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古色古香的老式建筑呈现在眼前,很旧,跟巷子里大多数的建筑一样,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
一楼门面上方挂着一块气派的招牌,棕色的底,暗红色的字,“盛世堂”三个大大的正楷字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正气。
“这是我太爷爷的字,他是那时候怡城医术最好的中医,医德高尚,受人爱戴。
进来吧。”
走上两级台阶,进入医馆内,正对面的墙上挂满了锦旗,锦旗的最上方挂着一个匾,上面写着:医者仁心。
一楼大厅呈长方形,进门左边是药房,柜台里一面墙全是抽屉,抽屉上贴着中药名,柜台下放的则是西药。
右手边并排放着三张桌子,桌上放着医生的名牌,正前方是几排长凳,是病人等候的地方,边上还有一个治疗室。
徐明堂指着一张桌子说:“明天在我桌子边给你加个凳子,你先跟我诊脉。”
“是,谢谢师父。”
“先别谢我,到时候别哭就行了。”
“为什么要哭?”
“病人不信你的时候可要忍住泪。”
徐明堂笑笑指着上面:“走,上楼。
上面是我和你师娘住的地方,你也住这儿,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上楼后是客厅,有沙发,茶几,电视机,边上放着一张大饭桌,桌上两盘菜正冒着热气。
徐明堂说:“你师娘在厨房呢。”
他指指左边那个门:“我们住那个屋,旁边这间屋以前是徐彬的房间,后来做了药材库房。
你走右边这门。”
正说着,厨房里出来两个中年女人,徐明堂指着个高的女人说:“这是师娘。”
指着矮个的说:“这是徐彬的姑姑。”
唐依依恭恭敬敬向两人鞠躬,叫人。
姑姑徐明洁明显比师娘热情,拉着唐依依一阵夸赞,徐明堂说:“小心菜糊了。”
她才“呀”一声,拍拍头,跑回厨房。
从客厅右边的门出来是个小阳台,贴墙种满了花草,走到尽头一个铁楼梯上去,又一个平台,一间搭建的屋子占了平台面积的一半。
“这里本来是楼顶天台,这屋子是徐彬找人搭的,说用秸秆搭的,重量轻,防火,还冬暖夏凉。
你放心住,有独立卫生间的。”
唐依依好奇地用手指甲抠了抠墙皮里的植物,秸秆压得特别紧实。
“真的防火吗?”
“点不着,徐彬试过。”
唐依依进门又发现屋里的装饰非常有个性,“这是徐彬住过的屋吧?”
“你怎么知道?”
“感觉跟他很像。”
“哪里像啦?
这也能看出来?”
徐明堂摇摇头,不大明白的样子,接着说:“床上的东西都是干净的,你要不喜欢,改天可以自己去买,你来实习,我会给你发工资的,放心吧。”
“没关系,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是不明白你们小姑娘喜欢啥的。
黄教授介绍你来,我可不能委屈了你,要不然,那老家伙得直接打上门来。”
“师父放心,黄教授打人不疼,他就会在人脑袋上挥挥拳头,做做样子。”
“呵呵呵,我还能怕他。
你洗洗手脸就下来吃饭吧。”
徐明堂说完出门下楼。
唐依依仔细打量了下屋子,方方正正的,大约13平米,地上铺着茶色花纹的地板砖,1米5宽的席梦思直接放在靠右边墙的地上,铺着灰色的被套。
门对面的窗前一张宽大的木桌,桌面仿佛是从一棵大树的中间硬生生抽出来的一截,没涂漆,但打磨的很光滑,下面做了4根支柱,就这样的一张大桌子,旁边是三个木墩子,那应该是凳子吧。
左边墙是一面书架,整面墙都是,架子上放着《皇帝内经》、《医宗金鉴》、《金匮要略》、《伤寒杂病论》、《本草纲目》几本书,还放了几个工艺品。
屋里没衣柜,床的一边一个懒人沙发堆在那儿,颜色是跳跃的橙色,另一边则是一个高低杠一样的架子,唐依依走过去摸摸架子,想:“这一定就是挂衣服的地方了。”
唐依依打开行李箱,拿出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简单的洗了洗,就赶紧开门下了铁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