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不解道:“可惜什么?”
“可惜玲珑姑娘纤细的腰肢载不住其酥胸之波涛,翘臀之浑圆,若不是她伏在窗台前,而是站立起来,蛮腰必折!”
经上官清这么一说,萧宁熙细看之下才意识到画上女子身体尺度确实夸张不和谐,不过男人想必察觉不到,毕竟他一眼看去,注意点立即跑偏。
白衣女子道:“即便如此,公子从何断定我是玲珑?”
上官清负手而立,一字一顿道:“我断定,你是我的玲珑。”
白衣女子眼露困惑。
萧宁熙却立即明白过来,任何进入天香阁的人都会有一名白衣女子指引,通关与否完全在于白衣女子是否看来人顺眼。只是这一次,白衣女子或许没想到来人精通琴棋书画,强势通关容不得她拒绝。
上官清走到白衣女子跟前,佯装动了情,拉起女子的手道:“玲珑,你对我不满意?”
白衣女子甩开上官清的手,后退一步,冷声道:“还望公子自重,我不是玲珑姑娘,公子的画能否通关,等待我家姑娘定夺。”她转身立即离去。
萧宁熙凑到上官清耳边,小声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上官清沉默片刻,轻声道:“萧三,你是否听闻过乐平山四贤?”
“乐平山琴棋书画四贤是前朝翰林院四大学士,大齐亡国之后,四人结伴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其中一人擅吹笛,作一曲《无羁沧海行》流传于世,方才在琴室,我便听出来了,他的曲子中时不时夹杂《无羁沧海行》的音律,如若不是本人吹笛,别人怎么能将这首曲子不着痕迹的融合到随兴奏乐中?”
“思及此,我并未重复他的曲子,而是弹了他另外一曲《雪中逍遥游》,告诉他,我明白了他的曲中意,知他在向我们暗暗的表面身份,等到了书室,推测出“救命”两个字,我便十分断定,乐平山四贤被绑架到这里,做了天香阁吸引人来的噱头。”
萧宁熙听罢,不禁对她肃然起敬,这般学识见闻,堪比状元之才,实在令人惊叹。倘若他没猜错,这天香阁是挂羊头卖狗肉,明面上附庸风雅,实际做的皮肉生意。
前段日子,容彻偶然告诉他,京郊有座天香阁,阁里有一美人名唤玲珑,只要过了她设的关卡,不但可娶她为妻,还能得到玲珑一千两黄金的嫁妆。见过玲珑画像的人无不赞她美若天仙,不少达官贵人文人才子为她争风吃醋,虽然只要付一两银子便可进入天香阁,但有些同僚去的次数太多举债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开阁三年来,尚无人能抱得美人归。
有些幸运的男人被玲珑侍女看上,也可春风一度,不过,那就是另外的银子。
白衣女子回到画室,对上官清道:“恭喜公子,玲珑姑娘愿与公子一见,把酒言欢,公子这边请。”
上官清与燕王对视一眼,两人正要挪步,只听白衣女子又道:“只公子一人前往,仆从在此等候。”
“不可!”萧宁熙立即出声道,他万不能以她性命为赌注。
白衣女子讥讽的瞟一眼燕王,语气不屑道:“你家公子难道连见我们姑娘的胆量也无,何谈真心?”
上官清不敢辩驳,若是她懂武功,龙潭虎穴也敢闯一闯,可惜她于功夫上一窍不通,贸然逞能,多半小命休矣。
倘若不跟着白衣女子去见所谓的玲珑姑娘,天香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不得而知,更不能救出乐平山四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