来了,村长赶忙站起来,搓着手满脸朴实地问我:李老师,这个点你怎么来了?
吃饭了吗?
我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只见村长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满脸愤恨地说:一定是那个小兔崽子干的,以前来支教的老师都遇到过类似的问题,后来查出来才知道是大山偷的。
村长口中的大山我是知道的,那是一个15岁的男孩,穿得极为寒酸,和一个瞎眼的爷爷生活在村子的一角。
平时性格极为乖戾,几乎没人和他玩,在班上也很少说话,可以说是班霸的存在。
校长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脸上的气愤更是浓郁,一把抓着我的手腕就往大山家里走。
02我看着校长义愤填膺的模样,心里稍稍有些慰藉,最起码这个村子还是有心怀仁义之辈。
到大山家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了。
我想过大山家会穷,但是我没想过这么狼狈。
这个村子很多人都修建了两层的小楼,新农村规划无可避免。
但是大山家依然是木头做的房梁,一个小小的院子,晚上甚至连灯都没开,大山光着膀子和爷爷趁着月光坐在院子里吃饭。
我很清晰地看到,那是一碗面条,里面只零星地漂浮着几根菜叶。
村长到了院子之后,怒不可遏,二话没说直接扇了他一巴掌,那碗面条也被打翻,碗里的面汤流进地上,慢慢渗进土里。
大山的表情先是从诧异然后转变到愤怒,之后逐渐变得默然,他的嘴角和鼻子也开始往外渗出血迹,看起来极为渗人。
说实话,那一刻我不是没有悸动,说来说去大山只是个孩子,虽然平时举止乖张,但几乎没在课堂上闹过事,甚至还有好几次帮我维持过课堂秩序。
如今看到他满脸是血,我心里也有几分心惊和难过。
我甩开村长的手,赶紧上前帮大山擦干净脸。
大山的爷爷拄着拐杖站起来,虽然他看不到东西,但是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却瞒不过这个老人。
他的声音极为颤抖,但却有尽可能地保持镇定:村长,我家大山又做什么淘气的事情了?
值得你发这么大脾气?
村长打了他一巴掌好像还不够解气,又上前踹了一脚说:这小子去偷老师的钱,还偷老师的内衣,你说他该不该打?
要我说这孩子从根就烂了,他爸进了监狱,他也是个坏胚子。
听到村长说自己的爸爸,大山的眼睛忽然变得愤恨起来,那双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小狼崽子一般的眼神,让村长也有些忌惮,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喊我出门。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机会问一句大山到底是不是他偷的,我只是对他的家庭背景格外惊心,原来大山的父亲进了监狱。
罪犯的孩子,果然性格都比较偏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