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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2-14
结婚仪式上,团长妻子为了安慰哭泣的白月光,逼我当众给他下跪。
我不愿意,她便让手下的兵将我赶出礼堂。
在所有宾客的欢呼声中,将原本属于我的结婚戒指带到了对方手上。
有人劝她适可而止,赶紧追我回来。
她却满不在乎的说:
「放心,他不会生气的,他离不开我!」
于是,我当场摘下了胸前的新郎胸花,撤回了我和她的结婚申请。
并且不再犹豫,直接签署了支援边疆的保证书。
......
签署完保证书后,我先是去了一趟医院。
不曾想碰到了在我婚礼上你侬我侬的白芝芝和徐自洲两人。
看见我,两人都怔愣了一刻。
很快,徐自洲的眼眶就迅速红了。
那委屈的模样仿佛我才是那个破坏他婚礼的人。
“清远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你的婚礼上哭的,我只是担心芝芝姐结婚后会不要我这个弟弟了!”
“一时害怕,就……”
白芝芝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脑袋,一脸疼惜。
“别怕,不管我跟谁结婚,自洲你在我心里都是最重要的。”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我,眼神狠戾。
“清远,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擅自离席,自洲急的都得晕倒了。”
“你给自洲道个歉,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不过婚礼别想我再陪你补办!”
不知道是因为胃痛,还是因为心痛,我攥紧的双手微微颤抖。
我擅自离席?
难道不是她派人将我赶出去的吗?
在徐自洲没有出现之前,白芝芝也曾说过我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
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她心里最重要的人选已经变人了。
甚至为了对方,她还在我们的婚礼上如此羞辱我。
我没有出声,只是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然后转身进了诊疗室。
再出来时,我的手上已经多了两瓶药水。
早在白芝芝逼我当众下跪时,我的胃病已经开始发作了。
之所以没有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仅剩的那一点自尊。
我脸色苍白,连直腰的力气都没有了。
尝试了几次,我都没有把药水挂在药水架上。
这时,白芝芝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伸手帮我挂好了药水。
“谢谢。”
我客气的朝她道了句谢,自顾自的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全程都没有再看面前的女人一眼。
白芝芝拧着眉,似乎想说些什么。
忽然,一旁的徐自洲突然咳嗽了声。
白芝芝立即回到了他身边,紧张道: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徐自洲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小声道:
“芝芝姐,刚刚哭的太狠了,我现在嗓子有些难受。”
“清远哥上次煮的梨汤不错,我有些想喝了。”
白芝芝立马就用命令的语气对我发布施令:
“清远,等会你吊完针,就回去给自洲煮点梨汤送来,毕竟也是因为你的原因才导致他嗓子不舒服的。”
闻言,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朝白芝芝看去。
“白芝芝,我生着病你不关心我就算了,还让我去帮他煮梨汤?”
白芝芝没有回答,只是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然后继续和徐自洲柔情蜜意。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这样的白芝芝,早就已经变了。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事事以我为先的人了。
想到这,我心中对她的最后一丝执念也消散干净了。
这时,我又听到徐自洲的声音:
“芝芝姐,还是算了吧,就不麻烦清远哥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清远哥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就生病了,但想来他应该也不会故意装病骗芝芝姐的。”
徐自洲的话音一落,白芝芝就立马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清远,你骗我?”
2、
我像是没有听到白芝芝的质疑一样,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白芝芝见我如此,索性也不再理会我。
她专心致志地陪着徐自洲聊天,声音比之前好似还要大上了几分。
徐自洲挽着白芝芝的肩膀,笑容甜蜜。
“芝芝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
白芝芝笑着回应道:
“当然记得,这是我对你姐的承诺,也是对你的承诺。”
听到“承诺”两个字,我突然想起白芝芝以前也曾对我承诺过。
她说她会爱我一辈子,绝对不会让我受任何委屈。
可是在我过去的二十年人生中,带给我最多委屈的人就是她。
徐自洲是白芝芝已故战友的妹妹。
被白芝芝接回来的第一晚,他就将自己的被子弄湿,然后诬陷是我故意弄的。
他对白芝芝说我不欢迎他,想要将他赶走。
我以为白芝芝肯定能一眼看穿对方的把戏,还我清白。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不仅相信了徐自洲的话。
还为了给对方出气,将我赶出了家门,让我在家门口干坐了一个晚上。
这件事,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徐自洲一次又一次的挑拨我和白芝芝的关系。
让我自以为牢不可破的感情在白芝芝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徐自洲后变得摇摇欲坠。
原来承诺,真的只是一句空口无凭的白话。
而说好的一辈子,原来是如此短暂。
我轻笑了一声。
还好,还有五天,我就可以离开了。
早在婚礼前,我就收到了祖国需要人支援边疆建设的消息。
那个时候我虽然心动。
但我心里对白芝芝始终还抱有一丝期望,所以迟迟没有报名。
直到今日,我终于幡然醒悟,对白芝芝彻底死心了。
我的世界不应该只有白芝芝一人。
我更不应该将自己困在这些小情小爱里。
我需要的是报效祖国,为自己开辟一片新的天地。
这么想着,我的心里竟然升出了隐隐期待。
甚至连原本阴郁的情绪也消散了不少。
一旁的徐自洲见我始终一言不发,突然出声道:
“清远哥,你坐了这么久,应该也渴了吧,我让芝芝姐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他又看向白芝芝,撒娇道:
“芝芝姐,辛苦你去帮清远哥倒一杯水哦!”
白芝芝瞥了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再回来时,她的手中多了一杯水。
看着递到我面前的水,我淡淡说道:
“不用了。”
见我拒绝,白芝芝的脸色立马就沉下了脸。
“清远,你别不知好歹!”
我冷笑一声,“我不识好歹?”
“怎么?难道我不想喝,你还要逼着我喝不成?”
当着所有病人的面,白芝芝直接将水倒在了我的衣服上。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清远,你的性格要是自洲一半好,我也不至于连家都不想回。”
结婚前一周,就因为我不同意徐自洲给我当伴郎,白芝芝就负气搬去了部队的值班室住。
以至于原本说好的登记也因此耽搁了。
现在我和白芝芝仅仅只是提交了结婚申请,并没有真正的去民政局登记领证。
今天以前我还在因此事难过。
现在我只觉得无比庆幸。
3、
接下来,白芝芝全程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甚至她还当着我的面,她还大摇大摆的牵着徐自洲离开。
对此,我只是一笑置之。
回家后,我找出了那张被我小心翼翼收在抽屉里的合照。
这是原本是为了结婚登记而准备的照片,也是我和白芝芝唯一一张合照。
看着照片,我想到了我和她之间的种种,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我和白芝芝认识了整整十年,可却抵不过徐自洲的一年。
将照片放在了煤油灯下,我看看它一点点变成灰烬。
晚上,半梦半醒间,我突然感觉有一双手放在了我的腰上。
“谁?”
我连忙起身,这才看到了不知何时躺在了我身边的白芝芝。
白芝芝也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别怕,是我!”
我紧皱着眉头问道: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到我的质问,白芝芝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也是我家,我回来难不成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再说了,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夜,我不回来,你要让整个家属院的人都看我们的笑话吗?”
说着,她起身点燃了一旁的煤油灯。
我其实很想说别人看我们的笑话看得还少吗?
但再想想,现在纠结这些好像已经没有意义了。
于是,我准备重新躺好。
白芝芝却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戒指。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我之前亲自挑选的结婚戒指。
婚礼上,我亲眼看见她送给了徐自洲。
难道她又为我要了回来吗?
趁我愣神,她将戒指套在了我的中指上。
当我抬头看向她时,我分明看见了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让我想起了她信誓旦旦说的那句“他离不开我”。
下一秒,我将戒指从手上摘了下来。
“徐自洲不是喜欢吗?你拿去送给他吧!”
白芝芝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自洲我自然会给他买其他的。”
“我和自洲之间只是姐弟关系,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莫名其妙的针对他了?”
“今天婚礼上闹成这样,不也都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自洲可一直都把你当成哥哥。”
我冷笑一声,“是么,难道我还要感谢他不成?”
听出了我话里的嘲讽,白芝芝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清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人重重的敲响。
“连长,你睡了吗?自洲好像又生病了,快去看看吧!”
白芝芝立马穿好衣服。
就在她准备夺门而出时,我突然叫住了她:
“白芝芝,既然你觉得我不可理喻,那你就去撤销我们的结婚申请吧!”
闻言,白芝芝握着门把手的手一僵,然后转头看向我。
这一时刻,仿佛空气都静止了。
直到拍门声再次响起,她才淡淡说道:
“不可能,过两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敲门的人是白芝芝的战友梁意安,同时也是徐自洲姐姐的战友。
她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
“姐夫,你别以为自洲没有了家人就可以随意欺负他,除了连长,我们这些姐妹也都是自洲的姐姐。”
4、
梁意安一说完,也跟着白芝芝离开了。
仿佛跟我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对于这一切,我早已经习惯了。
我将大门锁好,重新回房间睡下了。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去找白芝芝好好聊聊撤销结婚申请的事。
我来到她的办公室,却发现里面只有徐自洲一人。
徐自洲容光焕发,完全看不出一丁点病容。
他看见我,嘴角含着嘲讽的笑容,手中还拿着一叠让我觉得十分眼熟的信件。
“蒋清远,没想到你这么开放,那么小的年纪就知道给芝芝写情书了。”
听了徐自洲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
他手里的那些信件不就是当初我写给白芝芝的。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白芝芝竟然已经过分到连这么私密的东西都拿给徐自洲看。
对上徐自洲戏谑的眼神,一股怒意从我的心头喷涌而出。
我想也没想,就冲上前想去抢他手里的信件。
可我的手还没有碰触到徐自洲,他就突然自己跌倒在地,手中的信件也散落了一地。
下一秒,我的身后就响起了白芝芝紧张的声音:
“自洲,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摔倒哪?”
她冲上前将我推到了一边,我的胳膊狠狠的磕在了桌角上。
不用徐自洲开口,白芝芝就对我吼道:
“清远,你太过分了!自洲本来就身体不舒服,你还这么欺负他!”
她身上弥漫着浓浓的戾气,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我忍着痛质问白芝芝:
“你为什么要把我写给你的信给徐自洲看,你就是这么践踏我的心意的吗?”
白芝芝一愣,这才发现散落在地上的信件。
她扭头看向徐自洲。
徐自洲立马委屈的解释道:
“芝芝姐,我是无意中看到这些信的,我并没有打开它们,可清远哥却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推倒在地。”
他一边说一边抽泣着,还将磨破的手掌伸到白芝芝面前。
白芝芝一看,立马心疼地红了眼睛。
“清远,不过几封无关紧要的信而已,你至于这么伤人吗?”
即使已经决定放弃我和她之间的感情。
但在听着她这么说,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了起来。
当初我给她写信的时候,她说一定会好好珍藏这些信件,不让任何人碰。
现在却说它们无关紧要。
“你现在马上给自洲道歉!”
“不可能!”
我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
白芝芝死死盯着我,片刻后,她突然开口道:
“清远,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你昨晚不是说要我撤销离婚申请?可以,我同意了!”
听到她说出这句话,我呼吸一滞。
不过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便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好,白芝芝,从现在开始,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几天,白芝芝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我没有在意,只是仔细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离开的那一天,我拎着行李,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已经生活了许久的家。
将钥匙放在了饭桌上,我轻轻的关上了门。
我乘坐的车正好和白芝芝的车擦肩而过。
隔着窗户,我和她的视线对上。
最终,还是我先别过了头。
不出意外,我和她以后应该都不会再见了。