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狗皇帝就解了我的禁足,但我没出门,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我不是很没面子?
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我亲手给他做了汤,让方嬷嬷送了过去,其实我清楚,方嬷嬷不会送过去的,萧家会让替身存在,是因为我们这些人会提醒皇帝,让他不要忘了萧清澜。
可要是皇帝真上了心那还了得?
所以方嬷嬷一定会动手脚。
可就算如此我还是这么做了,每天当着姜嬷嬷的面熬汤,再让方嬷嬷送过去,就算皇帝一次没收到,我也满怀期待,乐此不疲。
然后问也不问一句,只是时不时盯着窗外看一眼,然后就学着萧清澜的样子,安静的看书。
只是这次看的不是“宫规”了,而是大家女子都会读的四书五经,我虽然也读过书,但也只是识文断字的程度,这种书籍属实晦涩了些,我只好一句一句的啃。
狗皇帝来看我的时候,在窗外站了很久才进来,我察觉到了,但没动,直到他开口问我:“哪里不懂?”
我这才惊喜的抬头看过去,眼睛要多亮有多亮,但下一瞬我就收了,喜色没了,眼神也暗了。
我起身,矜持又端庄的行礼:“皇上。”
狗皇帝似乎愣了一下,可随即就笑了:“做得很好,越来越像了。”
我在心里赏了他一根中指,等着吧,我还有更像的时候呢,就是不知道你到时候还会不会高兴。
但这天,狗皇帝一整天都很高兴,教我读书,在我发间嗅来嗅去:“清澜,这是什么香气?
朕很喜欢。”
呵呵,就不告诉你。
但也只是心里痛快一下,我还是开了口:“是栀子,臣妾很喜欢栀……”我故意一顿,仓皇地转了话锋:“臣妾喜欢牡丹,是花期太短,才戴了栀子。”
萧清澜喜欢牡丹,我也得喜欢牡丹。
我瞥了狗皇帝一眼,他眼底的喜悦淡了,有些复杂,却不是生气的样子,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有些事情我不会做得太明显,但我会留下清清楚楚的痕迹,让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萧清澜。
就比如这股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萧清澜身上的栀子花香。
这天皇帝留宿了,他如往常一样,一遍遍喊我清澜,我压下心里所有的屈辱和难堪,不冷不淡的应着,恪守着萧家大小姐的身份规矩,不急不躁,不远不近。
连喜怒都刻意收着,像个精致端庄的玩偶。
狗皇帝很满意,说清澜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我心里冷笑,没尝过更好的,你当然满足于现状。
我将栀子花戴在耳侧,在浓烈的花香里抱住了狗皇帝的脖子,突兀而又热烈地回应他。
他短暂的愣了一下,很快就沉溺了进去。
男人嘛,这种时候最不坚定,脾气也最好,会容忍平日里绝对不会容忍的事情,就比如我这股萧清澜完全不会有的热烈和坦率。
这一天,狗皇帝兴致高昂,一直折腾到天亮,走的时候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末了还是嘱咐了宫人不要吵醒我。
但其实我醒着,这种时候不看看他的反应,不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